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9634/jki.11-1403/c.2021.03.007
□张友丰
(浙江工商大学杭州商学院经法学院，浙江杭州311599；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3d打印课程设计［摘要］透过一个历史性的分析框架，揭示英国制造业的发展历程与相关产业政策，厘清后金融危机时期英国制造业发展的主要战略，以期为我国制造业的现代化发展提出一些经验启示.我国应积极参与全球创新网络，加大对战略性制造业的重视和支持，完善现代化职业教育、技能培训制度体系，注重制造业发展的结构性平衡.
［关键词］英国；制造业；学徒制；英国工业2050战略
［中图分类号JF4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1154(2021)03-0032-04
一、弓I言
作为工业革命的发源地，英国是研究工业经济领域的学者务必考察的对象之一.18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40年代，英国无疑占据着国际制造业的霸主地位.即便将目光锁定在今日的国际生产格局，英国在制造业方面仍然维持着顶尖的水平，这从其本土的汽车、航天航空、制药等产业的发展境况便可窥见一斑.但不可否认，自上世纪60—70年代开始，英国'‘去工业化"现象明显，尤其近几十年来，英国集中精力发展金融服务、数字创意等高端服务业，制造业逐步退居二线，经济明显''脱实向虚”直至金融危后，英国除了在"发动机"领域毫无争议地占据了制造业的国际制高点，在以服装、电器、电子产品等为典型代表的轻工业领域，以及在以机器制造、化工等为典型代表的重工业领域上，并不完全具备国际范围内的生产优势，这个结论可以基于英国同其他国家在技术水平、生产成本上的国际比较而得到.换言之，英国在部分生产领域即将面临，或已经身处，高不成低不就"的窘境.
为了改变这种"尴尬"处境,008年，英国推出''高价值制造"战略，以振兴原本低迷的制造业.2013年10月，英国政府发布《未来制造业：新时代给英国带来的机遇与挑战》(The future of manufacturing:a new era of opportunity and chailenge for the UK)，艮卩"“英国工业2050战略”内容涵盖了城市建设、人口、环境保护、产业发展以及政策选择等诸多方面.2017年1月，英国首相特雷莎・梅发布"现代工业战略"绿皮书，此次产业振兴战略的主要目的在于转变英国高度依赖服务业的失衡状态，通过提高制造业生产力，提振“兑欧"后英国经济的发展.
本文拟透过一个历史性的分析框架，揭示英国制造业的发展历史和先进经验，以期对我国制造业的发
展提供一些经验借鉴.
二、英国制造业的发展历程与相关产业政策
纵观历史的轨迹，用''盛极而衰"来形容英国的制造业发展并不为过.但即使是走向衰退，英国的制造业生产仍然能维持较高的水准，这与其过去工业革命和殖民扩张期间在技术研发、资本等方面留下的历史积累是密不可分的.任何产业政策的制定和推行都有它独特的历史背景，对英国而言，产业政策在制造业领域发挥重要作用最早可追溯到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
(一)
第一、二次工业革命期间英国制造业的巅峰与相对衰落
源于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巨大推动，英国很快发展为世界工业的"霸主”在英国最鼎盛的时期，不仅拥有当时世界最尖端的技术，还同时拥有"世界工厂“的身份.从理论上来讲，无论是资本剩余价值的高强度攫取，还是产业规模的急剧扩张，英国相比于当时任何国家都占尽优势，而这两点优势又成为英国制造业产生技术进步的源动力.国家政策在这一过程中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除了长期以来有意识的殖民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8BJY01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2073123).
管理现代化
地扩张，贸易保护政策和技术保护政策也为英国维持'‘世界制造中心"的身份提供了帮助，这其中包括'‘禁止出口有可能使重要核心技术外流的产品”《为制造业广泛招纳或培养高等人才，并为'这些人才离开英国而效劳其他国家'设置阻力"等等.英国对本土产业的贸易保护尤其体现在英德两国的贸易往来上.
英国曾特别颁布条款：从德国进口的商品必须一律标明‘德国制造'的字样”并在实际中对从德国进口但其核心技术可能来自于英国的产品加征关税.前者是为了将优质的英国商品与"劣等"的德国产品严格区分开来，后一举措则是运用关税的形式对'‘窃取技术”勺行为予以惩罚.但第二次的工业革命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国际格局.在第二次工业革命的进程中，或许让英国始料未及的是，其间几乎所有可被认为是爆炸性突破的技术进步，包括发电机、内燃机、飞机、电话等等，无一发生在英国，而基本都诞生于美德两国.这使得英国政府长期刻意维持的与其他国家之间的技术壁垒霍然崩溃.以此为节点，德国开始在一定程度上赶超英国，美国也逐渐部分地取代英国成为新的'‘世界制造中心”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段时期英国有关制造业的产业政策并未做出太大的调整.这大致是因为：纵使德美两国在某些技术领域内领先英国，凭借着对殖民地的大规模掠夺和剥削，英国制造业仍然可以在价格成本以及生产规模上占据优势，这一点是当时的德美两国凭借技术所无法突破的.
（二）英国制造业因一战、二战接连受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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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战、二战的爆发，英国经济接连在不同程度上受到重创，国际格局开始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先是一战结束后，由于英国向美国大量借债，使得美国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国际货币的基本位开始从英镑向美元倾斜.二战结束后，英国虽为战胜国，但其为战争付出的经济代价和国民代价十分惨痛.伴随着英国殖民地的纷纷独立，英国制造业失去了重要的发展基础.相较于德国通过核心技术使制造业在战后快速恢复运转，二战后英国经济复苏的速度甚至低于身为战败国的德国，与身为战胜国但损失相对不惨重的美国相比更是相差甚远.因此，直至今日，英国在制造业的诸多领域也没能再次做到领先德国和美国.
接下来继续考察英国这段时期的政策导向.战争期间，为解决物资短缺的问题，英国政府曾将大量财政支出用以购买核心制造业的企业股份.而战后，国有化倾向则更加明显，这其中的原因大致可归结为几个方面：1）战争期间，私人经营大规模企业的难度急剧上升，且纯粹由私人经营无法保障战前物资能得到充分的供给.（2）经济的快速复苏要求基础设施的快速重建，国有化有利于相关工作的协调，且二战后英国的国际地位被大幅度削弱，以国有化推动经济复
苏便成了当务之急.（3）凯恩斯主义的盛行和美国罗斯福新政的积极效果.抛去这些因素，其实自第一次工业革命以来，英国政府一直都有保持较高水平国有化程度的传统.除了国有化对基础产业有积极影响之外，英国政府倾向认为国有化对就业也有促进作用，这方面的案例包括"国有化使国内生产更快地适应劳动力供给的变化国有化使一些弱势体、难民、技术水平较低的工人更容易得到就业的机会"等
等.
（三）英国经济在新自由主义时期开始转型
纯粹就历史讨论而言，在英国经济发展过程中，主张政府干预、企业国有化的学者或官员通常被称作"左派”而这是为了与以撒切尔为典型代表的''右派"作区分.右派崇尚自由主义经济，反对政府的不必要干预，这与英国长期以来主张由政府推动经济发展的政策思路是截然不同的.历史对撒切尔夫人的评价褒贬不一，旦相对都较为认同一种观点：撒切尔夫人执政英国，是自二战结束以来对英国发展影响最为深远的一段历史转折.在她的推动下，国民经济的国有比例空前地降到了10%以下.随着金融市场的逐步开放，英国经济发展的重心开始逐渐从制造业转移到金融业和服务业，而且英国也逐渐凭借金融和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在欧共体（欧盟的前身）取得一席之地。即使是撒切尔夫人在1990年正式卸任，其后继任的保守党政府和工党政府，仍然延续着她的思路来推进改革的进程（直至2008年金融危机的爆发）.
简单来说，撒切尔主义下的产业政策主要秉持着
一种思路：即政府要尽可能地不作为，将一切经济活动交付给市场.当时有许多学者将英国在撒切尔主
义下实现的经济复兴解读为"右派"的胜利、新自由主
义的胜利.然而，对政策的理解应该将政策与其所处
的历史背景结合起来.究竟是撒切尔主义创造了历
史，还是历史赋予了撒切尔主义''合理地位”这需要
我们进一步论证.英国制造业在新自由主义思潮的
冲击下发生了剧烈的改变，这与产业政策之于内涵和
边界的根本性转换有密切关联.撒切尔主义诞生于
二战结束后的英国，彼时英国名义上已经失去了全球
hal范围内的大部分殖民地，其后又有美国、苏联、德国、
日本等国在战后的强势崛起，英国本土制造业面临着
由规模扩张受限与生产成本差距所带来的双重危机。
随着撒切尔时期改革的不断推进，国内仅有部分中端
制造业和高端制造业保留了下来.也就是，与其说当
时政策的整体思路是"将一切都交给市场，避免任何
不必要的政府干预”还不如说是以'‘放弃中低端制造
业"为显著标志的''去工业化”
2021年第3期
三、后金融危机时期英国制造业的主要战略
在2 0 0 8年经济出现衰退之前，大多数主流经济
学家似乎未曾思考过市场经济会发生结构性灾难的
火
可能性.后金融危机时代，全球经济复苏乏力，国际 竞争与摩擦加剧，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均将制造业作为
经济振兴的重中 之重. 英国 政府开始反思过度发展 虚拟经济所带来的弊端，重新意识到工业尤其是制造
业在国家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战略地位, 英国政府实施
了一系列战略政策以促进其制造业发展.
（一） 实施高价值制造战略，培育世界领先产业
英国政府在2 0 0 8年提出"高价值制造,'战略，以
大连破网售假药案大力支持英国企业在国内制造更多世界级的高附加
值产品，将高价值制造（HVM ）打造为推动英国经
济发展的主要动力.英国遴选出一批能够有条件实
施高价值制造的重点行业，比如高价值精密设备、药
物和生物科学、交通、系统和机械等，此次战略也提出
了高价值制造的关键技术领域，包括信息交互技术、 材料、纳米技术、生物科学等.主要措施包括：其一, 优先确定研发强度大或增长率高的产业, 重点支持可
以使英国从世界市场获益, 以及英国在世界市场中具
有重要地位的产业.其二，英国通过建立五大领域22 项''制造业能力"标准体系，作为实施创新投资活动的
参考依据.其三，通过设立''高价值制造（HVM ）弹射 中心"来推动从基础研发到技术市场化.HVM 弹射
中心由英国政府出资设立，旨在构建与制造业密切结
合的创新体系，以提供尖端设备和技术资源，帮助企
业进行后期研发. 与此同时, 英国的工业战略注重提
升行业供应链的整合能力，并实施高级制造供应链计 划.英国在其工业25 0战略中，虽调优先打造产业
供应链的技术路线.
（二） 强化技术教育体系建设，注重发展学徒制
英国高等教育体系高度发达，但技能教育相对落
后，匕较缺乏高技术人才，而其高技能人才需求呈现
上涨趋势，具体见图1所示1.因此，提高劳动力技能
水平是英国"现代工业战略"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1 Education and Skill Survey
2 0 16[R]. London : CBI , 2 0 16 : 1
3 .管理现代化
"现代工业战略"提出了新的国家再培训计划，改
进和优化申请技术培训的便利水平，大幅增加高质量
光刻法技能培训中心数量，开建专门的数学学校，保证在不 同地区的人都有获得技术培训的机会，支持人们进行
技术再学习.同时，英国注重培育STEM （科学、技
术、工程和数学）技能人才.215年3月，英国政府投
入6 700万英镑开展为期5年的行动，计划培育2 50 0
名专业数学和物理教师，并提升15 0 0 0名非专业教师 在数学和物理方面的技能方.为进一步提升技能教
年份
■ 高层次-■-中等层次
低层次
图1 2011—2016年英国企业对不同技能水平人才的需求（％）
育水平，现代工业战略"提出投资4. 06亿英镑，以提 高科学教师教学水平，与产业联合建立新的国家计算
教育中心，提升国民的科学、工程、数学和技术技能.
学徒制是英国技能教育培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21世纪初，现代学徒制就已发展为英国职业教育培训 主要方式之一2 0 15年12月，英国实施《英国学徒 制：0 20年发展愿景》，主要针对学徒数量和质量的提
升制定了 5年发展规划.英国不断深化企业在学徒 制项目中的主导地位，构建由企业雇主来主导的学徒
制协会.英国政府通过开征学徒税来建立稳定的经
费机制，对学徒培养质量也制定了一系列保障政策，
促进学徒制向优质化方向发展.
（三）致力于打造高效能的创新体系
英国强大的科研创新能力与高效能的创新体系密
不可分，这直接体现在其十分高效的研发产出上可，世
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 ）发布的2 0 19年全球创新指数
（GII ）显示，英国位居第5位.英国创新署（Innovate UK ）在2 0 19年度实施的计划中，提出要致力于打造
'‘成为企业创新和发展的全球最佳国度之一”
英国高效能创新体系的构建主要包括以下4个
方面：一是注重推动创新型企业成长.企业初创成功
后（尤其是创新型企业）往往面临资金短缺等难题, 英
国政府通过探索多种措施来降低资本投资的成本和 风险，促进创新型企业成长.英国政府在2 0 17年秋
季预算中提出，计划在1 0年间提供至少200亿英镑
的资金来支持创新型企业成长. 二是完善创新服务
体系，加强成果转化.英国专门设置国家级创新推动
机构即英国创新署，其核心职能是针对政府战略目标
来支持技术开发, 打造创新网络, 推动产业界和学术
界合作，加强成果转化，推动英 国创新型国家建设。 另外，英国自2 0 1 0年至已今，已建成多个针对不同领
域的弹射中心，以能为学界与产业界的交流合作提供 公共科研设施平台，促进科技成果的应用推广和商业
化.三是科研监督与评估.英国的科研投入产出率
非常高，这与其科研监督和评估体系密不可分.2 0
14
年12月，英国商业、创新和技能部(BIS)发布《商业、创新和技能部评估战略2015—2016》，提出每3~5年对英国核心政策进行1次评估，每年都应当发布当年评估计划及评估报告，而且要全面覆盖重要政策与计划的评估任务。四是构建全球开放的创新网络。英国国际科技合作虽主要面向美加欧等发达经济体，但同时，英国通过设立专项经费促进其与发展中国家进行科技合作。2019年5月，英国发布《国际研究和创新战略》，较为全面的为其国际合作的推进提供指导[]o
四、英国制造业发展经验对中国的启示
总的来说，英国关于制造业的产业政策主要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是以产业扩张和贸易保护为核心的产业政策；第二次工业革命时期，为以加速国有化、推动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为核心的产业政策；到了新自由主义时期，英国则奉行以撒切尔改革为核心，围绕"放弃中低端制造业、大力发展服务业、金融业"的产业政策；后金融危机时期，英国则主张以''英国工业2050战略计划”、现代工业战略"为显著标志的现代产业政策o我国在国情上与英国相差较大，英国许多制造业的成功经验我们很难完全仿效，但仍有如下几个方面或可为我国制造业的现代化发展带来一定启示o
首先，上个世纪，英国仿佛“顺应”了历史的潮流，主动放弃了中低端制造业，而将经济发展的重心落在了金融业和服务业o长期以往，英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处在了国际贸易中的被动地位o近几十年来，我国在一定程度上通过作为''世界加工厂"实现了经济的快速发展o但在历史上，世界加工厂"的身份是不断在让渡的o目前，国际范围内印度等国家在加工制造上表现出了取代中国的趋势，我国应极力避免未来在中低端产业可能出现的被动局面o一方面，紧跟世界科技和制造业发展前沿领域，争取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夺得话语权o另一方面，在通过制造业相关政策在鼓励高新技术发展的同时，也要注意政策优惠在制造业间的结构性平衡o
其次，新自由主义时期，英国在电子科技领域的发展明显缓于其他发达国家，这使得英国一次又一次地经历高端制造业的竞争危机o当然，这并不是否定撒切尔的执政理念，当时的英国刚刚经历完二战的摧残，英国为改善现状而推动的经济改革，在当时几乎没有太多可借鉴的参照物o撒切尔的改革路线帮
助英国实现经济复苏的历史政绩是值得肯定的o但是很明显，新自由主义时期的英国政府对战略性产业的关注是不够的，这一点要引起我们的重视o中国虽为发展中国家，但经济体庞大，可用于战略性产业的财政支出相对较多o目前，我国在高端制造业领域内鲜少掌握核心技术，可以试着采用''以速度换水平"的方式追赶国际先进水平，而这离不开政府对战略性制造业的重视和支持o
然后，提高劳动力技能水平是英国''现代工业战略"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并且，英国尤其注重学徒制培育的质量o我国作为转型时期的制造业大国，要加大力度培养制造业技术人才，宣扬大国工匠精神，形成重视技能、尊重技能型人才的氛围，注重建立有利于形成工匠精神的现代化职业教育、技能培训制度，注重培育STEM(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技能人才。具体而言，推动学校专业结构体系与制造业发展的衔接，优化和调整职业资格证书体系，确保行业资格证书的含金量，注重补贴培训高质量工人，尤其要注重提升现代学徒制的质量和层次，积极组织制定现代学徒制质量监控标准，建立多元稳定的经费保障机制，加强质量评估监督o
最后，英国高效能的创新体系得益于其对创新型企业成长的大力支持，完善的创新服务体系，开放的创新网络，以及可靠的科研监督与评估o英国政府在推动高风险、初创型的创新企业成长方面发挥了''带头人"的作用，这些措施对我国来说很有借鉴意义，并且，因为政府投资不过重强调短期收益，这会相对有所保障o另外，我国虽在科技科研管理和监督方面出台了一系列文件，旦目前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强化对科研项目的监督评估，这需要进一步发挥社会监督的作用，积极推进第三方评估o最后需要
强调的是，当前的创新研究活动逐渐演变成全球网络的创新形态，发达国家依靠其技术实力很容易在战略层面实现协同，而我国当前主要以加工制造、、世界工厂•”的方式嵌入全球分工网络，因此，我国更应采取鼓励措施，积极主动参与全球创新网络o□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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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Elsevier InternationalComparativePerformance oftheUK ResearchBase2016[EB/OL]2017-10-12 https：//www.clscvicr/rcscarch-intclligcnce/ resource-library/international-comparative-performance-of-the-uk-research-base-2016
[]王静.英国科研监督与评估措施概述[].全球科技经济瞭望，2018(08).
202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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