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c t .2019
V o l .39N o .5
语文学刊
J o u r n a l o fL a n g u a g
e a n dL i t e r a t u r eS t u d i e s 2019年10月
东方快译第39卷第5期
[作者简介]魏梦洋，南开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音系学㊁方言学㊂ ʻ
魏梦洋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 300071
)
[摘 要] 河南新密方言属于中原官话郑开片，本文从新密方言形容词的单纯式入手，描写了该方言形容词的加缀式㊁重叠式和重叠加缀综合式三种派生式㊂另外，本文从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和搭配功能两个角度描写了该方言形容词的语法特征㊂
[关键词] 新密方言; 形容词; 派生式; 儿后缀; 语法特征 [中图分类号]H 17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10(2019)05-0118-07
d o i :10.3969/j
.i s s n .1672-8610.2019.05.018 新密市是河南省省会郑州市的下辖县级市，位于中原腹地㊁嵩山东麓，距郑州中心城区30公里㊂新密方言属于中原官话,
贺巍[1]
认为新密方言属于中原官话郑开片㊂
近年来，现代汉语方言形容词的研究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注，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㊂但是，河南方言形容词的研究相对较少，关于河南新密方言形容词的报道更是没有，对新密方言的研究还需进一步地深入㊂本文主要研究河南新密方言的形容词，包括形容词的单纯式㊁派生式以及形容词的语法特征㊂
在进一步丰富汉语方言形容词描写的同时，也会为一些值得商榷的语言学问题提供新的方言语料视角的解析㊂
一㊁新密方言形容词的单纯式新密方言形容词的单纯式包括单音节形容词㊁双音节形容词和多音节形容词㊂从语义上看，形容词可以分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 形容词两种㊂
性质形容词能受否定副词 不 和程度副词 可 等的修饰，表示事物的属性㊂其单纯形式包括形容颜的词，如 黑㊁白㊁红㊁绿㊁蓝㊁黄㊁青㊁紫㊁花(形容颜缤纷) 等；形容程度的词，如 高㊁低㊁大㊁小㊁胖㊁瘦㊁深㊁浅㊁厚㊁薄㊁长㊁短㊁热㊁冷㊁软㊁硬 等以及 得(表示日子过得舒服满意)㊁烧(由于变得富有得势而忘乎所以)㊁瓤(软弱㊁能力不足)㊁中(对人或事物进行积极评价)㊁光棍(形容人厉害㊁凶狠)㊁仔细(形容人节省㊁吝啬)㊁济事(形容人有能力的)㊁得劲(舒服)㊁透钻(形容人聪明)㊁信(形容人愚笨)㊁精(形容小孩儿聪明或成年人吝啬)㊁齐整(形容人长得漂亮) 等与人有关的形容词等㊂ 状态形容词不能受否定副词 不 和程度副词 可 等的修饰，表示事物的状态或情状㊂如 冰凉㊁雪白㊁笔直㊁红彤彤㊁水汪汪㊁酸酸儿嘞㊁甜甜儿嘞㊁老老实实㊁糊里糊涂㊁黑不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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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等等㊂
由此可见，所有的单音节形容词和部分与人有关的双音节形容词属于性质形容词，而一般的双音节形容词和所有的三音节及三个音节以上的形容词都是状态形容词㊂
二、新密方言形容词的派生式
根据结构方式的不同，大致可以将新密方言形容词的派生式分为加缀式㊁重叠式和重叠加缀综合式三种㊂在举例介绍该方言各类形容词派生式的基础上，笔者会对具有特殊语义表现形式的[指量+A+儿]式和特殊语音表现形式的[A A儿]式以及A X儿X
儿式形容词派生式进行着重分析㊂
(一)加缀式
1.儿后缀㊂与普通话或其他方言不同，新密方言的儿后缀不仅可以作用于名词㊁量词，还可以作用于形容词㊂在新密方言中，形容词的儿化是一种非常普遍的语法现象，下文中讨论的重叠加缀综合式中加的缀也是儿后缀㊂
1)A+儿
形容词本身直接儿化，这里的儿化是名词性标记成分，使形容词转化为名词，如下：前儿：表示前天；明儿：表示明天；后儿：表示后天;
尖儿：表示物体比较尖的一端;
黄儿：表示蛋黄;
弯儿：表示物体上弯曲的那段;
生儿：表示生日;
好儿：好日子；空儿：指空闲时间;
干儿：加工制成的干的食品，如 豆腐干儿 ;
2)指量+A+儿
指量+A+儿 式是指形容词位于具有指示程度意义或者数量意义的成分后发生儿化，如 镇高儿 两米深儿 多长儿 冇多粗儿 不大儿 等㊂与辛永芬[2]描写的河南浚县方言形容词短语的儿化不同，新密方言中该类形容词短语的 儿后缀 并不完全指小，即该方言中 指量+A+儿 式中的 儿后缀 正在丧失指小功能，
位于指小和不指小的过渡状态㊂另外，新密方言中 指量+A +儿 形式中的儿后缀是直接加在形容词之后的，而不是加在形容词与其前加成分所组成的短语之后㊂即 指量+A+儿 形式在新密方言中的组合方式为[指量+[A+儿]]，而非[[指量+A]+儿]㊂例如:
(1)a.他长嘞镇44高㊂
b.他长嘞镇31高儿(一点儿)㊂
c.他长嘞镇31高㊂
d.他可长嘞镇31高嘞啊㊂
e.他可长嘞镇31高儿嘞啊
f.*他长镇44高儿㊂
(2)a.这条河两44米深㊂
b.这条河两31米深㊂
c.这条河两44米深儿㊂
d.这条河两31米深儿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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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得多44长啊?
b.得多44长儿啊?
c.得多31长啊?
d.得多31长儿啊?
(4)a.他的腰冇多粗㊂
b.他的腰冇多粗儿㊂
(5)a.苹果不大㊂
b.苹果不大儿(一点儿)㊂
如上所示，在新密方言中, 指量+A+儿 形式与 指量+A 形式在意义上几乎无差别，只是加上儿后缀是更普遍㊁更地道的新密方言的表达方式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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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中情局女局长(1)中，需要指出的是, 嘞[l e i31] 在与其前动词连读时，有时会失去音节首，读作 [e i31] ，但读作 嘞[l e i31] 还是 [e i31] 在此时是自由选择的㊂另外，程度指示代词 镇 既可以读44调，也可以读31调，但表示的意义和搭配组合形式却不同㊂当 镇 读31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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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他长镇31高儿 和 他长镇31高 意思一样，都是在客观描述 他长得有多高 ，但 高 后带儿后缀是更地道的新密方言的表达方式㊂而其后如果加上 一点儿 的话，则在强调 他长得很低 ，且 一点儿 一般出现在带儿后缀的形容词后；如果说 他可长嘞镇31高
(儿)嘞啊 ，则表示 他已经长得很高了 ㊂当 镇 读44调时，表示 他长得非常高 ，且此时其后形容词不儿化㊂
由此可知，当 镇 读31调时，根据语境的不同，既可以表示很A，也可以表示不A；形容词A后既可以加儿后缀，也可以不加㊂ 儿后缀 并不排斥与表示很A之义的表达同现，说明新密方言中 指量+A+儿 形式中的 儿后缀 并不完全 指小 ，在很多情况下 儿后缀 只是作为一种更地道的方言表达方式出现㊂当 镇 读44调时，只能表示很A，且形容词A后不能加儿后缀，此时 儿后缀 排斥与表示很A之义的表达同现㊂(2)中a㊁b㊁c㊁d四个句意一样，数量词 两 读44调和31调不会造成句子意思上的差别，只会引起信息焦点的不同㊂ 两 读44调时，句子焦点在 两米 上，强调河的深度是两米，读31调时无此义㊂说
话人如果想要传达 两米深的河 到底是深还是浅的信息，需要借助其他表达项㊂如果要表达 两米深的河 很深，会说 这条河两44/两31米深(儿)嘞呀 ；如果要表达 两米深的河 很浅，则会说 这条河就两44/两31米深(儿)一点儿 ㊂综合(1)与(2)来谈，在新密方言中, 指量+A+儿 形式中的 儿后缀 并不完全指小，即便程度副词 镇 读31调与 指量+A 短语后加 儿后缀 手段同时作用也并不一定指小㊂但也有反例，在该方言中表示 很多的 意思的时候，说 镇44些 ，表示很少则只能说 镇31些儿 ，此时[镇31+些+儿]构成[镇44+些]形式的小称表达㊂
(3)㊁(4)中的a㊁b两句话在新密方言中意思一样，分别表示客观询问长度和客观陈述腰不粗的事实㊂而(3)中的c㊁d两句，则表示偏向问，即[多31+A+(儿)] 预设是已经知道了程度很A，只是询问A到了什么样的程度㊂
新密方言中,[多44+A+(儿)]与[多31 +A+(儿)]构成 中性问 与 偏向问 的对立与已知文献中描写的其他方言的该类现象大不相同㊂根据辛永芬[2]，在河南浚县方言中,[多+A]表示客观地询问,[多+A+儿]则表示询问者心理预设所问对象程度不A㊂而刘春卉[3]则指出在河南确山方言中, 有多A 在 表示偏向问时，其中的形容词A一般不能使用儿化形式 ；与之类似，陈安平[4]也指出在宜阳方言中, [多+A]+儿 格式用来客观询问程度，属于中性问，而 [多+A] 预设是已经知道了程度很A，询问A到了什么程度，属于偏向问㊂即在浚县方言㊁确山方言和宜阳方言中,[多+A]格式后有无 儿后缀 可以构成偏向问和中性问的对立，而在新密方言中,[多+A+(儿)]格式则靠 多 的不同声调来构成偏向问和中性问的对立，笔者认为这
与新密方言中该类短语的 儿后缀 不一定指小有关㊂
(5)中 苹果不大 和 苹果不大儿 意思一样，但新密方言一般在说 苹果不大儿 时，后面会加上 一点儿 , 苹果不大儿一点儿 就比 苹果不大 在否定的程度上更进一层，表示 苹果很小 ㊂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1-5)中的形容词 A 有语义条件限制，表示负面意义度量衡特征的 低㊁浅㊁短㊁细㊁薄 等不进入此格式㊂综上，新密方言中 指量+A+儿 组合中的儿后缀不一定构成小称形式，程度副词 镇㊁多 等读31调也不完全指小㊂小称语义的表达仍需借助其他形式，如 指量+A+儿 后再加上 一点儿 等㊂
2.后缀A X(儿)X(儿)/A B(儿)B(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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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㊂形容词派生式A X(儿)X(儿)是由单音节形容词A加上后缀X(儿)X(儿)构成的，功能上X(儿)X(儿)对A进行补充说明，常见的词有:
8663部队张扣扣
稀察察黑嘟嘟冷呵儿呵儿明晃晃
光溜儿溜儿慢腾腾白生生儿
活生生儿红嘟嘟绿油儿油儿
清亮亮儿瘦巴巴干巴巴
新密方言A X儿X儿式形容词派生式进一步论证了陈卫恒[5]的观点，即儿化韵不是 韵 在儿化，而是韵所在音节代表的字以及字所在的词根在儿化㊂以 冷呵儿呵儿 为例, 儿 由后缀的位置移到了词根内部的位置，形成了所谓的词根 中缀 ㊂这说明词根 冷呵呵 是被当成一个单位来处理的，儿化是作用于整个词根的儿化，而非仅仅作用于相邻前字的儿化㊂
之所以把A B B(儿)形式从A X(儿)X (儿)中分离出来，是因为A B B(儿)中的B A 是一个动词短语或双音节形容词，该类形容词派生形式的合成顺序为:B AңA BңA +B(儿)B(儿)ңA B(儿)B(儿)，新密方言中，常见的A B(儿)B(儿)形式的形容词有：直捻捻儿紧绷绷直捋儿捋儿
直挺挺平展展圆滚滚新崭崭儿
齐整整胖墩儿墩儿平扭儿扭儿3.后缀A X Y Z式㊂A X Y Z派生式是由单音节形容词A加上三音节后缀X Y Z构成的㊂其中,A是有实义的,X Y Z通常为 不拉叽㊁不溜秋㊁咕隆咚 ，常见的词有:
酸不啦叽傻不啦叽黑不溜秋
黑咕隆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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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后缀A X Y/A B X Y式㊂A X Y/
A B X Y式形容词派生形式是由单音节形容词A或双音节形容词A B附加后缀X Y构成的㊂在新密方言中,X Y后缀通常有 不叽㊁不塌 等，常见的词有:
酸不叽软不塌平不塌傻溜不叽
窝囊不叽
5.中缀A X Y B式㊂形容词A X Y B式是在双音节形容词A B之间加入中缀X Y构成的，如下:
啰里吧嗦迷溜其瞪花里胡哨6.前缀X Y A B式㊂形容词X Y A B式是在双音节词A B之前加入前缀X Y构成的，常见的词有:
啰里啰唆糊里糊涂
(二)重叠式
重叠是汉语中最常见的语法现象之一，在新密方言中，形容词的重叠式分为A A B B 式和A B A B式两种，其中比较常见的是
A A
B B式㊂
1.A A B B式㊂A A B B式形容词是由双音节形容词A B经完全重叠构成的，新密方言中常见的A A B B式形容词派生式有:
安安生生安安稳稳磕磕巴巴
坑坑洼洼婆婆妈妈冒冒失失 2.A B A B式㊂A B A B式形容词派生式是由双音节形容词A B经完全重叠构成的，新密方言中该类形容词比较少，常见的有：雪白雪白冰凉冰凉拔凉拔凉
(三)重叠加缀综合式:A A儿
A A儿式形容词派生式指的是由单音节形容词A重叠后加儿后缀构成的派生形式，新密方言中常见的A A儿式形容词派生式有:
白白儿红红儿绿绿儿黄黄儿
蓝蓝儿紫紫儿青青儿黑黑儿
粉粉儿麻麻儿甜甜儿咸咸儿
辣辣儿酸酸儿苦苦儿臭臭儿
远远儿好好儿胖胖儿瘦瘦儿
坏坏儿慢慢儿好好儿
由此可见，新密方言A A儿式形容词主要是对表示颜㊁气味或性状的形容词A进行的重叠，且形容词的第二个音节都要儿化㊂需要指出的是，在A A儿式形容词中，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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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节除了会发生儿化变韵外，还会出现变调和拖音现象㊂
根据刘晓青[6]
，新密方言有四个声调：阴
平24；阳平51；上声44；去声31㊂在下文
中，为了行文的方便，分别用A 1㊁A 2代表第一个音节A 和第二个音节A ㊂在新密方言
A A (儿)式形容词中，无论A 2的本字调是什
么，统一都读作阴平24调;A 1有时也需变调，变调与否与其自身的本字调有关㊂当A 1的本字调为阴平时，如形容词 黑黑儿㊁酸酸儿 中的第一个 黑㊁酸 ，既可以保持阴平24
调不变，也可以读作上声44调，而后者是更为普遍的读法㊂当A 1的本字调为阳平和上
声时，其读音不变㊂当A 1的本字调为去声时，有时变为上声44调，如 绿绿儿㊁辣辣儿 中的第一个 绿㊁辣 ；有时不变，如在 胖胖儿㊁臭臭儿 中，第一个 胖㊁臭 仍读作去声31调㊂通过观察，可以发现当A 1的本字调为去声时，其变调与否与A 1是否为入声字有关㊂ 绿绿儿㊁辣辣儿 中的 绿㊁辣 都为入声字，所以A 1产生变调；而 胖胖儿㊁臭臭儿 中的 胖㊁臭 都不是入声字，所以A 1仍读去声㊂
上述变调现象用音系规则表示如下:A 2ң2
4
24ң44/24(A 1也可保持24调不变);A 1 31ң44/24(A 1为入声字)；显然，当A 1的本字调为阴平时,
因其后音节读音也为阴平24调，在强制性非等值原则的作用下，即相邻的两个声调不能等值,A 1发生变调现象,
读作上声44调㊂至于此时为什么A 1不是变为阳平5
1调或者去声31调而是变作上声44调，笔者认为与其自身声调调型有关㊂A 1本字调为升调，与变为降调51调或者31调相比，升调变平调44更容易发生，这样调型只是在原有基础上稍作调整而不至于发生太大的变化㊂另外，需要
指出的是，虽然属于中原官话区的新密方言已经没有入声音节和入声调，但入声字在上述变调现象中仍表现出与其他今属同类声调的舒声字不一样的变调模式，这是语言存古现象的一种表现方式㊂
拖音现象即音节延长现象㊂新密方言A A 儿式形容词的音节A 2除了在韵部㊁
声调上会发生变化外，时长也会变长，属于听感上的重读音节㊂上文中我们提到过，无论A 2的本字调是什么，统一都变读为阴平24调，新密方言中的该类变调现象说明重读音节也会变调㊂这与蒋平㊁谢留文[7]提出的观点，即
重音决定变调的位置，重读音节一般保持原调，非重读音节变调 ，存在不一致的地方㊂
这说明 重音决定变调位置 这一观点不具有普遍适用性，需要结合特定的语言或方言现象进行具体分析㊂
A A 儿式形容词除了对表示颜㊁气味或性状的形容词A 进行重叠以外，也会零星用于一些表示等级的形容词㊂比较有意思的是，在对表示距离远近的形容词进行重叠时，新密方言中只会说 远远儿 ，而没有说 近近儿 的㊂另外，表示身材胖瘦中的 瘦瘦儿 和表示程度好坏的 坏坏儿 只是可以说，但并不常用㊂由此可见，新密方言中的A A 儿式形容词倾向于用于等级高的程度形容词上㊂笔者认为，这可能与A A 式形容词所要传达的意义有关㊂A A 儿式是用来加强程度的，而 近近儿 短短儿 等是为了减轻 远 和
长 的程度㊂
三、新密方言形容词的语法特征(一)新密方言形容词的句法功能
新密方言形容词的句法功能主要指其可
以充当谓语㊁状语和补语，也可以作定语㊂该方言中的形容词在承担一定的句法功能时,
有时其后必须加词尾 嘞[l e i
31
] ，表示 的 ，有时不加，有时可加可不加，需分情况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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