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1半行为医学与脑科学杂志 2021 彳|: 3 月第 30 卷第 3 期Chin J Behav Me(l Brain Sci，March 2021 ,Vol. 30，N〇. 3•273•
抑郁症状及相关因素
刘佳1彭红叶2阎早芳3黄凯琳1王蜜源1毛启远3吴鑫3赵振海4
^匕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心内科100700;2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100029; 3北京中医药大学管理学院100029;4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心理门诊100700
通信作者：赵振海，Email:linyisd@ 163. com
【摘要】目的探讨我国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现状及相关因素，为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的防控
工作提供参考方法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ina Health and Ketirement Longi
tudinal Study，CHARLS)2018 年随访数据，选择其中存在残疾的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采用流调中心抑
郁 W表（the cente丨•for epidemiological studies depression scale，CES-D)得分评定抑郁症状，选取人口学
特征、健康状况、健康相关行为3个维度共14个变量探讨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的相关因素，采用
SAS9.4进行描述性分析、单因素分析及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共纳入中老年残疾人1 708人，其
中检出有抑郁症状932人（54. 5%)，CES-D的得分为[(11.45土7. 19)分]。自评健康状况一般、自评
健康状况不好、自评记忆力状况不好、生活不满意、身体疼痛是抑郁症状的危险因素（〇/?=1.87、4. 22、
1.83、5.30、1.75)；男性、受教育程度（初中-高中学历、高中以上学历）、睡眠时间（6〜9 h)是抑郁症状
的保护因素U)/e=0.74、0.72、0.10、0.56K结论我国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检出率较高，女性、受
教育程度低、睡眠时间不适宜、自评健康状况不佳、自评记忆力状况不好、生活满意度低、伴有身体疼
痛的中老年残疾人可能更容易出现抑郁症状：
【关键词】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相关因素；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
D0I：10.3760/cma.j371468-20201009-01774土木工程学报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 ： depressive symptoms of middle-aged and elderly
disabled people and its related factors
Liu Jid1 ,Peng Hongye" , Yan Zaofang^,Huang Kailin1, Wang Miyuan3 ,Mao Qiyuan3 , Wu Xin3,
出井伸之
Zhan Zhenhai4
'Department of Cardiology, Dongzhimen Hospital, Beijing I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 Beijing
100700^ China \ ~ Graduate Schooly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School of
Management %Beijing i 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Psychological Clinic, Dongzhi-
men Hospital, Beijing University oj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hao Zhenhai, Email ：lin)***********
【Abstract】Objective To exj)lore the status of depression symptoms and related factors of depres
sive sym ptom s in middle-aged and elderly disabled people in China and provide references on the preventive
cares of depression.Methods Research data were obtained from the2018 follow-up data of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CHARLS).Disabled people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The
法拉沙人
scores of center for epidemiological studies depression scale(CES-D)were used to evaluate depressive symp
toms.Fourteen variables derived from the 3 dimensions of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health status,and
health related hehaviors were utilized in this study.SAS 9.4 were used for descriptive analysis,univariate a-
nalysis and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Results A total of 1 708 middle-aged and elderly disabled people
were inrluded,among whom 932(54. 5%)were diagnosed with depressive symptoms,and the score of CES-D
was ( 11.45±7. 19). •S'lf-i.ated po(”.health,self-rate(l poor memory,life(lissatis^
risk factors of depressive symptoms (()R=1.87,4. 22,1.83,5. 30,1. 75). Male,educational level (middle-
high school,high school or above).sleeping duration (6-9 h)were the protective factors of depressive symp-
toms(0/?= 0.74,0. 72,0. 10,0.56). Conclusion Middle-aged and elderly disabled people in China have a
high detection rate of depressive symptoms.Female,lower education background，inadequate am ount of
sleep,self-rated unsatisfactory healthy,self-rated poor memory,dissatisfaction towards life and suffering f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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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ysical pain m ay he m ore likely to have depressive symptoms in middle-aged and elderly people with disa
bilities.
【Keywords】Middle-aged and elderly disabled people;Depressive symptom；Related factors；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U)ngitu(iina]Study
DOI：10.3760/cma.j371468-20201009-01774
随着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快，中老年人心理健 康问题也逐渐引起公众的广泛关注，抑郁作为中老 年人最常见的心理健康问题之一，不仅对中老年人 个人的身体健康及生活质量造成了严重影响，既往 研究显示抑郁症与老年人心血管疾病、认知障碍、衰 弱等疾病的发生具有显著的相关性|w，而且还给 患者家庭乃至社会带来了沉重的负担4:。抑郁症 状量表是评价心理健康的有效手段，对中老年人抑 郁症状的测量可有效地衡量中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水 平。2013年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 hina H ealth and R etirem ent Longitudinal S t u d y, C H A R L S)数据显示我国中老年人（45岁及以上）抑郁症状的 检出率为31. 2%w，而与正常中老年人相比，中老 年残疾人作为一类特殊的体，其健康状况更差，更 易受心理健康问题困扰，同样来自于2013年C H A R L S数据显示肢体残疾的中老年人抑郁症状的 检出率高达46_ 1%[6，显著高于中老年人抑郁症状 的整体检出率，而该研究仅关注于肢体残疾的患者，未对中老年残疾人整体概况进行分析，目前国内中 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及其相关因素的研究极少，且 主要为地区性的调查，缺乏基于全国的中老年残疾 人抑郁症状的研究，为了解当前我国中老年残疾人 抑郁症状的整体概况，本研究基于2018年C H A R L S 的随访数据对我国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现状及其 相关因素进行分析，以期为日后中老年残疾人抑郁 的防控工作提供参考。
对象与方法
^■、对象
本研究从C H A R L S2018年的随访数据中选择 存在残疾的患者作为研究对象，C H A R L S研究由北 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发起，全国基线调查于2011 年开展，分别于2013年、2015年、2018年进行了 3次随访，研究采用多阶段分层概率比例规模抽样的 方法对我国28个省、自治区、直辖区的45岁以上居 民进行抽样调查，数据具有全国代表性，研究主要采 用家户问卷与体检问卷调査的方式进行，旨在提供 研究中国人口老龄化问题的基础数据，帮助各方制 订更好的政策方案以提升中国老年人口的生活状况研究对象的纳人标准：（1)年龄多45岁；（2)存 在残疾状态的样本：排除标准：数据存在缺失的样 本。CHARLS研究对于残疾状态的界定：采用提问 方式进行，“您是否有下列残疾问题（1 )躯体残 疾；（2)大脑受损/智力缺陷；（3)失明或半失明；
(4)聋或半聋；（5)哑或严重口吃。若回答结果为其 中任何一个选项则将其定义为残疾患者。最终纳人 1708名残疾样本（剔除缺失数据样本16 545例，剔 除非残疾人员13 680人，年龄<45岁2 383例）作为 研究对象，其基本信息详见表1。
表I研究对象的基本信息
项目人数(％)项目人数(％)项目人数W
变频器论文
性别國康状况是否抽烟
男824(42.29)好195(11.42)不抽烟1 257(73.58)女866(50.70)-般746(43.67)抽烟451(26.41)
年齡(岁)不好767(44.91)是否喝酒
45-60510(29.86)自评听力状况不喝酒1 183(69.26) 61-75920(53.86)好311(18.21)喝酒525(30.74) >75278(16.28)-般1 397(82.18)睡眠时间
居住地自评记忆力状况<6 h765(44.79)城镇256(14.99)好139(0.08)6-9h856(43.67)乡村1 452(85.01)-般824(49.30)>9h87(5.07)
教育不好727(42.56)有无社会活动
小学及以下1 199(70.19)生活满意度有858(50.23)初中•高中490(28.69)满意1410(82.55)无850(49.77)高中以上19(1.11)不满意268(15.69)
婚姻疼痛
已婚有配偶1 425(83.43)无985(57.67)
无配偶283( 16.57)有732(42.86)
二、方法
1.研究工具：（1)流调中心抑郁自评量表（the center for epidemiological studies depression scale, CES-D)17：共10个条目，每个条目0(很少或根本 没有卜3(大多数时间）4级评分，其中条目5、8反向计分，总分在〇~30分，得分多10分认为有抑郁症 状8：既往研究显示,CES-D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 和效度9;(2) CHARLS家户问卷：由CHARLS工作 小组编制，包括基本信息、家庭、健康状况和功能、医疗保健与保险、工作退休和养老金、收入支出与资 产、住房情况7个方面；（3) CHARLS体检问卷：由CHARLS作小组编制，包括身高、体质量、腰围、臀
中华行为医学与脑科学杂志2021年3月第30卷第3期Chin J Behav M e d Brain Sri,March 2021 ,Vol. 30,No. 3• 275•
围、血压、肺活量、限时坐立运动、走路速度、平衡能 力等11个体检指标及血红蛋白、血胆固醇、糖化血 红蛋白等血样分析指标。
2.统计学处理：采用S A S9. 4进行数据统计和 分析。计量资料符合正态分布采用否则采用M (/^，/^)进行描述；计数资料采用率和构成比进 行描述，采用卡方检验或Fisher确切概率法进行组 间比较。影响因素分析采用二元逻辑回归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 果
一、中老年残疾患者抑郁症状检出情况
1708名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得分（11. 45±7.19)分，其中，无抑郁症状中老年残疾人776人 (45.4%)，有抑郁症状中老年残疾人932人
(54.5%)。
二、 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相关因素的单因素分析
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居住地、教育、婚 姻、自评健康状况、自评听力状况、自评记忆力状况、生活满意度、躯体疼痛、是否抽烟、有无社会活动、睡 眠时间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见表2。
三、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相关因素的回归分析
通过二元逻辑回归的方法将全部自变量进行分 析，结果显示：男性，受教育程度高，睡眠时间6~9h 是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的保护因素；自评健康状 况不佳，自评记忆力状况不好，身体疼痛和生活不满 意是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的危险因素。居住地、婚姻、是否抽烟、有无社会活动进入回归模型，但结 果显示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3。
讨 论
C H A R L S数据库为多阶段分层概率比例规模抽 样方法在全国各地抽样所得，在全国范围内有一定
的代表性，本研究基于C H A R L S2018年随访数据对 1708个中老年残疾人的抑郁症状进行分析，结果显 示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的检出率显著高于苏玥U°]基于C H A R L S2015年随访数据分析所得到的 中老年抑郁症状的整体检出率，说明中老年残疾人 作为特殊体，其抑郁症状相较正常中年老年人发 生率高，应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本研究的检出率 低于杨旦红等(u]运用症状抑郁自评量表（S
D S)对 上海市金山工业区持证残疾人抑郁症状检出率，可 能因为两项研究选用的量表和调查的对象不同。
表 2 中老年残疾患者抑ft；症状单因素分析[例数（％)]
项目无抑郁抑郁X2p值项目无抑郁抑郁X2P值性别42.990.00自评记忆力状况73.700.00男450(53.44)392(46. 56)好89(64.03)50(35.97)
女326(37.64)540(62.36)一般440(52.26)402(47.74)
年龄 3.630. 16不好247(33.98)480(66. 02)
45〜60岁225(44. 12)285(55.88)生活满意度149.200.00 61〜75岁436(47. 39)484(52.61)满意736(52.20)674(47. 80)
>75岁115(41.37)163(58.63)不满意40( 13.42)258(86. 58)
居住地9.540.00疼痛122.200.00城镇139(54. 30)117(45.70)无556(56.97)420(43.03)
乡村637(43.87)815(56. 13)有220(30. 05)512(69.95)
教育43.800.00是否抽烟10.290.00小学及以下489(40. 78)710(59. 22)不抽烟542(43. 12)715(56. 88)
初中-高中270(55. 10)220(44.90)抽烟234(51.88)217(48.12)
髙中以上17(89.47)2(10.53)是否喝酒0.060.83婚姻7.230.00不喝酒526(45.23)637(54. 77)已婚有配偶668(46. 88)757(53.12)喝酒250(45. 87)295(54. 13)
无配偶108(38.16)175(61.84)睡眠时间68.860.00自评健康状况193.140.00<6 h263(34. 38)502(65.62)
好146(74. 87)49(25. 13)6〜9 h469(54.79)387(45.21)
一般415(55.63)331(44.37)>9 h44(50.57)43(49.43)
不好215(28.03)552(71.97)有无社会活动7.500.00自评听力状况 6.280.04有418(48.72)440(51.28)
好159(51. 13)152(48.87)无358(42. 12)492(57.88)
一般433(45.20)525(54. 80)
•276•中华行为医学与脑科学杂志2021年3月第30卷第3期Chin J Behav M e d Brain Sci,March 2021，V»1. 30,No. 3
表3 中老年残疾人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自变量仙值m c i P值
性别(对照组：女）-0.310.740.57-0.960.02
居住地(对照组：城市）-0.060.940.69-1.300.71
教育(对M：小学及以下）
初中-高中-0.330.720.56-0.930.01
高中以上-2.340.100.02-0.500.01
婚姻(对照组：已婚有配偶)0.13 1.130.84-1.530.41
自评健康状况(对照组：自评健康状况好）
健康自评一般0.62 1.87 1.27-2.740.00
健康自评不好 1.44 4.222,83-6.28<0.01
身体疼痛(靡组：身体不疼痛）0.56 1.75 1.38-2.21<0.01
吸烟(对照组：不吸烟）-0.M0.%0.72-1.280.78
81眠时间(对照组:<6h)
6~9h-0.590.560.44-0.7<0.01
>9h-0.390.670.4M.120.13
有无社会活动(对照组：有社会活动)
无社会活动0.12 1.130.9M.410.28
自评记忆力状况
(对照：自评记忆力状况好）
_己忆力-般0.27 1.310.86-2.010.21
自评记忆力不好0.61 1.83 1.19-2.820.01
生活满意度(对照组：满意）
不满意 1.67 5.30 3.66-7.69<0.01
杨旦红选用的是SDS量表，调查的对象为全年龄段 的残疾患者。相较杨展等M基于CHARLS2013年 随访数据分析所得到的肢体残疾中老年患者抑郁症 状检出率，本研究的检出率要高，其原因可能在于所 调查的对象和随访时间不同，如杨展等|6]所调查的 对象为肢体残疾的中老年患者，而本研究调查对象 为整体中老年残疾患者；另一方面，CHARLS数据库 于2011年首次人组，分别于2013年、2015年、2018 年进行了三次随访，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功能 等逐渐衰退，使得中老年残疾患者抑郁症状的发生 率有所升高。
人口统计学方面，男性、教育程度高为中老年残 疾人抑郁症状的保护因素，男性抑郁症状的检出率 低于女性，与Noh等[~的研究结果一致，而既往研 究["也显示抑郁症状检出率在不同年龄、不同种族 都表现为女性多于男性。这可能与中老年女性自身 的生理、心理特质有关，生理方面，中老年女性由于 经历更年期这一特殊生理时期，导致雌激素分泌锐 减，容易出现烦躁、焦虑等情绪，久之会导致抑郁症 状的发生；心理方面，女性情感细腻、敏感，容易受外 界环境的影响而发生情绪波动[14\相比之下，男性 不易受这方面的困扰，因而出现抑郁症状的概率相 对较小。此外，Robinson-Whelen等’对女性肢体 残疾患者的研究发现家庭支持是抑郁的相关因素，家庭支持度低的女性更易受抑郁的困
扰。学历高的 中老年残疾人相较学历低的抑郁症状的检出率低，B j e l l a n d等116：的研究显示教育程度对于抑郁具有保 护作用，且随着年龄增长效应会逐渐积累其原因可能在于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中老年残疾人大多收入 更高，来源于经济方面的压力更小，兴趣爱好更加广 泛，更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_
健康状况方面，自评健康状况不佳、自评记忆力 状况不佳、生活不满意、身体疼痛是中老年残疾人抑 郁症状的危险因素自评健康状况不好的中老年残 疾人的抑郁症状检出较多，这一结果与杨展等:6的研究•致，自评健康是一项个人评价自身健康状况 的综合性衡量指标，能综合反映个体在主观和客观、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健康状况，对健康的测量有重要 意义，临床应用广泛[n]，一项为期10年队列研究显 示自我报告健康状况不佳的老年人与报告健康状况 良好的老年人的校正死亡危险比为1.74h8]，健康 自评受躯体健康、生活自理能力影响较大，中老 年残疾人多饱受各种慢性疾病及躯体残疾的困扰，造成的生活自理能力受损、生活质量降低、经济支出 增加和担心给子女造成负担的心理压力增加等容易 造成老年人心理变化，增加抑郁症状产生的风险。自评记忆力状况不好的中老年残疾人的抑郁症状检 出率高，R e a d y等U°]的研究显示中老年人的快乐恢 复和记忆之间存在明显更强的正相关，更强的记忆 力可能会促进情绪恢复，尤其是对于老年人，有记忆 障碍的老年人可能有情绪失调的风险。另一方面, 抑郁症状本身也会对记忆产生影响，有研究发现;21]抑郁症状对老年人情景记忆表现的负面影响相较于 年轻人更为明显。因而，中老年残疾人应正确认识 记忆下降等问题，降低对自己的认知功能的期待，减 轻思想和心理负担：生活不满意的中老年残疾人抑 郁症状的检出率较高，李楠柯等[22]
的研究显示积极 应对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可缓解或抑制残疾人心理症 状的产生，生活满意度高的中老年残疾人对待人和 物的心态上更为积极，更容易建立亲密温暖的人际 关系，能更好地适应生活中的变化，生活满意度低的 中老年残疾人则反之，因而更容易出现不良情绪。伴有身体疼痛的中老年残疾人较不伴身体疼痛的抑 郁症状检出率高，一项纳入低、中等收人国家273 952人的荟萃分析显示疼痛与抑郁具有显著的 相关性[231，而美国的一项研究显示124相较正常人，长期身体残疾的个体遭受更高水平的疼痛和疼痛干
中华行为医学与脑科学杂志2021年3月第30卷第3期Chin J Beha、’M«j Bi'ain Sci,M aK.h 2021,V o l.30,N o.3• 277•
扰，疼痛作为一种不良刺激，可能对中老年人残疾人 的日常活动、行走能力、睡眠、工作等多个方面产生 影响[25:，从而导致抑郁症状的出现。
健康相关行为中，睡眠时间适宜是中老年残疾 人抑郁症状的保护因素。睡眠时间6~9 h的中老 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的检出率低，与M a t s u i等> 研究 结果一•致，过短与过长的睡眠均对身心有不良影响。既往的一项纳入42项研究9 638人荟萃分析显示 睡眠不良是抑郁情绪的重要危险因素，且与疾病的 发病、持续时间和严重程度相关[27:。适宜的睡眠有 助于消除疲劳，调节人体的神经内分泌系统，提高免 疫力，加强记忆，调节大脑功能，舒缓心理压力，淡化 恶劣情绪对人体的不良影响，对情绪的调
节起到积 极的作用，而过少或过多的睡眠均会对循环、消化、内分泌等系统造成消极影响，不利于情绪的调节[28_29]。S h a n d r a等'3°_的研究显示相比非残疾人，残疾人本身获得最佳睡眠时间的可能性更小，因而 在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的调护上应重视睡眠方面 的调护。
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首先，本研究是基 于CHARLS 2018年随访数据中的中老年残疾人进 行分析，并非针对全国中老年残疾人的抽样调查，可 能与整体存在一定的差异；其次，CHARLS数据库主 要采用量表的方式进行测评，关于残疾的界定未涵 盖残疾的全部类型，且为患者的自我报告，存在漏筛 的可能；再次，部分残疾人由于身体缺陷的原因，存 在沟通方面的问题，可能导致自评量表的测评方面 出现一定的偏差；最后，本研究属于横断面研究，无 法确定抑郁症状与相关因素之间的因果关系
综上所述，中国中老年残疾人抑郁症状检出率 较高，为了改善中老年残疾人心理健康状况，让生理 功能已经有一定缺陷的中老年人拥有更积极健康的 生活，建议社区和乡镇卫生院加强对中老年残疾人 相关活动场所和医疗看护机构的建设，增加屮老年 残疾人医疗看护服务，加强相关专业护工的培训，重 视女性、受教育程度低、伴有身体疼痛和睡眠障碍的 中老年残疾患者，改善中老年残疾人健康状况，提升 其生活质量，从而预防抑郁症状的出现：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作者贡献声明刘佳，黄凯琳：资料收集、论文撰写；彭红叶，蜜源，阎早芳：数据处理及分析；旲鑫、毛启远：数据的提取与整理；赵振海：总体设计、研究指导、论文修改、经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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