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年级课文黑龙江

黑龙江 The Amur River
黑龙江的塞壬之歌 The Amur's siren song
处于中俄边界之上的这条长河现已成为了希望的幻灭之冢。The long river that marks the border between Russia and China has proved to be a site of dashed hopes.
19世纪中期的几十年里,每个俄国人都有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觉,奉行着逃避主义。在疆土的东部,他们重新发现了那条尽管已流淌千年却遭到长久忽略的河流,其下游流经空旷的中国土地。俄国人将矿产开发和粮食丰收的美好愿望寄托于这条河流之上,进而由此实现国家复兴。这本是国家通向繁荣富强的必由之路,也是一个以活力四射的新形象取代“欧洲大陆”这个沉重界定的黄金机遇,面对着太平洋,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希望。跨过大洋,放眼望去,怀着对新世界的梦想人们已经孕育出了一片沃土。这条河将成为“俄国的密西西比河”。被河水滋养的这片富饶的土地将会是一个新美国。当地的人们也迫切需要一片开化的国土。因此,俄国势必想得到黑龙江。于是,他们于1854年发动了侵略。硅酸盐学报
依照某种标准,黑龙江是世界上的第六长河,其长度超过湄公河与刚果河;此外,其流域
积甚至还大于长江,因此,俄国人的这次侵略并非是第一次的巧合。早在17世纪中叶,受贪欲和痴梦的驱使,俄国人就看到了黑龙江的“诱惑”,出现在江边。
俄国在那个世纪所进行的横跨西伯利亚的东进速度至今依然让人觉得是神速,那一大片陆地的面积之大义超过了月球的表面积。当瓦斯科·努涅斯·德巴尔伯(Vasco Nuñez de Balboa)于1513年在巴拿马的一座小山顶上第一次见到太平洋时,莫斯科大公国甚至还未控制伏尔加河。伏尔加河是欧亚大陆的分界线之一。而到了17世纪中叶,俄国人就已经顺着黑龙江而下,到达了鄂霍次克海,还通过了分隔亚洲和美洲的海峡。俄国甚至还在在波罗的海和黑海建立海港之前,就已经在太平洋建立了海港。
俄国人受“软黄金”利润的驱使:海狸皮,北极狐皮,尤其是貂皮。毛皮的营销额很快就占到了国库总数的三分之一。而这些商品也已成为对欧贸易的支柱。传统的戍边者——哥萨克人,带领着一只由狩猎者、流浪汉和河盗组成的队伍向东进发。紧跟其后的,是对土地欲壑难填的俄国农民、宗教主义者、立陶宛人,还有来自瑞士的。
这支队伍并不亲自捕猎毛皮动物,而是靠剥削当地人获得。他们借沙皇的名义,勒令驯鹿牧人、草原游牧者、狩猎-采集者交出毛皮作为“亚萨克”(贡品)。随着一地毛皮动物数量
的骤减,这支队伍就顺流而下,沿着通往北冰洋的方位向东、北部迁移。
为了确保贡品的按时交纳,俄国人把当地的妇女儿童作为人质囚禁起来、对他们施加奴役和凌辱,还纵火烧毁民宅。仅四十年的时间,勒拿河流域的雅库特人数量就锐减了70%。时任雅库茨克哥萨克的统治者彼得·戈洛文(lsd检验Piotr Golovin),把人吊在猪肉钩处以绞刑,以惩戒未能完成贡品份额的罪过。和同时代的许多人一样,戈洛文是一个两面三刀的施虐狂,他同样也杀害自己的族人。但官方历史如今仍然为这些人辩护。
一直向东进发的俄国人实则离粮食盛产区越来越远。雅库茨克人说,在南部有一个叫作“达斡尔”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大河,在夏季的阳光下,灌溉着两旁的田野。于是在1643年,戈洛文派出了由瓦西里·波亚尔科夫(Vasily Poyarkov)这个 “勇敢果决的人”(“unhampered by scruples or nerves”)所带领的探险队前往该处。
截止12月,波亚尔科夫就已经穿越过斯塔诺夫山脉来到了黑龙江流域。在荒凉的泽雅河附近,他听说了石勒喀河,那里生长着豌豆、大麦和荞麦。这对于已经没有粮食可以拿来糊口的探险队员来说,原本是个求之不得的好消息,但当地的达斡尔人却并不高兴。所以探险队员牺牲了一半,幸存者沿着黑龙江顺流而下,在河口处度过了寒冬。次年春天来临时,
又北上迁至鄂霍次克海。第三年的冬天过后,波亚尔科夫带着尚不足原班人马的四分之一,回到了雅库茨克。
1649年,另一名哥萨克的探险家叶罗菲·哈巴罗夫(Yerofei Khabarov)也来到了黑龙江。但因为俄罗斯人早已臭名昭著,所以当他们走进达斡尔人的村子时,发现那里已经被废弃了。留下来的一个老妇人是个萨满巫师,她给哈巴罗夫描述了满是金子和宝石的大山,还有达斡尔种满了谷物的农田。哈巴罗夫认为这些足以养活两万个人,并且原定四年内向雅库茨克运送面粉的计划如今只需两个月便可完成。
这位萨满巫师摆明了当时的政治时局。有哥萨克人扎营的左岸属于她哥哥拉夫凯王子(Prince Lavkai)的辖地。右岸则由一个更厉害的王子统治。这位王子是满族人,他的军队装备有炮,他使用金杯喝酒,但却宣称自己臣服于中国的可汗。
然而这位巫师还不知道的是,满族部落当时已经统一,并积聚了强大的实力。他们侵入中国,推倒了摇摇欲坠的明王朝。随之,一个新的王朝宣布成立,满族人掌握了中国的政权。哈巴罗夫这帮爆匪于是误打误撞的来到了中国新任统治者的家乡来。满族人建立的清朝一直延续着对中国的统治,直到1912年。
假如当初哈巴罗夫听出了巫师话中的弦外之音,可能次年也就不会再回来了。而他却攻占了拉夫凯王子的城堡,重新命名为“阿尔巴济诺”,并屠杀当地的达斡尔人。他这么做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作为清朝最有名的皇帝,康熙(Kangxi)派出军队镇压这些“食人恶魔”(“man-devouring demons”)。阿尔巴济诺被夷为平地。俄国人撤到了石勒喀河流域的尼布楚。清军则带着大部分达斡尔人一起退到南边。清军认为那些穷寇无法自力更生,但这4000个俄国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又一次涌至达斡尔,重建了阿尔巴济诺城。
于是康熙的军队也再度回归。16856月,由满人、汉人和达斡尔人组成的万人军队重新包围了阿尔巴济诺城,第一天就杀死了八分之一的俄国人。幸存者马上便投了城,重新回到尼布楚,随身带走的还有圣母玛利亚圣像。太空浮尸
但第二年,贼心不死的俄国人再次偷偷地回来了。清军这次从河的右岸发起进攻。俄国人的伤亡数不断攀升,食物贮备也日益短缺。为了表达对清军的嘲笑,这些原本就饥饿难耐侵略者竟还送出了一块50磅重的肉饼。但在做了一年的困兽之斗后,他们投降了,900人中仅有40人活了下来,他们中的一部分还作为加入了清军。
如今,阿尔巴济诺要塞的遗址是一块遍布野草的巨星陡崖,下面是上上流淌的江水。在中
国境内,几个渔民闲云野鹤般的坐在柳树下面。而俄罗斯境内的哥萨克村庄,自斯大林清洗运动以来就一直在衰落。小木屋坍塌后陷落在土地里,当年被围困的痕迹仍依稀可辨:火炮弹坑、木铲还有被火烧黑的麦田。一对叽喳乱叫的黑龙江隼鹰在陡崖附近的一棵橡树上,正在搭建自己的巢。
一名边疆守军抱怨道,数周以来唯一来访的游客还弄坏了她自己的绊网。在木屋博物馆里,有最近从北京来的当年俄国后代的照片。这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游客有着俄国人的姓氏,妇女也都带着表征俄国东正教信徒身份的围巾。可除此之外,他们看起来完全就是十足中国人。
定鼎建筑
希望之地的驱逐 Banished from the promised land
在对阿尔巴济诺的最后一次战役之后,康熙颁布旨意说,如果俄国人撤离黑龙江,那么中国愿意对其开放毛皮甚至更多商品的贸易。1689年的夏天,俄国和清朝代表团在尼布楚会面。由15000人组成的清军所发出的“叫嚣之势”( “the clank and clamour”)进一步促进了俄国的撤退之举。《尼布楚条约》用拉丁文起草,因为清朝代表团里有两个耶稣会的顾问,这是中国与欧洲列强签订的第一个条约。边境城镇恰克图被指定为唯一的贸易点,并
从此繁荣起来,它在中欧贸易上的垄断地位直到1840年才被香港打破。今天的恰克图,破落的教堂已然成了牧人放马的马厩。
康熙皇帝。(没有下文?)尽管《尼布楚条约》的签订转移了俄国人的视线,黑龙江流域也得到了接下来近两个世纪的和平与安宁,然而最终他们还是又回来了。为了捕猎毛皮动物,俄国人向东北进发,抵达了勘察加半岛。接受启蒙思想教育的彼得大帝(Peter the Great)从那里派出了科考探险队,寻连接亚洲和美洲的海峡。1741年,维图斯·白令(Vitus Bering)发现了阿拉斯加。这一发现激发了海上寻软黄金的热潮。俄国人的海上航线穿过整个阿留申岛,途径阿拉斯加,进入加利福尼亚,致使海獭几近绝迹。
随着远方居民定居点的建立,粮食补给匮乏这一老问题再次出现。人们提出了众多的农业计划,其中包括19世纪20年代出现的想侵占夏威夷的荒诞之思。于是在19世纪早期,想把黑龙江流域变成面包篮的念头又复苏了。平南生活网
不久,针对开发黑龙江,俄国人又有了新理由。这次是为了建造一个蒸蒸日上的太平洋国家,那里人民富强、贸易繁荣。而黑龙江就是连结俄国和太平洋的纽带。太平洋的故事大多都是与美国的西进扩张有关。通过阅读美国边界编年史作家詹姆斯·费尼莫尔·库珀(Jam
es Fenimore Cooper)所著的小说,欧洲的俄国人对于美国西进运动的了解都要比对自己国家的远东地区还要多得多。
清朝最有名的皇帝——康熙皇帝,派出军队对抗这些“食人恶魔”。(前几段曾出现的内容) 那时,黑龙江被成为俄国的密西西比河,黑龙江流域的土地被当作是新加利福尼亚。但是严酷的寒冬、短暂的夏天、成的蚊子和黑蝇——这些后来被苏联人称为“法西斯”(“fascists”)的东西,却几乎从未被提及。俄国人是基于美国的现实做出了如此的假想。但是自哈巴罗夫以来,黑龙江还是第一次获得这样狂热的吹捧。
另一点原因可能才是最强有力的理由。但相较于其它原因,这也是唯一一个和黑龙江本身最无牵扯的理由。至19世纪中叶,俄国经历沙皇尼古拉斯一世(Tsar Nicholas I)僵化的东正教统治已有多年。俄国又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败给了英国、法国和奥斯曼帝国的同盟军。无论是保守党和激进人士都期待着国家的复兴。向远东地区这一空白画布的扩张似乎可以满足这个愿望,特别是在中共二大1855年,更为温和的亚历山大二世(Alexander II)也顺利登基了。
于是,在《尼布楚条约》签署了将近两个世纪之后,黑龙江迎来了它的“俄国救星”(“Russi
an saviour”):尼古拉·穆拉维耶夫(Nikolai Muraviev),他是一位盛气凌人的东西伯利亚总督,也是一个兼具帝国主义狂热和进步理念的结合体。

本文发布于:2024-09-22 09:31:26,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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