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爱国有罪的镇压:六三大逮捕

爱国有罪的镇压:六三大逮捕
反动派北洋政府为了更好的对学生爱国运动进行镇压和破坏,在1919年的6月1日,以大总统的名义接连发布了两道命令。
声阻抗第一道命令是为国人所痛恨的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等卖国贼辩护,说什么“曹汝霖迭任外交财政,陆宗舆、章宗祥等先后任驻日公使,各能尽维持补救之力,案牍俱在,无难复按。”①很明显是在替曹章陆洗刷卖国罪行,为他们塑造另一种形象,为的是掩饰北洋政府亲日卖国的丑恶行径,妄图达到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的目的。
第二道命令是再次污蔑学生的爱国行动是什么破坏社会秩序,扰乱国家安宁的不法举动,要求取缔学生的爱国活动并要求学生立即回复上课。说什么“在京著责成教育部,在外著责成省长及教育厅,警饬各校职员,约束诸生。即日一律上课,毋得借端旷废,致荒本业。其联合会、义勇队等项名目,尤应切实查禁。纠众滋事,扰及公安者,仍依前令办理。”②
卖国者获得了肯定和保护,而爱国者却遭受到了诬陷和镇压,政府的这种反动政策使广大的学生异常激愤。6月2日下午,7名正在东安市场出售国货的学生,被北京警备司令段芝贵和步军统领王怀庆所逮捕,这更加激怒了广大学生。这也标志着政府严厉政策的恢复。学生们蔑视反动派的高压政策,决定从6月3日起恢复一度中断的街头讲演活动。倘若被逮捕,次日加倍出动。倘若再被逮捕,则次日再加倍,直
至全部学生被逮捕完为止。
6月3日上午,北京20余校各派了数百名学生上街讲演。他们陆续集中在各自的预定地点,举起讲演团的大旗,佩戴上讲演员的徽章,慷慨激昂的展开爱国宣传活动。学生们的爱国举动使反动派感到惊慌,紧急派到街头的警察比平时增加了好几倍,步兵、马队横冲直撞,驱散听众,侦缉队、保安队则纷纷边捕学生。学联立即给上海新闻界发电,报告当天学生被捕者有178人。其中北大学生占十分之七八,也有清华大学、高等师范、汇文大学等学校的。这使得首都的监狱已经人满为患。政府不得不把北大法科校舍作为临时监狱,正门上贴了“第一学生拘留所”的纸条。北京学联致上海新闻界的电报说:“
今日(6月3日)学生游行讲演,各校之出发者九百余人,被捕者一百七十八人。北京大学法科已被军警占据,作为临时拘留所,拘囚被捕学生于内。校外驻扎兵棚二十,断绝交通。军警长官,对于学生,任意侮辱,手持国旗,军警夺
而毁之。讲演校旗,亦被撕掷。其坚持国旗与校旗者,多遭殴。受重伤者二人。旋被送人步军统领衙门,榜掠备至,尚不知能否生还。此外马队之冲突而受伤者亦多。东华门外有一军官对学生曰:“吾系外国人。”其颟顸昧良,有如此者;学生等文弱,拘囚榜掠,任彼军警之所为。一日不死,此志勿夺,杀贼杀敌,愿与诸君共勉之。北京中等以上学生联合会叩。肴。”③
6月4日,有一封从天津发往上海的电报,报告北京的形势:“
昨日(3日)十时,北京学生大演讲,被军警拘捕,现闲臵译学馆四百人;断绝粮食,四周架武器,设帐臵围。又二人被步兵统领拘去,笞刑镣铐下狱。未捕者连日仍续演讲,以示决心。并电各界县学生、各界,火速营救。”④
6月4日,反动派更是如临大敌,森严戒备。“东华门一带直到东安市场,有陆军第九师步兵一营和第十五团一团驻扎,连接北河沿一带,知道法科门首,都象前敌战线上的防备一般。东华门一带的交通,一齐断绝。法科大学临着北河沿,两岸杨柳之中,露出二十个帐棚,夹着法科大门两旁,东边十个,西边十个。”
⑤但是,威武不屈的学生们未被武装镇压所吓倒,把个人安危完全置之度外,按计划出动上街讲演的同学比前一日多了一倍。“四日上午十点钟时候,各学生怀里藏着白旗,上写某校某队讲演团字样,或五六人或十几人不等,静悄悄的出去,走到行人多的地九就从怀中模出白旗子,大声疾呼的演说。这个时候街心的警察,比平常增加好几倍,又有穿灰衣的马队,背着,骑着马,四处乱跑。遇到有人讲演,不问他人多人少,放马过去,左冲右突,也不知道踏伤了几多人。把听的人冲敬之后,便让游缉队、保安队把演说的学生两入夹一人送到北河沿法科大学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
里边去监禁起来。”⑥这一天,有700多名学生被逮捕,北河沿法科校舍已无法容下,以致马神庙的北
唐骏日记
大理科校舍也被扩充为第二临时监狱。
煤矿供电设计杜威夫妇在6月4日的北京报道中说:“
今日上午11点左右,当我们开始房子的时候看到有讲演的学生,后来听说他们已被逮捕,衣袋里装着牙刷和牙粉,有消息说被逮捕者不是两百人而是两千人。仅在北京一地就有约一万名学生罢课。”⑦
反动派的大逮捕,激怒了北京各校的女学生,6月4日下午1时,北京15所学校的1000多名女学生举行示威游戏。当队伍到达中南海总统府时,派出4名代表入内要求会见徐世昌。徐的秘书陈子厚会见了她们。女学生们提出四点要求:“(一)大学不能作为监狱;(二)不可拿待土匪的法子来待高尚的学生;(三)以后不得再叫军警干涉爱国学生的演说;(四)对于学生只能诰诫,不能虐待。”⑧
教员们也前来援救学生,送来了食物和毛毯。北京教职员联合会的8名代表,其中包括汇文大学的一名美国教授,冲破阻挠来到学校监狱慰问被逮捕学生。各大专学校校长也像女学生们所提出的要求一样抗议把大学作为监狱。北京的基督教徒决定把他们的布道坛借作学生们的讲台。康复舞春满人间
被捕学生整整饿了一天一夜,警察厅才于6月4日致函北京大学,令北大筹备饮食用具。在这个公函里面,他们供认了三日和四日曾被逮捕的讲演学生,监禁在北大法科和理科校舍。函中如是说:
昨夜及本日迭有各学校学生一二千人在各街市游行演说。当经本厅遵照5月25日大总统命令,派出员
警尽力制止,百般劝解,该学生等终不服从,犹复强行演说。当时地方秩序,颇行扰乱。本厅商承警备总司令部为维持公安计,不得已将各校学生分送北京大学法科及理科,酌派军警监护,另案呈请政府,听候解决。惟各该校人数众多,所有饮食用具,应请贵校速予筹备,以资应用。⑨
首都圈
被捕学生在监狱中的惨状一经在公众中报道,立即引起了一场抗议政府的大风暴。各团体组织,如国民外交协会、女学生联合会、和平联合会、红十字会等的代表及个人代表数百人,前往监狱,慰问被监禁的学生,想他们提供食品和其他援助。
反动派的接连两日的大逮捕没有使学生们屈服,没有挫伤学生们的斗志。学生们是勇敢的。5月5日晨,北京中等以上学校联合会向全国各界发出《宣言》,其全文如下:
各省省议会、教育会、商会、农会、工会、各学校、各报馆均鉴:学生等以内除国贼、为外争国权之资,爰有五四运动。其后事理纷纠,三失望踵至,不得已而致于罢课。寒巧二电之宣言,言之详矣。皓日以后,政府极端威压,干涉交
通,摧残舆论,学生等遂坐困于北京。然以三失望末复,绝不以时迁而气馁。先日两令,其一以劝学诱学生,以法纪威学生。是固因学生之所求而未得者也,勿庸深议。其一涉于外交,直不啻为国仇示私恩,为国贼作辩护。直欲以一纸空文,掩尽天下耳目。而谓外交繁重,责在当局,则直灭弃民主国之精神,直欲任少数官吏使其包办。卖国赋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等之挟持于内,概可知矣。夫国
贼不除,则外交之挽救无望;国权不复,则世界之永久和平难期。学生等之于国贼,人知其非有私怨。而必欲除之而后快者,非仅为国家计,亦正为正义人道计也。为国家及正义人道计者,宁肯避难。肴日(三日)以来,恢复露天讲演,被捕者一百七十八人,军警横加虐待,肴电已陈其概。豪日(四日)被捕者七百余人。今日明日,有加无已。是即明知其难而故蹈之也,学生等方当求学,惟知有真理耳。真理所在,死生以之,求仁得仁,又何怨乎;用布区区,伏维壳鉴。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叩。”⑩
5日上午,学生们再次上街进行讲演活动,人数再次翻倍,达到5000多人。他们的斗志更加激昂,当出去的时候,每人都背着行李,连牙膏、牙刷、面包都带了,准备好去陪伴坐监的同学。这天聚集大队出发,分路演讲。共分为三队:
第一队:北京大学、第一中学、第四中学的学生,由东四经东单,到崇文门一带讲演;
第二队:法政专门学校、蒙藏专门学校、崇德中学的学生,由西四经西单出顺治门一带讲演;
第三队:高等师范学生,拟从前门到东西长安街一带讲演。
反动军警开始时对学生讲演还滥肆破坏,不断逮捕。齐黄军装的马队,迎头冲来,把几千几百听的人冲得东奔西散,老啼幼哭,叫苦连天。但学生们不为威武所屈,不断冲破马队的阻拦,坚持讲演。
在这种情况下,反动派没有办法了,只好改变方针。只赶听众不捉学生。因此,这三队学生能沿街游行,手拿国旗,大叫爱国,而许多军警则跟随着。“午后时打东长安衔经过,看见第一中学的讲演队正在树荫之下演说,突来坐脚踏车的警察三四人,把听者一齐赶开,至于演说的学生他们就不过问了。”11
学生们的分路演讲的方法的确起到了效果,使反动派无能为力了。《每周评论》的记者报道6月5日的现场情况时说:“五日上午记者打前门经过,看见三个学生,站在路旁演说,来了几个警察,身长黑面,犹如城隍庙里的阎王一般。把三个学生一人捉—个,那三个学生两手虽然被他们捉住,嘴里还说个不止,听的入不知道有多少都流下泪来。后门外边,有两队学生,一向西行,一向东行。达个地方只有十几个警察,到东边去赶人,西边又演说起来了,到西边去赶人,东边又演说起来了。闹得很久,听的人个个拍手,几个警察也就不敢动手了。”
学生们的游行队伍奔赴北河沿作为第一临时拘留所的北大法科,许多市民也自动地跟随在学术队伍的后边,汇成一股愤怒的人流。到法科门前后,学生们要求军警拘捕,要与前两天被捕的学生一起坐牢,并肩作战。昔日耀武扬威的军警现在也被吓得面面相觑,不停的往后退缩。被关起来的学生听到外边的喧闹声,纷纷跃起向窗外眺望。校内、校外的学生同时振臂高呼,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就在此时,在门前看守的军警突然撤走,围困北大的军队拆掉帐篷匆匆的离去了。
在这个时候,北京政府突然撤退军警,是因为6月3、4日的大逮捕,引起了全国各阶层人士的不满和强烈抗议,特别是上海实现罢市的消息传入北京后,犹如一声霹雳,让北京政府极为震惊。实际上,他们也无法再拘捕了,因为已经无地收容了。
学生虽未被逮捕,包围北大校舍的军警也撤走了。但是,学生们深知,斗争还没有结束。斗争目标还没有实现,而且自己也不能这样被人给随意侮辱。因此,当时军警撤走后,被捕的学生们并没有离开。他们还反逮捕了7名警察,留下了两顶帐篷,作为揭露反动当局摧毁民权、破坏爱国运动的人证和物证。还派出代表到警察厅索取被捕近千名学生的伙食费和卧具。学生们经过讨论,决定把反日爱国运动坚持进行下去,并拟定了两条具体的办法:“(一)暂时不出校,并举出纠察队员数人维持秩序。(二)想政府要求集会、言论、出版自由,不受限制。”12
6月6日,学生们以北京中等以上个学校学生联合会的名义向全国各界发出通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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