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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学 研
究
体系结构设计
成玉峰 张 苹
（南京林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37）
摘 要：“工夫”/「工夫」是一对中日同形词，为了考察两者的异同，本文利用《现代汉日辞典》《日汉同形异义语词典》等多部中、
日文字典及相关语料库，分别对中日同形词“工夫”/「工夫」进行了词义的考证与考察。考察出“工夫”/「工夫」的成词以及词义发展变化，
得出“工夫”/「工夫」在通假和语体上完全相同，都通“功夫”，既可作书面语也可作口语使用，同时在词性方面存在动词与名词之间的差异。
其次，在词义方面，只有当“工夫”/「工夫」都表示“在某事上投入时间和精力”时才能进行同形词替换，除此之外，大多数情况下都必须另寻其他词汇来对应。其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工夫”具有与时间相关的含义，「工夫」则没有与时间相关的含义。 关键词：同形词；“工夫”；「工夫」；词义对比；翻译 1
中图分类号：H0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948（2021）01-0073-08
best jeanist基金项目：本文为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日语熟语双读音研究”（2019SJA0143）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成玉峰，男，南京林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日语语言学、音韵学；张苹，女，江苏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为日语语言学。
中国汉字传到日本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汉字词汇随之传到日本，日本对其进行消化吸收后又创造出了日式汉语词汇。近代日本对外开放，引进西方文化及科学技术，将西方文化概念词汇转换为汉语词汇，这些词汇又反哺我国，丰富了我国的词汇库。汉语词汇在中日之间进进出出，促成了中日语言中
大量同形词的存在。何谓同形词？彭广陆（2007:180）在《日语知识百题》中说：“由于日本使用汉字，所以在日语中的词汇用汉字书写的词，其中大部分是日本人从汉语借用来的，其中也有一些是日本人自己组合的，或者是日本人在明治时代翻译西方语言词汇时创造的，这些词后来有流入到中国汉语中来的。这样一来，日语的汉语词和中国的汉字词就有字形相同的词语。”
由于中日两国文化氛围不同，词汇所处的环境相异，中日同形词由此产生出了一些差异。《日汉同形异义语词典》前言中说：「もとは『同形同義』であっても、時代の変遷につれて多くの言葉は、意味に微妙な違いが生じたり、すっかり意味が違ってきたり、意味が同じでも使い方が違ってきた。/纵使最初是“同形同义”，但随着时代的变迁，许多词语或产生了意思上的微妙差异，或意思发生完全改变，亦或即使意思相同但使用方法却已不尽相同。」（王永全等，2009:Ⅰ）关于中日同形词形成的原因，潘钧（1995）认为一是词
义本身发生变化导致词义分歧，如词义的比喻性转用和俗用性转用、借用导致词义的特定化、词义分化及借用时间上的先后差异致词义发生变化、社会生活的变迁词义发生影响等；二是由于词义变化以外的因素导致词义分歧，如词构成不同导致歧义、读音不同词义也随之改变、词素意义不同导致歧义、国情、制度、文化、社会诸背景不同导致歧义、字训（字义）不同导致歧义等。
沈宇澄（2012）将中日同形词分为三类，一是大部分词义不同小部分相同的同形类义词；二是词义完
全不同的同形异义词；三是词义全部相同的同形同义词。这样，在中日同形词中，有的同形同义、有的同形异义、还有的部分同形同义部分同形异义。同形词既给双方交流带来了方便，同时也造成了一定的理解陷阱——“工夫”便属于这类词之一。学者们致力于同形词翻译对比研究的发展，如何宝年和匡伶（2020），何宝年和汪然（2020），郑岚（2020）等。本文尝试运用比较语言学的研究方法，通过大量的例句进行对比研究，以探讨其内在规律，进而促进日语的教与学。
根据“语料库在线”中的例句，东晋文献《抱朴子》（葛洪·317年）中最早出现“工夫”一词：
例（1） 既生值多难之运，乱靡有定，干戈戚扬，
艺文不贵，徒消工夫，苦意极思，攻微索隐，竟不能禄在其中，免此垄亩。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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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ign Language Research In Northeast 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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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子·内篇卷之十九》①）
例（2） 闻甲乙多弟子，至以百许，必当有异，便
载驰竞逐，赴为相聚守之徒，妨工夫以崇
重彼愚陋之人也。
（《抱朴子·内篇卷之十四》）
以上两例中，“工夫”为名词，分别表示“在某事
上投入时间和精力”“工力、造诣”（大东文化大学中
国语大辞典编纂室，1999:1068）两项含义。另外，《抱
朴子》是道教典籍，因此笔者推测此处“工夫”特指在
道教上的修行。
在中世纪日本的文献中出现了「工夫」一词的使
用：
例（3） 造営に工夫を入るるは、道人の儀に当た
らずこそ。/在修建寺院上下功夫，不符合
修行之人的规矩。②
（梵舜本『沙石集八· 二三』③）
例（4） 工夫の暇惜しく候へども、聞し召し候
へ。/虽然您没有时间修养，但也请您多关
心。 （『三人法師』）
例（5） 只綿密の工夫の外は余念有りとも見へ給
はず。/现在除了祈求往生极乐世界之外，
似乎没有别的想法。
（『太平記（14後）二・長崎新左衛門慰意見事』)
例（6） なをくわしくは、本書をよくよく工夫(ク
フウ)するべきなり。/关于详细的内容，
本书应该好好地设计一番。
（『寸鉄録』）
综上表明，“工夫”起于中国魏晋时代，于南宋时
期（即日本的镰仓时期）出现在文献中，当时的日本便
已引入该词。之后该词词义在中日各自不同的社会文化
背景下不断得到发展演化，进而在使用上发生歧义，由
此产生了同形不同义的现象。
一、汉日语料库中“工夫”和「工夫」的含义与用
法异同比较
为比较“工夫”和「工夫」在实际使用中的含义
以及用法异同，本研究将使用北京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
（CCL）、日本国立国语研究所开发的『現代日本語書
き言葉均衡コーパス』两个语料库，以“工夫”和「工
夫」为节点词，分别在CCL汉语语料库和BCCWJ④日语
语料库中检索其语言实例。
数据显示，“工夫”一词在CCL汉语语料库中共出
现4546次，每隔25条词语索引进行样本抽取，共得到
181条词语索引；「工夫」在BCCWJ日语语料库中共出
现4035次，在显示的500条索引中，每隔3条抽取一个索
引，共得到167条索引用于数据分析。通过此种抽样处
理，两组文本形成了基本对应的数量关系，同时还可以
减少数据处理量，使得研究更具有可操作性。
对于抽选出的样本索引，本研究首先在N-4到N+4
的跨距中观察“工夫”在汉语文本中的搭配，归纳出其
主要用法，对“工夫”在汉语文本中形成的高频搭配词
及语义进行分析。其次，由于日语句式中修饰语成分
相对较长，本研究将日语部分的研究跨距扩大至N-8到
N+8，观察「工夫」在日语文本中的含义及用法。
（一）“工夫”的搭配词及频数
根据统计，在181条索引中，“工夫”表示与时
间相关含义的索引共128条，具体来看，“工夫”表示
“时间”的索引共75条，其中搭配词频数见下表1。
表1 “工夫”表示“时间”的搭配词及频数
搭配词频数在节点词位置
时间名词33左九龙入海
不一会/好一会/没一会儿12左
一转眼/一眨眼/几眨眼/一霎眼7左
没多少/没多大7左
不大4左
一支烟/一袋烟/一根烟4左
一顿饭3左
耽误2左
喘气的1左
说着话儿的1左
一盏茶1左
从表1可知，当“工夫”表示“时间”时，通常前
接三类词：第一类是时间名词，如“几个小时/几天/几
个月/几年/十几年”等；第二类是时间副词，如“不大
一会儿/不大/好一会儿/片刻”等；第三类是表示某一具
体动作的词，如“一眨眼/一支烟/一顿饭/一转眼/喘气/
说话”等，其后文大多表示某件事进行得很快或很慢，
如“几十年工夫才到”“一眨眼的工夫人就没了”
等。
当“工夫”表示“空闲”含义时索引共37条，搭配
词频数见下表2。
表2 “工夫”表示“空闲”的搭配词及频数
搭配词频数在节点词位置
没/没有22左
哪有/不会有闲10左
有3左
抽出/抽着2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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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2可见，当“工夫”表示“空闲时间”时，通常前接“没/没有/有/哪有/还有”等副词，并且前面通常可以加上形容词“闲”，来加强“空闲时间”的含义，后文常表示有空或者没空做某件事，如“没那闲工夫跟你唠叨”“这才有空闲工夫来见你”等。
当“工夫”表示“时候”含义时索引共14条，搭配词频数见下表3。
表3 “工夫”表示“时候”的搭配词及频数
搭配词
频数在节点词位置
正当这/这8左趁/趁这/趁着
6
左
从表3可知，当“工夫”表示“时候”时，前面的搭配词通常有“趁”“趁着”“趁这”“正当”“这”这类强调当下时间节点的词，后文常表示“趁着某个时间，赶紧做某件事”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某件事”等语义，如“趁着他说话的工夫，我赶紧整理简报”“这工夫，他老婆从外边进来了”等。
当“工夫”表示“精力、努力”时索引共26条，搭配词频数如下表4。
表4 “工夫”表示“精力、努力”的搭配词及频数
搭配词
频数在节点词位置
下
17左花费/花/费7左用
2
左
从表4可见，当“工夫”表示“精力、努力”的含义时，前面通常接“下/费/花/花费/用”等动词，后文常表示在某事上投入时间和精力、使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决心，通常表示积极的含义，如“必须狠下工夫解决对病人‘冷’‘硬’‘顶’的现象”。
当“工夫”表示“造诣、本领”时索引共7条，搭配词频数如下表5。
表5 “工夫”表示“造诣、本领”的搭配词及频数
搭配词
频数在节点词位置
积学的1左平日1左头球1左慎独1左头摇得1左硬1左推一下的
1
左
从表5可知，从语料库中抽取出来的表示“造诣、
本领、素养、工力”的索引数量较少，搭配词频数均为一次。可见在现代汉语中这一语义的使用较少，其搭配词也较为随机和分散。
（二）「工夫」的搭配词及频数
当日语词汇「工夫」做名词时，样本分析结果如下表6。
表6 日语「工夫」做名词时的搭配词及频数
搭配词频数在节点词位置
する29右凝らす９右必要５右加える
４右ある・ない３右見る３右行う２右重ねる２右求める２右図る
２
右
当日语词汇「工夫」做动词时，样本分析结果如下表7。
表7 日语「工夫」做动词时的搭配词及频数
搭配词
频数在节点词位置
する61右できる
１
右
从以上两表可以看出，在现代日语中，「工夫」作为名词时其后面常搭配「する・凝らす・必要・行う・ある/ない・加える・重ねる・求める」等动词；作为动词时，其形式几乎只有「工夫する」及其变形，虽然「工夫できる」这种说法也有，却很少使用。在含义上，无论「工夫」在句中作名词还是作动词，其含义大致都有三种：第一种含义是“尝试、努力”，相当于「試し、努力」，如「知恵と工夫で、実現しつつある」/凭借智慧和努力逐渐实现；第二种含义是“方法、技巧、诀窍”，相当于「方法、技」，如「部屋を広くする工夫がいっぱいあるんです」/让房间看起来宽敞的方法有很多；第三种含义是“想方设法做某事”，表达该含义时，前面通常搭配意志性动词或动词意志型，如「ごみを出さないよう工夫する」/想办法不产生垃圾。
根据以上分析，若从用法和含义两方面将“工夫”/「工夫」进行比较，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首先，在用法上，两者最显著的不同在于汉语“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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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词用法。mzg振动给料机
其次，在词义上，现代汉语中“工夫”大多表示与
时间相关的含义，而日语「工夫」没有与时间相关的含义。
除了与时间相关的含义，现代汉语中“工夫”也
可以表示“精力、努力”，日语「工夫」的“努力、尝
试”含义与之基本对应，都表示在某件事上投入精力和
时间，努力使其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在这一基本对
应的含义中，「工夫」的语义范围又比“工夫”更广，
延伸出了 “技巧、方法、诀窍”等含义，而现代汉语
“工夫”的语义范围则基本没有延伸。
此外，“工夫”还可以表示“造诣、本领、工力、
素养”，而「工夫」却不具有这层含义。
二、“工夫”/「工夫」中日之间的相同点
首先，“工夫”/「工夫」在表示“在某事上投入的
时间和精力”时中日所表达的词义是一致的。
例（7）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⑤
（《方舆胜览·眉州·磨针溪》）
例（8） 雕梁画栋，不知费几许工夫，遭着他尽成
齑粉。 （《封神演义》）
例（9） 罗灿道：“既如此，俺费几日工夫，送你
到扬州便了。” （《粉妆楼》）
例（10） 俺小这几日没工夫上书。
（《牡丹亭》）
例（11） 既生值多难之运，乱靡有定，干戈戚扬，
艺文不贵，徒消工夫，苦意极思，攻微索
隐，竟不能禄在其中，免此垄亩。
（葛洪《抱朴子·内篇卷之十九》）
例（12） 重行整理，又须费一番新工夫。
（鲁迅《书信集》）
例（13） 但少工夫自任，故未得尽其妙，故当劣于
羊欣。 （《全齐文·卷八》）
例（14） 不唯济物工夫大，长忆容才尺度宽。
（唐·罗隐《重过三衢哭孙员外》）
例（15）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全元南戏·刘唐卿·白兔记》）
例（16） 虽然是眼下工夫，也是要个夙世良缘。
（《全元杂剧·杨景贤·西游记》）
例（17） 无声诗生有声画，吟咏工夫见挥洒。
（《元诗选初集·己集·渊颖先生吴莱》）
例（18） 这种实例，举不胜举，我也没有恁么闲工
夫来例举他。
（《梁启超文集·与令娴女士等书（节录）》）
例（8）至例（18）都在阐述从事某项工作所花费
的时间和精力。元代以后至今，汉语的“工夫”多指精
力和时间，或指花费时间及精力后所得到的某方面本领
的提高及技术造诣的精湛。
日语例（19）至例（28）同样表示从事某一工作所
花费的时间与精力。
例（19） 私は氷を日向へ出して溶かす工夫をし
たのです。/我想办法把冰放到阳光下融
化。 （夏目漱石『こころ』）
例（20） 私はわざわざ御茶の水の家具屋へ行っ
て、私の工夫通りにそれを造り上させた
のです。/我特意去了御茶水的家具店，
按照我的想法建造了它。
（夏目漱石『こころ』）
例（21） 「仏子として、道業をばむねとせずし
て、造営に工夫（クフウ）を入るるは、
道人の儀に当たらずこそ」。/作为出家
人不能荒废修行，在修建寺院上下功夫，
不符合修行之人的规矩。
（『梵舜本沙石集-八二三』）
例（22） 「わずかに三箇年の工夫なりと言えど
も」。/虽说只是短短三年的苦练修行。
（『正法眼蔵-行持上』）
例（23） 先日了簡残候へ共、残念二而、其後工
夫候而、大かたハ聞すゑ珍重二存候へ
共、少づづのてには不通所共、愚意二
落不申候。/前几天考量了你的做法，但
你下功夫完善了这两个不完备的想法，向
有名的人询问了这两个意见，因有些不一
致，于是这两个意见都没有提交。
（『芭蕉文集』之『書簡』）
例（24） 此處御工夫可忝候、此度之文章少落付た
る様二愚意にも被存候。/这里应该费一
番功夫，因为这次的文章没有得出准确的
结论，所以先保留两种愚见。
（『芭蕉文集』之『書簡』）
例（25） これ光陰をいたづらにもらさざるにより
てわづかに三箇年の工夫なるとへども三
菩提の正眼を単伝す。/由于没有虚度岁
月，虽然只修行了短短三年间，却继承了
佛的正法。 （『正法眼蔵・行持』）
例（26） 人間のことに於いては燃を払ふ如に成
ぬと覚って、只綿密の工夫の外は余念有
りとも見へ給はず。/他认为，人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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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非受控价格法的事情即使忙乱也无济于事，现在除了祈求往生极乐世界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想法。
（商那和修尊者『伝光録』）
例（27） だめな方法では何度やってもだめなの
だ。ただ努力すればよいというものではない。人の話を聞くなり、本を読むなりして「知恵を絞り工夫をする」のだ。諦めるな、もう一息だ。/没用的方法，做几次也没用。并不是只要努力就可以。既要听别人说话，也要读书，“绞尽脑汁想办法”。不要放弃，再一鼓作气。
（国分秀夫『知恵と工夫』）
例（28） 私が事業で成功できたのは、自分なりに
工夫を重ねたからだと思います。/我觉得我之所以能在事业上取得成功，是因为我自己努力了很多。
（高桥吉民，2007:217）
其次，“工夫”/「工夫」在表示“役夫、役徒” 时中日词义是一致的。
例（29） 然无事何曾有，人唤向外觅工夫，总是痴
顽汉。
（《全宋诗·卷一〇二七》）
例（30） 朝廷以工夫大，不复塞。 （《石林燕语·卷八》）例（31） 谨信存诚是里面工夫，无迹。
（《朱子语类·卷六九》）
例（32） 又下十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
太庙，皆资人力，又多人居宅，工夫万计。
（《晋书·范宁传》）
例（33） 太平兴国中，河大决，吉护之，与工夫同
甘苦。使者至，访吉不获，甚怒。
（《诗话总龟前集·卷一·中以门》）例（34） 鉄道工夫と娼婦がおおかった。/铁道工人和娼妇很多。
（森崎和江『からゆきさん』）例（35） 線路工夫/铁路工人。 （森崎和江『からゆきさん』）例（36） 工夫長/工头。
（森崎和江『からゆきさん』）
中文例（29）至例（33）的“工夫”指役夫，即劳工人员。日语例（34）、例（35）、例（36）亦指劳工人员。
第三，“工夫”/「工夫」在表示宗教方面的“修
行、冥思苦想” 时中日词义是一致的。
例（37） 艺文不贵，徒消工夫，苦意极思，攻微索
隐。
（《抱朴子·遐览》）
索尼爱立信w380c例（38） 妨工夫以崇重彼愚陋之人也。
（《抱朴子》）
例（39） 「わずかに三箇年の工夫なりと言えど
も」。/虽说只是短短三年的苦练修行。
（『正法眼蔵·行持上』）
中文例（37）例（38）的“工夫”指道教方面的“修行”，日语例（39）中的「工夫」指佛教方面的“修行”。
综上可见，“工夫”/「工夫」表示“在某事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役夫、役徒”“修行、冥思苦想”等含义时同形同意，基本都属于古语，从中可以看出日本引进中文词义的痕迹。
三、“工夫”中日之间的不同点
日本引进“工夫”一词以后，由于社会文化及语言环境的不同，在“工夫”词义方面产生了不同的引申和发
展，进而形成了同形不同义的现象。
（一）中文词义在日语中无对应部分
首先，中文由“在某事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方面引申出“从事某工作期间”和“时候”之义，日语中则没有表达这方面含义的词义。
例（40） 到头身事欲何为，窗下工夫鬢上知。 （唐·杜荀鹤《秋日闲居寄先达》）
例（41） 戴湾老哺根基薄，虚费工夫八十年。 （《罗昭谏集·卷七》）例（42） 重行整理，又须费一番新工夫。
（鲁迅《书信集·致郑振铎》）
例（43） 又采到了短歌三四十首，长歌两首，至今
还没有工夫整理出来。
（刘半农《瓦釜集·<；手攀杨柳望情哥词>小序》）例（44） 我急急赶去交卷，好进科场，哪有工夫讲
话。
（清·李渔《巧团圆·途穷》）
例（45） 你说与他，保正今日在庄上请人吃酒，没
工夫相见。
（明·施耐庵《水浒》第十五回<；吴学究说三阮撞
筹 公孙胜应七星聚义>）
例（46）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宋·辛弃疾 《西江月·遣兴》）
例（47） 三十年的工夫你还是到这儿来了。
（曹禺《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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