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的逆袭

诗人的别称
小剧场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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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首届北京优秀小剧场剧目展演和人艺实验剧场优秀小剧场剧目邀请展演集中演出,让小剧场戏剧成为时下的流行话题。在9月“北京市优秀舞台剧目”展演中,4部首次通过市文化局公开“竞标”的方式产生的民营话剧作品有望与观众见面,其中也有“大导”林兆华的作品。近几年,小剧场和戏剧频频与政府挂钩,如何保持独立性又成为疑问。多年积攒的小剧场历史值得回味。
    茫茫荒野之80年代
    1982年,北京人艺在三层排练场演出了话剧《绝对信号》。这被称为是中国小剧场话剧的开端。如今,北京人艺三层排练场成了北京人艺实验小剧场,并被敬为中国小剧场话剧的发源地。当年《绝对信号》的演员林连昆、谭宗尧皆驾鹤西去,演黑子的肖鹏远走英格兰,尚丽娟在盛年时东渡日本,只有演小号的丛林还活跃在北京人艺的舞台上。《绝对信号》的编剧之一高行健虽然获了诺贝尔文学奖,但也只能在异乡漂泊。另一位编剧刘会远也决定不再22世纪杀人网络
尸体标本
写戏。导演林兆华则以自己的坚持,带着自己的一把老骨头还在戏剧里摸爬打滚。这就是中国第一部小剧场话剧参与人的后来,如今看来,它预示着中国小剧场话剧的步履艰难。
    《绝对信号》开创了中国小剧场话剧的先河,一时惊动全国戏剧界,上海首当其冲。与林兆华并称“南胡北林”的中年导演胡伟民很快在上海导演了小剧场话剧《母亲的歌》,这部由当时上海戏剧界的主力演员张先衡、娄际成、祝希娟参演的小剧场话剧,在上海引起强烈反响。1989年,胡伟民导演去世,很多人谈起他都不禁感叹,如果胡伟民还活着,中国的小剧场戏剧可能会是另一个样子。
    至于为什么中国在1982年出现了小剧场话剧,原因众说纷纭。商业因素是被人们考虑到的一点。学界比较赞同的是,这与当时的思想解放运动有关。小剧场戏剧的开山之作居然出现在以现实主义戏剧著称的北京人艺,这恰恰说明,北京人艺并非一个保守的剧院。当然,这也与人艺的影响力有关。
    在北京、上海开始小剧场戏剧尝试时,广州、南京、沈阳、武汉等城市也很快搞起了小剧场话剧。从1982年开始,中国一些有影响的剧团几乎都尝试过小剧场话剧。小剧场话剧还成为大剧场戏剧艺术观念的马前卒,小剧场话剧相对自由的创作,促使一些大剧团开始
用新的手法排演大剧场话剧。
    此时,中国戏剧取得了本质的突破。如今已是75岁高龄、被亲切地称之为“大导”的林兆华,作品风格多样化,他不断把媒体装置、木偶、戏曲、爵士乐、摇滚乐等融入剧情,譬如《哈姆雷特》中的升降机,《浮士德》中的飞艇以及“鲍家街43号”乐队的现场演奏,《三姊妹-等待戈多》中的水池,以及作为背景不断变换画面的电影银幕等。胡伟民在上海导演的《秦山李世民》,徐晓钟导演的《桑树坪纪事》,黄佐临和陈颙导演的《伽里略》,黄佐临任总导演、沙叶新创作的《陈毅市长》等,都被是认为打破了传统的斯坦尼斯拉夫体系的体验派戏剧。这和当时小剧场的兴起不无关系。
    不应该忽视一个人是于是之老师。他在首都剧场三楼宴会厅里演出的话剧《洋麻将》是美国作家唐纳德-柯培恩(D-J-Coburn)的成名作,这是一个典型的小剧场戏剧,1976年9月在洛杉矶一个只有49个座位的小剧场首演。北京人艺当年就把它搬进首都剧场,导演夏淳独出心裁地把首都剧场三楼的宴会厅改成小剧场。《洋麻将》只有两个演员,观众与表演大师近距离接触,他们在舞台上看似自然又充满激情的表演,启发了不止一代戏剧人。
    开辟新路之90年代
    到了90年代,经过两年的沉寂,中国小剧场戏剧再次活跃。一些著名的话剧演员开始涉足小剧场,他们给中国小剧场带来又一次兴奋。被称为“南焦北于关外李”的中国话剧界三个著名的表演艺术家焦晃、于是之和李默然都参加了小剧场话剧演出。李默然在青艺小剧场演出的《夕照》,戏没开演小剧场的大门已经被挤爆,剧院不得不请警察来维持秩序。电影演员蔡明后来回忆:“我是从剧场女厕所的窗户扒进去,站在灯光架子下面把戏从头看到尾的。”
    年轻人孟京辉的崭露头角,将整个90年代的小戏剧推向“实验戏剧”的高峰。孟京辉曾经与北京先锋派戏剧人物牟森过从甚密,参加过牟森的“蛙剧团”,在中戏学习时就经常出点“么蛾子”,比如要在学院的煤堆上排戏演戏。毕业不久,孟京辉就导演了小剧场话剧《思凡》。《思凡》是中国一出传统戏曲,因为唱词被认为含有情成分,1949年后一度禁演。孟京辉将这个戏曲本子加上自己对舞台的理解,把一出相思戏演释得大放异彩。这是一出在剧本、导演、表演、演出形式上都全面大胆创新的戏,在全国小剧场展演中是一出真正的“Experimental Theatre”(实验戏剧),而不是“Little Theatre”(小剧场)。
    查明哲导演的《死无葬身之地》在北京小剧场也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这出戏的震撼首先
在于萨特的剧本:几个革命者被捕后,受尽折磨但坚守革命的机密,他们害怕其中有一位小孩子叛变,于是决定杀死这个孩子。查明哲延续了萨特一生都在拷问的一个问题——一个人是不是可以为了主义而丢掉人性,有了冠冕堂皇的正义理由,人类是不是就可以杀死无辜。查明哲导演用了在中国观众看来还是全新的戏剧手法——观众进入小剧场,近距离看到的是一个冷冰冰的铁牢房。演出中间不停地吊起牢门的划啦啦的铁链声,开关牢门咣当咣当的撞击声,让观众不寒而栗。看似胆小的文弱的抵抗队员被提审后满身伤痕地回到牢房,满脸泪地大笑“我没有投降!我没有投降!”,此时,有观众潸然泪下。
    野草燎原之新世纪姚国志
    又是十年过去,小戏剧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又火起来了。2008年北京演出市场小剧场话剧领域有13个小剧场(500座以下),年演出场次2000场。然而,这个时候小剧场的主力已经不是国有专业剧团,而是民营小剧团。20世纪的头十年,相当一部分民营剧场都在北京小剧场站住了脚,一个成绩不菲者是成立于2003年的“开心麻花”剧社。”在小剧场中也出现了一批新锐导演。他们基本是70后和80后,没有国有大剧团的工作背景,属于不同的剧社。这些新锐导演把小剧场作为表达自己思想和艺术追求的场所,他们对政治运动没有概念,也毫无恐惧,竭尽所能发挥自我。黄盈、王翀、何念等都是各种翘楚。
    且行且寻的“寂寞高手”
    在人艺的舞台上,濮存昕讲着一段曹禺的往事,台下一个坐着的老头儿突然说,“妈的,我怎么从来就没喜欢过曹禺的戏。”惹得在场所有人哄堂大笑。仅此一句,你就该猜到这老头儿准是林兆华。“大导”自称是中国戏剧的忠臣,但更多人把他当作一员叛将,因为他总是坚定地背离仿真的现实主义和安抚模式。半个多世纪以来,理性主义和英雄主义构成了他所有戏剧的总则。古稀之年,这个老戏剧人仍然忙得不可开交。去年,林兆华戏剧邀请展在北京拉开帷幕,讨论“戏剧到底是什么”。今年的戏剧邀请展规模更大。
    大导多少让人觉得是个怪老头,不高兴时随随便便就呛你一顿,高兴时又像孩子一样搂着你的肩。濮存昕在《我知道光在哪里》这本书里写到,他对大导也不太了解,但感到他是一个“寂寞高手”。也许对所有怀抱戏剧梦想的中国戏剧人来说,他们都是独守旷野的“寂寞高手”吧。
    麦田里的守望者
    1. 傅维伯 国家话剧院东方先锋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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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维伯现在是国家话剧院东方先锋小剧场经理。他曾经是北京人艺小剧场经理。那时的北京人艺小剧场是北京人艺的内部食堂。一开始,他并不愿意管这个小剧场:演员连化妆室都没有,观众的厕所小得可怜,夏天看戏逢上外面下雨,小剧场棚顶被雨点打得嘣嘣响。最终剧院领导说服了傅维伯,他领着几个职工开始了艰苦的创业。但就这么个简陋的小剧场,从95年开业后,成了北京小剧场人的朝圣之地。林兆华的《棋人》、任鸣的《榆树下的欲望》、李六乙的《原野》等都曾在这里上演。
    傅维伯总在为小剧场操心。北京北兵马司的北剧场(现在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内部小剧场),曾算得上是北京除了人艺小剧场以外最著名的小剧场。在北剧场经营危急的时候,傅维伯进入北剧场管理层,但北剧场最后还是关门了。此后,他又成了国家话剧院东方先锋小剧场的总经理。现在,东方先锋小剧场成为北京重要的小剧场之一。傅维伯还发起了北京大学生戏剧节和北京青年戏剧节,北京的小剧场活动如果没有傅维伯,似乎就变得不那么完整。

本文发布于:2024-09-20 23:19:07,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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