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农业职业技术学院国际合作分院新疆昌吉 831100) 摘要：中亚国家毗邻中国新疆，是典型的农牧业国家，是亚欧大陆桥贯通的必经之路，是中国向西开放的桥头堡，对我国实现东西部均衡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详细分析了中亚国家农业发展存在的问题，阐述了中国与这些国家间的农产品贸易现状，指出中国与中亚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存在巨大的发展潜力。在此基础上，本文提出了中国尤其是新疆与中亚国家发展农业合作的思路。 关键词：中亚国家;中国;农产品;农业 中图分类号：F7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8505(2011)05－0107－06 Potential Analysis of Agricultural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CentralAsian Countries and the Countermeasures PENG Wen-ji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Institute，Xinjiang Agricultural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Changji，Xinjiang，831100，China) Abstract: Adjacent to China's Xinjiang，central Asian countries are the only path for Asia-Europe Continental Bridge and thebridgehead of China's west gate，which play a significant role in balanced development between east and west China as they are typicalagricultural countries．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problems in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of central Asian countries，summarizes thetrade situation between China and these countries，points out the great potential in their agricultural trade with China and proposes theagricultural cooperative plan between Xinjiang and Asian countries． Key words: central Asian countries;China;agricultural products;agriculture 一、中亚国家农业发展存在的问题及其与中国农业发展的互补性 1．中亚国家农作物单产低，农业技术落后。中亚国家农作物单产较低。例如中亚粮食生产大国哈萨克斯坦，即使是2007年哈粮食大丰收时，折合亩产也只有87公斤。而与哈萨克斯坦毗邻，地理、气候、土壤条件类似的我国新疆地区小麦单产在2004年已经达到了每亩120公斤。再如中亚棉花生产大国乌兹别克斯坦的棉花单产低于我国，乌最好的棉花“布拉哈－6号”相当于新疆二级棉水平。新疆棉花单产、总产分别较乌兹别克斯坦高30%～50%和30%以上。造成农作物单产低的原因是综合的，其中农作物育种技术落后是关键原因。众所周知，优良的农作物种子是提高品质和产量的关键，是农业发展基础。中亚国家农业育种技术非常落后，基本空白。例如吉尔吉斯斯坦每年的小麦种子都是从上年的商品麦种筛选出来的，谷蛋白率较哈萨克斯坦小麦低18%，所产面粉甚至不能作为制作面包、馕等食品的原料。吉尔吉斯斯坦每年被迫从哈萨克斯坦进口面粉，以供应国内食品生产厂家。再如塔吉克斯坦棉花育种技术落后，棉种质量不符合标准，经济效益低下。2005年，塔吉克斯坦棉田平均每公顷收获籽棉15.6担;2006年，平均每公顷仅收获16.7担，单位产量低是塔吉克斯坦棉花产量低的主要原因[1]。 2．中亚国家农业机械陈旧。中亚国家延续前苏联时期建立的集团农庄经营模式，土地集中平坦，非常适合农业机械化技术的推广。但中亚国家农业机械普遍老化，急需更新换代。例如乌兹别克斯坦由于剥绒机老化导致棉花出绒率低，出绒率大约只有32% ，低于新疆地区平均 35% 的出绒率; 而陈旧的榨油设备使得乌棉籽的出油率只有 10% ～15%，远低于中国 23% 的出油率。再如塔吉克斯坦农业机械严重不足，尤其缺少采棉机，设备老化严重且得不到修理。 3.中亚国家灌溉设施不足。中亚国家是灌溉农业，其主要灌溉水源是锡尔河和阿姆河，但其地表水分布极不平衡。地处两河上游的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占了三分之二的水资源，而地处下游的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三国地表水资源总和才三分之一。 水资源是困扰中亚农业发展的关键问题。例如哈萨克斯坦一方面水利资源有限，另一方面其灌溉系统在独立后基本被破坏殆尽，缺乏灌溉体系。而水利资源丰富的吉尔吉斯斯坦，灌溉体系也较为缺乏，蓄水和供水能力有限，且无力投资改善其灌溉体系。目前其主要依靠世界银行等国际机构有限的援助和贷款实施规划和建设。2007 年，吉农田灌溉用水 4. 51 亿立方米，占实际所需的 69. 5%，仅有 28%的灌溉设施得到维修[2]。 如果能够增加灌溉，中亚国家耕地面积还有很大扩大空间。例如吉尔吉斯斯坦如果增加灌溉面积，尚有可开发耕地 100 万公顷。2009 年哈萨克斯坦农业部长 A·库里什巴耶夫在伊斯坦布尔的第五届世界水资源论坛上就称，哈萨克斯坦水灌溉面积自 1993 年以来减少 43%，目前为 130 万公顷[3]。 4.中亚国家与中国的农业发展存在互补性。中国是农业大国，农业生产历史悠久，在耕作技术、良种选育、节水灌溉、农田水利、机械化技术等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具备农业技术优势。首先，随着我国人口增长，粮食安全是我国农业生产的头等大事，但耕地资源有限，通过扩大种植面积增加产量的空间有限，即土地密集型农产品生产不具备比较优势，必须通过进口来满足国内需要，中国小麦、大豆、棉花进口都居世界前列; 另一方面，我国在劳动、资本密集型农产品生产上具有比较优势。农产品加工能力强，部分食品企业加工技术和装备接近或达到国际领先水平，具有强大的生产和出口能力。可见，中国与中亚国家的农业发展水平和发展条件存在差异和互补: 一方面，中国可以从中亚国家进口土地密集型农产品( 如粮食、棉花等) 满足国内需求，向中亚国家出口劳动和资本密集型农产品; 另一方面，中国可以通过农业技术交流和农业投资，提高中亚国家农业生产水平，通过合作实现双赢。因此中国与中亚国家开展农业合作是一项解决中亚国家人民生活需要的惠民合作，也能为中国与中亚国家在其他领域的产业合作提供良好的基础。下表和下图列出了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出口贸易额。 2004－2009 年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进出口额 单位:亿美元 国家 | 2004 | 2005 | 2006 | 2007 | 2008 | 2009 | 哈萨克斯坦 | 0.83 | 0.98 | 1.18 | 1.27 | 2.45 | 1.56 | 吉尔吉斯斯坦 | 0.21 | 华为s7 slim0.40未来的桥是什么样子 | 0.91 | 1.12 | 英语值日报告2.03 | 1.07 | 塔吉克斯坦 | 0.06 | 0.08 | 0.11 vb编程 | 0.08 | 0.19 | 0.16 | 土库曼斯坦 | 0.12 | 0.20 | 0.11 | 0.24 | 0.35 | 0.33 | 乌兹别克斯坦 | 3.55 | 4.06 | 5.29 | 3.46 | 8.75 | 2.30 | 合计 | 夜 明4.77 | 5.71 | 伦琴射线管7.60 | 6.18 | 13.79 | 5.41 | | | | | | | |
数据来源: 中国商务部对外贸易司 中国进出口统计公报——农产品( 200412－200912) 数据来源: 中国商务部对外贸易司 中国进出口统计公报——农产品 200912 二、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合作现状 1.根据贸易规模，我国与中亚国家的农产品贸易层次不同。第一个层次是乌兹别克斯坦。乌是中国在中亚的最大农产品贸易伙伴，2004－2009 年中乌农产品贸易额分别占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总 额 的 74. 43%、71. 03%、69. 60%、55. 99% 和63. 50% 和 42. 47% 。中乌贸易规模一直在亿美元以上。第二个层次是哈萨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是仅次于乌兹别克斯坦的农产品贸易伙伴。我国与吉尔吉斯斯坦农产品贸易增长也十分迅速，主要是由于我国对吉出口增长迅速，2005－2009年中吉农产品贸易增速分别为 85. 51%、128. 81%、23. 83% 、80. 75% 和 52. 46% 。第三个层次是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我国与其贸易规模很小，与其农产品贸易额在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总额中占比非常低，仅在 1%左右。 2. 我国与中亚各国农产品贸易结构不同。中乌贸易表现为乌方巨大顺差，以乌方向我国出口为主，主要是棉花。2007 年开始，乌兹别克斯坦成为我国棉花第三大进口来源国。中哈和中吉贸易基本为中方顺差，中国向哈萨克斯坦大量出口蔬菜、水果等，向吉尔吉斯斯坦大量出口肉类。吉尔吉斯斯坦2007 年是我国猪肉第三大出口市场，2009 年是我国鸡肉第三大出口市场。中土农产品贸易表现为土方顺差。近年来，我国与中亚国家的双边农产品贸易额增长虽然很快，但农产品贸易规模依然很小，双边 农产品贸易的发展空间很大。如前所述，中亚国家农产品结构单一，粮食和棉花是其主要出口农产品。中亚各国水果和蔬菜不能自给，目前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主要是中国从中亚进口棉花，向中亚出口水果、蔬菜以及加工农产品。 3. 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占中国与中亚贸易总额的比重较低。我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额占中国与中亚国家贸易总额的比重不高，2006－2010 年 分 别 为 4. 47% 、3. 15% 、6. 31% 、6. 55% 、6. 75% ; 在我国农产品贸易总额的比重也非常低，2005－2010 年占中国农产品贸易总额的 1. 08% 、1. 02% 、1. 21% 、0. 82% 、1. 04% 、0. 65% 。但中国与中亚五国农产品贸易增长迅速。2005－2010 年贸易额年平均增速为 38. 33%，其中增长最快的是中国与吉尔吉斯斯坦农产品贸易，达到 74. 27%; 其次是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平均增速分别为56. 76% 和 56. 48% ; 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增速接近平均增速，分别为 40. 48%和 37. 87%①。 4. 中国与中亚国家在农产品加工领域展开合作。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加工领域合作主要是指新疆与中亚国家在这方面的合作，特别是指番茄制品加工贸易方面的合作。如成立于 1992 年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重点扶持发展的中基实业股份有限公司是以番茄制品深加工为主营业务，集番茄种植、生产、加工、贸易、科研开发为一体的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拥有现代化番茄制品加工厂 16 个，拥有世界一流的番茄制品生产线 29 条，番茄制品综合生产能力 60. 45 万吨，位居世界同行业第二位，产业区域遍布中亚、法国、俄罗斯等地，产品销往世界七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公司生产的“CHALKIS”番茄制品倍受国内外消费者的青睐，产品供不应求，已在国际番茄制品市场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另外，中国新疆新康番茄制品公司于 1998 年在哈萨克斯坦投资建设了番茄酱厂，主要生产罐装、玻璃瓶及软包装的番茄酱、番茄汁等，年生产能力为 5000 吨，累计生产经营番茄制品 1. 12 万吨，带动国内原材料出口 730 万美元，在哈萨克斯坦树立了良好的品牌形象，产品赢得了消费者的认可，新康产品在哈萨克斯坦的市场占有率在 20% 到 30% 之间。新康产品自 2001 年起，连年获全国年度金奖和消费者信得过产品奖，公司获得阿拉木图市名牌企业奖和质量奖，哈萨克斯坦总统那扎尔巴耶夫和阿拉木图市长塔斯马噶别托夫都曾到新康展位参观，新康牌产品在莫斯科获得全球质量金奖，公司已着手在哈建立番茄种植基地，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除此之外，新疆榄润国际工程技术有限公司也在向中亚出口番茄酱制品。 5. 中国与中亚国家在种植领域展开合作。除农产品加工外，利用中亚国家( 主要是哈萨克斯坦)广袤土地，我国正探索与其开展合作种植。哈萨克斯坦与我国地理相邻，拥有广袤的农业土地，独立后大片土地荒废，目前哈萨克斯坦有 350 万公顷土地闲置，亟待资金投入复耕，对此哈萨克斯坦力不从心，因此有意吸引外资开发土地。哈萨克斯坦对与我国开展合作种植大豆具有很大的兴趣。中国是世界最大的大豆进口国，拥有巨大的消费市场和强大 投资能力。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合作种植大豆既可以帮助哈萨克斯坦开发闲置耕地，又可以帮助农民实现销售。目前哈萨克斯坦每吨大豆的生产成本为140－160 美元，从哈萨克斯坦江布尔州州府———塔拉兹到中国边境的运费每吨为 13－14 美元。中方每年进口大豆 4000 万吨，2015 年起将增长为每年进口 5000 万吨，收购标准为每吨 400 美元左右。因此，与中国合作种植大豆，哈萨克斯坦可以获得可观的经济效益[4]。 6. 中国与中亚国家在农业技术领域展开合作。中亚国家对中国农业技术需求旺盛。温室大棚技术、膜下滴灌技术、农产品改良技术在中亚国家尚处于起步阶段，中亚国家也希望通过农业技术合作提高农产品产量和品质。中国农业育种技术以及膜下滴灌技术是我国与中亚国家农业合作的突破口。中国新疆天业集团在塔吉克斯坦注册了独资企业友谊农业开发公司，推广我国棉花膜下滴灌技术。这一技术在塔应用非常成功，引起了轰动，使塔这个干旱缺水的农业国家看到了农业增收的希望。塔总统拉赫莫诺夫曾两次亲临项目区视察，对中国先进的膜下滴灌技术给予了充分肯定，并表示要在全国推广使用。中国棉种脱绒包衣技术弥补了土库曼斯坦棉花育种领域的空白，土库曼斯坦总统要求在全国推广这一技术。 目前我国与中亚国家在农业技术、合作种植、农产品加工等领域都开展了合作，取得了不错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三、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潜力分析 1. 中国与中亚国家粮食贸易潜力巨大。目前我国仅与乌兹别克斯坦开展大宗农产品贸易。哈萨克斯坦是世界粮食出口大国，中国是粮食进口大国。哈萨克斯坦一直希望能把小麦出口到中国，从 2004年开始积极推动向中国出口小麦。2009 年底，哈萨克斯坦首次与中国达成粮食出口协议，协议出口粮食 300 万吨，2010 年已出口 2 万吨。同时哈萨克斯坦还将过境中国向东南亚国家出口粮食。该协议还约定哈方需提供一个批次的小麦用于检验，而中国应赋予哈萨克斯坦为其供应粮食的年度配额。从2011 年哈与中国建立粮食铁路运输专线，粮食运输专线开通后，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粮食贸易必将大幅增加。 2.中国与中亚国家药材贸易潜力巨大。除了棉花和小麦进口外，中国还可以从中亚进口药材。土库曼斯坦是中亚重要的甘草产地，年产量 2500 ～3000 吨，主要出口美国和德国。新疆也是药材生产基地，但受生态环境制约，新疆甘草不能满足市场需求，因此可从土库曼斯坦进口甘草满足国内需要。 3.中国与中亚国家蔬菜水果贸易潜力巨大。中亚国家地处高寒地带，蔬菜和水果品种有限，不能自给，具有很大进口空间。以哈萨克斯坦为例，哈萨克斯坦水果仅有苹果、葡萄、石榴、西甜瓜、柿子等少数几个品种，现有的生产规模及产量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需大量进口弥补国内供应的不足。再如，2006年哈萨克斯坦反季蔬菜消费量超过 48 万吨，人均消费量 31 公斤，而哈自产仅能满足需求的 34. 3%，60% 以上的蔬菜需要进口。2010 年哈蔬菜缺口增加到 52 万吨，2015 年缺口将达到 61 万吨。哈萨克斯坦农产品进口零售差价巨大，蔬菜的销售价比进 口价格要高两倍左右，水果销售价格是进口价格的两倍以上，因此向中亚出口农产品利润空间巨大。中国物美价廉的水果受到中亚国家消费者的青睐。2006 年通过新疆各口岸出口到周边国家的鲜水果达 73401 吨，价值 1688 万美元[5]，主要出口到吉尔吉斯斯坦，再转运到中亚其他国家。哈萨克斯坦的苹果、柑桔、梨、红提葡萄、香蕉等主要从中国进口，除部分来自甘肃、陕西和湖南等地外，多数为中国新疆水果。2007 年 1－11 月，通过中国新疆各口岸向哈出口的农产品达 13.98 万吨，价值 6643.2 万美元。2007 年通过中国新疆塔城巴克图口岸出口果蔬产品 8.2 万吨，比上年增长 105%，其中蔬菜 2．2 万吨，增长 6.3 倍。中国海南水果已经直接出口中亚，海南和哈萨克斯坦的热带农产品差价达 10 倍以上，市场利润巨大。2009 年 11 月，中国海南 120吨农产品( 香蕉和木瓜) 首次直接出口中亚，开辟了海南热带农产品出口中亚的大通道。此后海南农产品每 3 天有 1 个机械保温车机列发往中亚各国，至12 月底海南冬季瓜菜大量上市后，中铁公司还根据供应中亚的瓜菜运销计划增加安排机械保温车机列[6]。 4. 中国与中亚国家棉花贸易潜力巨大。中国 是世界最大的产棉国之一，也是世界最大的棉花消费国之一。棉花是我国进口专控商品之一，我国与中亚国家棉花贸易主要指中乌棉花贸易。中国从乌兹别克斯坦进口棉花占我国从中亚进口棉花的绝大部分，棉花进口额占从乌进口总额的 90% 以上，占中国进口棉花总额的十分之一左右，中国已成为乌兹别克斯坦最大棉花进口国之一。我国从乌兹别克斯坦棉花进口额逐年增加，2004 年我国从乌进口棉花已达到 19. 7 万吨，约占中亚国家向中国出口棉花的 95%[7]。2005 年我国是乌第一大棉花出口市场，乌是我国第二大棉花进口来源国。根据中国海关统计，2005 年全年中国进口乌棉花 30. 27 万吨，累计金额 3. 79 亿美元，占乌出口棉花总额的 35%，占中国进口棉花总额的 11%[8]。2007 年乌兹别克斯坦为我国第三大棉花进口来源国，进口 21. 56 万吨，进口金 额 2. 97 亿 美 元，占 中 国 进 口 棉 花 总 额 的8. 56% 。由于体制、经营理念和运作方式不同，我国与乌兹别克斯坦的棉花交易属于非直接贸易，相当一部分是通过第三国进行转口贸易，这些外国企业主要是美国企业，这样就无形中增加了贸易成本。中国企业应利用“乌兹别克棉花国际博览会”这个交易平台，与乌兹别克斯坦直接进行棉花贸易。去年，中纺集团棉花公司与乌兹别克工业机械进出口公司签订了棉花采购合同，中国新疆银隆国际贸易公司与乌兹别克工业机械进出口公司签订了棉花进口框架协议，为中乌两国新一轮棉花贸易拉开了序幕。 此外，中国加工农产品在中亚也有巨大市场。例如吉尔吉斯斯坦目前是我国第三大冻肉出口市场，事实上相当部分向吉出口的冻肉转口到哈萨克斯坦等其他中亚国家市场，例如哈萨克斯坦市场58% 的鸡肉需要进口。综上所述，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潜力巨大。 四、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业发展合作思路 针对中亚国家农业发展的特点，中国与其进行农业合作应确立以下合作思路: 1. 完善农产品贸易制度框架。首先农产品生产特点使其贸易具有波动性，其次我国对大宗农产品进口实行配额制，对畜产品进口各国都有防疫要求。而我国与中亚国家尚未签订农产品贸易协议，对已有的农产品贸易质量认定标准和检验标准也未确定，使得双边农产品贸易具有很强的随意性。所以，应完善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产品贸易制度，使双边农产品贸易具有更大的拓展空间。 2. 加大对中亚国家农业投资。加强对其农业投资，不仅可以推动中亚国家农业发展，更重要的是 可以改善当地居民生活水平，树立中国良好的国际形象，巩固和促进中国与中亚的政治、经济关系。同时，对中亚农业的投资也是中国粮食安全的重要外部保障。投资中亚农业，可以采取以项目、技术、良种等企业带生产基地的方式与中亚国家开展农业合作，满足我国和中亚国家短缺农产品的需求。中国企业已经在这一方面进行了良好的实践。 3. 加强农业技术交流。我国农业技术尤其是生物农业技术，已经位于世界前列。中亚国家独立后，由于投入不足，其农业技术基本止步不前。以我国领先近 20 年的农业技术及资金积累，在中亚农业发展中完全可以做出自己的贡献，并获得应有的回报。 4. 加大农业机械和食品加工机械出口。中亚国家农业发展带动了中国农业机械和食品加工机械出口。农业在中亚国家具有重要地位。在保证粮食安全的同时，各国政府都非常重视发展农副产品加工和食品加工业。根据以往哈萨克斯坦国际农业及机械展的统计，每年都有数千万美元的粮油机械和食品包装机械产品出口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各国，并以每年 20% 的速度增长。这为中国粮油机械产品的出口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商机。 五、在与中亚国家经济合作中新疆的定位 由于地缘刚性，中国与中亚国家经济合作主要是通过中国新疆完成的。中国与中亚国家 70% 的贸易额是通过中国新疆完成，中亚国家对中国为数不多的投资也集中在中国新疆。所以，中国新疆在中国与中亚国家区域经济合作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和战略地位。我们知道经济合作本质是一种竞争合作，产业竞争力是经济竞争的核心，是国家竞争力的体现。事实上，在与中亚国家竞争中，中国新疆目前并不占优势。与中国新疆毗邻的哈萨克斯坦资源丰富，经济发展迅速，自我积累和吸引外资能力都很强，是中亚国家综合实力最强的国家。中国新疆区域竞争力总指数低于哈萨克斯坦，产业竞争力 指数与哈萨克斯坦差距不大。因此，要加强、深化与中亚国家的区域经济合作，必须在提高地缘上毗邻中亚国家的中国新疆的经济核心竞争力———产业竞争力上下功夫，全面提升其综合竞争力，把中国新疆打造成中国西部的一颗“璀璨的明珠”，抓住中国东部沿海地区产业转移的有利时机，利用资源优势承接产业转移，努力调整其产业结构，争取站在中亚地区产业结构的制高点上。 中亚国家一方面要保证粮食生产安全，另一方面要靠农产品( 小麦、棉花等) 出口创汇，因此农业对中亚国家来说具有重要的社会经济意义。但中亚 国家农业发展并不理想: 一是农业技术落后、农产品结构单一，个别国家粮食甚至不能实现自给; 二是农产品加工能力薄弱，基本以原料或初级形态出口农产品，同时又大量进口深加工农产品( 如食品、纺织品) 满足国内需求。中亚国家农业存在诸多问题的关键在于农业投入不足，农业技术落后。但是中亚国家土地广袤，具有发展土地密集型农产品种植的比较优势。如果能够投入资金和技术，中亚国家农业有很大发展空间。 综上所述，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业合作有以下特点: 第一，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业具有很强的互补性，具有很大的合作潜力。但目前我国与中亚国家农业 合作尚未充分展开，农产品贸易规模较小，农业技术交流有限，大型粮油企业尚未涉足中亚。第二，在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业合作中，中国提供了市场、资金和技术，发挥了主导作用，因此深化中国与中亚国家农业合作需要提高贸易、投资和技术合作的水平，其中贸易合作是手段，投资合作是基础，技术合作是关键。中亚国家有广袤的土地，具有发展农业所需的良好的光热条件。目前，阻碍中亚农业发展的最大障碍是资金和技术问题。只要能投入资金和技术，中亚国家土地资源增产潜力就能得到发挥。因此我国与中亚国家农业合作具有很大空间，我国可与中 亚国家在农产品贸易、农业机械、农业技术交流等方面展开全方位的合作。 注释: ①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对外贸易司《中国进出口月度统计报告——农产品( 200412－201011) 》、《中国统计年鉴》( 2006 －2010) 整理计算得来。 作者简介：彭文进(1968—)，男，经济学博士，高级讲师，研究方向为中亚、俄罗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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