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
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二О二一年第二十卷第二期（总第一百一十二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Ｗｕｈａｎ Ｐｏｌｙｔｅｃｈｎｉｃ
——基于ＣＮＫＩ数据库（２０１０－２０１９年）的文献计量可视化分析
宋同顺
（三门技师学院 体育部，浙江 台州 317100）
摘 要：定期动态监测国内产教融合发展动态，有助于发现国内产教融合研究的瓶颈。针对国内产
教融合领域CNKI 数据库收录的1073篇核心期刊论文进行文献计量分析发现：以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天津职业大学、天津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7个机构为核心研究机构；研究热点主题包括协同育人、新时代、混合所有制、社会责任、现代职业教育等。总体来看，国内产教融合研究范式呈现多元化发展趋势，校企合作、高职院校等节点关键词是当前国内产教融合研究的前沿话题。我国产教融合研究应鼓励综合性大学利用资源优势加强机构和企业合作，促进研究主题、方法和范式的创新。 关键词：产教融合；热点主题；研究前沿；可视化分析
中图分类号：F27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31X （2021）02-0033-07
ＤＯＩ：10.ki.42-1669/Z.2021.02.006
收稿日期：2020-09-14
基金项目：2020年浙江省中华职业教育社项目“非物质文化遗产视域下三门石窗产教融合互动模式研究”（项目编号：ZJCVB96）。作者简介：宋同顺（1984- ），男，河南濮阳人，三门技师学院体育部讲师，研究方向：职业教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文献计量学。
一、背景分析
2004年，教育部颁布《关于以就业为导向深化高等职业教育改革的若干意见》指出，“高等职业教育应以服务为宗旨，以就业为导向，走产学研结合的发
展道路。”[1]
2017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2]。十多年来，国内产学研、产教
融合等现代职业教育新兴多元化办学模式的出现，是提升职业教育、高等教育质量的关键所在。为揭示国内产教融合领域近10年的研究现状、发展脉络以及前沿趋势，本研究尝试利用科学知识图谱可视化软件CiteSpace 对国内产教融合领域CNKI 数据库收录的核心期刊论文进行可视化分析，把握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前沿发展趋势。
大型浮雕二、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一）研究方法
本研究利用近年来较流行的科学知识图谱软件CiteSpace5.0.R5为研究工具，对CNKI 中文数据库2010-2019年发表的1073篇中文核心期刊文献为数据源进行可视化分析。该软件基于计算机Java 平台，由美国Drexel University （德雷克塞尔大学）陈超美博士团队研发，在科学知识图谱软件领域已成为影响力巨大的信息可视化分析软件。使用CiteSpace5.6.R5软件最小生成树算法（Minimum Spanning Tree ）对核心机构、关键词聚类以及节点关键词突现强度等方面进行共现网络分析。同时，对国内产教融合的研究热点及前沿发展趋势进行分析。
理论研究
理论研究
Theoretical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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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
（二）数据来源
为保证数据的全面性、准确性、真实性和说服
力，将数据来源确定为发表在中国知网（CNKI）学术
期刊全文数据库，且为核心期刊论文为数据来源。
研究以“产教融合”为关键词进行主题检索，索引时
a7105间跨度为2010-2019年（本研究下载文献的时间为
2020年5月30日）。共有1211条文献，经手工筛选，
去重、去除无作者等，最终有效文献1073篇。具体检
索情况见表1。
表
1 数据来源
（三）数据处理
以CiteSpace5.6.R5软件自带的数据转换工具，
将从CNKI数据库中导出的题目、作者、发文机构、
摘要、关键词、参考文献等文献数据（Refworks格
式）转换为CiteSpace软件可识别的数据格式导入
CiteSpace5.6.R5。具体参数设置见表2。
表2 CiteSpace
软件具体参数设置
在最终生成的可视化图谱中，Node为节点数，
同度量因素Links为网络中的连线数，Density表示节点间联系强
度即网络密度。节点的圆圈大小表示相应节点类型
出现频次，节点间连线的颜不同表示节点类型出
现的年份，节点间连线的粗细表示节点类型共现频
次，连线越粗表示节点类型间密切程度更高。[3]
三、产教融合研究的主要力量
（一）产教融合研究年发文量
从图1可以发现，我国产教融合研究的年文献
量整体呈波浪式上升的趋势。根据美国普赖斯曲线
原理[4]，接下来国内产教融合研究发文量总体将按一
定的指数稳步增长，研究内容将逐步加深，这说明国
内产教融合研究及相关工作越来越受到不同层次的
学校、
企业和学者的关注与重视。
图1 近十年国内产教融合研究年发文量趋势图
图1显示，2014年和2018年发文量成基数增加
出现。查阅资料发现，2014年国务院颁布了《关于加
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首次在国家层面进行
政策引导。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完
善职业教育和培训体系，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
同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
干意见》，为产教融合的开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为
深化产教融合试点工作明确了方向。特别是2019年
国家发展改革委联合教育部印发《建设产教融合型
企业实施办法（试行）》，对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以
及科学发展职业教育有着里程碑的意义[5]。近十年
国内产教融合研究年发文量趋势说明，针对产教融
理论研究
Theoretical Study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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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相关政策的出台，会增强研究者对产教融合工作的关注度，进而推动相关领域的研究。
（二）主要研究机构
为进一步掌握产教融合相关研究机构及机构间合作关系，以“Institution”为节点类型，具体参数设置见表2，对文献数据中的作者信心进行可视化处理，得到结果Nodes=110；Links=26；Density =0.0043。这表明2010-2019年间产教融合相关研究领域有关键研究机构110个，研究机构之间合作了26次。
根据研究机构出现的频次统计，2010-2019年间发文量超过10篇的机构有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18篇），天津职业大学（15篇），天津大学（13篇），华东师范大学（12篇），常熟理工学院（11篇），浙江金融职业学院（11篇），中国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10篇）等。这些主要研究机构可以说是国内产教融合研究领域的知识创造和研究中心，同时代表着该领域研究的权威。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是教育部确定的“全国重点建设职业师资培训基地”；天津职业大学是教育部、财政部确定的首批28所“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计划”单位之一，现代学徒制试点单位；天津大学和华东师范大学两所综合性大学有着雄厚的师资力量，在为我国职业教育培养高级专门人才方面有独特优势。从高产机构可以看出，我国产教融合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综合性大学和高等职业院校。主要研究机构分析可为国内产教融合领域未来的研究提供经验借鉴，也成为国家和地方遴选优质科研合作机构、学习交流和人才引进的主要参考依据。[6]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一）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聚类共现图谱分析有助于研究人员发现我国产教融合研究间的知识网络关系，挖掘该领域的核心知识焦点问题，展现当前国内产教融合研究领域的知识结构、研究范式以及研究热点。
国民经济核算论文通过运行CiteSpace5.6.R5软件，得到国内产教融合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共现网络图谱（见图2），共现网络图谱中的节点代表一个研究热点，节点大小与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呈正比。中心性是网络图谱中节点在整体网络图谱中所链接作用大小的度量，中心性大的节点相对容易成为图谱网络中的关键节点。[7]
表3展现了频次为30以上的国内产教融合研究高频关键词，共计14个。排名前10为的高频关键词分别为产教融合、职业教育、校企合作、高职院校、产教结合、高职教育、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人才培养、职业院校、新时代等。由此可见，近10年国内产教融合研究主要关注职业教育中的两个方面，即产教融
合（产教结合、校企合作、企业、现代学徒制等）与院校的人才培养（高职院校、高职教育、职业院校、职业教育发展、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现代学徒制、人才培养模式）
。
图2 近十年国内产教融合研究关键词聚类共现图谱表3 近十年国内产教融合高频关键词及中心性（频次≥30
）
数据来源：根据CiteSpace5.6.R5输出结果整理得到
为了更清晰地剖析国内产教融合领域研究的热点，本研究通过运用软件提供的LLR 算法进行聚类，得到关键词网络聚类Timeline 视图图谱（见图3）。结果发现2010-2019年国内产教融合研究的文献关键词形成了15个聚类知识。
研究选取位列前6较有代表性的聚类知识，标识出每个聚类内部高频关键词（见表4），发现当前国内产教融合研究热点主要包括：协同育人、新时代、
理论研究Theoretical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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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学院学报
二О二一年
第
二
十
卷
第
二
期（
总
第一百一十二期）现代职业教育、混合所有制、社会责任等。
表4 近十年国内产教融合研究关键词聚类（前5项
）
数据来源：根据CiteSpace5.6.R5输出结果整理得到
1.协同育人
在“协同育人”知识中，集聚了“产教融合”“高
职教育”“课程体系”“专业建设”“人才培养”“立
德树人”等关键词。产教共同开展专业建设、构建课
程体系是协同育人的重要环节。深化产教融合是提
升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在《中国教育现
代化2035》提出的八大基本理念中，“以德为先”排
在首位，说明立德树人的重要性，是学校人才培养工
作的基本原则。
2.新时代
在“新时代”知识中，集聚了“职业教育”“协
同发展”“科教融合”“1+X证书制度”“互联网+”
等关键词，说明了国内为深化产教融合和校企合作，
已逐步发展成多种多样的培养模式。值得关注的关
键词有“1+X证书制度”，1+X证书制度的开展，是国
家对职业教育一项重大改革举措和制度设计。该类
型试点工作的开展为职业院校、应用型本科高校提
供了全新的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模式，对学校的专业
建设、课程体系建设、教师队伍建设，以及产教融合
和校企合作，都有着深远的影响。
3.混合所有制
在“混合所有制”知识中，集聚了“高职院
校”“产业学院”“供给侧改革”“创新创业”“育人
模式”等关键词。在国家层面系列、产教融合、产教
结合以及校企合作相关政策的推动下，我国产业学
院从2003年首次被提出，至今经历了起步阶段、成长
阶段和发展阶段。产业学院作为运行实体，已成为产
教融合的新载体[8]。《教育部关于进一步推动三角洲
地区教育改革与合作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的“根据
产业转移和转型升级需求，建立区域性小气双方人
才资源优化机制，创新产业融合、校企合作、工学结
合的人才培养模式”，为职业教育办学模式、人才培养
模式改革提出了新的要求。
4.社会责任
在“社会责任”知识中，集聚了“校企合作”“产
教结合”“职业院校”“现代学徒制”“企业”“企业
管理”等关键词。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
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明确指出：
“专科高等职业院校
要密切产学研合作，培养服务区域发展的技术技能
人才，加强社区教育和终身学习服务。”说明职业教
育在服务社会有着不可推卸的社会责任，同时，需要
企业积极参与产教融合过程。只有职业院校和企业
都发挥其积极性、主动性和深入性才能更好地起到
相互服务作用，才可以达到1+1＞2的效果。2017
年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明
确提出：要“强化企业重要主体作用”，因此，企业应
该意识到自身在其深化产教融合过程中的重要地位
图3 近十年我国产教融合研究关键词聚类Timeline视图图谱
理论研究
Theoretical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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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二О二一年第二十卷第二期（总第一百一十二期）
[9]
。
“现代学徒制”的基础是校企合作，而主要形式是工学合作。它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专业建设、课程体系等方面提出了新的教育思想，为产教融合的发展提供了教育模式。
5.现代职业教育
在“现代职业教育”知识中，集聚了“高等职业教育”“现代职业教育”“工匠精神”“大国精神”等关键词。对数据进行深入挖掘发现：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农业部、国务院扶贫办等六部门与2014年联合组织编制了《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为现代职业教育的发展规划提出了详细的建设总体要求、基本框架以及体制机制保障等相关内容。《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在到2035年的主要发展目标中提到：“职业教育服务能力显著提升”，而职业教育服务能力的提升离不开现代职业教育的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发展离不开大国工匠，大国工匠离不开工匠精神。“工匠精神”于2016年被写入国家“十三五”
规划纲要。“工匠精神”不仅仅包含对工作的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更加要求其坚守的意志品质和专心、耐心的敬业精神。有学者提出，现代学徒制为当代“工匠精神”的培育提供了体制基础[10]，形成企业、学校、政府和社会协同的现代职业教育培育机制。
（二）研究前沿分析
在文献计量学中，相关研究的突现词（Burst Terms ）体现了该研究领域的前沿领域
[11]
。因此，
特定主题的研究前沿问题可以通过相关文献的“突现强度（Strength ）”进行衡量 [12]。对国内产教融合研究前沿趋势的分析主要通过文献计量软件CiteSpace5.6.R5计算（取前10，见表5），通过分析产教融合研究高突现强度与研究趋势不断增强的主题即可得到我国产教融合研究的前沿主题。根据2010-2019年突变关键词的突现时间和趋势，我国产教融合研究前沿可划分为三种不同类型，即渐弱型研究前沿、平缓型研究前沿和渐强型研究前沿（最新研究前沿）。
表5 近十年国内产教融合研究文献关键词突现率（TOP10
）
数据来源：根据CiteSpace5.6.R5输出结果整理得到
1.渐弱型研究前沿
减弱型节点关键词是指突现节点中被引频次从整体上看处于下降趋势的节点关键词。渐弱型节点关键词并不代表相关的研究不重要，其所反映的研
究主题仍是国内产教融合研究领域的热点。总体而言，如图4所示，国内产教融合渐弱型研究前沿节点关键词主要有“企业管理”“现代职业教育”“教育行政组织”“学校”
等。
5a 企业管理 5b 现代职业教育 5c 教育行政组织 5d 学校
图4 渐弱型研究前沿关键词动态趋势图
在渐弱型节点关键词中，“企业管理”突现强度处于第一位，通过软件进一步发现，该节点关键词2014年达到被引峰值（7次）；“现代职业教育”突现强度处于第二位，通过软件进一步发现，该节点关键
词2014年被引6次，2015年达到被引峰值（9次）；“教育行政组织”突现强度处于第三位，通过软件进一步发现，该节点关键词2012年、2014年和2015年三次达到被引峰值（4次）；“学校”突现强度处于末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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