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弦歌处,毛李笔砚在”作者:向南来源:《同舟共进》2014年第12期 1950年5廉政风暴
月,北京大学在红楼辟出专室,用以纪念中共创始人之一、当年北大图书馆主任李大钊,用以彰显当年在北大图书馆工作过的的业绩。郭沫若为之题写“李大钊同志纪念室”“主席工作处”,标牌分别悬挂在此室门楣的左右两侧。如果记忆不误的话,照片显示“主席工作处”挂在右侧。兴之所至,郭沫若赋《咏红楼》一首: 中学生与社会 星火燎大原,滥觞成瀛海。
红楼弦歌处,毛李笔砚在。
力量看方生,勋勤垂后代。
寿与人民齐,春风永不改。
这首诗除在纪念室内悬挂,以及在介绍1949年之后北大历史概况的非正式出版物中刊载
过之外,既未在当年的报刊上发表,也未收入作者的任何一部诗集中。大概除了笔者这样多年来刻意搜求郭沫若编外轶作的好事者外,已很少有人知晓郭沫若写过这样一首体式少见的仄体五言律诗。是无意中的遗忘,抑或刻意地摒舍,难以判断。ireport>太平洋定位1953年出版建国后的第一本诗集《新华颂》,此诗及另外几首发表过的作品未入集;1958年编《长春集》,1959年编《潮汐集》与《骆驼集》,写于1950年的《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发表而未入集)及另外几首未发表过的作品分别入选,《咏红楼》仍付阙如。如果说未能入选《新华颂》多半是出于疏漏,那么后来的屡屡未入法眼,大概是为了避免不合时宜的尴尬。这还得从“红楼弦歌处,毛李笔砚在”说起。 1952年,北京大学从沙滩迁往京郊的燕京学堂(合二为一,燕京学堂从此消亡)。红楼自然不再是北大图书馆,但纪念室仍予保留,至少存在到1958年。究于何时撤销,不得其详。这似乎与1956年苏共二十大批判斯大林的个人崇拜无涉,倒是与1958年提出“两种个人崇拜”有关。不无巧合的是,正是在这一年,周恩来为武昌“同志主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旧址”题字。李大钊虽仍被尊奉为中共创始人之一,但与正在走向政治生涯顶峰的并列,显然已不合时宜。其实,从历史唯物主义来衡量,这样的并列非仅“不合时宜”,倒是有悖史实。试看,一位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风云人物、与陈独秀并称的中共
吾守尔大爷的冰创始人之一;另一位则是当时并无名望的刚刚毕业的湖南师范学子、由北大教授杨昌济(杨开慧之父)托李大钊安排的北大图书馆助理员。当然,英雄不问出处,但那是后来的事了。其实,独辟“李大钊纪念室”是个不错的安排,毛李并列似乎有点弄巧成拙。笔者生不逢辰,未及瞻仰这个“寿与人民齐”的圣地,想来陈列李大钊的业绩,史料多多,并非难事;而要如实介绍的工作,当煞费苦心。郭沫若1966年甘地主义1月撰写诠释《沁园春·长沙》长文,涉及这段历史,如此行文:“一九一八年七月同志结束了学生生活,由长沙进入北京。”“其后一九一九年四月,同志离开北京,经过上海,回到长沙”。只字未及北京大学及其图书馆,更遑论“工作”。当然,释文重心不在此可能是一个原因。郭沫若可能已经了解记忆中对北大图书馆助理员生涯的感受。1936年在保安窑洞内,毛与来访的美国记者斯诺作彻夜长谈,其中回忆到1918年在北大图书馆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