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第1期No.1 2021
文化软实力
CULTURALSOFTPOWER
张娜，赵雪纯，蔺冰
［提要］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发展方式的不断转变，文化产业正成为产业发展的新趋势和经济增长的新动能，
集聚发展的特征日益明显。研究文化产业集聚及其空间溢出效应，可以为新常态下文化产业的空间布局和区域经济 的协同发展提供科学依据。选取我国31个省市区2012—2017年的面板数据，构建基于文化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
长的空间杜宾模型，并从行业异质性角度分析二者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显示，文化产业集聚具有显著
的空间溢出效 应，可以有效推动区域经济增长；文化制造业、文化服务业以及文化批发零售业集聚均可以促进区域经济增长，但文化 制造业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更显著，文化服务业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更强。
［关键词］文化产业集聚；经济增长；空间溢出
［作者简介］张娜：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文化产业；赵雪纯：北京交通
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蔺冰(通讯作者)：中国农业银行北京分行，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 引言
2016年3月通过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三
五规划纲要》明确指出：“要把文化产业建设成为国
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文化产业的国家战略地位得
到进一步强化，标志着我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已进入
全面提升期，正成为推动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
要引擎。从发展状况来看，自2004年以来，我国文
化产业产值的年均增速高达18.9%，比同期GDP 现
价年均增速高6.9个百分点，到2018年文化产业的
增加值已达3.87万亿元，占GDP 比重4.3%。伴随
着文化产业的快速发展，我国文化产业的空间集聚
态势也日趋明显，总体呈现出“局部集中，整体分散”
的点状集聚状态，①基本上形成了以北京、上海和广
州为代表的环渤海、长三角和珠三角的空间集聚格
局。在各地区文化产业发展参差不齐的背景下，通
huvec细胞
过引导文化产业集聚发展，进一步发挥产业集聚的 区域经济增长效应，对于新常态下推动区域经济协
同发展，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以及培育经济新增长点
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风胸现阶段，关于文化产业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效
应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直接效应上，并从微观和宏观
两个角度展开探讨。在微观层面,Scott(2004)较早 发现文化企业之间的网络化关系有利于促进文化企
业集聚，并推动企业发展和地区经济增长。②Eva (2013)认为，创意产业集聚会改善集内企业的合
作、信息收集和创新途径，从而提高企业的经营绩
效，带动经济增长。③Foord(2013)分析了伦敦261
家创意型企业的数据，发现创意企业的集聚可以使
企业把行业和技能的多样性内部化，对城市经济产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国有文化企业公司治理及评价研究"(17BGL268)的阶段性成果。
①
陈红霞，吴姝雅.文化创意产业的空间集聚特征及其区际差异比较 基于地级市的实证研究.城市发展研究,2018,25(7):25-33.
② SCOTT AJ.Cultural-productsIndustriesandUrbanEconomicDevelopmentProspectsforGrowthand MarketContestationinGlobal
Context[J],Urban Affairs Review,2004,39(4) :461-490.
③ EV A , SVIR A KO V A .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Company in Creative Cluster[J ] .Proceedings of the European Conference on Manage-
mentLeadershpandGovernance ，2013：274-282.
《文化软实力》2021年第1期
生正外部性，缓解了金融危机下伦敦经济的衰退。①在宏观层面，De-Miguel-Molina等(2012)以欧洲250个地区为样本，实证分析发现创意产业集聚在地区的财富增长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②杨卫武和毛润泽(2015)认为文化产业集聚能够带来规模经济、创新效益、竞争效益，他们应用省域面板数据进
行的实证研究显示，文化产业集聚能显著促进区域经济增长，但由于文化资源禀赋、科技创新投入、社会环境、制度环境、资金投入、人才等方面的差异导致文化产业集聚的影响存在着较大的区域差异。③徐谷波、董克和汪涛(2016)的实证研究发现，安徽省 创意产业集聚显著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增长，但这种促进效应只能是在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才能显现出来。④赵星、郭宝和祁宇婷(2016)基于我国139个大城市的实证分析显示，文化产业集聚一方面能够直接推动经济增长，另一方面可以通过丰富居民文化生活、提高居民文化修养从而提升人力资本水平来拉动经济增长。⑤
近年来，随着空间计量工具的出现，有关文化产业集聚空间溢出效应的研究逐渐受到重视。杨宇、王子龙和许箫迪(2014)利用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方法研究了2006—2011年我国省域层面文化产业的集聚状况，结果发现我国文化产业集聚现象日益明显，空间溢出效应和空间依赖性显著，并利用公式推导分析了区域创新、经济基础、人力资本等因素对文化产业集聚空间溢出效应的影响。⑥任英华、沈凯娇和游万海(2015)将这一研究扩展到了不同的空间权重矩阵下，发现文化产业集聚在经济距离和嵌套权重矩阵下的空间溢出效应更强。⑦孙智君和李响(2015)利用空间计量模型基于区域层面详细对比研究了这一问题，发现文化产业集聚在我国东中西部和沿海内陆地区的空间溢出效应存在明显不同。⑧刘振卫(2018)对2007—2016年中美两国文化产业集聚的实证研究发现，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同时依赖于地理距离和区域间的经济联系。⑨钟廷勇、国胜铁和杨珂(2015)将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扩展到了文化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研究结果显示集聚所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可以有效提升区
域文化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⑩蓝发钦和黄嫌(2019)以长三角地区城市1999—2015年的数据，实证检验了金融产业、高科技产业、文化产业集聚的经济效益，结果显示文化产业集聚在短期内不利于地区城市经济发展，而长期内的影响也不明确。⑪郭新茹、顾江和陈天宇(2019)的实证研究发现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可以显著提升我国区域创新水平。⑫
由已有研究可知，学术界对文化产业集聚的研究越来越多，文化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已经被充分肯定和证实；也有研究开始检验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效应，但目前看来，研究还较少且已有研究在方法、结论上还存在一些分歧。同时，在异质性层面，既有研究大多关注区域异质性对文化产业集聚效应的影响，对文化产业内部细分行业的集聚效应研究还有待深入。基于此，本文以我国31个省市区为研究对象，运用多种空间计量方法实证检验文化产业及其细分行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空间溢出效应，从而为我国文化产业的集聚发展和培育新经济增长点提供镜鉴。
①FOORD J.The new boomtown?Creative city to Tech City in east London[J].Cities,2019(99):51-60.
②DE-MIGUEL-MOLINA B, HERVAS-OLIVER J L,DOMENECH R B,DE-MIGUEL-MOLINA,M.The Importance of Creative Industry Agglomerations in Explaining the Wealth of European Regions]J)European Planning Studies,2012,20(8):1269-1280.
③杨卫武，毛润泽.文化产业集聚、经济增长与地区差异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回归分析上海师范大学学
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44(4):94-42.
④徐谷波，董克，汪涛.创意产业集聚、技术创新能力与区域经济增长研究基于安徽省的实证分析华东经济管理,016,0(1)：89-86.
⑤赵星，郭宝，祁宇婷.文化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效应研究基于我国199个大城市的实证商业经济研究,016(24):190-192.
⑥杨宇，王子龙，许箫迪.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经济模型与实证检验经济问题探索,014(7):55-62.
⑦任英华，沈凯娇，游万海.不同空间权重矩阵下文化产业集聚机制和溢出效应基于20042011年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统计与信息论坛,2015,90(2)：82-87.
⑧孙智君，李响.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溢出效应与收敛形态实证研究中国软科学,015(8):179-189.
⑨刘振卫.中美两国文化产业集聚与溢出效应检验统计与决策,018,4(19):154-157.
⑩钟廷勇，国胜铁，杨珂.产业集聚外部性与我国文化产业全要素生产增长率管理世界,015(7)=178-179.
⑪蓝发钦，黄嫌.长三角产业集聚的经济效益分析基于静态和动态空间计量杜宾模型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9,51(2)：169-171+188-189.
三集五大⑫郭新茹，顾江，陈天宇.文化产业集聚、空间溢出与区域创新能力江海学刊,019(6):77-89.
・80・
张娜等：文化产业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二作用机理分析
(一)文化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
文化产业集聚主要通过形成规模效应、分工效应、学习效应以及竞争效应来促进区域经济增长。首先，文化产业的集聚会引致资本、人才和技术等生产要素集聚，形成要素集聚效应，①降低交易成本；同时，通过共享录音场所、演播室以及录音室等文化基础设施，减少文化企业的生产和服务成本,②促使文化企业形成规模经济，扩大产出，带动区域经济增长。其次，文化产业集聚所形成的分工效应会从产品和人才两方面不断剥离文化产品生产和服务的各个环节，一方面在区域中形成日益扩大的中间投入品市场，进一步发挥文化企业的比较优势，提高文化企业生产和服务效率；另一方面有助于产生分工协作、紧密配合的创意阶层集行为，形成“蜂窝效应”,③提升文化企业的创造力。再次,“
创新”是文化产业的核心特征，④也是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文化产业集聚的学习效应会通过企业和创意人才间频繁的交流合作加速本地知识溢出，推动产生新知识、新产品和新技术，这不仅有利于文化产品的内容创作和生产，而且有利于增强区域创新效率，激发区域创新活力。最后，大量文化企业的集聚还会产生竞争效应，倒逼文化企业不断改善和创新文化产品和服务，加强与区域内政府、高校、科研院所以及上下游企业的联系和合作，从而形成纵横交错的区域创新协作网络，提升区域创新水平，推动区域经济增长。
(二)文化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溢出效应
文化产业不同于一般产业，剔除其中与传统制造业和流通业并无本质区别的文化产品载体的制造业和流通业(批发零售业)，大多数产业的核心是创意，产品的核心是内容。文化产品不同于一般消费品，具有不断创新的要求，才能吸引消费者，内容重复、仿制的产品无法实现产品价值。在销售中，一个产品可以复制销售多次，但以一个成功的产品为模仿对象，填充重复的内容，则根本无法引起消费兴趣。因此，文化产业以创意为核心，强调并重视创新；也正因为文化产业对创新的高要求，通常都具备高素质的人力资本。而人力资本和创新可以产生显著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⑤⑥人力资本具有强流动性，在流动集聚中通过比较借鉴，互相学习，不断提高，成本低、效率高。文化随着人的流动而流动，文化产业的人力资本也随着产业的流动而流动，文化产品和文化产业在人力资源的流动中扩散。在一个空间区域形成文化产业高地后，其人力资本向周围区域流动，甚至流动到更远的区域，不仅可
以提升相邻区域的人力资本水平，还可以带动这些区域开发出基于区域资源禀赋的新产品。相邻区域也可以通过对文化产业高地的学习和模仿，自主开发本地特的新产品，甚至会通过创新超越原来的产品。而—种新产品的出现，又会激发在这个产品基础上的创新，一轮一轮地提咼、扩散，直至创新耗尽，一种新形式的文化产品取代传统形式的文化产品，然后再不断扩散。文化产业的集聚，不仅会派生出与本产业相关的配套需求和生产，也会带起与本产业无关的非生产性配套需求来。
三模型建立、变量说明和数据来源
(一)
模型建立
借鉴潘文卿和刘庆(2012)⑦的研究，假设总量生产函数为Cobb-Douglas生产函数，通过将产业集聚纳入生产函数来研究文化产业集聚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首先，构建生产函数为：
Y=AK!L"(1)其中，Y表示经济产出，#表示希克斯中性技术进步的效率函数，K和L分别表示物质资本投入和劳动力投入，！和"分别表示K和L的弹性系数。假定Cobb-Douglas生产函数规模报酬不变，将(1)式两边同时除以L，则(1)式可变换为：
①李建军，万翠琳.文化创意产业与城市经济发展互动机制研究上海经济研究,2018(1):44-52.
②陶金，罗守贵.基于不同区域层级的文化产业集聚研究地理研究，2019,38(9):2239-2253.
③华正伟.中国创意产业的就业效应探析生产力研究,2015⑷：62-64+85+161.
纯策略纳什均衡④齐骥.文化产业促生经济增长新动力研究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3)：42-48.
⑤张战仁.中国创新发展的区域关联及空间溢出效应研究基于中国经济创新转型视角的实证分析科学学研究，2013,31(9)：1391-1398.
⑥逮进，周惠民.中国省域人力资本空间溢出效应的实证分析基于ESDA方法和空间Luas模型人口学刊,014,6(6):48-61.
⑦潘文卿，刘庆.中国制造业产业集聚与地区经济增长基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的研究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7
(1)：137-147+161.
中国加入世贸组织・81・
《文化软实力》2021年第1期
Y/L=A(K/L+a(2)在(2)式的基础上引入文化产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参考胡安军等(2018)①的做法，假定(2)式中的希克斯效率函数的组成部分是多元的，即：
A&=(&CIA"A&(3)其中，CIA代表文化产业集聚，A&代表影响经济增长的其他因素。将(3)式代入(2)式，并对两边取对数，得到的计量经济模型如下：
InPGDP'=a十"lnCIA lt十"+X&O e l t
(4)
其中，&代表各省市区；t代表时间；PGDP为被解释变量，代表经济增长水平；CIA代表文化产业集聚水平；X为一组控制变量，除了人均物资资本投入外，还包含了可能对区域经济增长产生影响的若干变量；"代表了各变量的弹性系数；$为残差项。
为研究文化产业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产生的空间溢出效应，需要建立空间杜宾模型(SDM)，其一般形式为：
n
Y&=!0%#3&Y20"X&+
2=1
n
##3&X'十&十儿 0$zt(5)其中，3&为空间权重矩阵中的元素；%为空间自回归系数；"和#分别为对应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空间交互项的待估系数；&和儿分别对应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表示随个体和时间而改变的误差项。
考虑到空间效应的产生不仅与地理距离相关，也依赖于区域的经济属性。基于此，本文参考王火根和沈利生(2008)②的研究，将地区的经济属性和地理距离相结合，构建经济地理空间权重矩阵W，具体形式如下：
W=Wjdiag(y!,4Y)(6)
其中，Y为观察期内第&个省市区人均实际GDP的平均值；Y为观察期内所有省市区人均实际GDP的平均值；W d为地理距离空间权重矩阵，采用各省市区省会城市之间的地理距离建立，具体形式如下：
Wd=\d，l$2()
'0 &=2
根据(4)式和(5)式，本文最终建立了如下所示的空间杜宾模型(SDM):
n
In PGDP t=a0%#3'InPGDP'0"In CI A t
%2=1"
n
0"+X t0##32InCIA jt0
2=1
n
##3j InXjt0&&0儿0$t(8)
(二)变也说明
1•被解释变量
寡核苷酸探针被解释变量为经济增长(PGDP)：采用人均GDP衡量各省市区的经济增长状况。同时，为消除价格波动的影响，以2012年为基期，利用各地区人均GDP指数对名义人均GDP进行了平减处理。
2.解释变量
目前，测度产业集聚水平的指标主要包括行业集中度、EG指数、HHI指数和区位&等。由于区位&综合了企业规模和地区差异因素，③可以更为真实地反映产业的专业化集聚水平和空间分布状况,④⑤一般而言，区位&越大，代表文化产业集聚程度越高，反之则越低。基于此，本文采用区位&来衡量文化产业的集聚水平，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n
e it6〉：e t
CIA t=n—(9)
E t#E t
=1
其中,CIA t表示第&个省市区第t年文化产业区位&;e t表示第&个省市区第t年规模以上文化产业的就业人数；#e t表示所有省市区第t年规模以上文化产业的就业人数；E t表示个省市区第t 年所有产业的就业人数；#E t表示所有省市区第
=1
t年所有产业的就业人数#
①胡安军，郭爱君，钟方雷，王祥兵.高新技术产业集聚能够提高地区绿经济效率吗？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8,28(09):93-101.
②王火根，沈利生.中国经济增长与能源消费关系研究基于中国30省市面板数据的实证检验统计与决策2008(3):125128.
③朱喜安，张秀.高新技术产业聚集与区域经济增长质量的空间溢出效应研究基于面板空间杜宾模型的研究经济问题探索, 2020(3)：169-184.
④胡安军，郭爱君，钟方雷，王祥兵.高新技术产业集聚能够提高地区绿经济效率吗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018,8⑼：93101.
⑤曾艺，韩峰，刘俊峰.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提升城市经济增长质量了吗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019,6(5):83-100.
・82・
张娜等：文化产业集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3.控制变量
(1)人均物质资本投入(INV)：投资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由于经济增长不仅受本期投资的影响，还依赖于往年的投资，因此需要采用永续盘存法进行测算，具体测算公式如下：
K t t=K t,t--i(1—)+I&(10)其中，代表第2个省市区第t年的固定资本存量,$,,—代表第2个省市区第r—1年的固定资本存量；d”代表折旧率；I”代表以不变价格衡量的新增投资额。首先，每年新增投资额采用了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并使用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了平减；其次，初始物质资本存量直接采用了张军、吴桂英和张吉鹏(2004)①中2000年的估计结果；最后，折旧率仍沿用张军等*004)②的研究，设定为9.6%。计算出各省市区相应年份的物质资本存量后，利用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统一折算为2012年价格，然后除以各地区总人口，进而得到各省市区的人均物质资本存量。
(2)人力资本(HUM)：内生经济增长理论认为，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从现有研究来看，衡
量人力资本存量的指标众多。彭国华(2007)③的研究指出，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才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因此，借鉴赵磊、方成和吴向明④的研究，采用每万人高等学校在校大学生人数来衡量人力资本变量#
(3)交通基础设施(TRA)：作为社会的先行资本，完善的交通基础设施能够加速经济起飞，对区域经济增长产生正向影响。既有研究已证实交通基础设施对我国区域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⑤参考邓若冰和刘颜(2016)⑥的研究，采用各地区每百平方公里公路里程和铁路营业里程数之和作为交通基础设施的衡量指标。
(4)政府干预(GOV)：政府影响经济增长的方式是多样的，由于财政支出偏向是政府干预经济的重要方式之一，⑦因此采用地方政府一般性公共预算支出占GDP比重来衡量政府对经济的干预程度。政府干预既可能推动经济增长，也可能产生挤出效应，阻碍区域经济增长。⑧
(5)城镇化水平CURB)：改革开放以来，城镇化一直都是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而近年来，随着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实施，人口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效应更是有了进一步地提升。⑨基于此，本文采用各省市区城镇人口占年末总人口的比重来表示城镇化水平。
(三)
数据来源
选取中国31个省市区2012—2017年的变量数据作为研究样本。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文化及相关产业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以及各省市区历年统计年鉴。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详见表1数据。
表1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变量样本量均值标准差最小值最大值PGDP186 5.25 2.35 1.9712.65 CIA1860.88 1.010.04 5.11 INV18615.73 6.77 4.8541.90 EDU186189.7050.6184.91334.79 TRA18693.1552.51 5.50217.50 GOV1862&2121.2711.81137.92 URB18656.1513.1522.7589.60
四实证分析
(一)空间相关性分析
在空间计量分析之前，首先需要进行空间相关性检验，以确定空间计量模型的适用性。采用MoranS I指数对区域经济增长和文化产业集聚的空间相关性进行检验(如表2所示)。由表2数据可知,InPGDP和InCIA的Moan's I值均大于0.1,
①张军，吴桂英，张吉鹏.中国省际物质资本存量估算：9522000().经济研究,2004(10):35-44.
②张军，吴桂英，张吉鹏.中国省际物质资本存量估算：9522000().经济研究,2004(10):35-44.
③彭国华.我国地区全要素生产率与人力资本构成().中国工业经济,2007(2):52-59.
④赵磊，方成，吴向明.旅游发展、空间溢出与经济增长来自中国的经验证据().旅游学刊,2014,29(5):16-30.
⑤张学良.中国交通基础设施促进了区域经济增长吗兼论交通基础设施的空间溢出效应().中国社会科学,2012(3):60-77+206.
⑥邓若冰，刘颜.工业集聚、空间溢出与区域经济增长基于空间面板杜宾模型的研究().经济问题探索,2016(1):66-76.
⑦邢晓东.金融发展对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影响的区域性异同分析().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21(4)：42-51+106.
⑧张同斌，刘琳.政府干预、市场化进程与经济增长动力兼论“简政放权”如何动态释放改革红利().浙江社会科学,2017(1):17-27 +155.
⑨王婷冲国城镇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及其时空分化().人口研究,2013,37(5):5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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