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的电影这些隐喻你注意到了吗?

电影中的电影这些隐喻你注意到了吗?
《逃离德⿊兰》中主⼈公在看《决战猩球》
将影⽚当中⾓⾊们所观看的电影直接变成剧情的⼀部分,甚⾄借助⼈物之⼝讨论、分析这些影⽚,是对于“电影中的电影”最直接的利⽤⽅式,与其他将电影作为背景所不同,导演在这⾥把“看电影“直接摆在了观众们⾯前,除了齐泽克出演的那两部教科书⼀般的电影分析纪录⽚以外,在电影当中看电影,我们还有更多有趣的⽅式。
《安妮·霍尔》中《悲哀和怜悯》
话痨伍迪·艾伦在影⽚当中吐槽过的艺术家和艺术作品数不胜数,在他的成名作《安妮·霍尔》当中伍迪·艾伦与黛安·基顿约在电影院见⾯,两⼈⼀直在拌嘴争执,从感情到⽂学、哲学以及艺术,⽽排队过程中排在后⾯的⼈在滔滔不绝地讨论着费⾥尼,让伍迪·艾伦⾮常恼⽕,⽽两⼈在电影院所看的马塞尔·奥菲尔斯的《悲哀和怜悯》正是黛安·基顿⼝中“四个⼩时有关纳粹的纪录⽚”。
伍迪·艾伦在影⽚中所讨论的种种问题,⼤多数时候和影⽚本⾝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只是伍迪·艾伦借助主⾓之⼝进⾏着⾃⼰的艺术评论,⽽这种典型的知识分⼦式的吐槽,在伍迪·艾伦的影⽚中随处可见。
《圣⾎》中的《隐形⼈》
四川康定地震
墨西哥导演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的名作《圣⾎》,充满诡异魔幻的⾊彩,影⽚的主⾓芬尼克斯是精神病院⾥的患者。在这个颇具有预⾔⾊彩的故事中,芬尼克斯在⼀场戏中头上包裹着⽩布在电视前看⼀部电影,⽽他的造型则明显来⾃于影⽚当中正在播放的画⾯,这部影⽚是来⾃美国导演詹姆⼠·威尔1933年的科幻惊悚电影《隐形⼈》。
《隐形⼈》中⼀个发明了隐⾝药剂却没有解药的科学家和《圣⾎》当中充满充满疯狂的世界形成了某种共鸣,芬尼克斯重现的这个被⽩布包裹,带着墨镜的形象,也将影⽚当中那种混杂着⽣存的混乱和逃避的痛苦的复杂情绪直接外化出来。
《绿⾥奇迹》中的《礼帽》
在弗兰克·德拉邦特的名作《绿⾥奇迹》的开篇部分,⽼年的保罗在⽼⼈院的客厅⾥看着银幕最佳搭档弗雷德·阿斯泰尔和⾦吉·罗杰斯1937年的歌舞⽚经典《礼帽》,忍不住失声痛哭。
《礼帽》这部影⽚成为保罗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不仅仅是因为影⽚故事所发⽣在1935年正是与《礼帽》同时,更重要的是,在经济萧条年代在银幕上载歌载舞、⽆忧⽆虑的清新歌舞⽚,其实隐藏在背后的是现实中太多的⾟酸和眼泪,对于保罗来说,记忆当中那个关于救赎和理解的沉重故事,也在这看似“不识愁滋味”的轻飘飘的歌声当中,重新汹涌⽽来。
电影作为暗喻
《七个精神病⼈》中主⾓在看《凶暴的男⼈》
通过其他影⽚来丰富和扩展⾃⼰影⽚的外延和层次,这⼀定是⼀件成本极低⽽⼜成效很好的事情,更何况,导演们还⼤可借此机会偷偷展现⼀下⾃⼰的观⽚趣味、好坏评价、格调⾼低。通过在影⽚当中对其他影⽚的借鉴,形成的互⽂本关系,也成为影迷和评论者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美国精神病⼈""德州电锯杀⼈狂"
手冢治虫怎么读在克⾥斯蒂安·贝尔2000年主演的影⽚《美国精神病⼈》当中,贝特曼在健⾝器材上做着运动,在他背后的电视上放映着
在克⾥斯蒂安·贝尔2000年主演的影⽚《美国精神病⼈》当中,贝特曼在健⾝器材上做着运动,在他背后的电视上放映着1974年版经典恐怖⽚《德州电锯杀⼈狂》,画⾯上正好是提着电锯追杀的场⾯,影⽚当中疯狂的杀戮⾏为⽆疑是对现实中贝特曼的⾏为的预演和暗⽰,甚⾄更直接的是,在后半部分的戏份当中,贝特曼也确实使⽤了电锯——重现了德州电锯杀⼈狂的形象。
即便从⽚名我们就能得知,贝特曼并不是⼀个真的“杀⼈狂”,⽽只是⼀个在上流社会的虚伪⽣活当中被压抑扭曲的可悲个体。但是当我们将贝特曼和德州电锯杀⼈狂的形象重叠起来的时候,这种在互⽂本中的相互叠加效果确实使影⽚产⽣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保镖》中的《⽤⼼棒》
1992年,凯⽂·科斯特纳和惠特尼·休斯顿合作出演了《保镖》,这部影⽚讲述了⼀个⽩⼈保镖和⿊⼈⼥星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影⽚中凯⽂·科斯特纳饰演的弗兰克受命保护歌星蕾切尔的安全,但是他与蕾切尔之间的暗⽣情愫成为他职业⽣涯中的最⼤挑战。在表层的职业⽭盾之下,⾝为⽩⼈的弗兰克和⿊⽪肤的蕾切尔的感情当中还隐含着导演对于种族问题的思考,影⽚当中体现的这种多层的⽭盾和挣扎与影院当中银幕上所放映的⿊泽明《⽤⼼棒》当中椿三⼗郎的悲剧性相互照应,弗兰克的命运在这⾥得到了暗⽰。
在影⽚后半部分,弗兰克住处的⽇本武⼠⼑再次忽视了这⼀主题,这个恪尽职守的保镖,注定要⾯对和爱⼈分离的创痛。《喜剧之王》中的《南街奇遇》
在马丁·斯科塞斯的名作《喜剧之王》当中,被鲁帕纠缠得不胜其烦的杰瑞在电视上观看的影⽚是1953年塞缪尔·富勒所导演的《南街奇遇》,影⽚讲述的是想要拍电影的主⼈公被阴差阳错地卷⼊⼀场闹剧的故事,⽽《喜剧之王》本⾝则是关于脱⼝秀演员鲁帕为了能登台表演不惜杰瑞,威胁电视台,引发轩然⼤波的犯罪喜剧。
两部影⽚虽然在主题上⼤相径庭,但是情节上的相似性让这个细节成为影⽚饶有趣味的⼀个⼩花絮,作为著名影迷的斯科塞斯在这⾥留给了⾻灰级影迷⼀个隐藏彩蛋。
《破碎之花》中的《唐璜艳史》
2005年,⽐尔·默瑞与吉姆·贾⽊许合作了《破碎之花》。⽐尔·默瑞扮演年过半百的唐·琼斯顿,⼀个恋爱⽆数潇洒倜傥的风流浪⼦,在知天命之年重新回头出发,去探寻⾃⼰曾经爱过的每⼀个⼥⼈。
⽐尔·默瑞略微发福的⾝材和⼀张囧脸怎么也很难让⼈将他和情圣联系起来,所以当我们看到他坐在沙发上观看1934年亚历⼭⼤·柯达的名作《唐璜艳史》的时候,这种内在的反差为影⽚在⼈物设置上的这种反差提供了⼀个最为明显的例证。才华横溢的贾⽊许也正是通过这种反差式的故事引导着我们探寻⼈⽣和爱情的含义。
"随⼼所欲"中的"圣⼥贞德蒙难记"
当然,说到展现“⾼品位”,少不了的就是⼽达尔。在⼽达尔早期代表作《随⼼所欲》当中,安娜·卡丽娜扮演的娜娜在电影院中看着卡尔·德莱叶的《圣⼥贞德蒙难记》⽽泪流满⾯。
作为⼀个在命运跌宕之中⽆处藏⾝的平凡⼥孩,和为了法兰西⽽死于烈⽕的圣⼥贞德产⽣了共鸣,正如酷刑和死亡并不能动摇贞德内⼼的坚定,残酷的命运也⽆法蒙蔽安娜内⼼的单纯和天真,这两个因为⾃⼰毫⽆瑕疵⽽饱受蹂躏的⼈在⿊暗的影院当中实现了相互的倾述。⼽达尔在满篇的呓语和哲理化的对⽩中,留下了安娜·卡丽娜那张布满泪痕的⼲净的脸庞。
电影作为注释和引⽤
《情迷六⽉花》中的《穿制服的⼥孩》
与将影⽚作为暗喻所不同的是,其他影⽚在作为注释被引⼊电影当中的时候,并不是在内容上影响着电影,⽽是在外部
与将影⽚作为暗喻所不同的是,其他影⽚在作为注释被引⼊电影当中的时候,并不是在内容上影响着电影,⽽是在外部的情绪、⽓氛或者符号意义上发挥着作⽤。就像导演在电影当中加⼊了⼀个个标号,“参见…”、“详见…”,引导着我们去感受那些可能难于轻易展现在画⾯上的细微感受。
"情迷六⽉花"中的"⼀条安达鲁狗"
1990年,菲利普·考夫曼推出他的争议之作《情迷六⽉花》,影⽚的主⼈公阿娜伊丝是⼀个银⾏家的妻⼦,但⽆法在⽇常的平淡⽣活中满⾜渴望,偶然结识了名作家亨利·⽶勒和他的妻⼦琼,成为她⼈⽣的转折点。影⽚充满各种挑战禁忌的⼤尺度场⾯,与其艺术成就和表达让美国电影协会左右为难,这部本来会被定为"X"级的影⽚最终在破例修改分级制度的情况下成为第⼀部"NC-17"级影⽚。
在影⽚出现两部电影,⽚中的主⼈公们在影院⾥⼀起观看的分别是1933年的德国影⽚《穿制服的⼥孩》和布努埃尔的名作《⼀条安达鲁狗》,前者为电影史上第⼀部⼥同性恋电影,⽽后者当中关于性⼼理的
表现更是⽆需多⾔。
《触不到的恋⼈》中的《美⼈计》
在美国版《触不到的恋⼈》中,桑德拉·布洛克独⾃放房间⾥观看的电影是希区柯克经典作品《美⼈计》,正在播放的⼀幕恰好是加⾥·格兰特与英格丽·褒曼拥吻,在当时海斯法典的眼⾥桎梏之下,希区柯克避开"3秒钟规则"(海斯法典规定,接吻镜头不能超过2.15公尺的胶⽚,约3秒钟),在这段戏当中穿插两⼈谈话聊天的镜头,使得每个镜头都不超过3秒钟,从⽽完成了当时电影史上最长的吻戏。
超临界状态
与之相对的是,被阻隔在时间两头的凯特和亚历克斯连⼿都牵不到,⽽电视上那个"电影史上最长的吻"⽆疑成为⼀种⽆情的讽刺,作为对于主⼈公伤感爱情的注脚,在这样的对⽐之下,我们仍然看到的是故事的凄美。
"邦妮和克莱德""1933年淘⾦⼥郎"
在阿瑟·佩恩的名作《邦妮和克莱德》当中,邦妮与克莱德、莫斯在电影院中,克莱德在责怪莫斯擅⾃⾏动闯下⼤祸,⽽邦妮却满不在乎地让他们“有话出去说”,⽽她⾃⼰则沉醉于银幕上的电影:茂⽂·勒鲁⽡导演,⾦吉·罗杰斯主演的歌舞⽚《1933年淘⾦⼥郎》。
银幕上⾦吉·罗杰斯正在唱着“We’re in the money, the sky is sunny”,这正是对于杀⼈越货已经毫不在意的邦妮的⼼声,歌声在这⾥不断重复,甚⾄延续到下⼀场戏当中,邦妮还在不断哼唱。在犯罪的快感和充实之下,邦妮眼中的天空的确永远都在放晴,没有⼀点阴影。
《醋海风波》中的《奇遇》
1984年,娜塔莎·⾦斯基与达德利·摩尔合作了翻拍⾃经典喜剧的《醋海风波》,达德利·摩尔饰演的丈夫因为莫须有的嫉妒⼼怀疑妻⼦与他⼈有染,于是⽆法抑制⾃⼰怒⽕的丈夫开始跟踪妻⼦的⼀举⼀动,在跟着妻⼦进⼊⼀家电影院之后,银幕上放映的影⽚是⽶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的名作《奇遇》。
与《醋海风波》相似的,《奇遇》在故事层⾯上所讲述的也正是关于男⼥之间的三⾓关系,⽽更重要的是,安东尼奥尼所⾄始⾄终努⼒去揭⽰的现代社会⼈与⼈之间关系的脆弱和虚伪正成为影⽚当中丈夫和妻⼦这场风波的哲学阐释。即便是在喜剧的外⾐之下,导演也不忘在影⽚当中试图引起我们的思考。
电影作为致敬
《飞⾏家》中莱昂纳多等⼈正在看《地狱天使》
致敬,⼤概是每⼀个导演都做过或都会做的事情。除了最完整的致敬⽅式就是翻拍⾃⼰钟爱的作品以
甘胆酸
外,借⽤台词、造型、⼈物的名字、相似的情节,以及最简单的,在⾃⼰的电影当中播放⾃⼰偶像的电影,这⾥形成的双重观看效果将被致敬对象进⼀步神圣化,⽆论是严肃还是调侃,看到喜欢的电影作为⼀个部分出现在⾃⼰的影⽚当中,对于导演来说,
致敬对象进⼀步神圣化,⽆论是严肃还是调侃,看到喜欢的电影作为⼀个部分出现在⾃⼰的影⽚当中,对于导演来说,或许是最欣慰的时刻。
《摇滚⿊帮》中的《告别有情天》
当然致敬也有各种各样的⽅式,例如在盖·⾥奇的《摇滚⿊帮》当中,马克·斯特朗去街头混混头⽬Tank打听失窃的画,Tank正在车上看着车载电视⾥播放的电影——5项⾦球奖提名,8项奥斯卡提名,由安东尼·霍普⾦斯主演的《告别有情天》。
盖·⾥奇甚⾄没有使⽤任何含蓄的⽅式,⼏乎像⼀个挨家挨户敲门的推销员⼀样,直截了当地借Tank之⼝说着”这是部伟⼤的电影,艾奇,这是重制版,画⾯⾮常美,声⾳也很细腻“,这段⼏乎和情节毫不相关的台词正是始终⾛在不落俗套路上的盖·⾥奇的“个⼈推荐”,对于他来说,最不加掩饰地说出⾃⼰的喜恶才是最⾃然的⽅式。
《迷失东京》中的《甜蜜的⽣活》
平等王
才⼥索菲亚·科波拉最⼴为⼈知的作品《迷失东京》与其说是⼀部电影,不如说是她⾃⼰的电影直觉的⼀次展现,异乡的邂逅、各⾃不同的⼈⽣、短暂的交汇。
⽐尔·默瑞和斯嘉丽·约翰逊,两个在东京不到归宿的⼈,⼀起在深夜的酒店房间⾥欣赏的影⽚是费⾥尼的《甜蜜的⽣活》,当然可以说索菲亚·科波拉也在这⾥借助费⾥尼表达对于现代社会的反思,然⽽这其实更是⼀场直接的致敬,这个带有些微仰拍的镜头从⽐尔·默瑞和斯嘉丽·约翰逊的之间看过去,⼏乎是仰视着电视机上的电影画⾯,这个观看的姿势胜过⼀切阐释和致敬。老虎帮
《不散》中的《龙门客栈》
蔡明亮为卢浮宫拍的《脸》是“戏中戏”,遥遥呼应特吕弗《⽇以作夜》,⽚中⼩康翻阅《四百击》画册,⼏乎翻出似动效果,顺带回顾了《你那边⼏点》。
他拍“电影中的电影”如此多,最直接动⼈是《不散》,最意蕴悠长的也是《不散》,这部影⽚英⽂名意为“再见,龙门客栈”,影⽚⼀开始,就是在戏院当中观看胡⾦铨《龙门客栈》,这是对胡⾦铨正襟危坐的致敬,更是对电影、对时光的⼀番怀想。
《不散》中的《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中苗天、⽯隽两鬓斑⽩,相逢于空空落落的福和戏院,旧年的侠客意⽓只剩银光幻影,
《脸》瘸腿⼥⼯陈湘琪推门⽽⼊,暗中映光的脸庞与银幕上燕起雀落、英武凌厉的上官灵凤快切了⼏个照⾯,真实世界与想像世界并置于影院,影院成为潮湿落⾬中⼀个独⽴的时空。
福和戏院被蔡明亮暂时租下,却避不掉拆除的命运,姚莉唱着“留恋留恋,⽉下花前”,电影散场,承载影像的建筑最终也被纳⼊影像保存,电影是⼀个⽆限世界,⽽我们所留恋的,都将长存于斯。

本文发布于:2024-09-21 01:51:50,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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