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巴莱魏书序纪考证㊀㊀
魏书序纪考证∗
吉本道雅著㊀魏煜民译
当代艺术品投资
㊀㊀提㊀要：在涉及３世纪以前鲜卑史的资料当中，其一是五胡十六国时代鲜卑各国的建国故事㊂本文通过分析对该内容记载最为丰富的‘魏书㊃序纪“并基于其所见，探明三世纪以前鲜卑史的一面㊂文章第一部分确认了‘魏书㊃序纪“的年代序列，‘魏书㊃序纪“的创作始自道武帝时期对东晋的抗衡意识，是为了主张属土德的拓跋继承属火德的汉，并宣扬拓跋之始均㊁成帝㊁宣帝与夏殷周秦的始祖㊁汉高祖㊁匈奴冒顿单于之间的对等性，以及拓跋是代匈奴而起的北族霸者，并且在献帝时最终确立了其历史实在性㊂文章继而着眼于神元帝的年数，若将年数视为三十年，则可推定曾经留存有使用魏晋纪年的 原序纪 ㊂基于上述所见，文章第二部分批判性地检讨将‘序纪“当作实录的鲜卑考古学之现状，并确认三世纪拓跋存在的具体年份及其位置所在，将它置于二世纪末时位处外蒙古的鲜卑各部南下这一动向之中加以评述㊂ 关键词：魏书序纪㊀鲜卑考古学㊀拓跋
序㊀言
在研究３世纪以前鲜卑史的材料当中，最早的是‘后汉书㊃乌桓鲜卑列传“，传中记载西汉初年匈奴冒顿单 于攻破东胡，部分鲜卑族人退居到鲜卑山，接着叙述了东汉时期鲜卑的变迁，并以檀石槐之孙步度根的即位结尾㊂随后的‘三国志㊃乌丸鲜卑东夷传“则按顺序记述了步度根㊁轲比能㊁素利三方鼎立势力的发展历程，最晚纪录至青龙三年轲比能遇刺之事㊂上述‘后汉书“‘三国志“皆取材自王沈的‘魏书“，所述均从华夏的角度入手㊂①
∗①本文译自吉本道雅’魏書序紀考証」㊁ɛ史林ɑ㊁２０１０㊁九三 三㊁４１８ ４４６頁㊂
讨论王沈所著‘魏书“以及‘后汉书“㊁‘三国志“中的 鲜卑传 ，请参照吉本道雅’後漢書三国志鮮卑伝疏証」㊁ɛ東亜文史論叢ɑ２００９㊁二㊁６３ ９５頁㊂
３１２㊀西北民族论丛（第二十一辑）
作为今日研究的材料之一，记录五胡十六国时期鲜卑各国建国故事最为丰富的当属‘魏书㊃序纪“（以下简称‘序纪“）㊂它虽经过了汉人史家整理，但也能反映出一些北族自身的文化特点㊂
白鸟库吉㊁内田吟风㊁马长寿㊁林干㊁船木胜马㊁刘学铫㊁川本芳昭等均对鲜卑进行了概括性的研究㊂近年来，考古学研究进展显著，譬如２０世纪７０年代以后中国考古学界累积了相当多关于鲜卑的知识，尤其是１９８０年发掘的嘎仙洞，成了可证明‘序纪“即实录的依据㊂往后的考古学研究便以‘序纪“所写拓跋部南迁的史实为前提来评估遗迹㊂近年出版的魏坚所编‘内蒙古地区鲜卑墓葬的发现与研
究“㊁孙危编‘鲜卑考古学文化研究“两书尝试对鲜卑考古学加以体系化，力主 复原 上至公元前１世纪拓跋部的南迁之路，尤其是孙危认为慕容部走过同样的南迁之路㊂但这些论述都未经过对文献记载的充分检讨，而对考古材料的评价，也就不乏因理解不深入而进行强加附会了㊂从这一批判视角入手，本文在第一部分将重点置于神元帝以前的部分，尝试分析‘序纪“㊂以此为线索，第二部分概括性地批评鲜卑考古学，继而确认拓跋部甚及３世纪鲜卑各部的动向㊂
一㊀对‘序纪“的分析
１ ‘序纪“的年代序列质谱流式细胞技术
‘序纪“①是北齐天保五年（５５４）魏收所著‘魏书“②中的一篇㊂北魏孝文帝时期的高祐㊁李彪认为，含有始均㊁成帝在内的‘序纪“，其主干实际
①②关于‘魏书㊃序纪“请参照志田不動麿’代王世系批判」㊁ɛ史学雑誌ɑ㊁１９３７㊁四八 二㊁５９ １０４頁㊃四八 三㊁４９ ８０頁；内田吟風’魏書序紀特に其世系記事に就て―志田不動麿學士’代王世系批判」を讀む―」㊂’魏書序紀特に其世系記事に就て―拓跋政権の成立過程を示すもの―」と改題㊁ɛ北アジア史研究鮮卑柔然突厥篇ɑ㊁１９３７㊁９５ １１８頁；田村実造’北魏開国伝説の背景」㊁１９５４㊂’拓跋開国伝説の歴史的背景」と改題㊁ɛ中国史上の民族移動期―五胡㊃北魏時代の政治と社会―ɑ㊁１７９ １９３頁㊂Ｈｏｌｍｇｒｅｎ为‘序纪“全文译注㊂吕思勉‘拓跋氏先世考“对‘序纪“进行了概观
㊂田余庆‘拓跋史探“则以‘序纪“作为研究的主要材料㊂上述各文皆给人以启发㊂此外，曹永年㊁张承宗以及金榮煥各篇论著也都以‘序纪“作为研究的主要材料㊂
关于‘魏书“的成书请参照内田吟風’魏書の成立に就いて」㊁ɛ東洋史研究ɑ㊁１９３７㊁二 六㊁１ ２９頁㊂近年的研究则有佐川英治’東魏北斉革命とɛ魏書ɑの編纂」㊁ɛ東洋史研究ɑ㊁２００５㊁六四 一㊁３７ ６４頁㊂
魏书序纪考证㊀３１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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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至太武帝时期的崔浩㊁高允之纪①，而崔浩㊁高允‘国史“中的‘太祖纪“又是道武帝时期邓渊所作②，‘序纪“便相当于‘太祖纪“之序㊂按‘魏书㊃邓渊传“，邓渊编撰‘国史“③是在平阳远征㊁和跋被诛杀之间，而在此之前的天兴元年（３９８），追定成帝谥号并采用北魏土德说时④，便已订立了‘序纪“的基本框架㊂如田余庆既已指出的：‘序纪“的内容源自拓跋史诗‘真人代歌“，而同样在天兴元年定名的‘真人代歌“⑤恰好也由邓渊负责整理撰述㊂诚然，现行的‘序纪“并非邓渊原作，明显有后世添笔的痕迹㊂比方说，
昭帝二年（２９６）近二十万人参与文帝㊁封皇后的葬仪，这一说法取材自‘魏
书㊃皇后纪“： 高宗初，穿天渊池，获一石铭，称桓帝葬母封氏，远近赴会金属型铸造机
二十余万人㊂有司以闻，命藏之太庙㊂ 这一句中的 石铭 ㊁天渊池的开凿
见于‘魏书㊃高宗纪“ 兴安二年 （４５３）部分㊂据‘魏书㊃卫操传“，昭帝
十一年所立的大邗城南碑⑥被发现于献文帝皇兴年间（４６７ ４７１）㊂此外，平
腺苷蛋氨酸文帝二年（３１８） 东吞勿吉以西 中的 勿吉 ，除本条外，最早见于‘魏
书㊃勿吉传“㊂其中有句 去延兴中，遣使乙力支朝献 ，‘册府元龟“卷九六江西中医学院学报
九‘外臣部㊃朝贡三“将 延兴中 定为延兴五年十月㊂现行的‘序纪“内
容应该是经过高祐㊁李彪等孝文帝时期的史官之手进行了大幅的添加㊂但这之外，‘序纪“当也保留有道武帝时期的历史认识㊂下文将在分析‘序纪“中神元帝之前部分的基础上对这一问题加以论述㊂
①
②③
④⑤
⑥‘魏书“卷五七‘高祐传“记： 惟圣朝创制上古，开基‘长发“，自始均以后，至于成帝，其间世数久远，是以史弗能传㊂ ‘魏书“卷六二‘李彪传“又记： 自成帝以来至于太和，崔浩㊁高允著述‘国书“，编年序录，为‘春秋“之体，遗落时事，三无一存㊂ 園田俊介根据 长发 出自‘诗㊃商颂㊃长发“ 长发其祥 ，认为 开基长发 即指 殷开国 ，此处的 长发 应视为与 上古 同义㊂
‘魏书“卷四八‘高允传“： ‘太祖纪“，前著作郎邓渊所撰㊂
‘魏书“卷二四‘邓渊传“： 太祖诏渊撰‘国记“，渊造十余卷，惟次年月起居行事而已，未有体例㊂
‘魏书“卷二‘太祖纪“： 追尊成帝已下及后号谥 诏百司议定行次，尚书崔玄伯等奏从土德
‘魏书“卷一〇九‘乐志“： 天兴元年冬，诏尚书吏部郎邓渊定律吕，协音乐㊂及追尊皇曾祖㊁皇祖㊁皇考诸帝，乐用八佾，舞‘皇始“之舞 凡乐者，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㊂掖庭中歌‘真人代歌“，上叙祖宗开基所由，下及君臣废兴之迹，凡一百五十章，昏晨歌之，时与丝竹合奏㊂郊庙宴飨亦用之㊂
关于大邗城南碑请参照内田吟風’北魏大邗城南碑文考―五胡乱及び拓跋部最初期史料―」㊁ɛ龍谷史壇ɑ㊁１９９２㊁九九㊃一ʻʻ㊁５７７ ５８４頁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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