中国合作经济评论2021年第1辑(总第7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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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㊃M.麦克唐纳罗伯特㊃A.霍庇桃瑞丝㊃牛顿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合作社研究院课题组译**
摘要在过去30年里，小农场数量虽然不断增加，但美国农业已经呈现大规模经营的特点㊂其中，种植业在耕地和产品生产方面正进行着持续而广泛的整合㊂畜牧业(如生鲜乳㊁蛋禽和生猪)的结构变化也非常显著，但牧场以及与牧场相关的整合现象还较鲜见㊂本文基于详细的农场水平(farm-level)数据，测度美国农业整合及其发展趋势，并对美国农场及农业企业生产专业化状况进行跟踪性研究㊂ 关键词农场整合大型农场家庭农场农业综合企业
一简介
续修四库全书美国农业是由家庭所有和经营的企业所主导，这一现象贯穿整个美国的历史㊂虽然当今很多农场的规模比较小，且经营者的主要收入并非来源于农场，但那些作为家族生计来源的商业化农场规模则越来越大，提供农产品份额大且呈增长趋势㊂
* **基金项目：研究阐释党的十九大精神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专项立项课题 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研究 (批准号:18VSJ062)㊂
翻译人员：孔祥智㊁张效榕㊁张琛㊁卢洋啸㊁赵昶㊁万学远㊁王碧宁㊁蒋承祚㊁何妮㊁黄斌，孔祥智总译校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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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美国农业生产一直在向大规模农场集中，并产生了深远影响㊂回顾1950 2000年美国农业的发展，地理学家约翰㊃弗雷泽㊃哈特(John Fraser Hart)认为: 农业规模发生了巨大变化，农场主在收入㊁耕地面积㊁农作物产量和牲畜数量等方面扩大了十倍乃至百倍，这是他们过去做梦都想不到的(Hart,2003)㊂ 规模扩大导致美国农场组织形式也在发生变化，如农场专业化㊁某些特定任务的转移㊁生产经营合同化和垂直一体化等㊂规模增加还进一步促进了农场和农产品购买者之间的联系(Gardner, 2002)㊂
农场组织形式的变化，是促进美国农业生产力水平提高的主要因素㊂同时，也减少了用于农业的土地㊁劳动力和资本㊂与此同时，农业的大规模经营迫使大量小农场破产，破坏了农村社区的生存能力㊁减少了农业生产的多样性，并造成了环境破坏㊂
虽然农场结构和规模引起了广泛的讨论，但对农场结构的变化㊁生产是否应继续转向更大农场转型的讨论仍然很少㊂事实上，一些农场规模的衡量标准几十年来几乎没有变化，而其他方面却有了大幅度增长㊂本文重点关注农场规模和组织形式的长期变化，关注大规模农场的经营特点㊂①美国农业部(USDA)的统计数据表明他们为什么有时会给出相互矛盾的信息㊂我们跟踪调查了20世纪80年代以来，伴随着规模扩大带来的美国农业整合现象，包括总体整合㊁特产作物和牲畜的整合㊂20世纪80年代初是这一现象的开端，从那时起农场整合及其相关统计数据变得越来越复杂㊂
美国每个州㊁每种农作物都存在着十分明显的整合现象，并且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㊂但畜牧业有所不同，其主要产业肉牛饲养及饲草生产领域，影响深远的整合现象尚未发生；在畜牧业的其他产业，偶然会发生一些并不持续的整合现象，但一旦发生，就会十分引人注目，并且对其行业组织产生深远影响㊂有证据表明，在过去10年中，种植业和畜牧业的整合速度已经放缓，我们将密切关注这一现象㊂
大型农场不仅仅意味着规模大㊂虽然大多数农场由家庭所有和经营，但
①本文对两份早期报告进行了更新和扩展:‘新世纪的百万美元农场“(Hoppe et al.,2008)和
‘农场规模和美国农作物种植组织“(MacDonald et al.,2013)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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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农业整合30年苏俄拳王
北京利国电子大型农场包含着更加广泛的法律结构和所有权形式㊂它们以租赁土地㊁银行
贷款㊁定制服务㊁劳务外包等为手段完成农场的生产经营过程，使农场生产越来越专业化㊂一些大型农场拥有多个附属农场，并将其作为综合业务的一部分㊂简言之，大型农场具有鲜明的组织特征㊁发展战略和经营理念㊂
(一)数据来源
我们主要依靠美国农业部两个农场水平(farm-level)数据，即农业普
查和农业资源管理调查(ARMS)㊂两者都使用美国农业部对农场的定
义 任何在一年内销售或通常会销售1000美元或更多农产品的农业组织(见专栏1农场的定义)㊂这些数据不包括多农场的公司㊂而多农场公司对于审视独立农场经营的规模和组织特征是有益的㊂①
由美国国家农业统计局(NASS)负责的农业普查，能够研究所有美国
农场的信息㊂这些信息包括所有州㊁所有农产品的种植面积和产量数据㊂
农业普查早期以不定期的4年㊁5年和10年间隔进行㊂1982年以后，每隔5年进行一次㊂我们与NASS签署了数据使用和保密协议，根据1982 2012年的农业普查记录整理了一套新的统计数据㊂
ARMS由美国国家科学院和美国农业部经济研究局(ERS of USDA)联合管理，这个数据库拥有美国48个州代表性农场的样本㊂1996年以后, ARMS每年进行一次调查㊂本报告提供的最新数据涵盖了1996 2015年的农场数据㊂对于历史比较，我们还使用了1991 1995年农场成本和收益调
查(FCRS)的数据，这是ARMS的前身㊂
由于全国样本总数为30000 40000个农场,ARMS无法在州㊁县和产
品水平上与农业普查数据相匹配，也不能与农业普查的时间跨度相匹配㊂
但是，它提供了有关农场财务㊁经营者㊁资源和生产经营活动的最新(到2015年)和最详细的数据㊂
专栏1 农场的定义
美国农业部将农场定义为：在一年内销售或通常销售1000美元或
①我们将在本文后面探讨共同所有权农场之间的联系，借鉴㊁贸易出版物和专有的
国家建立时间序列(NETS)数据库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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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农产品的农业组织(USDA㊁NASS,2017，第18页)㊂该定义最初用于1974年的农业普查㊂农业普查中农场的定义与美国国家农业统计局(NASS)用于当前USDA调查的定义是一致的㊂
但在实际统计农场时，这个定义就显得过于简单㊂一些销售额低于1000美元的农业经营单位也被算作农场了㊂此外，一些农业组织可能拥有多个农场，或者在多个县或州开设农场㊂NASS的目标是将农业经营者定义为 独特的决策实体 ㊂考虑到这一点，我们会把大型农业公司按照其拥有的独立农场数划分为相同数量单位以便于统计，每个农场在农业普查和ARMS数据中都是独立的，农业普查和ARMS都不包括大型农业公司的整体数据㊂此外，如果一个大型农业公司位于一个以上的县或州，则将其按照所属县或州进行统计㊂
销售额低于1000美元的农场
销售额低于1000美元的农业组织，如果通常具有足够高的销售额以满足市场要求，也被视为农场㊂如果一个农业组织没有1000美元的销售额，那么 点数系统 (point system)会为其每种农作物和每头牲畜
分配价值为1美元的点数，以估算正常或潜在的销售额㊂ 点农场 (point farms)是指销售额低于1000美元，但点数至少为1000美元的农场(O.Donoghue,2009，第3 4页)㊂在2012年农业普查中，点农场占美国农场的20%㊂
数字增长背后的高质量发展密码
复合农场
根据2012年农业普查报告表格指南(USDA,NASS,2012，第6页)，如果经营是单独运行的,NASS将农业企业经营多个农场中的每一个计为单独实体㊂
普查表应为每个独立的农场所制作㊂每个不同的农场㊁牧场㊁饲养场或者温室等都需要填写单独表格，其中通常保留经营费用㊁销售量㊁牲畜数量㊁作物种植面积和产量的单独记录㊂
跨县或州的农场
产量大并且跨不同县的大型农场，会根据所在县将数据进行划分(USDA,NASS,2014，第A 9页)㊂同样，跨州农场也会将数据划到不同州内，以形成 特定州 的经营体㊂这些调整将根据生产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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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农业整合30年实际发生地而实施㊂
(二)农场规模的测度
衡量农场规模的指标有：农场土地面积㊁牲畜数量(动物农场)㊁农场
销售额㊂每个指标都有其优势和劣势，没有哪个可以适用于所有情况(Sumner,2014)㊂所以，本文将根据不同情况选择不同的测度指标㊂土地面积
由于美国农场资产中80%是土地资产，并且全美土地面积的一半用于
农业(Bigelow and Borchers,2017)，所以，土地所有者和经营方式的整合
被全社会广泛关注㊂美国联邦政府㊁州以下地方政府都有长期而完整的土
地面积数据，可以进行不同时期土地利用的比较研究㊂
大鼠
但仅用土地面积一个指标来衡量农场规模是有问题的㊂对于农业生产,
土地仅仅是一种投入要素㊂而在那些动物农场和小面积紧密型农场中(如
园艺特农场)，土地面积不是衡量农场规模的最佳指标㊂此外，不同农场
的土地质量也会有所差异㊂如一些农场的作物单产很高，但那些把土地用
于放牧的农场则单产很低㊂因此，如果以土地经营面积衡量农场规模就会
造成很大的误差㊂
牲畜数量
对于牲畜农场而言，存栏量㊁出栏量对于衡量其规模十分关键㊂但是,
单纯计算牲畜头数往往会忽略了最终收益㊂在现实中，一些农场购买饲料,
一些农场自己生产饲料㊂而对于特定的牲畜产量而言，自己生产饲料的农
场显然比购买饲料的农场更加划算㊂尽管如此，牲畜数量这个指标仍然被
广泛运用，尤其是可以用于观察大型农场的长期变化㊂
销售额
销售额是比土地面积和牲畜数量更全面的指标，它包含了农场所有经
济活动的结果㊂但是，销售额必须剔除商品价格的影响㊂我们用生产者价
轻工科技格指数(PPI)来调整价格对农场产出的影响㊂但是，由于不同商品的价格
变化不同，拥有不同商品的农场面对的实际价格变化也不同，因而这样的
调整也会有误差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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