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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北京高校为例
邓炜 吴优 汪雪枫 彭京晶 北方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北京 100144
摘要：近年来“一带一路”国家来华留学生不断增加。本文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咨询的方法对北方工业大学“一带一路”留学生进行调查，了解其来华动机和毕业动向，并从政府政策和高校教育两方面提出对策建议，对于推进“一带一路”国际人才培养有一定借鉴意义。关键词：一带一路；来华动机；毕业去向 一、调查背景
为落实教育领域的对外开放，助力“一带一路”建设，教育部颁布了《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的通知，明确指出教育在共建“一带一路”中具有基础性和先导性作用，提出培养共建“一带一路”急需人才，支持沿线各国实现政策互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近年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华留学生①数量显著增加。教育部数据显示,2016年共有来自205个国家和地区的44.27万名留学生在华学习，同比增长11.35%。其中“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华留学生共20.77万人，占在华留学生总数的46.91%，比2015年增长13.6%。
北京作为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一直是在华留学生的首选地。近年来，北京在华留学生数量持续增长,2016年北京吸引在华留学生7.7万人，比2015年增长4.6%。2017年5月北京市出台《对接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实施方案》，宣布通过设立“一带一路”专项奖学金，建设“一带一路”国家人才培训基地产业综合体
等措施进一步吸引沿线国家高端人才来京学习和交流。2017年8月北京市在全国率先设立了“一带一路”人才培养基础项目，北方工业大学成为首批入选的北京23所高校之一，目标是在三年内建成“一带一路”国家卓越工程师国际人才培养基地。北方工业大学目前已同12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校建立了国际合作与交流关系，现有500多名外国留学生在校学习，其中绝大多数留学生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本文旨在通过对北方工业大学“一带一路”在华留学生的调查研究，了解“一带一路”留学生来华的动机和毕业去向，对于增强中国高校对“一带一路”留学生的吸引力，提高留学生培养水平和推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教育交流合作具有重要意义。
二、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大众传媒的影响(一)研究对象
本文研究对象为2017年北方工业大学在校留学生，来自于20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包括东亚2国(韩国、蒙古)、中亚5国(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西亚南亚5国(土耳其、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独联体2国(俄罗斯、乌克兰)、中东欧2国(捷克、波兰)、非洲4国(吉布提、摩洛哥、埃赛俄比亚、肯尼亚)。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调查问卷、深度访谈和部门咨询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首先，在调查问卷部分，共设计了34道选择和填空题，涵盖调查对象特征、来华动机和毕业去向三个方面的问题。包括中英文两种形式，采用纸质问卷和网络问卷相结合的方式，共回收100份问卷,2份问卷填写不完整，有效率为98%。其次，我们对部分留学生进行了深入访谈，了解其来华学习具体动机，毕业去向，以及遇到的问题和困难。最后，本文对北方工业大学留学生管理部门进行了口头和书面咨询，重点了解本校留学生总体的招生就业情况，以及相应的管理措施。
三、调查结果和分析
(一)调查对象特征
从“一带一路”留学生的生源地区构成来看，占比最高的前三个地区分别是中亚五国40%，东亚(韩国、蒙古)34%，非洲(东非和北非)19%，其余地区的生源在1%~3%不等(如图1)。这说明,“一带一路”在华留学生国别分布不平衡。主要集中在中亚五国，东亚和非洲沿线国家。而中东欧、独联体、西亚、南亚的学生相对非常少，这些国家的教育合作交流需要进一步加强。
从留学生的汉语水平来看,32.7%可以自由交流,22.4%可以一般交流,38.8%交流有困难,6.1%完全不能交流。其中可以用汉语交流的学生在华学习时间均在一年以上，且参加过汉语预科班。完全不能交流的同学均为本科全英文授课班的17级新生。这说明，来华留学生的汉语水平适中，语言适应能力较强，
但对于全英文授课的留学生仍需同步开设汉语课程，以提高在华留学体验。
从留学生对中国的了解程度来看，来华前对中国很了解和一般了解达到48.9%，了解很少和完全不了解占51.1%。对于“一带一路”政策，仅有12.2%表示很了解和一般了解,51%表示听说但不太了解，其余36.8%表示完全不了解。这表明中国的国际影响力仍然不足，尤其“一带一路”
政策的国际宣传仍需努力。
(二)来华动机
在“一带一路”留学生来华原因方面，居前三位的分别是：了解中国发展经验(38.8%)、学习汉语(20.4%)，回国从事中国相关工作(16.3%)。而留学费用低、了解中国文化、寻在华工作机会分别占8.2%左右(如图2)。以上结果说明,“一带一路”国家民众对中国发展经验很感兴趣，探索中国发展经验是吸引留学生来华的首要原因。留学生已经意识到学好汉语是了解中国发展经验，提升自我价值的重要手段，而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的经贸合作交流为沿线国家提供了大量工作机会，也成为吸引留学生来华学习汉语，了解中国发展经验，并回国从事与中国相关工作的重要原因。尽管50%以上留学生认为在华留学费用低于其它国家，但仅有8.1%的同学把它做为来华留学的原因。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这表明，相对于节约留学经济成本等低层次的安全需求，留学生更看重了解中国发展经验、学习汉语和从事中国相关工作等高层次的尊重和自我实
基金项目：北京市大学生科学研究与创业行动计划、北方工业大学“一带一路”国家人才培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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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商业254现需求。
在专业选择方面，北方工业大学留学生所选专业的前三位分别是经贸(48%)、建筑(34%)、电信(7%)。26.5%的留学生表示专业选择考虑到“一带一路”政策的影响,42.9%的人表示有考虑“一带一路”，但仍以个人兴趣为主。以上表明，随着战略的推进实施，中国与带路国家的经贸合作日益深化，中国在沿线国家投资也带动了建筑、电信等基础设施相关产业的迅速发展，对相关专业的人才需求也不断增加。留学生的专业选择是经济现实需要和个人兴趣相结合的必然结果。
7.22事件在择校原因方面，留学生选择北方工业大学的最大影响因素是学校所在城市。北方工业大学位于首都北京，北京是中国的政治文化教育中心，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和国际化水平，北京高校在吸引留学生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另外，获得奖学金的机会和朋友同学的推荐也是留学生择校的重要考虑因素。近年来，北京市对国际化教育的投入力度不断加大，特别是“一带一路”国家人才培养基础项目的落实，将进一步增加留学生奖学金的获取率，增强北京对留学生的吸引力。留学生择校看重同学朋友
的推荐，说明留学生注重学校的口碑效应，改善留学生的学习生活体验，将进一步增强学校的吸引力。
在学习体验方面，留学生遇到的最大困难是图书馆的使用。经过访谈了解，留学生使用图书馆的困难在于，图书馆绝大部分藏书为中文书，外文书严重不足；网上图书馆缺少外文界面，留学生难以查询学习资料。此外，留学生在遵守校纪校规方面也存在问题，最突出体现为留学生迟到旷课比率高于中国学生。咎其原因，一方面，部分留学生对中国校规校纪学习和认识不足，个人生活习惯与中国高校课时安排相冲突；另一方面，中国高校整体而言开展国际教育合作仍处于起步阶段，时间较短，经验不足，生源质量参差不齐，需进一步提高留学生管理水平。汪洪超
三、毕业去向
在毕业计划方面,51%留学生计划毕业后继续在华学习深造,18.4%打算在中国就业,22.4%计划回国，还有8.2%不确定。半数以上留学生有继续在华深造的意愿，这说明留学生对中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有较大程度的认可。尽管如此，选择在中国就业的比例仍然相对较低。访谈发现，留学生认为在中国工作最大障碍是难以取得工作签证。一般来说中国用人单位在聘用外国人时往往要求其具有两年以上工作经验或有相应的实习经验，才愿意签订劳动合同。而本科毕业的留学生显然没有工作经验，学习期间也很难获得中国公司的专业实习信息和机会。这使得一部分有意愿在华工作的本科留学生，在无法获
得劳动合同和工作签证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继续在华深造寻求实习机会，或者回国获得工作经验后再返华。尽管当前留学生选择在华就业的比例较低，但仍57%留学生认为自已将来在中国人才市场更有竞争力。这说明，留学生已经意识到，随着一带一路的开展，中国急需更多既具备专业知识又了解中国和“一带一路”国家语言国情的国际化人才，因此留学生对未来在华就业前景表示乐观。另外，在选择回国就业的留学生中有77.6%表示回国后将从事与中国相关的工作。这说明，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不断增加，为在华留学生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在留学生就业配套措施方面，留学生认为中国针对留学生的招聘机会很少的占51%，比较多的占20.4%，几乎没有的占26.5%。但是98%的留学生认为学校对其就业提供了帮助。从就业市场角度来看，留学生目前获得专业性招聘信息的渠道较少，除了英语教师的岗位之外，留学生很难获得专业对口且能发挥其特长的工作。另一方面，许多有意在“一带一路”沿线扩展业务的企业又难以获得留学生专业人才的相关信息。留学生就业市场的信息不对称，导致留学生专业人才的流失。从高校角度来看，北方工业大学每年都会为留学生提供相关的招聘会信息和实习信息，鼓励留学生积极参加应聘。但是相关信息仍然比较零散，不够系统化和常态化。
四、对策建议回延安 再出发
(一)政策层面
接待就是生产力
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是我国新时期重要的发展战略之一。《北京市对接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实施方案》提出了设立留学生专项奖学金、建立留学生教育基地、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北京教育推介等具体方案。本文认为，除落实以上政策方案外，还应该注意以下问题：(1)除了东亚、中亚和非洲沿线国家以外，应注重对中东欧、独联体、西亚、南亚国家的教育宣传和推介。相对于前者而言，中国与中东欧、独联体、西亚、南亚国家的语言、文化、经济联系相对较弱，这些国家的往往以欧美等西方国家作为留学的首先地，所以要加大对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宣传，加强教育合作交流，有针对性地突出中国教育的比较优势，扩大“一带一路”倡议的影响力，丰富留学生招生来源。(2)改善留学生就业创业的政策环境，完善留学生就业创业辅助措施。目前中国对外国人在华工作签证的审批管理严格，手续复杂。本文认为对于专业素养较高的“一带一路”在华留学生可以适当简化在华工作签证审批手续，使其发挥桥梁纽带作用。另外，培育留学生专业人才市场，协助做好留学生人才在“一带一路”国家的供求信息对接。
(二)高校层面
高校要注重采取多种措施推进留学生教育的可持续发展。(1)把“一带一路”政策宣导和中国国情教育融入课堂。在华留学生对于中国经验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合作交流很感兴趣，所以应把相关知识融入专业课堂教学，培养“一带一路”建设亟需的专业人才。(2)促进留学生教育从数量到质量的转变。在留学生教育发展初期，一些高校对留学生教育“宽进宽出”，招生和毕业门槛较低，部分学生漠视学
校规章制度，迟到旷课时有发生，甚至频频挂科。“一带一路”建设要求高校留学生教育务必要实现“数量”到“质量”的跨越。首先，高校应该抓住“一带一路”教育发展的契机，提高教师国际化教学水平，构建留学生教育的学科体系，改善留学生教育的软硬件配套设施，增强留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体验。其次，规范留学生管理制度，切实保障留学生管理的运行机制，加强对留学生的纪律宣导；最后，适当提高留学生的入学门槛，对申请材料进行严格筛选，对留学生的汉语能力和毕业资格做出严格要求，稳步提高留学生培养质量，树立良好的口碑和形象。(3)完善留学生就业配套措施。留学生招生和就业相辅相成，互为因果。良好的就业配套和就业前景可以吸引更多来华留学生，更好服务一带一路建设，是留学生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各高校一方面应建立留学生人才库，了解留学生的特点和就业意向，另一方面应积极开拓留学生实习和就业渠道，发挥沟通桥梁作用。如联系外国政府与企业驻华机构，推介留学生；扩大宣传，组织留学生专场招聘会，建立信息网络，筹建留学生校友会机构，拓展校友人际资源，增加华留学毕业生实习就业机会等。
注释：
注：仅指在高等学校、科研院所和其它教学机构中学习的高等层次教育外国留学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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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晴. 中亚来华留学生中非学历生留学动机调查研究[J].科教纵横,2012.10
[5]王俊. 北京高校留学生教育现状与未来发展[J]. 世界教育信息,2015.19
作者简介：
1.邓炜(1976-)、女、北方工业大学经管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国际贸易
2.吴优：女、北方工业大学经管学院、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本科生
3.汪雪枫：女、北方工业大学经管学院、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本科生
4.彭京晶：女、北方工业大学经管学院、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本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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