㊀㊀雒晓东，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广东省中医院）脑病内科主任医师，
科主任，博士研究生导师，日本德岛大学研修员，广东省中医院名中医，国家优秀
中医临床人才，首批广东省名中医师承项目指导老师㊂任广东省中西医结合学会
帕金森病及运动障碍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㊁广东省中医药学会老年病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㊂从事脑病的中西医临床㊁教学及科研工作３０余年，熟悉中医经典，
跟师李可和黄煌教授，精于六经辨治外感和内科杂病，擅用扶阳方药㊂主要擅长
帕金森病㊁癫痫㊁中风病及头痛等的中西医结合诊治，主持和参与制定中华中医药
学会和广东省中医药学会的帕金森病中医诊疗指南㊂曾获得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１项，中华中医药学会科学技术一等奖１项，内蒙古自治区科技进步二等奖１项，广东省科学技术奖励三等奖１项㊂主持国家科技部 十五 重点攻关项目㊁ 十一五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分课题和广东省科技计划项目，授权国家发明专利１项，主编中医专著１２部，参编专著２０余部，发表专业论文９０余篇㊂
㊀㊀［摘要］㊀帕金森病是一种常见的神经系统变性疾病㊂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出自‘伤寒论“，原文所述主症与帕金森病多种运动与非运动症状相吻合㊂运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以 胸满㊁烦㊁惊 为核心临床表现的疾病，往往有较好疗效㊂现代研究亦提示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对帕金森病相关症状有一定疗效㊂该文对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帕金森病的理论与实践进行概述㊂ ㊀㊀［关键词］㊀柴胡加龙骨牡蛎汤；㊀帕金森病；㊀中医药
㊀㊀［中图分类号］㊀Ｒ７４１㊀［文献标识码］㊀Ａ㊀［文章编号］㊀１６７４－３８０６（２０２２）１２－１１１２－０５
㊀㊀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６７４－３８０６．２０２２．１２．０３
Ａｎｏｖｅｒｖｉｅｗｏｆｔｈｅｏｒｙａｎｄ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ｉｎｔｈｅ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ｏｆＰａｒｋｉｎｓｏｎᶄｓｄｉｓｅａｓｅｗｉｔｈＣｈａｉｈｕｊｉａｌｏｎｇｇｕｍｕｌｉｄｅｃｏｃｔｉｏｎＳＨＥＮＱｉ，ＬＩＺｈｅ，ＳＵＱｉａｏ⁃ｚｈｅｎ，ｅｔａｌ．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ｏｆ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ＣｈｉｎｅｓｅＭｅｄｉｃｉｎ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Ｓｈｅｎｚｈｅｎ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Ｇｕａｎｇｍｉｎｇ），Ｓｈｅｎｚｈｅｎ５１８１０６，Ｃｈｉｎａ
㊀㊀［Ａｂｓｔｒａｃｔ］㊀Ｐａｒｋｉｎｓｏｎᶄｓｄｉｓｅａｓｅ（ＰＤ）ｉｓａｃｏｍｍｏｎｎｅｕｒｏｄｅ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ｖｅｄｉｓｏｒｄｅｒ．ＣｈａｉｈｕｊｉａｌｏｎｇｇｕｍｕｌｉｄｅｃｏｃｔｉｏｎｉｓｏｒｉｇｉｎａｔｅｄｆｒｏｍＴｒｅａｔｉｓｅｏｎＦｅｂｒｉｌｅＤｉｓｅａｓｅｓ，ｉｎｗｈｉｃｈｔｈｅｍａｉｎｓｙｍｐｔｏｍｓａｒｅｄｅｓｃｒｉｂｅｄｉｎｃｏｎｓｉｓｔｅｎｔｗｉｔｈａｖａｒｉｅｔｙｏｆｍｏｔｏｒａｎｄｎｏｎ⁃ｍｏｔｏｒｓｙｍｐｔｏｍｓｏ
ｆＰＤ．Ｃｈａｉｈｕｊｉａｌｏｎｇｇｕｍｕｌｉｄｅｃｏｃｔｉｏｎｏｆｔｅｎｈａｓｂｅｔｔｅｒｃｕｒａｔｉｖ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ｎｔｒｅａｔｉｎｇｄｉｓｅａｓｅｓｗｉｔｈｔｈｅｃｏｒｅｃｌｉｎｉｃａｌｍａｎｉｆｅｓｔａｔｉｏｎｓｏｆ ｆｕｌｌｃｈｅｓｔ，ａｎｎｏｙａｎｃｅａｎｄｔｅｒｒｏｒ ．ＭｏｄｅｒｎｓｔｕｄｉｅｓａｌｓｏｓｕｇｇｅｓｔｔｈａｔＣｈａｉｈｕｊｉａｌｏｎｇｇｕｍｕｌｉｄｅｃｏｃｔｉｏｎｈａｓｃｅｒｔａｉｎ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ｎＰＤ⁃ｒｅｌａｔｅｄｓｙｍｐｔｏｍｓ．Ａｎｏｖｅｒｖｉｅｗｏｆｔｈｅｏｒｙａｎｄ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ｉｎｔｈｅｔｒｅａｔｍｅｎｔｏｆＰａｒｋｉｎｓｏｎᶄｓｄｉｓｅａｓｅｗｉｔｈＣｈａｉｈｕｊｉａｌｏｎｇｇｕｍｕｌｉｄｅｃｏｃｔｉｏｎｉｓｐｒｅｓｅｎｔｅｄｉｎ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
㊀㊀［Ｋｅｙｗｏｒｄｓ］㊀Ｃｈａｉｈｕｊｉａｌｏｎｇｇｕｍｕｌｉｄｅｃｏｃｔｉｏｎ；㊀Ｐａｒｋｉｎｓｏｎᶄｓｄｉｓｅａｓｅ；㊀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ＣｈｉｎｅｓｅＭｅｄｉｃｉｎｅ
㊀㊀帕金森病是一种常见的中老年神经系统变性疾病，１８１７年由英国ＪａｍｅｓＰａｒｋｉｎｓｏｎ医师最先描述，临床表现包括运动迟缓㊁静止性震颤㊁肌强直及姿势平衡障碍的运动症状和嗅觉减退㊁快动眼期睡眠行为异常㊁便秘和抑郁等非运动症状［１］㊂帕金森病是一种低病死率㊁高病残率的老年慢性病，患病率随年龄增长而升高，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进展，帕金森病患病人数呈明显上升态势［２］㊂目前应用的手段，无论西医或中医，只能改善症状，不能阻止病情的发展，更无法治愈［３］㊂西医在改善运动症状方面疗效肯定，但对非运动症状的疗效不尽如人意㊂中医将该疾病归属于
颤病 拘病 和 颤拘病 等范畴［４］㊂中医在方面更注重关注患病的人，而非单纯关注疾病本身，以 辨证论治㊁整体观念 为特点，即一个处方在改善运动症状的同时非运动症状也可得到改善㊂雒晓东主任从事帕金森病中医诊治研究３０余年，对帕金森病的中医颇有心得，提出部分帕金森病患者可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㊂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出自‘伤寒论“，原文所述主症与帕金森病多种运动与非运动症状相吻合，现代研究提示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对帕金森病相关症状有一定疗效㊂本文对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帕金森病进行概述㊂
１㊀帕金森病的中医病机和证型
中医古籍中可以到对应帕金森病的病证名称有颤㊁震㊁抖㊁拘㊁痉㊁挛等［５］㊂目前普遍认为帕金森病与肝脾肾三脏关系最为密切［６⁃９］㊂‘黄帝内经“关于其病机的描述有 精血衰耗，水不涵木 肝阳偏亢，内风时起 诸风掉眩，皆属于肝 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则振掉，骨将惫矣 ，均强调肝肾与疾病的相关性㊂病机可以概括为本虚标实，本虚责之肝脾肾，标实责于风动㊁痰湿㊁瘀血等［１０⁃１１］㊂１９９２年中华全国中医学会老年医学会发布的‘中医老年颤证诊断标准和疗效评定标准“将帕金森病分为肝肾不足㊁痰热风动㊁气血两虚㊁阴阳两虚㊁血瘀动风５个证型［１２］㊂２００８年中华中医药学会发布的‘中医内科常见病诊疗指南“将颤病（帕金森病）分为阴虚风动㊁痰热动风㊁气血不足㊁阳虚风动４个证型［１３⁃１４］㊂２０１９年中华中医药学会发布修订的‘中医内科临床诊疗指南“，颤病的证型包括风阳上扰㊁痰热动风㊁气血不足㊁阳虚风动４个证型［１５］㊂２０２１年广东省中医药学会
发布的‘帕金森病（颤拘病）中医临床诊疗专家共识“将帕金森病（颤拘病）分为阴血亏虚㊁筋失濡养证，阴血亏虚㊁肝风内动证，少阳气郁㊁痰火内扰证，中气亏虚㊁肝风内动证，以及阴损及阳㊁阴阳两虚证［４］㊂帕金森病的证型虽未完全统一，但总体来看虚证以肝肾不足为主，实证则以风㊁痰㊁瘀等证候夹杂为主㊂以上标准证候均包含 痰热动风 证型，可见，在帕金森病实证证型上观点一致㊂各医家对证型的描述中，关于痰火扰动的描述也较为一致㊂如国医大师任继学关于帕金森病证型中有痰涎壅滞证，谢海洲教授提出的临证分型有痰热上扰型；国医大师周仲英提出本病有风痰瘀阻证㊁心肝火旺证［１６］㊂雒晓东主任提出帕金森病患者中医病机为本虚标实，虚主要有阴血不足和中气亏虚两方面，病久可阴损及阳以致阴阳两虚㊂而部分患者长期吸烟㊁嗜酒，喜食辛辣之品，虽有厥阴阴血亏虚，但表现以口干口苦㊁面垢如油㊁便秘㊁肢体颤动㊁僵直少动㊁胸闷㊁烦躁，舌淡红苔黄腻，脉弦数等少阳痰火内盛的表现，此时多为少阳枢机不利，郁而化火，痰火内扰，此证以痰火动风为主，急则治其标，治应以疏少阳，清痰火，镇肝风，方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４］㊂
２㊀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出处及释义
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出自张仲景‘伤寒杂病论“： 伤寒八九日，下之，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 ㊂原太阳病误下所导致的邪犯少阳㊁枢机不利的表里三焦俱病之症［１７］㊂现代著名经方大家刘渡舟老先生对本条的解释为：所谓 胸满烦惊 反映的是少阳气机不利，以此症状开头用以强调此病以少阳病为主； 小便不利 是膀胱气化不利，此为太阳的问题； 谵
语 就是说胡话，是胃热，此为阳明的问题㊂由此可见三阳气机均受影响，太阳主 开 ，阳明主 阖 ，少阳主 枢 ，三阳经气不利则表里内外之气均受影响，气血不能散布四肢百骸，躯体失养，所以就出现了 一身尽重，不可转侧 ［１７］㊂雒晓东主任从少阳经腑的生理病理功能角度来阐述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的证治作用：少阳应包括三焦㊁胆以及手少阳三焦经和足少阳胆经四部分㊂少阳最重要的生理功能是 枢转 ，少阳病最关键的病机是少阳枢转不利㊂‘中西汇通医经精义㊃六经六气“讲 六经之上，其主治者皆本气也㊂本气跟于脏腑，是本气居静脉之上也 ㊂就是说本气在脏腑，脏腑之气通过经络去布化㊂少阳则是手经司化，足经从化，即三焦起主导作用，胆跟随三焦气化发挥作用㊂三焦最重要的功能就是通行经气，上下内外，周身无所不达，由此也不难理解少阳影响太阳之 开 与阳明之 阖 ，少阳枢机不利，人体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动摇了㊂人的视㊁听㊁嗅㊁触以及意识思维等，都要依靠
三焦经气的畅达㊂少阳通达表里内外，故少阳病易出现兼夹证，其中兼痰火者可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㊂此外，‘伤寒医决串解㊃厥阴“中讲到 要知少阳厥阴同一相火㊂相火郁于内，是厥阴病；相火出于表，为少阳病 ㊂厥阴和少阳之间是存在内在联系的，厥阴可从少阳热化，形成少阳㊁厥阴同病㊂少阳和厥阴同病是，可见肝风内动，又兼有风火壅郁，在考虑厥阴病的同时，还要枢转少阳㊂结合以上论述及大量的临床实践，在帕金森病的中，雒晓东主任提出帕金森病以厥阴寒热错杂为主，以乌梅丸为主方，但部分患者在病程中表现出少阳枢机不利㊁郁痰化火的情况，可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以恢复少阳枢转并清痰火［１８］㊂
３㊀从 方证相应 角度探讨
‘伤寒论“第３１７条： 病皆与方相应者，乃服之 ㊂ 证 即证候，是反映疾病本质的 验证 ， 方 即方药，认识疾病着眼于 证 ，疾病则依赖 方 ，治病应抓主证，有是证用是方，方证相应［１９］㊂所谓 抓主证 即在明确病机的基础上掌握证所对应的关键症状和体征，如见到 头痛发热，汗出恶风 就知道用桂枝汤［２０⁃２１］㊂黄煌教授多次提到， 证 是指证据，是看得见㊁摸得着的，是 人 和 病 的结合，而 人 是包括神㊁㊁形㊁态等立体形象在内的， 病 可以是中医或西医的病㊂黄煌教授通过大量的临床实践总结，对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所描述的主证作出以下释义，提出［２２］： 胸满 应包括胸中满闷不舒㊁呼吸困难㊁喜叹息㊁气急等临床表现； 烦 可理解为包括情绪波动㊁入睡困难㊁坐立不安㊁注意力及记忆力障碍等症状； 惊 可理解为忧虑㊁噩梦等睡眠障碍㊁惊恐情绪㊁心慌心悸等表现； 小便不利 即排尿障碍，包括尿频㊁尿不畅㊁尿失禁等； 谵语 为精神症状，紧张情绪； 一身尽重 既包括精神障碍导致的情绪低落㊁意欲降低等以及身体沉重的自我感觉，也包括客观存在的行动迟缓等运动障碍，亦可有反应迟钝等表现［２２⁃２４］㊂这一系列症状与帕金森病的抑郁㊁焦虑㊁睡眠障碍㊁自主神经功能障碍症状（排尿㊁性功能障碍）㊁运动迟缓㊁转身困难等中轴症状相吻合，提示本方所主治之病与部分帕金森病患者的病机存在较多共通之处，符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治范围的帕金森病患者可考虑服用本方㊂进一步证实了部分帕金森病患者有应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的机会㊂
４㊀现代相关研究
４ １㊀临床试验㊀帕金森病伴发抑郁在临床中较为常见，其发生和Ｈｏｅｈｎ⁃Ｙａｈｒ分级㊁统一帕金森评定量
表⁃Ⅲ评分以及异动症呈正相关，严重影响帕金森病
患者生活质量［２５］㊂涂燕芬等［２６］通过随机对照研究发现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可有效改善肝气郁结型帕金
森病伴发抑郁患者的抑郁症状和提高其日常生活能
力㊂钱卓磊和李文涛［２７］以止颤汤联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帕金森病合并抑郁的患者也有良好的效果，观察组汉密尔顿抑郁量表㊁抑郁自评量表评分，帕金森综合评分量表中精神行为及情绪评分㊁总分均优于对照组㊂蒋立华［２８］将止颤汤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用于帕金森病合并抑郁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证明观察组总有效率为９５ ２４％，高于对照组的７６ １９％（Ｐ＜０ ０５），后观察组抑郁评分㊁焦虑评分㊁帕金森病症状评分均低于对照组各项评分（Ｐ＜０ ０５）㊂张凌凌等［２９］同样验证了止颤汤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可肝肾阴虚兼肝气郁结型帕金森病伴抑郁，可明显改善患者的抑郁状态㊂田丹枫等［３０］介绍１例帕金森病患者，不仅肢体症状明显，而且逐渐出现情绪和睡眠障碍，先后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合补中益气汤㊁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合当归芍药散加减，改善患者肢体运动问题又兼顾非运动症状，收效显著㊂肖慧玲等［３１］则将柴胡龙骨牡蛎汤
应用于帕金森病患者的睡眠障碍，自身前后对照试验显示３０例患者后的帕金森病睡眠量表评分比前明显提高（Ｐ＜０ ０５）㊂由此可见，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在改善帕金森病相关症状的疗效是肯定的，特别是抑郁㊁睡眠障碍等非运动症状㊂
４ ２㊀实验研究㊀刘蔚等［３２］研究发现柴胡加龙骨牡
蛎汤可改善帕金森病大鼠抑郁状态，其机制可能与调
控腺苷酸活化蛋白激酶／哺乳动物雷帕霉素靶蛋白信
号通路，激活自噬，促进降解异常聚集的α⁃突触核蛋
白有关；同时，通过网络药理学研究发现柴胡加龙骨
牡蛎汤帕金森病伴抑郁的关键成分４个：槲皮
素㊁β⁃谷甾醇㊁豆甾醇㊁山柰酚；核心靶点３３个：ＡＫＴ１㊁ＭＡＰＫ３㊁ＴＰ５３㊁ＡＬＢ㊁ＩＬ⁃６㊁ＶＥＧＦＡ等，主要涉及凋亡㊁细胞增殖㊁转录㊁蛋白磷酸化等生物过程，可能通过酶结合㊁蛋白结合㊁转录因子结合等分子功能在蛋白质复合体㊁细胞质㊁细胞核㊁线粒体等多部位发挥作用，其作用机制可能与ＦＯＸＯ㊁ＰＩ３Ｋ⁃Ａｋｔ㊁ＨＩＦ⁃１㊁ＭＡＰＫ㊁ＶＥＧＦ㊁ｍＴＯＲ等信号通路有关，
涉及ＡＫＴ㊁ｍＴＯＲ㊁ＰＴＥＮ㊁ＭＡＰＫ等多个核心靶点，具有 多成分⁃多靶点⁃多途径 的特点与优势［３３］㊂余春兰等［３４］的研究发现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味帕金森病伴痴呆疗效良好，简易智力状
态检查量表评分㊁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评分在服药后均有改善，同时在分子层面还可降低Ｓ１００β㊁β⁃淀粉样蛋白和神经元特异性烯纯化酶水平变化㊂这些研究为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帕金森病相关症状提供了理论基础㊂
５㊀临床病例举隅
患者余某，女，６７岁，帕金森病患者㊂２０１７年６月２７日一诊：诉２０１４年起病，以行动迟缓，右侧肢体震颤为主要表现㊂就诊时右下肢拖步㊁筋肉拘紧，疲倦身重，夜间翻身困难，无姿势平衡障碍㊂近期睡眠质量差，梦多，且情绪较为低落，小便不利，大便秘结㊂舌淡红，苔黄腻，脉弦㊂西医诊断：帕金森病㊂中医诊断：颤拘病（少阳气郁，痰火内扰）㊂治法：疏少阳，清痰火，镇肝风㊂拟方：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㊂具体方药：柴胡１５ｇ，黄芩１５ｇ，龙骨２０ｇ（先煎），牡蛎２０ｇ（先煎），肉桂１０ｇ，酒大黄５ｇ，天麻１５ｇ，白芍１５ｇ，茯苓１５ｇ，磁石２０ｇ（先煎），法半夏１５ｇ，党参１５ｇ，共７剂，水煎内服，１剂／ｄ㊂２０１７年７月４日二诊：服前方７剂患者睡眠㊁情绪低落情况稍有改善，肢体震颤㊁僵硬等表现同前，解大便不顺畅，稍干结㊂在原方基础上
加枳壳１５ｇ，火麻仁３０ｇ，煎服法同前，续服７剂㊂２０１７年７月１８日三诊：患者睡眠质量改善，晨起精神状态良好，日间不会因困倦影响正常生活，情绪改善，较少出现情绪低落㊂自觉肢体拘紧状态较前改善，大便顺畅㊂按语：患者病程相对较短，处于帕金森病早期，体质相对壮实，偏于实证㊂结合睡眠质量差㊁梦多㊁情绪低落及舌脉等表现，考虑辨证属少阳气郁㊁痰火内扰，予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以疏少阳，清痰火，镇肝风［１４］㊂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为小柴胡汤化裁而来，以小柴胡和解少阳㊁宣畅枢机，故能使气机调畅㊁三焦畅达，可改善情绪低落㊂本患者使用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原方去生姜㊁大枣等温热之品，防止过伤阴血；易桂枝为肉桂，守而不走，以助膀胱气化；铅丹为有毒之品，易为磁石，与龙骨㊁牡蛎共奏安神息风之效；柴胡㊁黄芩和解少阳；黄芩㊁半夏㊁大黄㊁茯苓有清热泻浊之功；党参㊁甘草固护脾胃㊂经，患者情绪㊁睡眠等症状较前改善，运动症状也随之好转㊂嘱患者适当运动，促进气血运行，以防气血郁滞㊂
６㊀结语
帕金森病中医病机复杂多变，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所主治病证从病机㊁症状等证据方面与部分帕金森病患者的某阶段的情况相吻合，实践证明该方加减在改善帕金森病运动症状及非运动症状方面有一定疗效，通过该方运用可提高帕金森病患者的生活质量㊂因此，在现有一系列研究基础上，可进一步深入研究，为本方在帕金森病的临床应用提供切实可行的依据㊂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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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㊀２０２２－１２－０２］［本文编辑㊀吕文娟㊀余㊀军］本文引用格式
沈㊀颀，李㊀哲，苏巧珍，等．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帕金森病的理论与实践概述［Ｊ］．中国临床新医学，２０２２，１５（１２）：１１１２－１１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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