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原生态”马克思主义传播路径与蔡和森的猛看猛译 在五四运动之前，马克思主义主要通过四种途径传入中国，即日本、俄国、美国、法国。在这四种历史语境中，日本是中国人接受马克思主义的主要渠道。但经过日本语境过滤过的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难免会产生偏差。俄国革命对中国先进分子具有强大的感召，但是革命的经验也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美国“空想的和基督教的”马克思主义显然不符合当时中国的国情，清末的中国的留美学生都没有成为向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主体。20世纪初马克思主义从日本传入中国，但这种学理上的马克思主义在中国长时间处于书本之上，原因之一是其没有实践上的借鉴价值。有学者指出，“这种一定程度上被抹杀了革命性的日本语境的 留法期间蔡和森对引进
“原生态”马克思主义的贡献
火力发电厂节能技术石晓文
（南开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 天津 300350）
摘要：“五四”前后，中国思想界发生了深刻的变动，掀起了以新文化运动为标志的思想解放运动。随着五四运动的爆发，中国出现了各种新的思潮，马克思主义得到了传播。1919年3月到1920年底，中国大
约有1900人到法国留学，国内掀起了留法勤工俭学的热潮。中国早期共产党人蔡和森于1919年底携家眷到法国勤工俭学。当时法国在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下，已经建立了工人阶级政党，发行了大量马列主义学说的印刷品，社会主义思潮活跃。在法国期间，蔡和森认真研读了马克思主义著作，研究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成为了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并源源不断地将“原生态”马克思主义1传回国内。
关键词：蔡和森；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留法
1 “原生态”马克思主义指留法勤工俭学运动期间，从法国传回国内的马克思主义，区别于日本、俄国、美国等传入中国的非欧洲本土的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同欧洲作为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精神武器的马克思主义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1因此，法国语境下的马克思主义通过勤工俭学运动传入到了中国，这种在欧洲土生土长的“原生态”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蔡和森赴法留学的目的，不同于华法教育会2单纯地学习西方的科学文化知识，追求“科学救国”、“教育救国”，而是利用法国的无产阶级运动的环境，更为直接地了解和研究十月革命和世界革命运动，学习新思潮，培养革命人才。3蔡和森一到蒙达尼就废寝忘食地读马列著作。在短短的时间内收集了大量关于马克思主义和各国革命运动的小册子，猛看猛译，追求真理。妹妹蔡畅回忆蔡和森1920年上半年在蒙达尼攻读马列原著的情景：穿着薄而旧的衣服，坐在简陋的中学宿舍，顶着严重的哮喘宿疾，
他翻着字典，顽强地反复掂量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地分量。4经过日夜的辛勤工作，蔡和森很快就把有关世界大势、俄国革命的情况，以及社会主义的各个派别，基本都搞清楚了。蔡和森快速译出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共产党宣言》、《无产阶级革命与叛徒考茨基》、《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和《国家与革命》等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
蔡和森成为勤工俭学的中国学生中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先锋，被大家誉为“小马克思”，在他的影响下不少留法学生开始信仰马克思主义学说。1920年才到法国不久，蔡和森就与萧子升、李维汉、向警予、张昆弟、罗学瓒、陈绍休、萧子暲等新民学会5会友召开了蒙达尼会议，展开了“改造中国与世界”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大辩论，为在留法勤工俭学的学生中创建党组织的工作揭开了第一页。会上以萧子升为代表的一青年人，主张以温和的革命——以教育为工具的革命，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反对走俄国革命的道路。经过三天三夜的辩论，特别是蔡和森的耐心说服，大多数工学励进会的成员放弃了“工读主义可以救国”的思想倾向，转而信仰马克思主义。这次会议，对工学励进会摆脱工读主义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同年，工学励进会改名为工学世界社6，工学世界社成为旅法勤工俭学中成立最早的带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团体。它建立后，把学习传播马克思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作为一项重要任务。会员翻译研究了几百种的新思潮的书报杂志和各种小册子，如法文版的《共产党月刊》、《国家与革命》，法国共产党《人道报》、《共产党月刊》、《俄事评论》等。
二、留法期间蔡和森对“原生态”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蔡和森在《中国共产党史的发展》报告中，提出要把马克思主义应用到中国实际，在斗争实践中形成中国共产党自己的理论武器，并认为这种理论要经过长期奋斗才能形成。7“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通常包括两个方面的基本含义：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即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运用到中国具体实际，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分析和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二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运用于中国具体实际过程中，总结中国的实际经验，把这些理论上升为科学理论，形成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的新内涵和新形式。前者主要使理论运用于实践的过程，后者是实践上升为理论的过程这两个方面交互作用、结为一体，呈现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发展过程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史。8
留法期间蔡和森深处工人阶级革命最前线，深刻剖
1 王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起源语境研究——20世纪30年代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及中国化》，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72页。
2 华法教育会是1916年成立的中国近代教育团体，会长欧乐、蔡元培，副会长穆岱、汪精卫。宗旨是“发展中法两国之交通，尤重以法国科学与精神之教育，图中国道德、智识、经济之发展”。主要活动：开展华工教育和组织、推动国内青年赴法勤工俭学，20年代中期停止运作。
3 张洪祥、王永祥：《留法勤工俭学运动简史》，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35页。
4 蔡畅：《无产阶级革命精神永放光芒——纪念我党早期卓越的领导人蔡和森同志》（1979年10月24日）人民出版社编：《回忆蔡和森》，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1页。
5 新民学会：中国五四运动时期的革命团体。1918 年 4 月、蔡和森等人在长沙发起成立。1920 年底，许多会员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和共产主义小组。1920年下半年，新民学会的许多会员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和共产主义小组。1921 年停止活动。
6 1920年8月，在“工学励进会”的基础上，以部分新民学会会员为骨干和核心，成立了留法勤工俭学生中最早的社会主义性质青年团体——工学世界社，成员有：李富春、李维汉、罗学瓒、张昆弟等。蔡和森虽然不是其成员，但对工学世界社的发展具有重大政治上的影响。
7 蔡和森：《蔡和森的十二篇文章》，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21页。
8 丁俊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史：第一卷（1919-1949）》，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年，第1页。
析了资本主义的弊端，指出只有社会主义才适应中国。蔡和森说：“社会主义真为改造现世界对症之方，中国也不能此外。”1他亲身感受到了资本主义的种种罪恶，在“勤工俭学”的过程中体会到了资本主义的压迫和剥削。他对资本主义的认识来源于实践，而非简单的理论学习。特别是1921年夏秋之际
的“占领里昂中法大学的斗争”，对勤工俭学的学生的思想使非常深刻的。他们看到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主义的压迫下，穷苦的底层人想通过“勤工”达到“俭学”的目的是不可能的，许多人抛弃了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接受了马克思主义，走上了十月革命的道路。
国家是历史发展的产物，现阶段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是保障劳农利益的有力工具。当然，马克思主义者承认，无阶级、无国家的社会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但要实现这一目的，却先要有无产阶级的专政，因为“无产阶级专政是暂时必然的手段。其目的在于取消阶级；无产阶级不专政……即不能取消阶级；不能取消阶级，世界永不能和平大同。”2蔡和森认为，无产阶级革命后必须实行无产阶级专政，首先，“无产阶级不能集产，不能使产业社会有。换言之，即是不能改造经济制度”。其次，“无政权不能保护革命，不能防止反革命，打到 的阶级倒而复起，革命将等于零。”3在同无政府主义的论战中，他说：“现世界不能行无政府主义，因为现世界显然有两个对抗的阶级存在，打倒有产阶级的迪克推多，非以无产阶级的迪克推多压不住反动，俄国就是个明证。”4因此，无政府主义否认无产阶级专政和暴力革命的观点是错误的。蔡和森极力主张：“一定要经俄国现在所用的方法，无产阶级来专政乃是一个唯一无二的方法，舍此无方法。试问政权不在手，怎样去改造社会？怎样去组织共产主义和消费？”5。
蔡和森是“在中国较早提出无产阶级专政思想”6的人之一，在当时没有谁能明确指出当时俄国革命和德国革命的区别。中国共一大“在讨论党的当前任务时，李汉俊、李达、陈公博等代表认为：现在世界上
有俄国式、德国式的共产党，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如何展开，应派人到国外去考察然后决定。”7而蔡和森则明确指出了两者之间的区别：俄国革命以“唯物史观”为出发点，采用无产阶级额专政的方法，最终目的是建立共产主义社会；德国革命则以“修正派社会主义及中产阶级的德莫克拉西之上”为出发点，通过“与帝国政府通力合作的方式，利用革命与中产阶级联盟来组织政府”，其最终目的是形成“劳资合组的德莫克拉西”，结果只能是“延长资本政治的危险，内乱，破产，反革命，压迫工人，闹个不休”8。通过分析两者的不同点，蔡和森得出结论：“十月革命之所以成功德国革命之所以失败，原因就在于布尔什维克坚持了无产阶级专政，而德国社会民主党则放弃了马克思主义这一根本原则，背叛了革命”9。这与蔡和森当时所处的国际环境有直接的关系，即“置身于欧洲共产国际派和社会民主党派激烈斗争的环境”10，给了蔡和森更加直观的感受。由此可见，来自欧洲“原生态”的马克思主义要比来自日本的“二手货”具有更多的实践意义。
蔡和森按照马克思和列宁的建党思想，结合中国的具体情况，对为什么要在中国建立党，在中国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党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分析。蔡和森认为中国革命若想成功，“非组织与俄一致的共产党，则民众运动、劳工运动、改造运动皆不会有力，不会彻底”11，明确提出了按照列宁的建党原则来建立中国共产党。关于建党的原则和方法，他认为，首先党的性质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其地位是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神经中枢”；其次
1 丁俊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史：第一卷（1919-1949）》，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年，
第1页。民间慈善
2 蔡和森：《蔡和森给》（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文集》，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50页。
winroute firewall3 蔡和森：《马克思主义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1921年2月11日），《蔡和森文集》，1980年，第79页。
4 蔡和森：《蔡和森给》（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文集》，第51页。
5 蔡和森：《蔡和森给》（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文集》，第51页。
6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9月16日），《蔡和森文集》，第72页。
节能减排综合性工作方案7 丁守和、殷叙彝：《从五四启蒙运动到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北京：三联书店1963年，第339页。
8 谢荫明：《中共一大党纲研究》，《中共党史研究》2000年第5期，第25页。
9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文集》，第60页。
10 丁守和、殷叙彝：《从五四启蒙运动到马克思主义的传播》，第340页。
11 [日]森时彦：《留法勤工俭学运动小史》，史会来、尚信译，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51页。
党的指导思想必须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必须坚持无产阶级的唯物史观；再次必须采取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的革命方法；第四“党的组织为极集权的组织，党的纪律为铁的纪律”；最后党必须密切联系众，党员要“分布各职业机关，工厂、农场、议会等处”1。蔡和森还指出按照这样的标准建立的政党与国内那些共产主义小组的区别。“这个共产主义组织，不是国内共产主义小组那样的知识分子团体，而应该是具有‘集权的组织’‘铁的纪律’的布尔什维克的工人阶级政党。”2蔡和森的建党思想一直是国内学者研究的重点，蔡和森建党思想在留法期间基本形成。
蔡和森不仅接受了马克思的唯物史观，而且还把它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关于唯物史观的论述中，蔡和森认为：“马克思的学理由三点出发：在历史上发明了他的唯物史观；在经济上发明了它的资本论；在政治上发明他的阶级战争说。三者一以贯之，遂成为革命的马克思主义。”3“现在世界显然为两个敌对的阶级世界，学说亦显然划了鸿沟。自柏拉图统御以来的哲学思想，显然为有产阶级的思想，其特点重理想轻生活，重精神轻物质。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显然为无产阶级的思想。”4 20 世纪20年代初，蔡和森撰写的《社会进化史》5全面阐释了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
三、留法期间蔡和森对引进马列建党思想的贡献
蔡和森是第一个提出“正式成立一个中国共产党”的人。蔡和森系统阐述了有关建党的理论、路线、方针和组织原则。蔡和森的建党思想与他在留法期间所接触的“原生态”马克思主义密切相关。
蔡和森在留法时期吸取了法国工人运动政府主义的历史教训。为了把各国的社会党、工团以及国际共产党弄清楚，蔡和森首先研究了法国的工人运动。1920年6月蔡和森写了《法国最近的劳工运动》，1922年5月他又写了《法兰西工人运动的最近趋势》这篇文章。蔡和森分析了在曲折的法国工人运动中，马克思主义一步一步取代了无政府主义，并且明确指出“阶级合作，业已成为一句大家引为耻辱的话，而‘阶级斗争’便成为今后法兰西工人运动的金科玉律了。”6法国工人运动的曲折历史，使蔡和森弄清楚了工团、社会党、第二国际、第三国际的原则区别，坚定了马列学说必胜的信心。这在日本、美国教科书式的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路径中，某种程度上是难以体会的。
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时代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不但科学地解释了俄国十月革命的历史必然性，而且也为中国革命及其必须走俄国道路，提供了科学依据。一战使中国的知识分子认清了资本主义的本质，十月革命的胜利使先进的中国人放弃资产阶级共和国方案，“走俄国人的路”，选择社会主义道路。俄国十月革命后，中国到了马克思主义这一真理。1920年留法期间，蔡和森在给的信中表示：“我近对各种主义综合审缔，觉社会主义真为改造现世界对症之方，中国也不能外此”、“我对于中国将来的改造，以为完全适用社会主义的原理和方法”。7中国发生的问题，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现社会制度所能解决的，“所以中国的社会革命，一定不能免的”，中国将来的改造，“完全适用社会主义的原
理与方法”。从而得出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的结论。
在建立中国共产党的问题上，蔡和森还注重介绍和运用列宁的建党学说。蔡和森在1920年8月13日和9月16日写给的信、1921年2月11日写给陈独秀的信中介绍和运用了列宁的建党学说，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有论者说“和森同志和同志关于建党问题的通信，是宣告我们党即将诞生的辉煌文献”8。1920年，蔡和森给留在国内“研究本国问题”的写了三封重要的信，其主要的内容就是关于无产阶级专政和建立共产党的问题。他在信中写道：“我愿你准备做俄国的十月革命。……因为你在国
1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9月16日），《蔡和森文集》，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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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9月16日），《蔡和森文集》，第70-71页。
3 [日]森时彦：《留法勤工俭学运动小史》，史会来、尚信译，第168页。
4 蔡和森：《马克思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1921年2月11日），《蔡和森文集》，第74页。
5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9月16日），《蔡和森文集》，第63页。
6 参见：蔡和森：《社会进化论》，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年。
7 蔡博：《蔡和森在留法勤工俭学运动中的建党活动》，郑名桢编著：《留法勤工俭学运动》，太原：山西高校联合出版社，1994年，第289页。
8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文集》，第50-51页。
9 刘昂：《浩气贯天地 风雨送征船：缅怀蔡和森同志》（1980年1月），人民出版社编：《回忆蔡和森》，第81页。
内不可不早有准备。”对此，给予了明确的答复：“你这一封信见地极当，我没有一个字不赞成。”1他说：“我看俄国式的革命，是无可奈何的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个变计。并不是有更好的方法遗弃而不采，单要采这个恐怖的方法。……所以我对于绝对的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以及德莫克拉西主义，依我现在的看法，都只认为于理论上说的好听，事实上是做不到的。”2 1920年，和蔡和森频繁通信，交流了对俄国革命的看法，探讨了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问题。8月，蔡和森致信，认为共产党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利器”，是“革命运动的发动者、宣传者、先锋队、作战部”，以中国现在的情形来看，必须先组织共产党，“革命运动、劳动运动，才有精神中枢”。3他还主张：“中国于二年内须成立一主义明确，方法得当和俄一致的政党”。4蔡和森1921年2月写给陈独秀的信件以《马克思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为题全文发表于《新青年》。陈独秀决定公开发表这一通讯，本身就赋有重大的政治纲领性的意义。5
虽然蔡和森由于身处法国而未能参与中共一大的召开，但是从对蔡和森建党主张的肯定和参加一大的事实，可以推断蔡和森的主张有可能为与会者所了解和接受。因此有理由说，在蔡和森、等中国先进分子的积极努力下，“中国共产党从成立的时候起就杜绝了第二国际机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影响，而成为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的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6在当时闪烁着马列主义光辉的早期著作中，蔡和森第一次在中国革命史上，系统地介绍了列宁在新的历史时代对马克思主义地运用和发展，其精华就是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不平衡发展地规律，和由之而来的世界革命运动崭新的发展道路。7蔡和森在帮助陈独秀、李大钊创建中国共产党的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四、结语
从1919年12月赴法，到1921年10月被遣送回国，蔡和森在法国待了一年零九个月。在这期间蔡和森不仅影响了众多留法勤工俭学的学生坚定信仰马克思主义，而且全面系统地学习和探讨了马列思想，尤其是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蔡和森与等先进人士对马克思主义的探讨，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供了正确的思路，这与其在法国所接受的欧洲“原生态”马克思主义息息相关，并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日本、美国等二手马克思
主义所带来的弊病。
1 蔡和森：《马克思学说与中国无产阶级》（1921年2月11日），《蔡和森文集》，第73页。
2 转引自：王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起源语境研究——20世纪30年代前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及中国化》，第83页。
3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文集》，第51、57页。
4 蔡和森：《蔡林彬给》（1920年8月13日），《蔡和森文集》，第52页。
陈其刚5 蔡博：《蔡和森在留法勤工俭学运动中的建党活动》，郑名桢编著：《留法勤工俭学运动》，1994年，第300页。
6 丁守和、殷叙彝：《从五四启蒙运动到马克思主义的传播》，第344页。
7 蔡博：《蔡和森在留法勤工俭学运动中的建党活动》，郑名桢编著：《留法勤工俭学运动》，1994年，第2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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