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２２年第３期(总第１９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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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社会科学
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ＩｎＨｅｉｌｏｎｇｊｉａ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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㊀㊀㊀㊀㊀㊀㊀Ｎｏ.３ꎬ２０２２
㊀㊀㊀㊀㊀㊀㊀㊀Ｇｅｎｅｒａｌ.Ｎｏ.１９２
经济理论与实践探索
楚㊀琪ꎬ钟建平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俄罗斯研究所ꎬ哈尔滨１５００２８)
摘㊀要:２０１９年８月ꎬ国务院批准在黑龙江㊁广西㊁云南三个沿边省区设立自贸试验区ꎬ旨在通过改革创新助推沿边开放ꎮ沿边自贸试验区的设立ꎬ对于新时期中国打造对外开放新高地㊁促进沿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大意义ꎬ同时ꎬ这也是国家推进 一带一路 建设㊁完善中国全面开放新格局的重要举措ꎮ本文在借鉴其他沿边自贸试验区跨境合作经验的基础上ꎬ重点探讨黑龙江省面向俄罗斯及东北亚的国际贸易通道体系畅通的具体举措㊁发展困难及相关建议ꎮ 关键词：自贸试验区ꎻ黑龙江省ꎻ对俄贸易ꎻ跨境合作ꎻ对外开放ꎻ向北开放
中图分类号:Ｆ７５２㊀㊀文献标志码:Ａ㊀㊀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４９３７(２０２２)０３－００５７－０５
作者简介：楚琪ꎬ１９８２年生ꎬ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俄罗斯研究所研究实习员ꎻ钟建平ꎬ１９７０年生ꎬ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俄罗斯研究所副所长ꎬ研究员ꎮ
㊀㊀２０１９年８月ꎬ国务院批准设立黑龙江自贸试
验区ꎬ目的是通过改革创新提高沿边开放质量ꎬ提升对外合作水平ꎮ自贸试验区的设立ꎬ对于新时期黑龙江省打造对外开放新高地㊁推动兴边富民具有重要意义ꎬ也是国家构建全面开放新格局的关键举措ꎮ㊀㊀一㊁黑龙江自贸试验区的设立与发展
金评 媒
(一)明确 向北开放 定位
２０１９年８月３０日ꎬ中国(黑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以下简称 黑龙江自贸试验区 )挂牌成立ꎮ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分设三个片区ꎬ总面积１１９.８５平方千米ꎬ由沿边到内地依次为绥芬河片区[１９.９９平方千米(含绥芬河综合保税区１.８平方千米)]㊁黑河片区(２０平方千米)和哈尔滨片区(７９.８６平方千米)ꎮ黑龙江自贸试验区的发展目标是立足于制度创新ꎬ通过形成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ꎬ实现东北特别是黑龙江省的全面振兴和全方位振兴ꎬ切实提高向北开放水平和质量ꎬ解决产业结构不合理问题ꎬ不断深化对俄罗斯及东北亚区域合作ꎮ
(二)形成片区差异化布局
按照中央关于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全方位振
兴㊁建成向北开放重要窗口的要求ꎬ黑龙江自贸试验区着眼于建设对俄及东北亚区域合作中心ꎬ结合省情实际㊁资源禀赋和产业基础ꎬ遵循差异化发展原则ꎬ科学确定各片区的重点产业发展方向ꎮ哈尔滨片区依托中心城市的有利条件ꎬ重点发展新材料㊁信息技术㊁生物医药等新兴产业ꎮ绥芬河片区毗邻森林资源丰富㊁风力发电发展前景广阔的俄远东地区[１]ꎬ重点发展清洁能源进口㊁木材加工业和现代物流㊁数字金融等服务业ꎮ阿穆尔州是俄东部地区重要的粮食产区ꎬ而且石油加工业㊁航天产业基础雄厚ꎮ黑河片区利用与阿穆尔州相邻的地缘优势ꎬ重点发展绿食品㊁能源加工利用㊁现代物流㊁沿边金融
等产业ꎮ三个片区坚持差异化功能定位ꎬ既可以实现区域经济的相互补充ꎬ又有利于防止重复性竞争ꎮ
(三)制度创新成效显著
截至２０２１年８月ꎬ黑龙江㊁云南和广西等三个自贸试验区中ꎬ黑龙江自贸试验区最先全部实施总体方案ꎮ黑龙江省积极承接国家改革试点经验ꎬ前六批次改革试点经验复制推广率超过９３％ꎮ黑龙江自贸试验区积极推进商事制度建设ꎬ切实简化行政审批流程ꎬ实现三个片区 证照分离 改革全覆盖ꎮ黑龙江自贸试验区设立两年来ꎬ共生成制度创新成果２００余项ꎮ其中ꎬ对俄特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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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６７项ꎬ 创新中俄跨境集建设 入选自贸试验区第四批国家级最佳实践案例[２]ꎮ
㊀㊀二㊁黑龙江省对俄合作模式不断创新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以来ꎬ随着中俄关系的稳定发展ꎬ黑龙江省不断拓展对俄合作的模式ꎮ３０余年间ꎬ黑龙江省对俄合作机制日趋成熟ꎬ从最初的零散易货贸易ꎬ到边境经济合作区㊁互市贸易区建设ꎬ再逐步拓展到综合保税区㊁沿边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及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建设ꎬ这些合作模式在功能和作用上与自贸试验区既有历史的关联又有功能的区分(见下表)ꎮ
㊀表黑龙江省对俄合作模式创新情况(１９９２ ２０２２)名㊀称区域设立时间功能定位
边境经济合作区绥芬河１９９２年３月
发展优势特经济ꎬ提升开放水平ꎬ增进与周边国家合作交流ꎬ
打造边疆经济增长点ꎬ促进边境地区民族团结与社会稳定
黑河１９９２年３月
打造对外开放的窗口ꎬ经贸合作的品牌ꎬ改革创新的先导ꎬ招商
引资的平台ꎬ大项目建设的策划者㊁组织者和服务者
互市贸易区黑河１９９７年３月建
立㊁２００４年扩大
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的连接㊁中介㊁桥头堡ꎻ促进边境贸易新突破绥芬河１９９７年５月
重点发展国际贸易ꎬ以投资为中心ꎬ实现贸易㊁会展㊁旅游㊁金
融㊁加工㊁物流等融合发展
综合保税区绥芬河２００９年４月
国际中转㊁国际配送㊁国际采购㊁转口贸易㊁商品展销㊁进出口加
工等功能电子管风琴
哈尔滨２０１４年１２月
与毗邻的哈尔滨内陆港㊁铁路集装箱中心站形成互动ꎬ确保哈
尔滨国际物流通道的便捷与顺畅
沿边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绥芬河 东宁２０１６年４月
推进基础设施互联互通ꎬ深化投资贸易合作ꎬ发展特优势产
业ꎬ努力建设成为中俄战略合作及东北亚开放合作的重要平
台ꎬ联通我国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综合性交通枢纽
自由贸易试验区哈尔滨２０１９年８月
建设对俄及东北亚合作的承载平台和国家物流枢纽ꎬ打造东北
振兴和发展的增长极与示范区
黑河２０１９年８月
建设跨境产业集聚区和边境城市合作示范区ꎬ打造沿边口岸物
流枢纽和中俄交流合作基地
绥芬河２０１９年８月
建设商品进出口储运加工集散中心和边境口岸型国家物流枢
纽ꎬ打造中俄战略合作及东北亚开放合作平台
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哈尔滨２０１８年７月
绥芬河２０１９年１２月
黑河２０２０年４月
着力在跨境电子商务企业对企业(Ｂ２Ｂ)方式相关环节的技术
标准㊁业务流程㊁监管模式和信息化建设等方面先行先试ꎬ为推
动全国跨境电子商务健康发展探索新经验㊁新做法
㊀㊀最早建立在黑河㊁绥芬河的边境经济合作区ꎬ是以发展对俄经贸合作和出口导向型工业为重点的国家级边境经济合作区ꎬ主要利用国内外两个市场㊁两种资源ꎬ发展自身有竞争优势的特经济ꎬ增强与周边国家的合作交流㊁打造边疆合作区的经济增长点㊁保持边境地区的民族团结与社会稳定ꎮ边民互市贸易区的建立ꎬ是中俄两国边境居民贸易的一次尝试与突破ꎮ边民互市贸易以交易灵活㊁易于操作等优点发展成为边境贸易中不可替代的贸易形式ꎬ是促进中俄双方深度合作的有效载体ꎮ
哈尔滨综合保税区的建立是黑龙江省深化对俄贸易的一项重要举措ꎮ在发展边境经济合作区和边民互市贸易区的基础上ꎬ综合保税区应运而生ꎮ综合保税区是经国务院批准㊁海关监管的特定区域中的一类ꎬ主要功能是保税加工㊁保税仓储㊁国际贸易㊁商品展示ꎮ综合保税区是借鉴了世界自由贸易园区的经验并结合我国自身特点发展起来的ꎬ为黑龙江自贸试验区的建立奠定了基础ꎮ黑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是在积累综合保税区发展经验的基础上ꎬ为实现对俄以及东北亚国家更高程度自由贸易而设立的ꎮ我国现有的自由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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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试验)区是在境内划定的置于海关管辖之外㊁以贸易为主要内容的区域ꎮ外国货物一般可以允许在区内自由存放㊁取样㊁分级㊁装卸㊁加工㊁重新包装等并且免征关税ꎮ与综合保税区相比ꎬ自贸试验区的开放程度更高㊁监管理念更先进㊁政策制定更开放㊁国际竞争力更强ꎬ更有利于带动经济社会发展和促进对外合作ꎮ
黑龙江设立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的三个城市ꎬ是国家批准的跨境电子商务综合性质的先行先试城市第三㊁四㊁五批入选城市ꎬ也是黑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三个片区所在城市ꎮ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简称综试区)主要聚焦跨境电子商务ꎬ采取线上与线下相结合形式ꎬ在目标上与传统自贸区一致ꎮ综试区把跨境电子商务作为重要的贸易方式ꎬ突出的是全程网络化㊁无纸化等功能特征ꎬ与自贸区的建设可以形成有益互补ꎮ从现阶段看ꎬ综试区的主要任务是推进跨境电子商务的综合实验ꎬ目标是未来与自贸区共同发展ꎬ最终实现内需与外需㊁境内与㊁虚拟与现实的有效结合ꎮ
㊀㊀三、相关自由贸易试验区的经验借鉴
黑龙江自由贸易试验区在设立之初的原则就是制度的可复制与可推广ꎬ借鉴复制其他自贸试验区的发展经验并结合我省的优势与短板ꎬ建设黑龙江省对外开放新高地ꎮ
(一)复制借鉴 先行 自贸试验区的发展经验
上海自贸试验区是中国建设的首个自贸区ꎬ经过多年的建设发展ꎬ推广全国可复制的多项制度效果显著ꎮ黑龙江省的工作重点以上海自贸试验区监管制度创新㊁政府管理创新㊁加强单一窗口建设为参考ꎮ
在监管制度创新方面ꎬ重点发力加快政府职能转变ꎬ提高政务服务水平ꎮ上海自贸试验区推进创新监管制度包括 一线放开ꎬ二线管住ꎬ区内自由 ꎬ同时ꎬ区内海关㊁检验检疫联动实施 一次申报㊁一次查验㊁一次放行 ꎬ并在一线出境㊁二线入区实施通关单无纸化的创新ꎬ通过简便报关手续的方式大幅度缩短了通关时间ꎬ提高了通关效率ꎬ提升了贸易便利化ꎮ
在政府管理创新方面重点发力ꎬ由重在审批向重在监管转变ꎮ上海自贸试验区由注重事前审批转为注重事中事后监管ꎬ加强对市场主体 宽进 以后的监督和后续管理ꎮ通过建立安全审查㊁反垄断㊁建全信息共享和综合执法等一系列制度框架转变政府职能ꎬ提高政务服务水平ꎮ加强单一窗口建设ꎬ 单一窗口 是通过建立单一的平台将海关㊁商检㊁检疫等职能部门整合在一起ꎬ通过该平台参与国际贸易和跨境运输的各方通过提交一次有关凭证㊁数据即可完成申报和审批ꎮ上海自贸区单一窗口于２０１４年２月上线试运行ꎬ目前已发展到３.０版ꎬ为企业和个人提供进出口货物申报㊁运输工具申报㊁贸易许可等业务全程电子化服务ꎬ并设有快件物品㊁资质许可㊁支付结算等１１项地方特应用ꎬ目前上海自贸区单一窗口处理的进出口业务量为全球之最ꎮ
(二)积极学习 同批 沿边自贸试验区跨境合作经验
自动化仪表及系统２０１９年８月３０日ꎬ云南㊁广西两个沿边自贸试验区正式挂牌成立ꎮ虽然受到新冠疫情影响ꎬ相关自贸试验区外贸额仍有一定增长ꎮ
云南经验ꎮ截至２０２１年９月ꎬ云南自贸试验区完成外贸进出口１７８０.７亿元ꎬ占同期全省外贸进出口的３０.８％ꎮ作为首批沿边自贸试验区ꎬ云南自贸试验区最大的特点是 沿边 ꎬ最大的特是 跨境 [３]ꎮ云南自贸试验区三个片区签署合作联动协议ꎬ不断完善信息共享㊁协调创新㊁联动发展机制ꎮ在跨境贸易方面ꎬ建立跨境农副产品和食品第三方溯源体系模式ꎬ红河片区通过建立第三方溯源信息平台ꎬ实现毗邻国家进口农产品质量可追溯㊁流向可追㊁责任可究ꎬ优化了检验检疫流程ꎬ提升了双边农产品贸易往来便利ꎬ确保进口农产品质量安全[３]ꎮ在跨境电商方面ꎬ云南省加快推广跨境电商企业对企业(Ｂ２Ｂ)直接出口㊁跨境电商出口海外仓监管模式ꎬ制定配套支持政策ꎬ对认定为省级跨境电商创新企业的ꎬ按综合排名分等次给予支持[４]ꎮ此外ꎬ云南自贸试验区不断完善省级跨境电商公共服务平台和跨境电商线下产业园区功能ꎬ打造链接南亚㊁东南亚跨境电商的新业态ꎮ疫情下ꎬ通过创新 分段代驾 跨境运输的模式ꎬ实行分段运输㊁人货分离㊁封闭管理ꎬ实现从到国门㊁从国门到家门的无缝对接ꎬ既能保证疫情防控期间的物资供应又能保证跨境贸易
广西北部湾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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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常运转[３]ꎮ
广西经验ꎮ２０２１年广西自贸试验区进出口总额５９３０.６亿元ꎬ比上年增长２２.２％ꎻ边境贸易１４９１.３亿元ꎬ增长５.９％[５]ꎮ广西自贸试验区的主要特和亮点是突出打造边境合作新模式ꎬ围绕深入开展沿边地区开放合作ꎬ推动跨境贸易㊁跨境物流㊁跨境金融㊁跨境旅游和跨境劳务合作等创新改革[６]ꎮ广西自贸试验区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优化港口通关流程㊁优化税收金融报告㊁创新边境贸易监管服务㊁推进口岸提效降费㊁提升口岸信息化智能化水平ꎬ以此提升跨境贸易便利化水平ꎮ在抗疫期间ꎬ广西注重优化相关跨境贸易制度政策ꎬ以制度保障效率ꎬ建立跨境电商公海多式联运出口物流通道ꎬ采用公路转海运的多式联运模式ꎬ经西部陆海新通道出海跨境电商商品ꎮ㊀㊀四㊁黑龙江自贸试验区跨境合作中的问题黑龙江自贸试验区是我国设立的首批沿边自贸区之一ꎬ梳理分析当前跨境合作中的贸易㊁金融和物流等问题ꎬ有利于更好地优化调整合作方案ꎬ稳步科学推进自贸试验区建设ꎬ畅通面向俄罗斯及东北亚的国际贸易通道ꎮ
(一)跨境贸易方面的问题
当前黑龙江省对俄跨境贸易结构不合理ꎬ对俄进口多以资源㊁能源㊁原材料等初级产品为主ꎬ出口以服装鞋帽等轻工业低附加值商品为主ꎬ高附加值产品多为通过黑龙江省运往俄罗斯或国内其他省份的过境贸易ꎬ实际能为黑龙江省带来高附加值的跨境贸易很少ꎮ同时ꎬ出口资源进口低附加值的商品在俄罗斯民众中常常带来争议ꎬ很多人认为自己国家的资源被侵占ꎬ这种舆论导向不利于两国的贸易往来ꎮ作为当前发展速度最快㊁潜力最大㊁带动作用最强的跨境电商贸易模式也面临诸多问题ꎮ首先ꎬ国内疫情
发生频次增多等系列外部因素制约了跨境电商的发展ꎮ其次ꎬ黑龙江省跨境电商平台综合竞争实力不强ꎬ黑龙江电商平台Ｃｏｍｅ３６５在俄罗斯的知名度与市场占有率远不如阿里巴巴的速卖通等头部电商品牌[７]ꎮ第三ꎬ对俄的专业跨境电商人才稀缺ꎮ面对急速发展的跨境电商新业态ꎬ既懂俄语又熟悉跨境电商流程中物流组织运营㊁网络营销及通关等业务的复合型人才的缺少直接影响了我省跨境电商的发展ꎮ
(二)跨境金融方面的问题
栅栏组织
俄乌冲突爆发以来ꎬ针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不断ꎬ美国及多个国家发表声明ꎬ宣布对俄罗斯进行ＳＷＩＦＴ(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制裁ꎬ禁止俄罗斯部分银行使用ＳＷＩＦＴ国际结算系统ꎮ部分切断ＳＷＩＦＴ对俄罗斯自然伤害最大ꎬ同时也对和俄罗斯有贸易金融投资往来的国家都有一定影响ꎮ据商务部数据显示ꎬ２０２１年中俄货物贸易额达到１４６８.７亿美元ꎬ连续四年突破１０００亿美元ꎮ目前ꎬＳＷＩＦＴ是国内许多外贸企业最为普遍的结算方式ꎬ俄罗斯被排除在ＳＷＩＦＴ结算系统之外ꎬ也增加了近期中俄贸易的不确定性ꎮ目前ꎬ人民币支付在全球的支付比例低ꎬＣＩＰＳ还无法取代ＳＷＩＦＴ系统ꎮ黑龙江自贸试验区对俄贸易虽然有ＮＲＡ账户结汇业务㊁跨境人民币ＦＤＩ和对俄ＯＤＩ业务的基础ꎬ但规模不够大ꎬ办理跨境金融业务时效性不够强ꎮ跨境金融监管系统不完善ꎬ跨境金融服务不全面也是黑龙江省当前跨境金融合作面临的实际问题ꎮ
(三)跨境物流方面的问题
目前ꎬ黑龙江自贸试验区跨境物流面临的问题中ꎬ首先是跨境物流现代化㊁信息化程度不高ꎬ物流服务平台建设不到位ꎮ不同国家㊁不同节点间物流信息不能有效地整合联通ꎬ无法及时有效地全程追踪物流信息ꎮ其次ꎬ口岸物流枢纽作用能力不强ꎬ黑龙江省口岸众多且多为陆路边境口岸ꎬ由于分布广建设投入力度不均㊁发展不平衡ꎬ大部分口岸尚未实现无纸化通关ꎬ服务能力不足ꎮ 单一窗口 业务覆盖有限ꎬ通关效率不高ꎮ再次ꎬ对俄跨境物流成本高ꎮ俄罗斯境内物流运输过程过长ꎬ仓储设施差㊁仓储成本较高ꎮ由于俄罗斯没有普遍的保税仓制度ꎬ 海外仓 货物进入俄罗斯境内大多要按照一般贸易处理ꎬ需加关税和增值税ꎬ无疑增加了企业的成本压力[８]ꎮ
㊀㊀五㊁加快黑龙江自贸试验区跨境合作的对策建议
㊀㊀(一)加快跨境贸易便利化建设
参考上海自贸试验区 单一窗口 发展经验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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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黑龙江省单一窗口建设ꎮ将单一窗口向全链条拓展ꎬ在更多环节发挥作用ꎮ通过信息技术化手段应用ꎬ大力推进电子政务系统的全面应用ꎬ不仅提高监管部门之间的数据信息共享ꎬ同时提高职能部门的服务㊁监管效率ꎮ明确各部门管理职责的同时优化服务流程ꎬ提高办事效率ꎮ不断完善相关的政策法规
来整合单一窗口各职能部门间的职责交叉㊁重复和信息共享ꎮ利用互联网技术建设电子口岸ꎬ为企业提供服务ꎬ提高自贸试验区贸易便利化程度ꎮ
(二)加强跨境产业全面发展
改进黑龙江省对俄跨境贸易结构单一情况ꎮ由原材料㊁轻工业加工等低附加值产品进出口向与高附加值的高新技术产品贸易并重转变ꎮ第一ꎬ要推出相应的高新技术发展扶植政策ꎬ加大对创新科技企业研发的投入ꎬ给予高新技术企业贡献奖励ꎮ第二ꎬ积极拓展对俄科技合作项目开发ꎮ由政府牵头组织诸如与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和远东优先发展区的交流合作ꎬ建立中俄联合科技产业孵化中心㊁中俄科技合作交流中心等ꎮ加大培育和发展跨境电商企业力度ꎮ参考云南自贸试验区打造跨境电商功能集聚区ꎬ打造区域性跨境电商寄递服务中心和海外仓㊁国际转口配送基地的经验[９]ꎬ探索跨境电商产业园区建设ꎬ探索小商品贸易与大宗商品贸易联动的新型易货贸易模式ꎮ加快 海外仓＋边境仓＋保税仓 的 多仓联动 布局模式ꎬ促进跨境电商高质高效发展ꎮ加快５Ｇ网络㊁数据中心等数字化基础建设及全面应用ꎬ推动互联网技术与跨境电商深度融合ꎮ(三)推进跨境物流产业升级
对俄跨境电商的发展主要障碍在于供应链物流能力的建设ꎮ为更好地推进双方经贸往来ꎬ可借助互联网技术㊁大数据等手段共建物流信息共享平台ꎬ提高物流领域数字化技术水平ꎮ另外ꎬ黑龙江对俄物流企业之间存在信息壁垒ꎬ在双方政策法规允许的条件下借助云计算㊁人工智能等信息化技术优化物流方
esensoft式ꎬ打通信息屏障ꎬ提高物流时效ꎮ跨境物流的发展依赖于公路㊁铁路等基础配套设施的建设ꎬ加快黑河大桥㊁同江大桥投入使用ꎮ参考广西自贸试验区的多种跨境运输方式结合经验ꎬ创新发展适合最北自贸区的交通物流方式ꎮ
(四)推进自贸区人才引进培养
跨境贸易需要大量懂得跨境经贸操作需求㊁精通中外语言的专业复合型人才ꎮ据此ꎬ应加大引进跨境电商领军人才力度ꎬ建立省内跨境电商人才市场和专业人才交流基地ꎬ吸引和培养专业化的人才团队ꎬ鼓励中外电商专家㊁高新技术人员到黑龙江省就业ꎮ同时加大培养本地外贸专业人才的力度ꎬ鼓励黑龙江省大专院校开设外贸专业ꎬ增设商务外语专业并组织外贸企业及相关人员进行专业业务培训ꎮ同时政府要联合外贸企业出台一系列利好政策吸引人才㊁留住人才ꎬ解决人才流失问题ꎮ
参考文献:
[１]㊀Б.Г.萨涅耶夫:«俄能源东向战略的中国因素»ꎬ刘涧南译ꎬ«西伯利亚研究»ꎬ２０２１年第６期ꎮ[２]㊀这里是 沃土 !这里是 宝地 !这里是黑龙江自贸试验区ꎬｈｔｔｐ://ｓｓｗｔ.ｈｌｊ.ｇｏｖ.ｃｎ/ｉｎｄｅｘ/ｓｈｏｗ.ｈｔｍｌ?
ｉｄ＝８６９７ꎮ
[３]㊀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书写沿边跨境开放新答卷ꎬｈｔｔｐ://ｗｗｗ.ｙｎ.ｇｏｖ.ｃｎ/ｙｗｄｔ/ｙｎｙｗ/２０２１１１/
ｔ２０２１１１２０＿２３０６５２.ｈｔｍｌꎮ
[４]㊀中国(云南)国际贸易单一窗口:«云南打造链接南亚东南亚跨境电商新生态»ꎬｈｔｔｐｓ://ｙｎ.ｓｉｎｇｌｅｗｉｎ￣
ｄｏｗ.ｃｎ/ｈｔｍｌ/２２０３２３/３５９７８.ｈｔｍｌꎮ
[５]㊀中国(广西)自由贸易试验区网站:«广西外贸进出口亮点纷呈２０２１年对ＲＣＥＰ其他成员国进出口
３２０９.１亿元»ꎬｈｔｔｐ://ｇｘｆｔｚ.ｇｘｚｆ.ｇｏｖ.ｃｎ/ｉｎｄｅｘ.ｐｈｐ?
ｃａｓｅ＝ａｒｃｈｉｖｅ＆ａｃｔ＝ｓｈｏｗ＆ａｉｄ＝２８４１ꎮ[６]㊀中国(广西)自由贸易试验区网站:«中国(广西)自贸试验区总体概况»ꎬｈｔｔｐ://ｇｘｆｔｚ.ｇｘｚｆ.ｇｏｖ.ｃｎ/ｉｎｄｅｘ.
ｐｈｐ?ｃａｓｅ＝ａｒｃｈｉｖｅ＆ａｃｔ＝ｌｉｓｔ＆ｃａｔｉｄ＝１６９ꎮ[７]㊀林乐怡㊁刘先雨:«黑龙江省对俄出口跨境电商存在的问题及对策»ꎬ«区域经济»２０１８年第１期ꎮ[８]㊀郭佳㊁杨慧瀛:«黑龙江自贸区跨境物流发展»ꎬ«商业经济»２０２０年第１０期ꎮ
[９]㊀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网站：中国(云南)自由贸易试验区产业发展规划(２０２１－２０２５年)ꎬｈｔ￣
ｔｐｓ://ｆｔｚ.ｙｎ.ｇｏｖ.ｃｎ/ｎｅｗｓ/ｄｅｔａｉｌ/ｉｄ/４３３６.ｈｔｍｌꎮ
[责任编辑：姜新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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