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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强
摘要：折纸动画就是纸文化的精粹，文章旨在通过梳理折纸动画的发展历程，梳理其中民间艺术的体现，试图总结 其美学规律，为折纸动画未来的发展提供一些建议。
发展
折纸艺术的本质在于通过翻、转、折叠、拉伸、挤
压、插等不包含剪切和粘合的手段，将平面纸张通过复
合方法或组合方法、折纸手法创造出三维立体造型形
态，即将纸张折成各种不同形状的艺术。
折纸动画，顾名思义，就是通过将纸张进行不同折
叠加工成多种样式，用逐格拍摄的方法拍摄进行连续
播放的动画，一般使用较易塑性且具有一定支撑性的
纸张材料，如硬纸板和卡纸等。折纸与剪纸有所不同，
尽管制成材料都是纸张，但就最终呈现效果来看，折纸
呈现的是立体、3D、多维的效果，而剪纸的精妙之处只
体现在二维平面上。相较而言，折纸艺术的包容性更
强，能够融合更多的民间艺术，且造型更加灵动，彩
及图案运用更加丰富，技巧更加复杂，更能给人具体可
感之觉
。
由于纸张容易变形、腐烂，不易保存，折纸艺术未
能像青铜、陶器等古文明一样留下文物，也乏确切的文
献记录。而日本却将折纸当作自己的国粹，还在幼儿教
育阶段开展相关课程，并将其作为中小学生的必修课
程。这种混淆视听的做法使得不少人认为折纸艺术源
于日本，直至1960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摄制的《聪
明的鸭子》问世，这是我国第一部折纸动画片，标志着
一种新的美术片形式在我国诞生，引起了社会各界对
中国传统折纸艺术的关注。该影片由我国初代导演虞
哲光任导演和编剧，摄影大家钟立人任摄影，二人均对
木偶戏有相当的研究。影片讲述了三只小鸭子通过自太湖水污染
己的聪明才智战胜小黑猫的故事，并在意大利第十一
届吉福尼国际儿童电影节上获得广泛赞誉。20世纪60
年代是折纸动画成果丰硕的年代，1961年的《一棵大白
菜》以及1964年上映的《湖上歌舞》都是折纸动画发展
史上的经典之作。1980年，《三只狼》和《小鸭呷呷》上
映，受到了“80后”儿童的喜爱。千禧年后，《折纸小兵》
（2009年）运用时兴的三维动画技术，将其与传统的折
纸文化相结合，讲述了一个积极向上的风趣故事，对提
高儿童的动手能力和开发儿童智力产生了正向影响
外大陆架。
折纸艺术看似平平无奇，却是平面设计中可塑性
最强、容易使画面出彩、成本最低的动画纸片样式。纵
观折纸动画发展历程，一个突出的特点是运用了大量
的民间艺术，汲取了大量民间艺术的养分，如皮影、剪
纸、镂雕等。要深度融合折纸动画与民间艺术，不仅需
要抽象的艺术思维和具象的操作能力，还需要与电影
思维进行结合。在众多的民间艺术样式中，皮影艺术在
折纸动画中的适用范围最广、使用频率最频繁，二者在
光影画面的营造上相得益彰，在艺术形象的面部表情
和服饰搭配上流光溢彩，皮影丰富了折纸动画的艺术
表现能力。因二者结合产生的优秀作品不胜枚举，如动
画《人参娃娃》《红军桥》《金的海螺》等，这类动画不
仅传承了折纸艺术的精粹，还通过定格动画这一创新
形式给作品增添了时代特。此外，折纸动画也借鉴了
水墨动画在彩运用和画面渲染方面的技术，以及木
偶动画在人物肢体和面目表情方面的长处，使得折纸
动画的艺术张力得以保持。近年来，随着计算机技术的
普及和精进，部分折纸动画设计转向荧幕，通过对动画
设计效果图的尺寸进行精准编辑，设计过程中涉及的
各种物料、细节得以悉数体现。由于计算机的介入，拍
摄也变得简单起来，从前需要人力手持的摄像设备，现
在已经被机械臂所取代。
折纸动画作为源于中国民间艺术的艺术类型，对
其他民间艺术的借鉴是它出奇制胜的重要法宝，而观
众对影片故事的理解通常是以感召的形式进行的。国
产动画电影的传统美学风格是在中国独特的文化土壤
中形成的，其所处的文化环境和艺术土壤决定了电影
风格。《哪吒闹海》《文成公主》《孔雀公主》《阿凡提的故
事》《九鹿》《宝莲灯》等人们耳熟能详的经典影片都
是在借鉴中国民间文学的基础上创作的。因此，从传统
戏曲、绘画、剪纸、皮影、木刻、壁画等文化瑰宝中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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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第6期《造纸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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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丰富折纸动画的发展是十分必要
的。
折纸动画作为一种新的美术样式，是人们对纸文
明的一次伟大发明创造，通过折叠、粘贴、裁剪等技术
手段，实现了折纸玩偶从静态到动态的创新转换，具有
鲜明的美学风格
。
折纸动画创作过程中，由于所用材质的单一性，画
男生恋爱后患接吻病
面人物和背景皆通过折叠而来，造型比较简约，透露出
一种稚气和朴素的美感。虞哲光老师曾经说过：“折纸
片在造型上，不必要制作得太工细，要有笨拙感，粗狂
得使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东西，是纸片片。”因此，艺术
家首先用纸张构成简单的几何图形，如通过长方体、正
方体、圆锥、园台等立体几何图形的拼接和粘连，涂上
适宜的图案和彩，以此完成对动画场景和动画人物
形象的建构。此外，不同材质的纸张能呈现出不同的视
觉效果，特别是在设计人物面部和服饰时，通过使用韧
性不同、软硬不一的纸张能给观众带来出其不意的审
美体验。例如，在创作影片《巫婆、鳄鱼和小姑娘》时，李
荣中老师用棕黑油亮的漆布纸来刻画四个小女孩，用
凹凸不平的塑料装饰来刻画鳄鱼的形象，用黑白卡纸
设计斑马和老巫婆的形象。小女孩的衣裙设计和饰品
设计使用不同的材质，其中裙子用红、青、蓝和
绿的植绒纸，饰品用颇具光泽度的金银纸，这种细节
之处的巧思为人物整体造型增添了不少质感
。
这一点主要是相较于传统的木偶动画而言的。木
偶动画和折纸动画所用材料的特性不一、结构方式不
同，由木头制成的木偶动画在操作和表演上都免不了
一种笨拙感。纸张的质量远远轻于木头，且折纸动画中
的形象不必像木偶动画一样，需要制作坚固的骨架，折
纸形象更加灵动。相较于木偶动画，虽然折纸动画中人
物的面部表情基本固定，但是由于没有固定的结构，人
物在运动时呈现出纸张特有的轻飘感。在老一辈艺术
家的巧手下，纸张的特殊性和可塑性被发挥到极致，他
们会通过折叠使得动画画面呈现出一种伸缩自如的动
态美，给观众一种俏皮的观感，这是折纸动画常见于儿
童影片的重要原因，也是其他动画美术所无法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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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定格拍摄是折纸动画的基本方法，光影起到了至
关重要的作用。纸张作为一种可触摸的实体材料，当它
被用于定格动画、参与叙事时，离不开造型、布景、光源
和摄像。拍摄时的光源不仅起到照明的效果，导演还会
根据故事发展的节奏，通过不同角度的照射制造多种
明暗对比，这使得动画场景中的人物角和场景分为
更加丰富。“影片通过摄影与灯光的有效配合，更好地
表现了人物与环境的关系，背景采用虚化处理，用多层
次的光将背景渐渐融入天边，在人物表演区域，有意识
地采用柔和的大平光，以突出造型的工艺性。”光源直
射、明亮的部分是导演想让观众看到的，而暗角之处则
蕴含着故事讲述者想要遮蔽或留白的部分，给观众提
供了巨大的想象空
间。
奥迪氏
折纸动画和水墨动画、木偶动画、剪纸动画等美术
样式构成了中国早期动画的辉煌，它们孕育于我国源
远流长的民间艺术，具有浓浓的“中国味”，不仅能够给
国人带来传统的审美体验，还是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
媒介。要想实现传统折纸技艺与动画设计的融合，要具
备与时俱进的动画设计理念，将传统与现代进行巧妙
的融合。
政府文化部门应当积极建造平台，组织相应的公
益性培训活动，动员更多的民众参与到折纸艺术的传
承中；还可以制定文化创新激励机制，吸引更多的设计
人才参与国产动画设计，提高人们对中国传统民间技
艺的关注度。相关设计企业和文化公司也要站在时代
的新起点重新审视企业的发展前景和未来的发展道
路，积极寻求与新媒体行业的合作，形成相关产业链。
动画产业链可充分发挥整合作用，对各个环节进行调
控，如市场调查、题材选择、创作过程等。技术创新是企
业的核心竞争力，动画从业者应当及时学习、运用新的
技术，捕捉新的元素，树立民族自信心，坚定文化自信，
积极寻求剪纸艺术、木偶艺术等传统民间艺术与折纸
动画的共通之处，创新合作方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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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三亚学院）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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