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释义-胡希恕

考历代研究《伤寒论》的成绩与不足:宋之前将之当成方书,对其理论体系了解不足,且认为《伤寒论》是外感热病的专书,这一极错误的认识直到清代才有所纠正;
隋唐时的孙思邈再次编次了《伤寒论》,并首先提出“方证同条”,为日后方证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北宋校注了《伤寒论》是一大功绩,赵开美仿宋刻本至今仍是《伤寒论》最权威版本;
成无已首注《伤寒论》,并系统论述二十三种腹证(然不受重视),之后的注家皆袭用《内经》注解大论,牵强附会,曲意穿凿,玄虚晦涩难解,将一部实用医典活活曲解成难懂、不实用之书。且由于封建观念的影响,历代只重脉诊不重腹证。这些都是中国历代治《伤寒论》的特点及通病。
在日本,以吉益东洞为首的古方派,独立于《内经》之外,发展了《伤寒论》自身的体系,以方证相对、不尚思辨而尚实用、重视腹诊为特点,将经方广泛应用于临床各科,而非单用于外感热病。
应该看到,分清经方与医经的体系不同,是正确学习《伤寒杂病论》的第一步,不然一些概念会被误导,终身不得其门而入。在中国,从宋金之后,《伤寒杂病论》皆是《内经》的附庸,都要以经解论,要知道,作为一部经典,不可能要依靠《内经》、《难经》方能立足,它定有其自身体系,从学术、行文、概念便知大大有别,有这方面,日本比我们做得好(我素对日本没有好印象,但在这方面却要肯定它)。
到明清,出现了方有执、徐大椿、尤在泾、柯琴,这种局面才有所改善,方有执敢于提出:《伤寒例》的学术思想与论中条文有根本不同;柯琴率先提出“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伤寒杂病,治无二理,咸归六经之节制”,使经方用途大大扩展,对《伤寒论》认识大有突破,但乃离不开《内经》,似乎没有《内经》,《伤寒论》便不可自立于世;腹诊在清代也略有了发展,但乃重视不够。应该看到,虽有柯琴等人提倡,《伤寒论》是外感热病专书乃是主流观点,又由于明清温病学的发展,即便在外感热病上,大都认为伤于寒邪才用伤寒法,余五邪皆用温病法。究其实,大家虽口头仍尊仲景为医圣,实际《伤寒论》已沦落到可有可无的地位。
后世发展了很多辩证方法,不是提倡以症状的客观事实为依据,而推崇玄学思辨,没完没了的诡辨,随意臆测病机,直接或间接导致了中医的堕落。到了民国,有人要废除中医,不搞实用真要消亡了。在中医面临被废除的民国时期,激发了《伤寒论》的潜力,反而迎来了其研究的又一个高峰,当时伤寒派名家林立,多借鉴了日本的古方派观点,以实用派占了主流,如恽铁樵、陆渊雷、余无言等,《伤寒论》的实用价值才进一步得到体现。
胡希恕正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那个特殊时期,他充分了解《伤寒论》的核心价值在于它的实用、高效。为了中医的生存,他付出了毕生的心血。他既有师承,又博览书、聪颖善悟,既办学育人又密切联系临床,既了解中国传统的伤寒学观点,又得到日本的古方派、巴甫洛夫学说的启发,提出了:
1、《伊尹汤液经》是《伤寒论》原始蓝本、与《内经》的医经体系不同,《伤寒论》自有其独特体系。袖袖阀管
2、六经辨证的实质是八纲辨证:《伤寒论》的六经辨证不是脏腑经络辨证,而是八纲辨证。
网聊大管家>李冬民3、强调厥阴不是伤寒的最后阶段,而是太阴。
4、经方辨证体系是六经八纲辨证与辨方证的统一。
5、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
6、经方辨证为病-证-方证三级结构。
7、六经八纲是辨万病的总纲。库仑定律
8、古方(经方)能治今病
9、可用排除法确认半表半里病。
细胞生长肽等重大观点。胡老在经方体系内来解释条文与经方,使经方独特而又朴素的概念及脉诊得到正确的解读与总结,使《伤寒论》自身朴素的辨治体系重现于世,使整部伤寒论亲切可读,使辨证论治的实质
得以体现。既纠正了中国研究伤寒传统的错误观点,亦纠正了日本古方派不注重六经病机辨别的极大不足,为后人研究伤寒论指明了正确方向。
解放后,中医在中西医结合中迷失了自我,胡老虽苦苦坚守,奈何不为世人所重,胡老与陈慎吾前辈友善且学术思想相近,二人每相互促进,曾共同办学,皆为经方大师。
胡老自我要求甚高,文稿一再修改,身前皆未出版。胡老一生,只在别人要求下发表一篇文章,足见其严谨与耿直。
经方体系的辨病机就是辨六经,很简明。它符合上古生命哲学中“一分为三”、“涵三维一”的核心思想。《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六经辨证就是在"三"的阴阳和合中辨病机,脏腑经络等很多辨证方法是在"万物"这一层次来辨的,五行八卦九宫十天干十二地支二十四节气三十二天罡六十四卦,令人眩目------"不知其要,流散无穷",很多有志之士便是深陷其中,白白消耗心血而不得其门而入.
自胡希恕大师横空出世,融合古今中外--“发皇古义,融会新知”,《伤寒论》自此方可读,古朴可珍,比它家更近仲景原意,可谓真得仲景之心,甚至可以说胡希恕前辈是近代研究《伤寒论》第一人,至今仍无人能及。
曾有听到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在讲课中对其学生说到:有人统计,自东直门创院以来,病人数最多,疗效比较公认的就数胡希恕前辈,只是一般人难接受其学术见解,致了解他的人有限,范围不广而矣。但有些内行人对其则有极高评价,如刘渡舟前辈就对其很佩服,多次在书面及口头赞其“擅用经方,出神入化”、“经方学派的大师”等,以及当时的很多名家如陈慎吾、谢海洲、任继学等大师级人物对胡希恕的经方疗效亦佩服不已。
然"大道甚夷,而民好径",国人积重难返,多数中医至今仍对其不甚了解、不甚认同,良可惜也。
《伤寒论》的主要内容,是其方证和六经辨证理论体系,后世称“张仲景为方剂之祖”,即认为《伤寒论》的方证都是张仲景一人发明创造,但这不免有过誉之嫌,更不符合中医发展史,也因此影响了正确认识《伤寒论》。因此,要认识《伤寒论》,认识经方,必须弄清楚《伤寒论》方证的起源。
经方,是指《神农本草经》(简称《本经》)、《汤液经法》(又称《伊尹汤液经》简称《汤液》)、《伤寒杂病论》(简称《伤寒》)为代表的中医药学体系,在我国医药学界有着深远影响,其魅力所在,不仅是其方药及方证,更关键在其特有的理论体系。《伤寒》方证起源于神农时代,《本经》标志了经方的起源。《本经》的撰成年代和作者是谁,至今仍不清楚,但一致公认是我国最古最早的医药学著作,代表了我国医药的起源,如徐灵胎于《本草古今论》
谓“本草之始,仿于神农”如是说。其实其与《伤寒》一样,“神农一日遇七十毒”,不是一个人、一个朝
代所完成的,而是我们先人祖祖辈辈养生保健、防病治病的经验总结,它起始于神农时代。
《本经》所以依托神农之名,一是确与神农有关;二是因在神农时代虽没有文字,但已积累了不少防病治病知识,后世记载其内容权当属于神农。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王震中说:“神农时代大约距今10000年前到5000年前”,即在黄帝之前。我国考古工作者,于1979年至1984年对河北省蔚县的多处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工作,发掘出6处房屋形制基本相同,房屋都是坐北朝南、半地穴式建筑,这些房屋,都是在生土层上向下挖约40厘米,四壁和居住面都用草拌泥进行抹平,然后用火焙烤,居住面平整而又坚硬,火堂位于屋子的中央。同时又发现许多石器、陶器等属仰韶文化。又于1995年在河北省阳原县姜家梁遗址考证,恰好与考古学上的仰韶文化所处的时代相吻合,也与史书中记载的神农氏时代相对应。这些考古资料,证实了我们的祖先在神农时代,生活于大自然环境中,逐渐适应环境、认识大自然,体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之理。天(自然环境)有白天、黑夜、寒、热、温、凉阴阳变化,人体亦有相应变化。为了防寒、防止生病则盖窝棚、房屋而居,为了进一步防寒,则于屋中央修建火堂取暖、门向南开;为了夏天防暑,把房屋建成半地穴式。显然从生活上认识到“寒者,热之;热者,寒之”寒热阴阳之理。同时生活中难免疲劳受寒,引起头痛、恶寒、发热等症状,用火考感到舒服、熏烤或热熨皮肤,使汗出而解;或服碗热汤、热粥同时盖上棉被汗出而解;或用草药煎汤熏洗而解、或用生姜、葱、大枣等煎汤热服及加盖棉被取汗而解(也因之经方又称“汤液”),或用大黄、芒硝可以解除便秘之苦……当时虽没有文字,但积累的经验被流
传于后代,当有文字后便记载下来。《本经》所记载:“麻黄,味苦,温。主中风、伤寒头痛”;“柴胡,味苦,平。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大黄,味苦,寒。下瘀血……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365味药,显示了神农时代用药总结,显示用药理念与《伤寒》一脉相承。因这些医药知识产生于神农时代,称之为《神农本草经》当名实相符。有关《本经》成书的时代,章太炎认为:“神农无文字,其始作本草者,当在商周间,代有增益,至汉遂以所出郡县附之耳”;钱超尘教授据《周易》有“无妄之疾,勿药有喜”、《国语?楚语》有“若药弗暝眩,厥疾弗瘳”、《论语》有“季康子馈药”等关于药物知识记载,认为“先秦时代人们对药效已有所认识,并载于古书,《本经》形成于先秦乃至周初,增补于汉代,《汉书?艺文志》所以无其名者,或与《汤液》32卷合为一书亦未可知”。说明不是一朝一代一人所著成,但其起源确是始于神农而早于岐黄。
《本经》中“治寒以热药,治热以寒药”的论述,根据症状反应用相对应的药物,反映了经方科学的起源,是根据人患病后出现的症状,以八纲辨证、以八纲辨药,开创了以八纲辨证的经方医学体系。书中更详于记述了365味药物,以四气五味适用于人体患病后,表现出寒、热、虚、实、阴、阳的症状论述,显示了单味药防治疾病的经验,其述证主用寒、热、虚、实、表、里、阴、阳,即八纲理论,标志了经方基础理论的起源。
任应秋老师考证认为,张仲景系《神农本草经》一派,主要依据是两者都是用八纲辨证。《本经》单味药和适应证,实际是单方证,这在《伤寒》可见有相类记载,如一物瓜蒂散方证、百合洗方证、文
蛤散方证、矾石汤方证、苦参汤方证、狼牙汤方证、大猪胆汁方证、大乌头煎方证、甘草汤方证、猪肤汤方证、雄黄熏方证等等,这些方证与《本经》一脉相承。后来发展为复方证,其理论仍是用八纲辨证,而不用脏腑五行、经络辨证,对比《本经》与《伤寒》的内容即可清楚。更重要的是,《伤寒》中有许多记载了神农时代的医疗经验,如《伤寒》中多处记载“若被火者”、“若火熏之”、以粥治病、以麻黄汤发汗、以大承气通腑实等治法,标明了汉代对神农时代的继承和批判及弘扬。
皇甫谧《甲乙经序》谓:“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说明《汤液》、《伤
寒》的方证,不论是单方方证还是复方方证,都与《本经》有渊源关系。即说明《伤寒》的方证,起源于神农时代。值得注意的是,《伤寒》方证起源于神农时代,《本经》不仅指方药、方证,更重要的是其理论,即八纲辨证理论,亦起源于神农时代。
《黄帝内经》(下简称《内经》)和《伤寒杂病论》(下简称《伤寒论》)是不同时代的两部中医古籍,《内经》前而《伤寒论》后。两书皆同源于古代的医经,也即以《易》学、阴阳、五行、六气、卫气营血、精气神等为主导,认证皆以四诊、八纲。不同的是,《内经》集古代医学、哲学理论之大成,其中阴阳、五行、六气对后世影响深远,不仅用其推衍疾病的生理、病理、用药,而且用于推衍防病、养生等。由于六经辨证是根据症状反映来分析病情、病性的,所以《伤寒论》的辨证论治的实质:于患病人体一般的规律反应基础上,而适应整体、讲求疾病的通治方法。即《伤寒论》只是根据疾病所反应的症状治病,不再应用《内经》中的五行、六气推衍辨证。
一、五行、六气用舍不同
《素问·玉机真藏论》曰:“春脉者肝也,东方木也,万物之所始生也。故其气来耎弱轻虚而滑,端直以长,故曰弦,反此者病,其气来实而强,此谓太过,病在外;其气来不实而微,此谓不及,病在中。太过则令人善忘,忽忽眩冒而巅疾;其不及则令人胸痛引背,下则两胁胠满。夏脉者,心也,南方火也……”。《素问·金匮真言论》曰:“东方青,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其病发惊骇。其味酸,其类草木,其畜鸡,其谷麦,其应四时,上为岁星,是以春气在头也,其音角,其数八,是以知病之在筋也,其臭臊。南方赤,入通于心……”。《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脏为肝,在为苍,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酸,在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这种用五行、六气联系人体五脏生理病理的论述,在《内经》里非常多,这种理论在中国(更确切地说在中原),经后世发展得丰富多彩,其理论也多歧纷纭。其特点是具有地域性和推衍性,有时根据疾病症状的表现,有时更注重根据季节、气候、地域等。
已知《伤寒论》的主要方证来自于《汤液经方》(下简称《汤液》),值得注意的是,仲景撰用《汤液》中60个方证,其中39个为大小五脏补泻方证,是脏腑辨证论治的典范,而且在《辅行诀脏府用药法要》中还着重介绍了《五味补泻体用图》,并指出:“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成五气,化成五味,
五味之变,不可胜数。今者约列二十五种,以明五行互含之迹,以明五味变化之用”。可知《汤液》也用五行理论指导五脏辨证。但张仲景撰用了39个方证,却绝然不再用其脏腑补泻名,如小泻肝汤改名为枳实芍药散、大泻肝汤改称为大柴胡汤、小补心汤改称栝楼薤白半夏汤、大补心汤改称为枳实薤白桂枝汤、小补脾汤改名为理中汤、建中补脾汤改名为小建中汤、小泻脾汤改称为四逆汤……值得注目的是,有的虽用其名,但其适应证已不是脏腑概念。如小泻心汤改名为泻心汤,其适应为“心气不定(足),吐血衄血”的阳明里实热证;又如小泻脾汤其适应证为:“治脾气实,下利清谷,里寒外热,腹冷,脉微者。”《伤寒论》改名为四逆汤,其适应证为:“脉浮而迟,表热里寒,下利清谷。”这里很明显,张仲景抛弃了五行五脏理论,跳出五行外,而主用八纲辨证。全书的主要内容是以六经辨证和辨方证,其六经是指太阳、阳明、少阳的三阳,和少阴、太阴、厥阴的三阴而言。论中虽称之为病,其实即是证,而且来自八纲,具体内容即其提纲,即“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
痛而恶寒。”“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痛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伤寒论》是先辨六经,再辨方证,无须再用五行五脏理论。因此,章太炎先生称:“不拘五行生克之论者,盖独仲景一人耳。”又说:“自《素问》、《难经》以五行内统五脏,外贯百病,其说多附会。逮仲景作,独《伤寒论》平脉篇、《金匮要略》首章一及之,余悉不道……。”这里要明确:《伤寒论》中的平脉篇、《金匮要略》的首章是王叔和所加入,由此,也更可知《伤寒论》不用五行、六气理论。
二、理念不同
(一)五元论和一元论不同:
非理性信念
《内经》以五脏五行、经络流注为生理基础,论病则以其五脏六气变化为主。其特点重视五行、六气,五脏附会五行,如“病之生变,气相得则微,不相得则甚;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其不及则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己所胜轻而侮之”(《素问·五运行大论》)。从多方面论述病因病机,不但治本脏病,还要考虑生克的脏腑。即临床辨证可从五个方面考虑,也即遇一病(证)时,既可从心论治,也可从脾论治,也可从肾论治,也可从肝论治,也可从肺论治,因此,辨证论治是五元论。
《伤寒论》以六经辨证,再辨方证,即凡遇病(证)先辨六经所属,时再辨方证,有是证,用是方,用是药,与《内经》五种可能显然不同,因此,《伤寒论》是一元论。
(二)重病因与重症状不同
《内经》偏重于病因病机辨证,如“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素问·痹论》);“寒气客于脉外,则脉寒”(素问·举痛论),如“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诸寒收引,皆属于肾。”“诸湿肿满皆属于脾。”(《素问·至真要大论》)“春伤于风,邪气留连,乃为洞泄”(《素问·生气通天论》)。“先伤于风,而后伤于寒,故先热而后寒也”(《素问·疟论》)。因而临床注重于病因病机辨证,多推衍脏腑经络的
虚实寒热表里阴阳、具体致病之外邪,如风寒朿表(肺),用辛温解表(宣肺);如风热束表(肺),治用辛凉解表(宣肺)。又往往根据气候、季节而判定外邪的属性而指导,如秋冬多为风寒束表,多宜辛温;春夏多为风温犯表,多宜辛凉。
《伤寒论》的辨证主要依据人体患病后所反映出的症状特点、病情、病性,也即形成的证来治病,针对的是证的寒热虚实表里阴阳,不推论经脉流注、致病具体外邪。凡在表者发汗解表,阳热实证(太阳病)无汗者,用麻黄类方药,有汗者,用桂枝类方药;阴寒虚证(少阴病)无汗者用麻黄附子甘草汤,有汗者用桂枝加附子汤。即是说多用辛温解表,没有辛凉解表之方,只有在里热、阳明里热时方用辛凉清里,而不是解表。更重要的是,六经概念不同而不同:《内经》谓:“三阳经络皆受其病,而未入于脏者,故可汗而已”。即认为三阳病皆可用汗法。而《伤寒论》的少阳病治用和法;阳明病治用清里热法,皆忌用汗法。对三阴的更明显不同,《内经》谓:“三阴三阳五脏六腑皆受病……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伤寒论》的三阴病,除少阴病用汗法外,太阴、厥阴皆忌用汗法和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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