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统王梁杜诗传(公元38年)

梁统王梁杜诗传(公元38年)
⼗⼆东汉-13.1.14.2 梁统王梁杜诗传(公元38年)
《后汉书卷三⼗四•梁统列传第⼆⼗四》:“梁统字仲宁,乌⽒⼈,晋⼤夫梁益⽿,即其先也。统⾼祖⽗⼦都,⾃河东迁居北地,⼦都⼦桥,以赀千万徙茂陵,⾄哀、平之末,归。
统性刚毅⽽好法律。初仕州郡。更始⼆年,召补中郎将,使安集凉州,拜酒泉太守。会更始败,⾚眉⼊长安,统与窦融及诸郡守起兵保境,谋共⽴帅。初以位次,咸共推统,统固辞⽈:“昔陈婴不受王者,以有⽼母也。今统内有尊亲,⼜德薄能寡,诚不⾜以当之。”遂共推融为河西⼤将军,更以统为武威太守。为政严猛,威⾏邻郡。
建武五年,统等各遣使随窦融长史刘钧诣阙奉贡,愿得诣⾏在所,诏加统宣德将军。
⼋年夏,光武⾃征隗嚣,统与窦融等将兵会车驾。及嚣败,封统为成义侯,同产兄巡、从弟腾并为关内侯,拜腾酒泉典农都尉,悉遣还河西。
⼗⼆年,统与融等俱诣京师,以列侯奉朝请,更封⾼⼭侯,拜太中⼤夫,除四⼦为郎。
统在朝廷,数陈便宜。以为法令既轻,下奸不胜,宜重刑罚,以遵旧典,乃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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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见元哀⼆帝轻殊死之刑以⼀百⼆⼗三事,⼿杀⼈者减死⼀等,⾃是以后,着为常准,故⼈轻犯法,吏易杀⼈。
⾂闻⽴君之道,仁义为主,仁者爱⼈,义者政理,爱⼈以除残为务,政理以去乱为⼼。刑罚在衷,⽆取于轻,是以五帝有流、殛、放、杀之诛,三王有⼤辟、刻肌之法。故孔⼦称“仁者必有勇”,⼜⽈“理财正辞,禁民为⾮⽈义”。⾼帝受命诛暴,平荡天下,约令定律,诚得其宜。⽂帝宽惠柔克,遭世康平,唯除省⾁刑、相坐之法,它皆率由,⽆⾰旧章。武帝值中国隆盛,财⼒有余,征伐远⽅,军役数兴,豪桀犯禁,奸吏弄法,故重⾸匿之科,着知从之律,以破朋党,以惩隐匿。宣帝聪明正直,总御海内,⾂下奉宪,⽆所失坠,因循先典,天下称理。⾄哀、平继体,⽽即位⽇浅,听断尚寡,丞相王嘉轻为穿凿,亏除先帝旧约成律,数年之闲,百有余事,或不便于理,或不厌民⼼。谨表其尤害于体者傅奏于左。
伏惟陛下包元履德,权时拨乱,功踰⽂武,德侔⾼皇,诚不宜因循季末衰微之轨。回神明察,考量得失,宣诏有司,详择其善,定不易之典,施⽆穷之法,天下幸甚。
事下三公、廷尉,议者以为隆刑峻法,⾮明王急务,施⾏⽇久,岂⼀朝所厘。统今所定,不宜开可。
统复上⾔⽈:“有司以⾂今所⾔,不可施⾏。寻⾂之所奏,⾮⽈严刑。窃谓⾼帝以后,⾄乎孝宣,其所施⾏,多合经传,宜⽐⽅今事,验之往古,⾀遵前典,事⽆难改,不胜⾄愿。愿得召见,若对尚书近
⾂,⼝陈其要。”
帝令尚书问状,统对⽈:
闻圣帝明王,制⽴刑罚,故虽尧舜之盛,犹诛四凶。经⽈:“天讨有罪,五刑五庸哉。”⼜⽈:“爰制百姓于刑之衷。”孔⼦⽈:“刑罚不衷,则⼈⽆所厝⼿⾜。”衷之为⾔,不轻不重之谓也。春秋之诛,不避亲戚,所以防患救乱,全安觽庶,岂⽆仁爱之恩,贵绝残贼之路也?
⾃⾼祖之兴,⾄于孝宣,君明⾂忠,谟谋深博,犹因循旧章,不轻改⾰,海内称理,断狱益少。⾄初元、建平,所减刑罚百有余条,⽽盗贼浸多,岁以万数。闲者三辅从横,髃辈并起,⾄燔烧茂陵,⽕见未央。其后陇西、北地、西河之贼,越州度郡,万⾥交结,攻取库兵,劫略吏⼈,诏书讨捕,连年不获。是时以天下⽆难,百姓安平,⽽狂狡之埶,犹⾄于此,皆刑罚不衷,愚⼈易犯之所致也。
由此观之,则刑轻之作,反⽣⼤患;惠加奸轨,⽽害及良善也。故⾂统愿陛下采择贤⾂孔光、师丹等议。
议上,遂寑不报。
后出为九江太守,定封陵乡侯。统在郡亦有治夡,吏⼈畏爱之。卒于官。⼦松嗣。”
(梁统,字仲宁,(郡名。治⾼平(今宁夏固原))乌⽒⼈(今⽢肃省平凉市泾川县)。他的祖先是晋
国⼤夫梁益⽿(东观记⽈:“其先与秦同祖,出于伯益,别封于梁。”梁益⽿见左传⽂公九年(公元
前618年))。梁统的祖⽗叫梁⼦都,从河东(郡名,郡治安⾢(今⼭西省运城市夏县西北))迁居北地,⼦都的⼉⼦梁桥(东观记,桥⼦溥。溥⼦延,以明军谋特除西域司马。延⽣统),凭着千万家产迁居茂陵(武帝元朔⼆年(公元前127年)夏“徙郡国豪杰及訾三百万以上于茂陵”),到哀帝、平帝末年,回到。梁统性格刚毅,喜好法律。开始在州郡做官。
更始⼆年(公元24年),召补中郎将,派他到凉州,授职酒泉太守(郡治禄福(今⽢肃省酒泉市))。更始失败后,⾚眉军进⼊长安,梁统与窦融以及各郡守起兵保卫本境,⼤家商议要⽴⼀个统帅。开始按位次排列,⼤家推选梁统,梁统坚决推辞道:“从前陈婴不肯做王,因为⽼母在世(前书⽈,陈婴故东阳令史,少年杀其令,相聚数千⼈,乃请⽴婴为王。婴母谓⽈:“吾⾃为汝家妇,闻先故未尝贵,今暴得⼤名,不祥,不如有所属。”婴乃不敢为王)。现在我内有尊亲,⼜德薄能少,的确不能胜任。”于是⼤家选窦融做河西⼤将军,以统做武威太守(郡治姑臧(今⽢肃省武威市),事在光武帝建武元年(26年))。梁统的政治主张严猛,威信达到邻郡。
建武五年(29年),梁统等各派使者随窦融长史刘钧到朝廷进贡,希望到达皇帝临时驻地,皇帝下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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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封梁统为宣德将军。
⼋年(32年)夏,光武帝亲⾃征讨隗嚣,梁统与窦融等带着兵⼠与光武会合。等到隗嚣失败后,光武封梁统为成义侯,统的胞兄梁巡、堂弟梁腾并为关内侯。封梁腾为酒泉的典农都尉,全部遣回河西。
⼗⼆年(36年),梁统与窦融等都到京师,凭列侯⾝份到朝廷,⼜封为⾼⼭侯,拜太中⼤夫,封四个⼉⼦做郎。
梁统在朝廷,多次上奏对国家有利的事。他认为法令太轻,坏⼈就会增多,应该加重刑罚,遵照旧典办事。于是上疏道:
“⾂下见过元、哀⼆帝轻判特殊的刑罚,处理⼀百⼆⼗三件事,亲⼿杀⼈的减死刑⼀等(东观记⽈:“元帝初元五年,轻殊死刑三⼗四事,哀帝建平元年,轻殊死刑⼋⼗⼀事,其四⼗⼆事⼿杀⼈者减死⼀等。”),从此以后,⽴下了标准,所以⼈们轻易犯法,官吏随便杀⼈。
“⾂下听说⽴君的道理,以仁义为主,仁者才能爱护⼈民,义者政治才能得到治理,爱⼈民就应除去残暴,整理政治就应除去叛乱。刑罚在于适中,不能太轻,因此五帝有流、殛、放、杀等办法(唐尧时流共⼯,放驩兜,服(杀)三苗,殛鲧。尧为五帝之⼀,故举⾔焉),三王有⼤辟、刻肌等做法(⼤辟,罪之⼤者,谓死刑也。刻肌谓墨、劓、膑、刖)。孔⼦说:‘仁者必有勇(论语载孔⼦之⾔也。五
帝、三王皆以仁义⽽化,⽽能⽤⾁刑以正俗,是为勇也)。’⼜说:‘理财正辞,禁民为⾮⽈义(易系词⽈:“何以守位?⽈仁。何以聚⼈?⽈财。理财正辞,禁⼈为⾮⽈义。”系词亦孔⼦作,故称“⼜⽈”)。’汉⾼帝受天命诛暴秦,平定天下,约法三章,的确⼗分恰当(⾼祖定天下,使萧何次律令)。汉⽂帝主张宽惠,以柔克刚(尚书⽈“⾼明柔克”也),处在太平之世,除省⾁刑、相坐之法,别的都依旧章办事(秦法,⼀⼈有罪,并(坐)其家室。⽂帝除⾁刑并相坐律令,余则仍旧不改)。汉武帝时正是中国强盛之时,财⼒有余,征伐远⽅,调兵多次,⼀些豪杰违犯禁令,奸吏钻法律的空⼦,所以对⾸犯及窝藏犯极其重视,对胁从者也应法办(⾄宣帝时,除⼦匿⽗母,妻匿夫,孙匿⼤⽗母罪,余⾄殊死上请。知纵谓见知故纵,武帝时⽴见知故纵之罪,使张汤等着律,并见前书也),⽤来破除朋党,惩罚隐匿不报之⼈。汉宣帝聪明正直,统治天下,⾂下按法办事,没有错误,照先典办事,天下得到治理。到了哀帝、平帝继位,时间不长,办案不多,丞相王嘉随便改动先帝的旧法(王嘉字公仲,平陵⼈。传见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案嘉传及刑法志并⽆其事,统与嘉时代相接,所引故不妄矣,但班固略⽽不载也),⼏年之内,出了百多件事,有的不近情理,有的不能满⾜民⼼。现在我把⼀些对政体有害的地⽅陈述在左边:
“⾂下想到陛下品德⾼尚,权宜时势,拨乱反正(公⽺传⽈:“拨乱代反之正。”),功劳超过⽂王武王,品德与⾼皇帝相通,不应按照末代衰微的轨迹⾏事。应该明察利害,考量得失,责成官吏,择善⽽从,定出不变的典章,作为后代的法则,那么天下就太幸运了。”事情下达到三公、廷尉那⾥,⼤家
认为严刑峻法,不是明王当前的急务,旧法施⾏⽇久,不是⼀个早晨改得好的。梁统所提,不宜采纳。
梁统⼜上书道:“官吏们认为我所说的,不可实⾏。回想⾂之所奏,不能叫作严刑。我是说汉⾼帝以后,到孝宣帝,他们所施⾏的,多合经传。今天应针对实际,参验过去,遵照旧典,改也不难。
这是我最⼤的愿望。希望得到召见,如果⾯对尚书近⾂,⼝述要点也⾏。”皇帝命令尚书问明情况,梁统答道:“听说圣帝明王,制⽴刑罚,所以即使尧舜的盛世,也杀了四凶。《书经》上说:‘上天讨伐有罪之⼈,五种
刑罚有五种⽤处(尚书咎繇谟之词也。庸,⽤也。⾔天以五刑讨有罪,⽤五刑必当也)。’⼜说:‘⼠制百姓于刑之中(尚书吕刑云:“⼠制百姓于刑之中。”孔安国注云:“咎繇作⼠,制百官于刑之中。”此作“爰”,爰,于也,义亦通。)。’孔⼦说‘:刑罚不恰当,那么⽼百姓将⼿⾜不好放在何处。’其中的意思,就是不轻不重。《春秋》提倡⼤义灭亲,不回避亲戚(左传⽈:“⼤义灭亲。”⼜⽈:“周公杀管叔,夫岂不爱,王室故也。”),为的是防患救乱,百姓,难道没有仁爱之恩,主要是杜绝残贼的道路!
“⾃从⾼祖兴起,到达孝宣帝,君明⾂忠,谋略深⼴,还遵守旧章,不随便改⾰,海内称为治理,断案更少。到了初元、建平年代(初元,元帝年也。建平,哀帝年也),所减刑罚百多条,⽽盗贼反⽽增
多,每年以万数计。近来京都附近,盗并起,甚⾄烧毁茂陵,未央宫也见⽕了。后来陇西、北地、西河的盗贼,越过州郡,万⾥勾结,攻占仓库,劫掠官吏百姓,诏书下令讨捕,连年收获不⼤(东观记统对尚书状⽈“元寿⼆年,三辅盗贼髃辈并起,⾄燔烧茂陵都⾢,烟⽕见未央宫,前代(所)未尝(所)有。其后陇西新兴,北地任横、任崖(崖),西河曹(漕)况,越州度郡,万⾥交结,或从远⽅,四⾯会合,遂攻取库兵,劫略吏⼈,国家开封侯之科,以军法追捕,仅能破散”也)。这时还是天下太平,百姓,⽽盗贼猖狂还是如此,都是刑罚不恰当,愚⼈随意犯法造成的。这样看来,减轻刑罚,反⽣⼤患;坏⼈得到好处,善良的⼈遭殃,所以⾂下希望陛下采择贤⾂孔光、师丹等⼈的意见(孔光字⼦夏,师丹字公仲,并哀帝时丞相。光明习汉制及法令,丹初以论议深博,征⼊为光禄⼤夫,皆有议,见前书)。”
奏议送上,⼜被押下未报。
后来梁统⼜出任九江太守,定封为陵乡侯。梁统在郡也有治理的功绩,官吏百姓都畏爱他。后死在官位。)
《后汉书卷⼆⼗⼆•朱景王杜马刘傅坚马列传第⼗⼆》:“王梁字君严,渔阳安(要)阳⼈也。为郡吏,太守彭宠以梁守狐奴令,与盖延﹑吴汉俱将兵南及世祖于⼴阿,拜偏将军。既拔邯郸,赐爵关内侯。从平河北,拜野王令,与河内太守寇恂南拒洛阳,北守天井关,朱鲔等不敢出兵,世祖以为梁功。
及即位,议选⼤司空,⽽⾚伏符⽈“王梁主卫作⽞武”,帝以野王卫之所徙,⽞武⽔神之名,司空⽔⼟之官也,于是擢拜梁为⼤司空,封武强侯。
建武⼆年,与⼤司马吴汉等俱击檀乡,有诏军事⼀属⼤司马,⽽梁辄发野王兵,帝以其不奉诏敕,令⽌在所县,⽽梁复以便宜进军。帝以梁前后违命,⼤怒,遣尚书宗⼴持节军中斩梁。⼴不忍,乃槛车送京师。既⾄,赦之。⽉余,以为中郎将,⾏执⾦吾事。北守箕关,击⾚眉别校,降之。
三年春,转击五校,追⾄信都﹑赵国,破之,悉平诸屯聚。冬,遣使者持节拜梁前将军。
四年春,击肥城﹑⽂阳,拔之。进与骠骑⼤将军杜茂击佼强﹑苏茂于楚﹑沛闲,拔⼤梁﹑啮桑,⽽捕虏将军马武﹑偏将军王霸亦分道并进,岁余悉平之。
五年,从救桃城,破庞萌等,梁战尤⼒,拜⼭阳太守,镇抚新附,将兵如故。数⽉征⼊,代欧阳歙为河南尹。梁穿渠引⾕⽔注洛阳城下,东写巩川,及渠成⽽⽔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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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有司劾奏之,梁臱惧,上书乞骸⾻。乃下诏⽈:“梁前将兵征伐,觽⼈称贤,故擢典京师。建议开渠,为⼈兴利,旅⼒既愆,迄⽆成功,百姓怨讟,谈者讙哗。虽蒙宽宥,犹执谦退,‘君⼦成⼈之美’,其以梁为济南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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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卒官。
⼦禹嗣。禹卒,⼦坚⽯嗣。坚⽯追坐⽗禹及弟平与楚王英谋反,弃市,国除。”
(王梁字君严,渔阳郡(郡名,治所渔阳(在今北京市密云县西南))要阳县⼈(在今河北省承德市滦平县西北)。为郡吏,太守彭宠以王梁掌管狐奴县令,与盖延、吴汉都率兵南下追及世祖于⼴阿(事在更始⼆年(24年)⼆⽉),拜为偏将军。攻拔邯郸后,赐爵关内侯。跟从平定河北,拜野王令,与河内太守寇恂南拒洛阳,北守天井关(今⼭西省晋城市南),朱鲔等不敢出兵,世祖以为是王梁的功劳。等到即位,议选⼤司空,⽽《⾚伏符》说“王梁主卫作⽞武”,帝以野王是卫元君所徙(史记⽈,卫元君⾃濮阳徙于野王(事在公元
前241年)),⽞武是⽔神之名,司空是⽔⼟之官,于是擢拜王梁为⼤司空,封武强侯(事在光武帝建武元年七⽉丁丑⼗⼀,25年8⽉23⽇))。
建武⼆年(公元26年),王梁(时为⼤司空)与⼤司马吴汉等共击檀乡,诏令军事⼀律归属⼤司马,⽽王梁擅⾃发动野王兵,帝以其不遵诏令,令他在所在县中停⽌⾏动,⽽王梁⼜擅⾃进军。帝以王梁前前后后都违抗命令,⼤怒,派遣尚书宗⼴持符节往军中斩王梁。宗⼴不忍,就⽤囚车将王梁载回京师。到京后,帝赦免了他。⽉余,⼜以他为中郎将,兼执⾦吾事。北守箕关(在今河南省济源市西),击⾚眉别校,别校降。
三年(27年)春,转击五校,追到信都(今河北省衡⽔市冀县)、赵国(汉诸侯王国名,都邯郸(今河北邯郸市)),⼤破之,所有屯聚都平定了。冬,派遣使者持符节拜王梁为前将军。
建武四年春(四⽉⼰巳⼗九,28年5⽉31⽇),进击肥城(今⼭东省泰安市肥城市)、⽂阳(今⼭东省济宁市境),都攻下了。进与骠骑⼤将军杜茂击佼强、苏茂于楚、沛之间,攻拔⼤梁(今河南省开封市)、啮
桑(今江苏省徐州市沛县西南),⽽捕虏将军马武、偏将军王霸也分道并进,⼀年多全都平定了。
建武五年(29年),跟从救桃城(今⼭东省济宁市东),破庞萌等,王梁战⽃尤其有⼒,拜为⼭阳太守,镇守抚慰新归附者,将兵⼀如过去。⼏个⽉后征召⼊京,代欧阳歙为河南尹。王梁开渠引⾕⽔注⼊洛阳城下,向东泻⼊巩川,等到渠成⽽⽔不流。
建武七年(31年),有司弹劾奏明,王梁惭惧,上书请求退职。帝下诏书说:“王梁以前率兵征伐,众⼈称他为贤,所以擢升到京师。建议开渠,为⼈兴利,众⼒已过,⽽功不成。百姓埋怨诽谤,⾔谈者喧哗吵嚷。虽蒙宽宥,他本⼈还是执意谦退,‘君⼦成⼈之美’,特以王梁为济南太守。”
建武⼗三年(37年),增加封⾢,定封为⾩成侯。
建武⼗四年(38年),卒于官。⼦王禹嗣位。禹去世,⼦王坚⽯嗣位。王坚⽯因⽗亲王禹及弟王平参
与了楚王刘英谋反的罪案⽽被追究(事在明帝永平⼗四年(71年)四⽉),斩于市,封国废除。)
《后汉书卷三⼗⼀•郭杜孔张廉王苏⽺贾陆列传第⼆⼗⼀》:“杜诗字公君(公),河内汲⼈也。少有才能,仕郡功曹,有公平称。更始时,辟⼤司马府。
建武元年,岁中三迁为侍御史,安集洛阳。时将军萧⼴放纵兵⼠,暴横民闲,百姓惶扰,诗敕晓不改,遂格杀⼴,还以状闻。世祖召见,赐以棨戟。
复使之河东,诛降逆贼杨异等。诗到⼤阳,闻贼规欲北度,乃与长史急焚其船,部勒郡兵,将突骑趁击,斩异等,贼遂翦灭。拜成嚱令,视事三岁,举政尤异。再迁为沛郡都尉,转汝南都尉,所在称治。
七年,迁南阳太守。性节俭⽽政治清平,以诛暴⽴威,善于计略,省爱民役。造作⽔排,铸为农器,⽤⼒少,见功多,百姓便之。⼜修治陂池,⼴拓⼟⽥,郡内⽐室殷⾜。时⼈⽅于召信⾂,故南阳为之语⽈:“前有召⽗,后有杜母。”
诗⾃以⽆劳,不安久居⼤郡,求欲降避功⾂,乃上疏⽈:“陛下亮成天⼯,克济⼤业,偃兵修⽂,髃帅反旅,海内合和,万世蒙福,天下幸甚。唯匈奴未譬圣德,威侮⼆垂,陵虐中国,边民虚耗,不能⾃守,⾂恐武猛之将虽勤,亦未得解甲櫜⼸也。夫勤⽽不息亦怨,劳⽽不休亦怨,怨恨之师,难复责功。
⾂伏鷪将帅之情,功⾂之望,冀⼀休⾜于内郡,然后即戎出命,不敢有恨。⾂愚以为“师克在和不在觽”,陛下虽垂念北边,亦当颇泄⽤之。昔汤武善御觽,故⽆忿鸷之师。陛下起兵⼗有三年,将帅和睦,⼠卒凫痉。今若使公卿郡守出于军垒,则将帅⾃厉;⼠卒之复,⽐于宿韂,则戎⼠⾃百。何者?天下已安,各重性命,⼤⾂以下,咸怀乐⼟,不雠其功⽽厉其⽤,⽆以劝也。陛下诚宜虚缺数郡,以俟振旅之⾂,重复厚赏,加于久役之⼠。如此,缘边屯戍之师,竞⽽忘死,乘城拒塞之吏,不辞其劳,则烽⽕精明,守战坚固。圣王之政,必因⼈⼼。今猥⽤愚薄,塞功⾂之望,诚⾮其宜。
⾂诗伏⾃惟忖,本以史吏⼀介之才,遭陛下创制⼤业,贤俊在外,空乏之闲,超受⼤恩,收(牧)养不称,奉职⽆暛,久窃禄位,令功⾂怀愠,诚惶诚恐。⼋年,上书乞避功德,陛下殊恩,未许放退。⾂诗蒙恩尤深,义不敢苟冒虚请,诚不胜⾄愿,愿退⼤郡,受⼩职。及⾂齿壮,⼒能经营剧事,如使⾂诗必有补益,复受⼤位,虽析珪授爵,所不辞也。惟陛下哀矜!
帝惜其能,遂不许之。
诗雅好推贤,数进知名⼠清河刘统及鲁阳长董崇等。
初,禁⽹尚简,但以玺书发兵,未有虎符之信,诗上疏⽈:“⾂闻兵者国之凶器,圣⼈所慎。旧制发兵,皆以虎符,其余征调,⽵使⽽已。符第合会,取为⼤信,所以明着国命,敛持威重也。闲者发兵,但⽤玺书,或以诏令,如有奸⼈诈伪,⽆由知觉。愚以为军旅尚兴,贼虏未殄,征兵郡国,宜有
重慎,可⽴虎符,以绝奸端。昔魏之公⼦,威倾邻国,犹假兵符,以解赵围,若⽆如姬之仇,则其功不显。事有烦⽽不可省,费⽽不得已,盖谓此也。”书奏,从之。
诗⾝虽在外,尽⼼朝廷,谠⾔善策,随事献纳。视事七年,政化⼤⾏。⼗四年,坐遣客为弟报仇,被征,会病卒。司⾪校尉鲍永上书⾔诗贫困⽆⽥宅,丧⽆所归。诏使治丧郡邸,赙绢千匹。”
(杜诗字君公,河内郡(郡治怀县(今河南省焦作市武陟县西南))汲县⼈(县名,今河南省新乡市卫辉市)。年轻时就有才能。担任郡功曹,有公正廉明的美称。更始时,征召到⼤司马府。
建武元年(公元25年),⼀年三次迁升为侍御史(官名。属御史⼤夫。⾏监察等职,或奉使执⾏指定任务),负责安置召回洛阳的百姓。这时将军萧⼴放纵⼠兵,在民间横⾏暴虐,百姓们惊惶不安,杜诗命令晓喻⽆效,就把萧⼴杀了,回去后据实向刘秀作了报告。刘秀召见他,赠杜诗⼀套棨戟仪仗(棨戟:有缯⾐或油漆的⽊戟。古代官吏所⽤的仪仗,出⾏时作为前导,后亦列于门庭。汉杂事⽈:“汉制假棨戟以代斧钺。”崔豹古今注⽈:“棨戟,前驱之器也,以⽊为之。后代刻伪,⽆复典刑,以⾚油韬之,亦谓之油戟,亦⽈棨戟,王公已下通⽤之以前驱也。”)。
再派杜诗到河东(郡名,治所安⾢(今⼭西省运城市夏县西北)),诛杀降服逆贼杨异等。杜诗到⼤阳(今⼭西省运城市平陆县西),听说贼杨异等⼈准备伺机北渡黄河,就与长史迅速烧掉了杨异的船只,率领郡兵,率领骑兵突击队袭击叛军,斩杨异等。叛军全被消灭。拜为成嚱县令(即成皋,今河
南省郑州市荥阳市西北汜⽔镇),任职三年,政绩优等。再迁为沛郡(郡名,治所相县(今安徽省淮北市濉溪县西北))都尉(辅佐郡守掌管全郡军事。秩⽐⼆千⽯),⼜调任汝南(郡名,郡治上蔡(今河南省驻马店市上蔡县西南))都尉,所到之处都治理得很好。
建武七年(公元31年),杜诗迁升为南阳(郡名,治所在宛县(今河南南阳市))太守。杜诗⽣性节约俭朴,为政清平,因诛戮强暴在百姓中建⽴了威望,善于出谋划策,节惜爱护民众劳役。制作⽤⽔⼒推引活塞⿎风的机具(所谓“⽔排”,就是利⽤⽔⼒推引鞲鞴⿎风的器具,⽤于冶⾦。),⽤以炼铁铸为农业机械,使⽤劳⼒少,功效⼤,百姓都认为很⽅便。⼜修治坡地池塘,扩⼤耕地⾯积,南阳郡内家家户户富裕殷实。当时的⼈把他与前太守召信⾂(前书⽈:“召信⾂字翁卿,九江寿春⼈也。迁南阳太守,为⼈兴利,务在富之,开通沟渠凡⼗数处。”,传在公元前33年)相⽐拟,南阳有⼈称颂说:“前有召⽗,后有杜母。”
杜诗⾃以为没有什么功劳,久居⼤郡感到不安,请求降为⼩郡以避功⾂,就上疏道:“陛下成就天功,得以完成兴汉⼤业,偃兵息武,修明⽂治,将帅们都班师回朝,海内和睦,万世蒙受福泽,天下幸运。惟有匈奴不晓圣德,还在西北边疆为患,凌虐中国,边民虚耗,不能保卫⾃⼰,我担⼼勇猛的武将们虽然竭⼒保卫边境,仍不能休战罢兵。⼤凡军队⽼是勤于作战⽽得不到休整,⼠兵也会怨恨,劳苦困顿⽽没有休整也会怨恨,怨恨之师,是难以再次责他们建⽴新功的。我眼见将帅们的⼼情,功⾂们的愿望,是想回到郡内休息⼀下,然后接受命令出征,就不会有怨恨了。我认为‘师胜在于和睦⽽不
越南京族
在于⼈多(春秋左⽒传⽂也)’,陛下虽垂念北部边境,也应当交替采⽤攻战和休整两⼿。过去商汤周武王善于驾驭⼤众,所以没有残忍凶狠之师(汤武顺天应⼈,其所征讨,皆吊伐⽽已,故⽆忿怒⽽击也)。陛下起兵⼗三年了,将帅和睦,⼠卒欢悦(⾔其和睦欢悦,如凫之戏于⽔痉也)。现在假如使公卿郡守出⾝于军旅,那么将帅们就会⾃相勉励;如果⼠卒的待遇能像中央的禁卫部队⼀样,那⼠卒们就会产⽣出百倍的勇⽓(续汉志⽈:“⽻林郎,秩⽐三百⽯,掌侍从宿韂。”⾔⼠卒得⽐于郎,则⼈百其勇)。为什么呢?因为天下已经了,⼈们都把性命看得重了,⼤⾂以下,都怀念安乐的地⽅,如果不按他们的功劳⾏赏任⽤,就没有办法⿎励他们了。陛下确实应当把⼏个郡守的位置空缺起来,以等待有功的将领回来,多次厚赏给予长期服役的兵⼠。这样⼀来,屯戍在边防的部队,都能争相舍⽣忘死,登城守塞的官吏,也不会辞其劳苦,这样边塞的警报系统将⾮常精确⽆误,防御作战坚不可摧。圣王之政,必定在顺乎⼈⼼。您现在⽤了我这个愚味浅陋的⽆能的⼈,阻塞了功⾂尽忠进谏的渴望,这是很不适宜的。
“我杜诗暗⾃私忖,我本来是⼀个史吏的微⼩之才,恰逢陛下创建⼤业的机会,俊杰们都奔⾛在外,朝中⼈才空乏,超受⼤恩,我担任太守很不称职,治理民众效果很差,长期占据官位,使功⾂们⼼怀不满,我实在是诚惶诚恐。建武⼋年(32年),我曾经上书请求避功德,陛下深恩,没有准我退位。我杜诗蒙恩特别丰厚,按义理我不敢苟冒虚请,⽆法抑制迫切的⼼愿,是愿从⼤郡的位置上退下来,接受低级的职务。等我年龄更⼤些,能承当繁重任务时,让我对朝廷⼀定有所补益,再授⾼官位,虽然是封侯授爵,我也是不敢推辞的,请陛下哀怜我的苦衷吧!”
帝爱惜他的才能,没有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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