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网络空间作战规划

美军网络空间作战规划
导读:美军在网络空间作战规划方面还不太了解网络空间,以及对网络空间作战和各个军种的战役和战术梯队的基本作战规划存在误解。这导致作战部队不知道如何把网络空间作战整合到作战规划和作战行动中。就后者而言,误解致使各个军种的通用核心专业军事教育和功能训练中缺乏网络空间作战基本原则方面的教育,并且在某些情况下,功能训练完全没有涉及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在许多情况下,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者不能掌握基本的联合作战功能概念,或理解预期效应与作战目标的联系。
经过了近三年的网络作战生涯,我常常遇到的是我们经常不太了解网络空间,以及对网络空间作战和各个军种的战役和战术梯队的基本作战规划存在一般误解。这导致作战部队不知道如何把网络空间作战整合到作战规划和作战行动中。就后者而言,误解致使各个军种的通用核心专业军事教育和功能训练中缺乏网络空间作战基本原则方面的教育,并且在某些情况下,功能训练完全没有涉及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在许多情况下,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者不能掌握基本的联合作战功能概念,或理解预期效应与作战目标的联系。
去年春天,我被临时指派到美国陆军第8集团军(8th U.S. Army),向他们提供网络空间作战方面的建议。回来后,我的主将——陆军网络司令部的指挥官瑞德•埃尔南德斯( Rhett Hernandez)中将——问我,谁是“网络规划人员”。在战役层面和战术层面作战的高级参谋人员和指挥官也经常问起这个问题。
经过深思熟虑后,在规划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过程中获得的经验方面使他们认识到,两个团体的指挥官、参谋人员以及规划人员彼此不相互了解。作战界常认为,网络空间团体都是那些技术高超的怪胎——换句话说,他们没有作战意识——而且往往认为,网络空间作战太难理解,由其他人做更好。然而,训练有素、技术精通的网络空间操作人员,经常受到高层的阻碍,或者缺乏军种或兵种通用核心教育,以及缺乏战术的或战役层面的规划经验,当然也有其他原因,并且无法使用通用的作战条令或作战语言进行交流,经常使问题复杂化。这两个团体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往往不能跨越鸿沟,理解另外一方。
网络空间作战团体需要掌握很高的技术也是导致问题的一个原因。虽然他们在网络空间领域训练有素,技术精通,但是在支持战役任务和作战指挥官的规划工作时,受到高层的阻碍;缺乏军队的共同核心教育、跨军种的或联合部队的文化差异、缺乏实际的作战规划经验使情况更加复杂。这种文化差异经常阻碍有效的沟通和对作战目标、预期效果、战术任务、另一方的期望和所面临限制的理解。沟通或了解方面的缺陷继而导致规划不能把支持单位创建的效应与被支持单位的目标连接起来,或者更糟的是,规划和目标定位出现偏差,或发生不必要地重复。
网络空间作战的成功规划需要坚固的作战条令规划和作战流程,加上对联合作战功能的可行知识战斗力的各种要素。与陆军战役战术单位、训练与条令中心和专业机构的多次咨询表明,指挥官和规划人员迫切需要获得对网络空间的理解,这是作战环境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些经验提供了机会,可以单独
与那些渴望了解网络空间作战的指挥官、参谋人员和规划者
互动。直到这时,军方才正规化,把网络空间作战纳入其共同核心课程和训练实习课。如果没有网络空间作战的知识——尤其是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指挥官非常难以想象合适的最终状态,或描述他们的意图,因为规划者无法把网络空间与传统的物理领域当作一个整体来理解作战环境。
参谋人员——特别是规划人员——他们在任务和职业(及个人)教育中获得的经验会影响他们。经验具备各个军种文化的烙印,在某些情况下,特别专业化的技术或功能教育避开了条令和作战规划的基础(例如,基于机动、火力、或者情报、监视和侦察规划的基本概念)。虽然是无意的,但其结果无异于这些主题被故意排除在外。网络空间作战团体内的规划经验不断突出的不连贯的和没有基于作战条令的规划流程——以介入和能力为重点,这可能会或可能不会与被支持单位的目标和最终状态相配合,跟不说被支持单位的目标和预期效果了。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团体的经验强调,需要所有的规划者理解这样的要求——把网络空间作战整合到联合作战,确保作战和火力的协同,不管作战行动是在网络空间还是在物理领域实施的。这不算过分强调,网络空间作战团体的其他成员也赞同。正如作战指挥官和规划人员需要了解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和作战环境,网络空间作战规划人员需要对作战条令中的联合功能和作战流程非常了解。双方不相互理解,他们仍然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尽管对于谁是网络规划人员这个问题思考颇多,本文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着手提出并解决各个军种中存在的挑战和冲突——特别是陆军——因为他们试图从人员和条令方面正规化网络空间作战。这在三个不同的领域出现。首先,描述了现有的陆军太空作战和电子战军官,在此基础上,未来网络空间作战规划人员的可能模式得到讨论。这两个与个人发展、教育缺陷相关的功能领域有相似之处,也可以从那些目前被指定为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人员所使用的方法获得经验教训。
第二,讨论各个军种需要在各自的共同核心专业军事教育和功能训练中实行标准化的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的基本知识和注意事项的教育。这是至关重要的,必须尽快就完成。第三,对融合了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的功能教育做出了概述,旨在帮助指挥官和高级领导人清楚看见:什么资源可以利用以发展个人的规划能力,以及如何解决要获得这些资源所面临的挑战。本文还想促使在军队内发起公开的和坦诚的讨论,以对面临的挑战获得更广泛的理解,促进就这些挑战的解决提出个人的创新方案。
“网络规划人员”——某一个人或是一种技能?
从个人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那么“网络规划人员”是否是一个职业领域、一个兵种(branch)或功能域(functional area),或一个特定的军事职业专业岗位,同时也引发的问题是网络是否应该成为一个独特的领域(独立军种),以及美国网络司令部的组织架构是否应类似于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其中的大多数问题都超出了本文的研究范围,各个军种和国防部目前正在研究。然而,“谁是网络规划人员”
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可能的答案也许部分在个人层面上的常规部队能力(general purpose force capability),部分在于受过专门训练的规划人员。
审查陆军的职业专业岗位和功能域,在名单中没有“规划人员”。规划是每一个兵种、功能域和职业领域的一个隐含的任务角,一般只授予那些适当的人员。在总参谋部和战争学院的、侧重规划的通用核心教育是整个业务流程(例如,规划、准备、执行和评估)的一部分,而必须成功地完成,以便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制定作战概念——详细规划,以了解、可视化并描述它们的作战环境;清晰描述决定;和指挥、领导、评估的军事行动。
如果参与业务过程的每一个人都有规划任务,那么这些负责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的个人将以相同的方式处理它,并使用相同的条令程序,正如负责陆军机动、火力和作战支持的个人所做的一样。网络作战可能是特别的领域,但它不至于需要一个与现有条令的作战和目标选定过程完全不同的或独立的业务流程。
专门训练网络规划人员这个问题需要认识到现存的模式已经存在,美国陆军太空作战官员就是网络空间作战部队可以效仿的。
与美国陆军太空作战功能域有点类似的是——另一种模式,陆军的电子战功能域。在过去的一年里,军队一直努力在电子战学校教育军官和士官,培养他们成为战术和战役层次(即,旅战斗队、师、集
团军和军种组成司令部)的网络电磁活动(CEMA)方面的专家和参谋规划人员。目前,对于创建一个军种的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人员而不是一个技术专家而言,电子战课程是美国军队已在教授的唯一可以借鉴的方法,但只有那些被指定为过渡到或进入电子战功能域的人员才可以参加。
虽然在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方面接受了学术训练,但是这些军官和士官不是为了美国网络司令部或陆军网络司令部的任务,没有从实践经验中获得益处,如果分配给这些单位需要接受进一步的功能训练。这最终表明,类似于陆军太空作战或电子战功能域,设立一个“网络规划人员”,只能勉强弥补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和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理解之间的差距。为了克服这个问题,陆军电子战人员需要在陆军网络司令部和美国网络司令部请求任务分配的机会,应该重点考虑地区性作战命令或陆军军种组成司令部的后续任务,以充分利用他们的经验。
网络规划人员也要认识到,网络空间作战是整体性行动,不仅包括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而且包括防御性网络空间作战和国防部信息网络作战,这不只是在规划过程中要考虑的,在整个作战过程中也要考虑。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只是网络空间作战中的一部分,这意味着一个“网络规划人员”不单单是军事专业职业岗位或功能域,或是一个职业领域。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陆军太空作战和电子战功能域只能解决所面临的挑战的一个方面(例如,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还需要进一步阐述防御性网络空间作战和国防部信息网络作战。
陆军参谋长最近创建了网络卓越研究中心,整合了哥登堡的信号卓越研究中心与陆军的网络和电子战支持单位,这可能是第一次在重新组织士兵时考虑到了网络空间作战方面的要求。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宣布计划为军官、士兵、士官和文职人员设立一个网络职业生涯,从其他部门吸收一定的网络、情报和信号方面的士兵,因为他们具备一些网络技能。因为目
前还没有统一的网络部队、功能域或职业领域,这是陆军采取的一个重大步骤,以纠正其信号和军事情报部队的分散做法,去除观念上的障碍,以统一信号、情报、电子战和网络电磁活动技能。就职业发展和专业化方面而言,这是在正确的方向采取的积极措施,但现在陆军部长尚未批准该建议。
虽然网络空间作战团体没有陆军电子战军官(EWOS),但有少量的战斗武器官(combat arms officer)、以及少量的陆军野战炮兵校级军官(MOS 13A)分配给陆军网络司令部的火力元素,还有目标选定准尉(MOS 131A)分配给美国网络司令部联合火力元素。除了陆军网络司令部和美国网络司令部的参谋人员中有一些战斗武器官,在美国网络司令部和其各个军种组成部分也有军种的信息作战人员,把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整合到作战司令部的规划中。这些人员应单独负责作战司令部、军种(陆军)组成司令部或集团军总部联合火力要素和目标选定单位的后续任务,利用自己的技能,或永久性地变换到网络职业领域。他们的技能在战役的和战术的梯队是非常需要的。
创建网络卓越研究中心和网络职业生涯仍然面临悬而未决的问题。陆军将立即把哪些人员归入网络职
业生涯领域——推测是,所有的电信系统工程师、信息系统管理功能域、以及选择一些信号和情报人员,而其他职业领域、基本部队和职能部门的高级军官、准尉和士官在评估后进行转换,以服务陆军需求。无论是基于以前的网空作战经验、当前岗位、或者表现出的专业知识或技能需求,有一些机动、火力和效应方面的人员,应考虑立即转入新的职业领域。
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人员被他们的基本部门——例如,陆军野战炮或信息作战、海军陆战队的步兵或情报、海军武器装备的信息化战、空军飞行员或武器和战术专家——是兵种管理人员(branch manager)分配到美国网络司令部或各个军种组成司令部,然后又基于其基本的部门技能重新分配回去,而不利用积累的网络空间作战方面的经验和技能。如果基本部门继续把网络空间作战任务看成不利于职业生涯发展,就应该被看作是人才的管理不善。
“网络规划人员”——指挥官和参谋规划人员的理解
把网络空间作战正规化地纳入军队的通用核心教育,这种需求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各个军种和联合作战团体细致周到考虑到了网络空间作战的防御方面,两个常见的做法是军队的通用核心教育和军事职业专业岗位的特殊培训和教育,但是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方面的教育是极其缺乏的。采纳了防御性网络空间作战的通用核心教育与采纳了进攻性网络作战的功能训练截然不同,通常只有网络空间作战团体的人才认识得到这点。这不是说,部队没有做事情——而是他们在确定什么对军队是重要的,以及指导他们的工作人员如何做。
美国网络司令部作战主任J3布雷特•威廉姆斯空军少将在最近的一次联合高级网络战课程上评论说:
大部分指挥官不懂网络。这导致要么过于注重战术的指导,或者不考虑信号,情报规划人员很多时候没有计划构想,或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规划过程。除了操作员和规划团体,信号和情报规划人员没有考虑这方面。
正如威廉姆斯少将的看法,各个层次的传统军事和网络空间作战方面的教育面临的挑战是技术专业知识与概念能力、作战功能理解的差距。很多时候,这表现战役和战术层次,就是规划人员担忧他们没有理解网络攻击能力,或者他们应该做什么。
威廉姆斯少将的意见牵涉一个不同的问题——理解目标选定的可能性,以及对与攻击目标系统和攻击目标系统组成部分相关的,而不是与任何特定功能相关的进攻性网络战能力的广泛理解。太注重功能(capability)导致规划工作重点关注介入(access)。专注于可以使用的介入导致的风险是,不能把目标与反对介入的功能产生的影响联系起来。比威廉姆斯少将的评论早两年,2011年6月,陆军任务指挥卓越中心当时的主任韦恩•格雷斯比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应用物理实验室表示,虽然指挥官和规划人员需要网络空间作战的实际经验,而网络规划人员(“网络怪才”)需要机动、火力、情报职能和作战方面的有效知识,才能与指挥官和其他非网络规划人员清楚地沟通。
如果指挥官和规划人员不理解网络空间作战,或网络规划者不了解传统领域的的作战职能和作战规划,
双方就不能理解网络空间作战的可能性和可行性。更糟糕的是,误解(或缺乏理解)导致指挥官和参谋人员谈期望过高,从而认为网络空间作战规划者努力开发和维护介入和与功能相匹配的情报(capability-pairing based intelligence),而没有达到预期目标。
不能介入网络空间中的目标,或没有产生预期效果的能力,是不利于指挥官的目标之实现的。这类似于不能介入在物理域的目标。比如,或管发射炮弹,只能攻击一种类型的目标,但是不能攻击任何其他目标。同样糟糕分是,网络空间作战行动与其他机动和火力不集成或不协同,或作战行动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或意料之外的效果,而规划者没有打算寻反馈信息,来验证有效性(measures of effectiveness)。
虽然指挥官和规划者不需要对功能或介入(capability or accesse)有详细的了解,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人员都需要对基于效果的目标选定条令有切实的了解。针对具体目标产生的效果如目标实现之间的联系与具体的领域和用来创建效果的手段无关。此外,就像火力和情报规划人员所做的一样,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规划人员需要预期产能——确定可能出现的意外的、附带的或级联的效应。这点又牵出了就网络空间作战与目前的和将来的陆战、空战、海战和太空战的规划、整合和协同而言,在技术与理念方面的认识上的挑战。但是,指挥官和规划者必须完全明白自己“面临着其他联合能力面临的相同的考虑因素和挑战”,不管是在哪个域:
定位、消除冲突、指挥官的意图、政治/军事评估、以及附带影响方面的考虑在网络空间作战规划人员的计算努力中扮演重要的角。以类似的方式,所有的联合行动,如机动,都与网络空间作战有密切关系。然而,通过网络空间实现的二阶或以上的效应更加难以预料,因此规划需要更多的其他考虑和后续行动。此外,虽然网络空间的许多元素都可以在物理领域作出地理上的映射,但是充分了解对手在网络空间的姿态和能力不仅包括了解最基础的网络基础设施,还需要对系统用户和管理员的情况有了解,清醒地了解什么友军力量或能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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