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东晋游仙诗作者:王 薇来源:《文天地》2011惠普收购康柏年第阿米福汀14期 游仙诗在六朝便已成为堪与山水诗、田园诗鼎足而立的一个诗歌类型。自曹植以《游仙》命题作诗以来,《游仙》之名便正式出现于诗册,继而到东晋郭璞时,具备了完备的体式从而达到高峰。梁昭明太子萧统所编《文选》,其录入郭璞《游仙》诗共七首,本文拟从中试析东晋游仙诗的特点。 弧菌
一、 游仙诗盛行的时代背景
游仙诗作为一个特殊的诗歌类型,其源头可以追溯到先秦,由屈原的《离骚》、《远游》等作品首开其端,下迄至汉魏时期,也记载过许多类似游仙的篇章,如乐府《步出夏门行》、《仙人骑白鹿》、《生年不满百》等,都表达了远游人间的思想;曹操、曹植、曹丕等人的某些诗篇亦传达出相似的理想,如《气出倡》、《飞龙篇》、《灵芝篇》等,然而却是到东晋郭璞时盛行,确定了完备的体式,达到其顶峰状态,可以说与当时的时代背景是有密切关系的。郭璞活动的时间段是在西晋中期到东晋初期。西晋中期的社会,经过了太康时 期短暂的后,潜伏着的各种矛盾慢慢开始激化,最终酿成了“八王之乱”、“永嘉之祸”。“以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故郭璞才在惠、怀之际,避难渡江南下(《晋书》本传)。郭璞生活的西晋中期和东晋初期这段时间,最明显的特点就是谈玄尚虚之风盛行,大多文人名士沉溺于对老庄玄学的探讨。“正始中,王弼、何晏好庄老玄胜之谈,而世遂贵焉”(《世说新语-文学篇》注引),王弼、何晏“贵无”,以《老子》为宗尚。其后的阮籍、嵇康,任诞放旷,高节自标,更多的是以《庄子》作为自我的行为风尚。阮籍表现的更为外露,嵇康采用的直面方式则是《庄子》的“逍遥”的一面,但二者都是“任自然”而“非名教”,追求绝对的自由。值司马氏当国,谈玄之风未减。向秀有《庄子注》(《世说新语-文学篇》有论及),风靡一时,甚为当时人所称赞。裴頠有《崇有论》,直接参与了当时的“有无”之争(《晋书》本传)。“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钟嵘《诗品序》),向秀之后,郭象接过他的《庄子注》,将它继续完善。郭象的“明内圣外王之道ua
”、“独化于玄冥之境”、“明生物者无物,而物自生也”的“新庄学”(汤用彤语)观点,认为“名教”和“自然”可以并存,可以内为“逍遥”而外行“王道”,从理论上解决了自阮籍、嵇康以来困扰名士的“名教”和“自然”不相容的矛盾,为文人名士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对整个东晋的士大夫生活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郭璞生当此际,《老》、《庄》 、《周易》玄谈之风盛行,他不能也不可能超出这样的一个时代背景。“至过江,佛理尤盛。故郭璞五言始会合道家之言而韵之(《世说新语我的钱包我做主-文学篇》注引)”,所谓“道家之言”,即是“玄言”,《世说新语-文学篇》中有郭璞的一句玄言诗“林无静树,川无停流”,阮孚读之,以为“神超形越”。郭璞的游仙诗便是将玄言和游仙融为一体,他明了“三玄”,《庄子》的“心斋”、“坐忘”、“游心”等体道的方式,以及所塑造的“仙人”、“真人”、“至人”、“圣人”、国务院关于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神人”等类似神仙的人物,都能够成为他的游仙诗中运用的意象,再加上郭象的《庄子注》提出的“内圣外王”,正好能够解决他又想归隐又要积极入世的矛盾心里,从而让人们看到了他的游仙诗中不只有“列仙之趣”,还有“坎凛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