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专题心理------人物的心理状态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杀人者(节选)
[美]海明威
“他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
“他从来没有机会对我们怎样过,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我们。”艾尔从厨房里说。
“那你们为什么要杀他呢?”乔治问道。
“只是受一个朋友之托,聪明小伙子。”
“闭嘴!农村文化建设论文”艾尔从厨房里说,“你的话太多了。”
到了六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乔治说:“他今天不会来了。”
这期间,小饭馆里已经来过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要买一客火腿蛋三明治随手带走,乔治曾到厨房里为他准备。他在厨房里看到艾尔坐在便门旁边一只凳子上,一支锯断了的口搁在架子上。尼克和萨姆背靠背待在角落里,嘴里各塞着一条毛巾。
“我们再等他十分钟。”麦克斯说。
麦克斯又看看时钟,钟面是七点钟,接着是七点零五分。
“出来,艾尔,”麦克斯说,“我们还是走吧。他不来了。”
艾尔从厨房里出来。那支锯掉了筒的在他那件太紧的大衣腰部显得有点鼓鼓囊囊的。他用戴手套的手拉了拉衣襟。
“再见,聪明小伙子,”他对乔治说,“你的运气真是好。”
他们俩走出门去。乔治透过窗户瞅着他们从弧光灯下面走过去,穿过大街。他们穿着那么包紧的大衣,戴着高礼帽,真像耍杂技的。乔治回身穿过转门,走进厨房,为尼克和萨姆解绑。
“我可再也不要这玩意儿了。”萨姆说。
尼克站了起来,他以前嘴里从来没有塞进过毛巾。
“他们打算杀死安德烈森。”乔治说。
萨姆用两只拇指摸摸嘴角。“他们都走啦?”他问道。
“走啦,”乔治说,“他们这会儿都走啦。”
“你听好,”乔治对尼克说,“你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安德烈森吧。”
“行。”
“这事情你还是一点也别去插手为好,你最好还是别卷进去。”萨姆说。
“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乔治说。
“同这种事情搅在一起没什么好处,”萨姆说,“你别卷进去。”
“我去看他,”尼克对乔治说,“他住在哪儿?”
“他住在赫希的小公寓里。”乔治说。
外面的弧光灯透过光秃秃的树枝。尼克沿着车轨向街上走去,走到街上的第三幢房子,也就是赫希的小公寓。尼克走上两个踏级,按铃。一个妇人来开门。
“安德烈森住在这儿吗?”
“你要看他吗?”
“有人要看你,安德烈森先生。”那个妇人说。
尼克推开门,走进房里。安德烈森和衣躺在床上。他个子长,床太短。他头枕着两只枕头。他并没有朝尼克看。
“怎么啦?”他问道。
“我在亨利小饭馆那儿,”尼克说,“有两个人进来,把我和萨姆捆了起来,他们说准备杀死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有点儿傻里傻气。安德烈森一言不发。
“他们把我们弄到了厨房里,”尼克继续说下去,“他们打算趁你走进去吃饭的时候,打死你。”
安德烈森望着墙壁,什么也不说。
“这种事情,叫我有什么办法。”安德烈森说。
“我来说给你听,他们是什么样子。”
“我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安德烈森望着墙壁,“谢谢你来告诉我这番情况。”
尼克望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大汉。
“你要我去警察局跑一趟吗?”
“不,”安德烈森说,“去了也没什么用。”
“没有什么事是要我帮忙的吗?”
“没什么好帮的。”
“那也许只是一种恐吓吧。”
“不,那不光光是恐吓。”
安德烈森翻过身去,面对着墙壁。
“你不能离开这个城市吗?”
“不能,”安德烈森说,“这样奔来赶去,我已经跑够了。”
他望着墙壁。
“韦伯分布我还是回去看看乔治。”尼克说。
“再见,”安德烈森说,他眼睛并没有朝尼克那边看,“爱玛先声夺人感谢你跑来一趟。”
尼克出去了。他关门时,看到安德烈森和衣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墙壁。
“他身体不大舒服,真叫人难过,”那妇人说,“他是吃拳击饭的,你知道。他是个绅士。”
尼克从暗黑的大街走到弧光灯下面的拐角处,然后沿着车轨走回亨利小饭馆。
“你看到安德烈森啦?”乔治问道。
“看到了,”尼克说,“他在屋子里,他不愿意出去。”
“你把情况都告诉他了吗?”
“当然。我告诉他了,不过,他好像早就知道了。”
“他打算怎么办?”
“他什么打算也没有。”
“他们要杀他呀。”
“这真是桩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尼克说,“他这样等在屋子里,知道自己眼看就要碰上什么事情。我可真不敢想象,这太可怕了。我打算离开这个城市。”
(有删改)
1.请结合原文简要分析小说中安德烈森的心理状态。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雨中的猫
海明威
旅馆里只住有两个美国人。他们的房间在二楼,面朝大海,也正对着公园和战争纪念碑。 公园里有高大的棕桐树和绿长椅。雨在下着。雨水从棕桐树上滴落下来。石子路上积了一汪汪的水。在雨中,海水呈一条长长的线,猛冲上来,又顺着海滩退回去,一会儿又在雨中滚滚而来,形成一条长长的线。停在纪念碑旁边广场上的汽车都开走了。广场对面,一个侍者站在餐馆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广场。
那位美国太太站在窗口往外看。就在他们的窗子底下,一只猫蜷缩在一张滴水的绿桌子下面。猫极力缩起身子,好不让雨淋着。 “我要下去把那只猫捉来。”美国太太说。
“不,还是我去吧。外面那只可怜的小猫想躲在桌子下面避雨呢。”
丈夫于是继续看书,身子靠在床脚的两个枕头上。
“别淋湿了。”他说。
太太下了楼,她经过办公室的时候,旅馆老板站起来向她鞠了个躬。他是个老头儿,个子很高。
“下雨啦。”太太说。她对这个旅馆老板颇有好感。
“是啊,是啊,太太,真是坏天气。天气真糟糕。”
他站在昏暗的房间那头的写字台后面。这位太太很喜欢他。她喜欢他听到任何抱怨的时候所表现出的那种郑重其事的态度。她喜欢他那种尊贵的气度。她喜欢他乐意为她效劳的姿态。她喜欢他作为旅馆老板的自我感觉。她也喜欢他那上了年纪、沉沉下垂的脸和一双大手。
她打开门,向外张望。雨下得更大了。那只猫大概在右边。也许她可以顺着屋檐底下走过去。她正站在门口时,身后张开了一把伞。那是给他们收拾房间的女侍。
“您可不能淋湿了。”她面带微笑,用意大利语说。当然,这是旅馆老板吩咐她来的。
女侍撑着伞为她遮雨,她沿着石子路一直走到他们房间的窗子下面。那张桌子就在那儿,被雨水冲刷成鲜亮的绿,可猫却不见了。她一下子感到大失所望。女侍抬头看着她。
“您丢了什么东西吗,太太?”
“刚才这儿有只猫。”年轻的美国太太说。
“猫?”
澳门美好世界“是的,有只猫。”
“猫?”女侍扑哧一笑,“雨里有只猫?”
“是呀,”她说,“在桌子底下。”她接着又说:“噢,我真想要那只猫。我想要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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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英语说这几句话时,女侍者紧绷着脸。
“走吧,太太,”她说,“我们得回到里面去了。你会淋湿的。”
“我看也是。”年轻的美国太太说。
她们沿着石子路往回走,进了门。女侍留在外面把伞收拢起来。美国太太经过办公室的时候,老板在写字台后面朝她欠欠身子。太太心里感到有些闷闷不乐。这个老板让她感觉自己非常渺小,同时又很重要。她一时觉得自己是个极其重要的角。她上了楼梯,打开房门,丈夫正在床上看书。
“捉到那只猫了吗?”他放下书,问道。
“它跑了。”
“天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他把眼睛从书本上移开,说道。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
“我太想要那只猫了,”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要它。我真想要那只可怜的小猫。做一只可怜的小猫待在雨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
丈夫又看起书来。
她走过去,坐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拿起手镜来照照自己。她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侧影,先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接着又仔细打量自己的头颈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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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把头发留长,你觉得好吗?”她问道,又瞧了瞧自己的侧影。
丈夫抬眼看了看她的后脖子,头发剪得短短的,像个男孩。
“我喜欢你这样子。”
“我已经厌烦了,”她说,“看上去像个男孩子,我厌烦极了。”
“你看起来漂亮极了。”他说。
她把镜子放在梳妆台上,走到窗边,向外张望。天渐渐黑了。
她说。“我想把头发往后梳得又紧又光滑,在后面挽个大髻,可以让自己感觉得到。”
“是吗?”丈夫在床上说。
“我还想用自己的银器坐在桌边吃饭,我还想点上蜡烛。我希望现在是春天,我想对着镜子梳头。我想有只小猫,还想有几件新衣服。”
“哦,别说了,点儿东西看吧。”丈夫说着,又开始看书了。
太太朝窗外张望着。此时天已经很黑了,雨还在敲打着棕榈树。
“不管怎么说,我都想要只猫。”她说,“我想要只猫。现在就想要。要是我不能留长发,不能有什么开心的事儿,总可以有只猫吧。”
丈夫没听她说话。他在读自己那本书。太太朝窗外望去,广场上已亮灯了。
有人敲门。
“请进。”丈夫说着,从书上抬起眼睛。
门口站着的是那个女侍,她紧紧抱着一只大玳瑁猫,那猫顺着她的身子纵身一跃而下。
“打搅了,”她说,“老板让我把这只猫给太太送来。”
(有删改)
【注】这篇小说写于20世纪20年代初,当时的美国女性正重新定位自己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她们要求和男性平起平坐,不再扮演受男性庇护并服从于男性的角。小说反映了海明威当时对这一问题的深刻思考。
2.文中“猫”多次出现,请结合文本内容,简要分析作者借助“猫”反映了“美国太太”怎样的心理状态。
三、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普通的一天
加西亚•马尔克斯
星期一清早,天气暖和,无雨。唐奥雷里奥·埃斯科瓦尔六点钟就敞开了诊所的门。他是一位没有营业执照的牙科医生,每天总起得很早。他上穿一件花衬衫,颈部扣着一只金扣儿;下穿一条长裤,裤腰扎一根松紧带儿。他腰板硬实,身材细瘦,目光不轻易东张西望,像个聋子似的。他从玻璃橱里取出一只还在石青模子上装着的假牙,又把一束工具放在桌上,像展览似的由大到小摆好。
把所用的东西准备好后,他把磨床拉向弹簧椅。坐下来磨假牙。他好像没有考虑他在做的事情,手脚一直在不停地忙碌着,即使不使用磨床也一刻不停地蹬着踏板。
八点过后,他停了一会儿,从窗口望了望天空,看见两只兀鹰在邻居家的屋顶上沉静地晒太阳。他一面想着午饭前可能又要下雨,一面又继续干他的活计。他的十一岁的儿子的反常的叫声把他从专心致志的神态中惊醒:
“爸爸!”
“干吗?”
“镇长问你能不能给他拔个牙?”
“告诉他,我不在。”
他正在磨一只金牙,把牙拿到眼前,眯着眼睛察看着。他儿子的声音又从小小的接待室里传来。
“他说你在家,他听见你说话了。”
牙科医生继续察看着那颗金牙,直到把活儿做完,把牙放在桌上后才说:“好多了。”
他又踏动了磨床。接着从一个小纸盒里取出一个安着几颗牙齿的牙桥,开始磨金套。那纸盒里盛着等着他做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