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师”马芳

明“太师”马芳,蒙古骑兵的克星(2011-06-17 23:49:04)转载标签: 马芳阿勒坦明朝蒙古军明军杂谈 分类: 野史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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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算年头,明王朝与蒙古部落之间的战争,可称是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战争之一。从公元1368年元顺帝败逃漠北开始,明蒙双方几十万军队以长城为线,展开了绵延二百多年的惨烈厮杀。这其间有战有和,有永乐大帝横扫漠北的荣耀,有土木堡惨案痛心疾首的溃败,有北京保卫战“用血肉铸长城”的慷慨悲壮,有庚戍之变“官跑得比兵快,兵跑得比老百姓快”的奇耻大辱,不变的是长城南北的烽火连天和汉蒙边民的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漫长的战争成就了几代蒙古大汗“雄霸草原”的神话,也打出了无数大明英杰“民族英雄”的威名。阿鲁台、脱欢、也先、郭登、石亨、于谦、满都鲁、达延汗、王越、杨信、阿勒坦……一个个因为这场战争而熟悉的姓名,直到今天依旧流光溢彩。
  却有这样一个人,他生活在明蒙战争最“白热化”的时代,一度因这场战争家破人亡,流落异乡,在明王朝日渐腐朽,北部边防废弛,遭遇蒙古“自成吉思汗后最杰出统帅”连年肆虐边陲的艰难困苦下,他却不屈不挠,亲手打造出一支敢于同蒙古铁骑硬碰硬的铁血军队,不但在抗击蒙古入侵的战场上屡建奇功,更打出了一场决定明蒙和平结局的伟大胜利。
  他的儿子和五个孙子,其后皆血沃沙场,堪比评书里杨家将的“满门忠烈”,天生孤傲的明朝诗人尹耕独为他拜服,挥毫写下“威名万里马将军,白发丹心天下闻”的咏叹,在民间戏曲中他更成为一段传奇,京韵大鼓《香莲帕》,川剧《鱼鳞阵》,京剧《困城》,皆以他真实的战争故事为蓝本编写。然而几个世纪以后,当这场战争里的诸多“侵略者”与“民族英雄”们皆耳熟能详,甚至因影视作品而大红大紫时,这位杰出的名将和他的辉煌,却在历史的角落中籍籍无名,为世人所知甚少。松下数码摄像机
  这位戎马一生,战功累累,而今却身后之名寂寂的铁血将军,就是大明王朝嘉靖、隆庆、万历三朝时担任宣府总兵的名将——马芳。
  且让我们抽丝剥茧,还原这位将军富有传奇彩的辉煌一生,不只为他一人,不为猎奇,只为还原中华民族历史上一段鲜为人知却慷慨悲壮的卫国战争岁月,和一代中国铁血军人以身赴国难的背影。
  说名将,免不得论出身,历代名将,有戎马世家,将门虎子的,也有“半路出家”,甚至投笔从戎的。轮到马芳,却更格外特殊,且听晚明才子钱谦益的一句评语:“观马公(马芳)出身,堪比仲卿(卫青)之寒微,更兼子卿(苏武)之精忠。”一个明朝将军,竟然与卫青,
craft苏武两位西汉英杰同时有“人生交集”,如此“履历”,可谓传奇。
  马芳,字德馨,山西蔚州(今河北张家口蔚县)人,明正德十一年(1517年)生人,其家为宣化边境农户,明嘉靖四年,蒙古鞑靼可汗巴图蒙克出动骑兵十万人,对明朝宣府,大同边镇展开了大规模侵扰,明朝边军一触即溃,史载“破城十余座,掳掠人口数万”。八岁的马芳也成受害者,其家乡村镇尽成焦土,父母在逃难中被冲散,还是孩童的马芳更惨遭蒙古骑兵掳掠,从此,开始了一段“堪比仲卿之寒微”的生活。小小的马芳流落蒙古草原,沦为一个替人放牧的骑奴,此后十余年,这个离乡背井双亲失散的孩子,过着任人驱使凌辱的奴隶生活,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苦难,小小年纪早已尽尝。
  虽如此,但马芳确实“更兼子卿(苏武)之精忠”,纵是身为异乡贱奴,却忍辱负重,此后马芳小小年纪开始“曲木为弓”,精练骑射武艺,终练就了“箭无虚发”的本事,在崇尚勇士的蒙古军营里,他的地位也节节攀升,至青年时,一次随部落首领阿勒坦狩猎,忽又一只斑斓猛虎现身,直扑向“核心”阿勒坦可汗。众位“蒙古勇士”们登时惊慌失措,纷纷避之,唯独马芳面不改,弯弓搭箭,当场击毙猛虎。这是阿勒坦与马芳——这对后来大明北疆老对手的第一次“对话”,而此时的阿勒坦立刻对马芳赞赏不已,赠予他“良弓矢,善马”。此后马
芳成为阿勒坦的“随侍左右”。几年来跟随阿勒坦南征北战,不但渐渐深谙这位后来蒙古最杰出将领的作战之道,更渐对蒙古部落的活动规律和内部弱点了如指掌。阿勒坦不会想到,这个接受他馈赠的汉家男儿,在许多年后竟然会一次次用复仇的利箭击碎他马踏中原的梦想。身怀国恨家仇的马芳,并未因敌人的恩宠而忘却一个期待已经的愿望——回归故土,杀敌报国。
  机会终于来了,明嘉靖十六年,乘跟随阿勒坦至临近明朝边镇的大同外围狩猎之机,马芳趁夜盗马逃出,连夜投奔至明朝大同军营,此时正是双方森严备战之时,稍有差池,不是会被蒙古兵当逃兵宰掉,就是会被明军当奸细处决。马芳“胜利大逃亡”抵达大同后,先被卫兵逮捕,但总算运气好,此时的大同总兵是周尚文,史载此人“多谋略,精骑射,优将才”,这位爱惜人才的名将见到马芳后立刻“奇之”,任命他为队长。不仅如此,周尚文更助马芳寻到了失散多年的父母,接至大同团圆。感激涕零的马芳立誓道:“愿尽逐鞑掳,求一死以报国恩。”这个沉甸甸的誓言,从此被马家以世代忠烈的实现。
  此后就是一连串的屡立战功,马芳从队长开始,每战奋勇冲杀。因他在蒙古生活多年,熟知蒙古骑兵的作战特点,所以每战皆“对症下药”,屡次重创来敌。
  尤其是嘉靖二十八年,他献计率精骑抄袭蒙古骑兵后路,迫使蒙古大军北撤,周尚文大赞道:“汝他日必为能将。”
  嘉靖二十九年更成为马芳的“丰收年”,是年九月,已是千户(团长)的马芳先在怀柔遭遇到了“老主人”阿勒坦,马芳身先士卒,当场阵斩阿勒坦部将。迫使阿勒坦暂退,两个月后,蒙古骑兵入侵山西威远,马芳率部迎敌,他先是瞧穿了对手用孱弱骑兵引诱明军中伏的把戏,接着“以牙还牙”,反将蒙古军引入明军伏击圈,一场激战大败之。
  得胜后,部将们以为敌人已退,纷纷松一口气,马芳却冷静判断出敌人必然卷土重来,立刻在野马川布防,果见大队蒙古骑兵杀来,敌众我寡下马芳毫无惧,命部将先撤退,自己亲率精壮勇士断后,一场恶战竟打得优势兵力的蒙古军溃逃,马芳立刻转守为攻,追击至山西泥河再次大破敌人。
  这一年,马芳先被提拔为宣府游击将军,继而破格提升为正二品都督佥事,至年末又加封为正一品左都督,以其十多年来一刀一剑杀出来的累累战功,走上了飞黄腾达之路。
  嘉靖二十九年,是马芳的“丰收年”,却也同时是明王朝对蒙古战争的“灾年”,就是在此年
桩基超声波检测七月,阿勒坦可汗兵犯大同,继任周尚文担任大同总兵的张达以及副总兵林春双双战死,宣大总兵仇鸾更是,竟向阿勒坦送贿金以求免遭侵扰,两个月后,阿勒坦绕开明朝宣大防线侵入河北,在古北口大破明朝三万京军,趁势大掠怀柔,顺义一带,虽有马芳暂退阿勒坦的战功,却对整个战局于事无补。
  随后阿勒坦长驱直入至北京,在北京周边地区大肆烧杀抢掠三天,甚至一度劫掠明陵,掳掠大量人口,牲畜,财物满载而回。而北京周边十几万明军却畏敌不敢战,只是眼睁睁“礼送”蒙古大军离境,这就是明王朝军事史上最为“寒碜丢脸”的一笔——庚戎之变。随后明王朝一度接受阿勒坦的要求,在长城沿线开设马市与蒙古贸易,企图“花钱买太平”,但事与愿违,贪得无厌的阿勒坦毫不知足,马市开设不到一年,立刻撕毁和议恢复南侵,大掠宣府,大同各州县,此后二十年,身为前线的山西北部,一度是蒙古骑兵南下骚扰的“重灾区”。
  然而就在连战连捷的阿勒坦正沉浸于一场场光辉的“胜利”时,不久的将来,一颗冉冉升起的大明将星,将成为他和他的蒙古铁骑的命定“苦手”——马芳。
  “灾年”过后,在战场上为明朝打出难得胜仗的马芳官运亨通,职务节节高升,但他所面对
的,却是一个糜烂不堪的边防局面,和一个强大无比的敌人。
  此时正是明王朝嘉靖中期,论军备却只有四个字——惨不忍睹。爱道教胜过爱江山的嘉靖帝几十年难得上一次朝,拍马屁比干工作强的内阁首辅严嵩已然独柄朝纲,然后就是一个以贪污腐败为主要业务的“严党”祸乱朝纲的政局。对马芳有再造之恩的“老上级”周尚文,正是因为开罪于严嵩的“大公子”严世蕃而屡遭贬斥,马芳驻守宣府时,又与严嵩同党仇鸾(即那位向俺答送钱的总兵)不睦,曾因此坐连镇山敦之败而遭罚俸,其奇袭蒙古军迫其退兵的战果更被仇鸾窃取。朝局如此,军备可想而知,阿勒坦兵犯古北口时,明朝京军久疏战阵,竟然一触即溃。阿勒坦兵围北京时,周边有明军因畏惧出战,居然“嚎哭震天”。京军溃烂如此,边防军同样糟糕,明朝边镇士兵因土地兼并等原因逃亡严重,许多军镇卫所缺编竟达一半多,更兼军内腐败等因素,作战士气也低落不堪,多年以来,蒙古人来,明军跑,蒙古人杀,明军躲,蒙古军抢掠,明军瞧热闹,这是明朝边境每年都要上演的固定剧本,战败,已经是一种习惯。
  明军溃烂如此,北面的对手——蒙古人,却正经历着他们既元朝之后一个“回光返照”期,自明朝成化末年开始,蒙古“黄金家族”鞑靼部相继涌现出一代代强悍领袖,至嘉靖中期,
蒙古虽已分裂成本部左翼(即由蒙古“黄金家族”可汗统领的“土蛮”部)和“右翼三万户”(即由阿勒坦汗统领的“鞑靼”部)两部,但统帅“右翼三万户”的阿勒坦可汗,却可称当时蒙古草原最杰出军事家,从嘉靖二十一年开始,他南征北战,先是在蒙古草原的内战中,把代表“蒙古可汗正统”的土蛮部赶到了辽东。建立了他东起宣化地区,西低青海的庞大“势力范围”,继而挥师南下,频繁侵扰明王朝边陲。此人用兵极富韬略,擅打“闪电战”,其麾下军队更是彼时蒙古草原的最精锐力量。常上演虚实结合击破明军防线南下的好戏,“庚戍之变”即是其中妙笔。从明朝嘉靖至隆庆两朝,被他攻陷过的明朝重要边城不下二十坐,死于其手的明朝游击(师长)以上各级军官更高达十九人,正是这个强大无比的对手,把明军的战败,几十年来打成了一种“习惯”。
  一支视战败为习惯的军队,一个把战败打成“习惯”的对手,这是马芳面临的现实,他的责任,是打破这个“习惯”,战胜这个对手。
  马芳很早就知道这个“习惯”,如他曾与彼时边塞诗人尹耕纵论时坦言道“胡掳之强,强在视战为生,我军之弱,弱在畏战如死”。初归大同被委任为“队长”后,即每每身先士卒,浴血杀敌,袍泽们背地取外号叫“疯子马”,飞黄腾达后,“疯子马”更要部下们和他一起“疯”,任
宣府游击时,重立“军战连坐法”,规定临战畏敌不前者,后队斩前队,将领畏敌不前者,士兵斩将领,每战更是“模范带头”,依旧率先冲杀敌阵,引得属下殊死效命。
  但马芳更要“治本”,嘉靖三十一年马芳向兵部上奏,提出“尽遣宣府客兵,以乡人守乡土,可得虎师。”直点中明王朝边备不振的要害,晚明孙承宗以“辽人守辽土”打造关宁铁骑的创举,正是马芳奏议的“山寨版”。
  明王朝采纳此议,在山西当地征募青壮从军,马芳更认定“兵之优劣,重在选练之效”,不但在军中制定严格的赏罚管理训练条例,招募当地拳师以及蒙古降兵为教官,更常在训练中“亲执械示范格杀”。
  对明朝军中将官刻薄虐待士卒的陋习,马芳也痛心疾首,调任宣府游击时便曾命亲兵在军中秘查,先后惩治虐待士兵克扣军饷的将官二十多人,一时间“军纪大振”。升任总兵后更颁布严格条令,规定将官有虐待士卒者,要处以至少八十军棍的刑罚,有克扣军粮者,不但大刑伺候,财产更要充公。
  为阻止当地权贵擅调士兵充奴婢,马芳竟对山西当地某皇亲国戚“拔刀怒向”,终迫使其归
还被征调的士卒三百余人。“疯”到如此,麾下士兵更不用说,当千户(团长)的时候,一个团的士兵跟他一起疯,当游击(师长)的时候,一个师的士兵跟他一起“疯”,当总兵(军区司令)的时候,一个军区的士兵跟他一起“疯”,马芳还从麾下的“疯子”里挑出数十名最“疯”的精壮,组成“家兵”,这支他精心打造的“特种部队”,在以后的数场战争里,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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