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 国人的焦虑源自生存状态变化和社会分配问题

梁晓声:国人的焦虑源自生存状态变化和社会分配问题
应力应变曲线
2013年06月20日 16:28:03
来源: 新华网
  梁晓声携新书《中国人,你缺了什么》在京举行签售。新华网 王志艳 摄
  新华网北京6月20日电(记者 王志艳 史靖)近日,著名作家梁晓声携新书《中国人,你缺了什么》在京举行签售,与观众共同探讨当下社会文化缺失的现状,呼吁唤起社会中的“好人文化“。
  梁晓声携新书《中国人,你缺了什么》在京举行签售。 新华网 史靖 摄
  《中国人,你缺了什么》收录了梁晓声1993到2013年二十年间的时评杂文,谈及涉猎时评写作的原因,他表示“传统作家应该是针对社会问题写作的”,这本文集正体现出他关心社会民生的一面。梁晓声形容自己“手握两支笔”,关注现实的虚构类文字给喜欢读小说的人看,而非虚构类时评可以直接发表在报纸、网络等多个媒介上,能够影响更多人。
  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文坛,梁晓声是叱咤风云的人物。1982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获得全国最佳短篇小说奖,1984年《今夜有暴风雪》获得全国最佳中篇小说奖。有人甚至喊出1984年是“梁晓声年”。《雪城》、《年轮》同名电视剧风靡全国,让他逐渐成为知青文学的标杆。知青文学虽只是他创作的一部分,却足以让他在中国当代文坛占有重要一席。而近期梁晓声却宣布封笔知青题材作品,引发众多读者关注,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对此做出了回应。
  著名作家梁晓声
  【梁晓声简介】
  梁晓声,男,1949年9月22日出生于黑龙江哈尔滨市,祖籍山东荣城,原名梁绍生。现居于北京,任教于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汉语文学专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第十届、十一
届全国政协委员。1968年作为知青下乡赴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1974年考入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1977年毕业后分配至北京电影制片厂。1988年调至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任艺术厂长。2002年调至北京语言大学,任人文学院教授。其代表作《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雪城》、《今夜有暴风雪》、《年轮》等作品受到极大关注,影响了一代人。
  【新华悦读对话梁晓声】
  新华悦读:您上月表示对知青题材的小说封笔,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梁晓声:知青题材很多人都在写,这很好,但是很多人写的是回忆录式的东西,主要表现的是个人命运。每个当过知青、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都认为自己的感受能代表所有知青的感受。我的作品是虚构的,这样可以超越个人感受的思维模式,这种虚构的写作方式能把知青与国家命运联系在一起,能把知青体承载起来。到后来,我写的已经不单是知青了。
  人们经常会有认知误区,会将作家笔下创作的人物和整个体的形象联系起来,但个别人的形象并不能代表整个体。我的目的是通过写某些身份的人来反映人性在当时的时代背
景下是什么样的,这是基本常识,但常常被忽略。我的作品并不完全反映实际,而是表现我认为好的人格,这是文学应该具有的意义。这时,知青是不是知青已经不重要了。有人说我的作品是知青题材,在我看来不是,他们就是一曾经是知青的青年人,而并不是只局限于这种身份。
  新华悦读:《年轮》、《返程年代》等作品原本都是您专门创作的电视剧剧本,为何选择专门创作剧本而不是根据小说作品改编?
  梁晓声:我个人想在电视剧方面多做些工作,即使不能写了我也愿意作为电视剧的顾问。因为电视剧受众更广,如果写的好,一家人都会看。我希望用一种有更广受众的载体传递我秉持的文学理念。现在电视剧中太多权谋、斗争的元素,我希望我能在电视剧中传递更多的正面能量。
  新华悦读:近年您出版的作品《郁闷的中国人》、《忐忑的中国人》、《中国人,你缺了什么》将视角投向了中国人的生存状态,尤其是国人的焦虑感。您认为这种焦虑感从何而来?
  梁晓声:我们中国人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生存状态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过去大家的生活基本是一样的,生活、工作的流动性不大。这种关系决定了即使没有宗教信仰和文化的影响,民间做人的原则约束了几乎每个人。如果违背了,没有地方逃。如果不表现好的一面,声誉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在今天,邻居、单位的关系被打破了。如果环境不合适,可以转身离开,这种流动性让人的关系变得疏松,每个人对自己的要求都变得比较低,结果就产生了更多违背道德的行为,但当事人不用因此承担太多的责任,人文环境逐渐就变得比较差。
  另外一个就是社会分配问题。原来我作为北影厂新的大学生被分到筒子楼里,我的房间只有10平米,但我父亲觉得我很幸运,因为当时的左邻右舍在一样的楼里住了二十多年,全家的房子也比我的大不了多少。当时社会差距没有现在这么大,当然,也不能说那样的时代有多好。但现在我们身边的人会发生很多突然的变化,有些变化是机遇,而有些是潜规则。当社会潜规则改变命运几率太大的时候,肯定会让人感觉到不愉快。最大的不愉快还是在于腐败,包括被扩大的、言传的例子太多了。这些负面信息直接抵消掉了让我们生活质量提高的那部分感觉。
  新华悦读:现在的公众包括媒体抨击一些陋习时惯常使用“中国式xxx”,比如“中国式过马路”,“中国式闯红灯”等等,其实这些现象并不是中国独有的,总给社会的负面现象贴上“中国式”标签是文化自卑心理的一种表现么?
  梁晓声:这样的忧虑是有道理的。但中国人现在的表达方式和以前不一样了,从调侃式、幽默式、嘻哈式,现在已经变成玩闹式了,这些变化恐怕有社会的责任。人们在现在的环境中什么都不信,这种情况不能光责怪大众,而是应该探究社会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其中恐怕有管理者的责任,他们管理的智慧性、艺术性打了很大的折扣。
  新华悦读:在《中国人,你缺了什么》一书中,您写了一篇《中国文化需要补课吗》,您认为中国文化应该怎样补课?
  梁晓声:我想说补课是很难的。对于年轻人,超过25岁再跟他讲基本道理,意义已经不大,这个年龄的思想已经基本定型,想改变不太容易。传递价值观一定是在孩子的阶段,基本的文化教育应该在中学完成,这就是为什么托尔斯泰、陈独秀这些大师也编小学课本。总的来说就是文化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新华悦读:您在新书中还特别关注了中产阶级体,中产阶级的标准是什么?这个体在社会中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
  梁晓声:中产阶级是和文化、文明关系最紧密的体。底层的人主要把精力放在生存方面,没有知识和财力去读书。上层的人多在物质享受,也没有太多人去读书。只有中产阶级最有可能花时间读书的。但是在我们国家有经济标准的中产阶级,还没有文化标准的中产阶级。
梁晓声:中国人集体陷入崛起后的大国的焦虑中
2013年04月18日 08:58:58
来源: 北京青年报
  《郁闷的中国人》推出姊妹篇《忐忑的中国人
  梁晓声最新力作《忐忑的中国人》近日在京首发。尽管全书呈现了当代中国社会“忐忑”“焦虑”的特殊心态,但他对于中国社会的发展却是相对乐观。
  《忐忑的中国人》近日推出,梁晓声在书中对中国社会各阶层及当代社会的根本问题进行思考,被看作是《郁闷的中国人》的姊妹篇。
  梁晓声表示,当初他起的名字是《焦虑的中国人》,关注的还是当下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年轻人那种焦虑的状态,但是图书策划人孙小波坚持用“忐忑”这个名字。梁晓声说:“书中我写了很多当下年轻人面临的困难,比如就业、高房价等。策划编辑小孙30多岁,跟我的儿子差不多年纪,我想他们年轻人更容易体会我所写的东西,所以就听从了他的建议。”
  梁晓声说,人类历史上似乎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多于五分之一的人口都生活在一个国家,叫中国人;而在这个国家国力变得空前强大的21世纪初叶,中国人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农村和城市,不分贫富,不分官民,总而言之集体陷入了一个终于崛起后的大国的焦虑、忐忑年代。“这种焦虑和忐忑不同于动荡年代,似乎是‘太平盛世’光景之中的,人心介于有盼头与放弃了盼头的无为的焦虑与忐忑之中。”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也发表自己对“忐忑”心理的见解。他说:“书中很准确地把握了当下中国人的心理,也把握了当下中国社会的生存状态。今天我们这个世界和社会被很多元素和力量所决定,而且总是有一种危机感。所以这种忐忑心理特别是在中国这样一个高
骨碎补总黄酮速发展的发展中国家里是非常形象的。就像我们坐在高速铁路上我们会忐忑不安,如果我们坐在马车上或走在乡间田野,我们相对就不会那么忐忑。”
  在梁晓声的这本书中,改革、公平这样的字眼出现的次数较多,他在书中直言:“中国的改革家们,改革要抓住机遇啊!改革也会错过机会啊。”梁晓声表示,自己对中国的改革是持乐观态度的,欣赏政府从小问题、基本问题做起的态度。他说:“现在交通管制也少了,开会时桌子上也不摆放花了,这都是很好的现象。我们做事时往往从最容易的开始做起,我想对一个国家来说,也是这个样子的。”记者 罗皓菱
梁晓声:文化领域不能成全民娱乐场
2011年12月07日 09:37:16
来源:梁晓声 光明日报 各向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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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领域不能成全民娱乐场
  ——访著名作家梁晓声
  十七届六中全会《决定》指出,要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体现到精神文化产品生产传播的各方面。在前不久举行的30集电视连续剧《返城年代》的开机仪式上,编剧梁晓声掷地有声地说:“不能让文化领域变成浮躁的全民娱乐场。”近日,记者就文学创作与文化责任,采访了这位年过花甲的作家。
磁单极子  记者:虽然经常以“知青文学代表作家”、“北大荒小说作家”被媒体提及、被读者熟知,但在《返城年代》和今年已经上映的电视剧《知青》之前,已经有多年没见到您这类题材的作品了,再次执笔的原因是什么?
  梁晓声:《返城年代》讲述的是兵团知青返城后的生活、情感和就业经历,时间背景是1979年底至1983年底。如今“80后”已渐成社会中坚,《返城年代》无疑是“80后”父辈那一代人的集体记忆。集体主义、理想、奋斗……这些是那一代人精神的关键词。
  不过,重写知青题材,《返城年代》并不完全出于怀旧,更重要的是想为现在的年轻人补上历史记忆的一课。因为我意识到,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和十年“”在时间上是重叠的,再没有哪一代人的生活和命运与那段历史联系得那么紧,我想通过《返城年代》呈现一点历史的东西,让不知道的人、忘了的人看一看,保持清醒。
  记者: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建设文化强国,您认为实现这一目标我们还要在哪些方面进行努力?现在文化发展应该注意些什么?
  梁晓声:归根到底,文艺的终极使命是“化人”,是提升人的心性质地。欧阳修言,“文可润心”,可润一个人,一些人,乃至一个阶层,一个国家的人心。当然,这样的“文”,包含娱乐,但不仅仅是娱乐。时代发展大大提高了我们的生活水平,但也产生了不少新问题,其中之一便是文化的浮躁。尽管上世纪80年代,人们生活条件比现在困难,社会就业压力比现在还大,但人们较为普遍的精神状态是昂扬、向上、乐观,相对少浮躁的。因此我在作品中呈现那一代人的精神状态,对当下之浮躁可能有镇定作用。
  在社会快速发展的时代,知识分子应该具有反思精神、保持警惕,不能让文化领域变成浮躁的全民娱乐场,有责任感的知识分子不能做“娱乐场”的看客。
  记者:文化界应该担当什么样的社会责任?
  梁晓声:如果以后被问到,在中国的转型时期,你作为一个文化人做了什么,难道要回答拍了几部商业片,挣了很多钱吗?这有些说不过去。在历史发展的任何阶段,一个国家的知识分子都有必要想在前头,保持清醒。
  以文艺创作为例,文化人的责任远不止向市场提供文化消费品,更应通过思考、发声,表达意见,反映问题,最终寻求出路,而不是像鲁迅笔下的“看客”一样背起手来“看热闹”,令人嫌恶。为了做到这些,创作者就要敢于表达,主动去拓宽创作半径。只要主旨是宣扬真善美,通常都能得到社会认可。 (本报记者 单三娅 本报通讯员 孙奇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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