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关系的处理上，雅克电影的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打破叙事事件的空间而进入想象、梦境、回忆，甚至只是一个物品的前世今生的空间。这种超现实的空间观在后现代主义电影中十分多用，超越了传统主流影片的再现诗学，而达到了存在诗学的美感。这些因素构成超文本系统的节点，存在于他们自己实践中，它们可以走向任何一个方向[6]13。在《小英雄托托》中，电视机里是显示时空的平行空间参与了叙事，依靠着托托的回忆不断向现实、过去、主观想象进行组接而构成了多层空间的狂想曲。在《第八日》中乔治的幻想空间也有着浪漫化的表达。在《无姓之人》中，空间时常处于跳脱的状态，尼莫父母第一次相遇时因为一片树叶，而影片直接展示了这片树叶的由来。还有影片中牛仔裤的制作流程、蝴蝶效应的过程等超脱于叙事本身的空间都在影片中表述出来。影片还有对未来世界、火星的空间想象。在《超新约全书》中，也是想象力的集合。正如雅克一向关注的像/人之境遇的主题，对于人的生存的空间也有着极为丰富的展现和思考。 三、结语
综上所述，雅克·范·多梅尔在仅有的四部影片中，以其对于人的生存处境和选择持久的关注，运用多维度的时空关系、对宗教文化中创世之初的想象以及不断打破传统叙事的进程进行拼贴段落的交融共
同形成了他独特的电影世界，也体现出了在后现代语境下解构权威和生存状态的征候特征。在进行后现代电影的研究中，雅克·范·多梅尔的影片可以作为非常典型的文本进行细读和研究。
注释：
①2013年10月2日，Stephen Saito对雅克·范·多梅尔的采访。
参考文献：
[1]索谢.比利时电影与手工艺之美[J].楷歆，译.世界电影，2011（6）：186-188.
[2]泰勒，温奎斯特.后现代主义百科全书·电影叙事[M].章燕，李自修，等译．长春: 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
[3]胡亚敏.叙事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209.
[4]什克洛夫斯基.俄国形式主义文论选[M].方珊，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6.
[5]罗斯诺.后现代主义与社会科学[M].张国清，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104.
[6]内尔姆斯.电影研究导论[M].李小刚，译.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公司，2013.
作者简介：龙海燕，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硕士研究生。
文/廖璐瑶
摘 要：大卫·芬奇于2014年执导的影片《消失的爱人》在第18届好莱坞电影奖上荣获最佳影片奖。影片中对于婚姻与爱情的颠覆性的呈现，让人们开始审视爱情与婚姻中的真相与谎言。影片中的叙事策略以及大众传播媒介的影响将婚姻与爱情的谎言揭露在大众视野里，其叙事结构的独到设置更使得影片增添了精彩。
关键词：《消失的爱人》；叙事主题；叙事结构；线性结构；复合序列
影片《消失的爱人》是由大卫·芬奇导演执导的，自2014年上映起就广受好评，荣获了第18届好莱坞电影奖最佳影片奖。这部影片是改编自美国作家吉莉安·弗林的同名小说，影片中对于婚姻与爱情的颠覆性的呈现，让人们开始审视爱情与婚姻中的真相与谎言。
一、叙事主题
影片的叙事主题也就是影片的思想内涵，是要通过影片深刻的文化内涵与文化含义来引起观众对于人性与社会的思考，《消失的爱人》以婚姻生活与爱情为叙事聚焦点，以大卫·芬 编辑：刘贵增
奇独特的黑美学来拍摄，黑暗阴郁甚
至血腥暴力的方式将婚姻生活的谎言和
背叛揭露在众人面前，让人们不禁开始
审视自己的身边人，以及对于自我进行
深刻反思。
男主尼克和女主艾米是别人眼中的完
美恩爱夫妻，然而生活却不可阻挡地越来
揠苗助长教学实录
越平淡如水，两人间的爱情与激情也渐渐
褪去，矛盾逐渐加深。丈夫尼克的出轨与
懒惰彻底激怒了艾米，艾米为惩罚懦弱虚
英国工艺美术运动伪的丈夫，精心设计了一场被丈夫“谋害”
的戏码。艾米的复仇行动正式展开。尼克
一切都是艾米设计陷害自己的戏码时，尼
克便开始反击，艾米看到尼克在电视上忏
悔并展现出曾经的完美情人形象时，艾米利用谋害前男友再次设计来结束这场自导自演的混乱，并且使得两人回到最初大众眼中的“完美夫妻”形象。
整部影片围绕尼克与艾米两人婚姻生活以及两人对于感情变化的举动为线索展开，令观众一时间分不清加害者与受害者、真相与谎言，这得益于导演叙事策略之独特的影响。
二、叙事结构
叙事结构在叙事策略中尤为重要，复杂的叙事结构会使得影片更具悬疑氛围，更加扑朔迷离，能够带动观众进行主动思考。“任何事件系列构成故事形式都必须服从一定的逻辑制约，否则就会让人无法读
懂。”[1]本文主要以经典叙事学以及布雷蒙的《叙事可能之逻辑》为主要理论依据，根据理论中关于结构的阐述对《消失的爱人》的叙事结构进行简要分析。
鸭子捉兔好莱坞著名制片人大卫·塞尔兹尼克曾说：“一部电影的最坏的毛病是缺乏清晰性。”[2]因此，可以看出经典好莱坞的叙事结构原则就是把线性叙事结构作为电影叙事的基础主要脉络，而带有冲突性的因果关系则成为故事情节安排的基本依据。《消失的爱人》与好莱坞经典叙事线性结构保持一致，只是在此基础上运用双线叙事结构。影片以一条时间顺序为主要的叙事脉络贯穿于全片，并且具有主线及副线的双线结构。双线叙事结构均是符合布雷蒙提出的“首尾”接续式的，主线就是按照时间顺序进行情节发展的，即以男主尼克协助警方寻失踪的妻子的这条线索；副线则是以女主艾米为主，展现女主的复仇计划以及“失踪”后的生活情况。本文将影片大致切分为两个部分，影片前半部分展现丈夫发现妻子失踪并协助警方寻，以及通过妻子留下的线索和“艾米日记”将尼克塑造成一位懒惰无能、出轨以及欲“谋害”妻子的丈夫形象。而影片
后半部分则是揭开艾米的阴谋以及整套
复仇计划的实施过程、尼克得知妻子的
阴谋后的反击，以及最终回归“完美”
的夫妻生活。将影片一分为二再进行细
化梳理分析能够使观众更加清晰地理解
影片叙事结构的设置。
（一）影片前半部分
1.主线：以男主尼克为主
根据布雷蒙的《叙事可能之逻辑》
中的基本序列来看影片的整体构成，影
片前半段中，男主尼克的目的、愿望是
回“失踪”的妻子，行动过程就是报
警以及协助警方破解艾米留下的线索，
结果则是没有到。然而在为了到失
踪的妻子所作出的努力过程中又产生许多不同的序列结构。
尼克想要到妻子，就必须一一解破艾米在不同地方留下的线索，并根据线索寻查艾米的踪迹，这一系列行动都是按照时间线性结构叙事的。7月5日，尼克发现艾米失踪后报了警，警方来勘察现场以及带尼克回警局审问。警方调查尼克个人身份明细时了解到家中财产均在女主艾米的名下，并且再次来到家中勘察现场时在内衣柜中发现了“线索一”，使得警方对于尼克产生了不小的怀疑。7月6日，艾米父母举办记者见面会，结束时记者让尼克与艾米的照片合影时，尼克习惯性露出“绅士”的微笑，而这一微笑让尼克不自知地在大众舆论中走上风口浪尖。尼克与警方破解了“线索一”，其指向的是男主办公室，女探员在办公室里发现了“线索二”和一条红性内裤，警方认为尼克是一位在学校同女学生的教授，亦使得对尼克的怀疑大大加深。尼克通过“线索二”的指向独自到了他父亲的家——“棕小木屋”，随后警方赶到拿到“线索三”。7月7日，在“艾米救助会”上，尼克仍旧维持他一如既往的“绅士形象”，但在走廊上应邀与一位女士“亲密微笑合照”时便表现出了尼克的“绅士与好”。在民众与媒体越来越关注“艾米失踪案”后，尼克躲到妹妹玛戈家，在晚上他的情人来他，他展露出与“绅士”极不相称的出轨男的形象。7月8日，尼克来到“一起寻艾米活动”现场，邻居诺埃尔在现场提到艾米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尼克慌乱地躲回家中。此时女探员告诉尼克家中案发现场都好似有人精心设计过一样，推测为有人蓄意，并且将尼克的财务清单以及提升艾米人身保险额度的合同列给他看，极大加剧了对于尼克的犯罪嫌疑。并且女探员和警方在尼克父亲的木屋中到烧了一半的艾米日记，尼克也根据线索
到了真正的“小木屋”——妹妹玛戈家的木屋，里面存放着《消失的爱人》海报
尼克财务清单上的物品，随即明白这是艾米设下的圈套。
以上线索均是按照时间线性顺序一一展开的，十分简洁明了，一步一步推进剧情的发展，同时也通过警方态度以及尼克自我行为对尼克的形象进行了一定的塑造，观众对于尼克的人物设置产生了既定的认知，即尼克是一位和女学生的出轨男，并且为了得到钱财了妻子，这也在为影片后半部分剧情反转做铺垫。
诉诸权威2.副线：女主艾米的日记
在影片前半部分，即失踪的艾米未现身前，这一阶段故事情节中“艾米日记”作为一条副线推动情节发展，形成一种“中间包含式”的叙事结构，不断地以闪回的方式出现，并在时间上出现回环往复现象，使得影像呈现出当下和过去不断交替出现。正常的时间线索即男主的主线承担着引导事件顺序发展的职责，而日记线索以闪回的方式出现，起到补充故事情节，补充人物形象塑造的细节，为后面情节做铺垫的作用。
艾米的目的、愿望是报复尼克，将其设计成谋害妻子的罪犯关进监狱；行动便通过日记将尼克形象塑造成与往日不同的伪君子；结果则是目前是成功的。“艾米日记”作为一条物化的线索，贯穿于影片前半部分，在尼克协助警方调查艾米失踪的过程中，不断插叙艾米和尼克的过去，交代了两人的美好相识与恋爱。随后两人相伴步入婚姻殿堂，并愉快地
矛盾农村三部曲度过了几年婚姻生活，包括“寻宝探险”的结婚周年纪念。同时也揭露了两人间因艾米未经尼克同意借高额款项给艾米父母以及尼克懒惰在家玩乐挥霍而矛盾四起，两人此后的婚姻生活变得平淡如水，彼此只是对方的性爱需求的发泄工具，还曾争执被尼克推倒在地，艾米气急之下跑去黑市买了把自卫。日记中的信息大致符合女探员以及警方的调查结果，并且尼克人物的形象从早先“好丈夫”形象转变为懒惰无能、挥霍玩乐的“渣男”。艾米的日记在这儿便形成了艾米本人的内部聚焦，日记是艾米写的，所以能够带来强烈的直观感受。“艾米日记”这条线索有力建构了尼克的反面消极形象，观众在日记的叙述过程中被慢慢带入艾米的想法，让观众们觉得艾米是需要同情的，令观众不自觉地与影片中的警方一样同情艾米，厌恶尼克。
“艾米日记”打乱了叙事时空，日记将观众一同带入错位时空，打乱观众心中既定的线性叙事，使事件呈现出碎片化趋势。碎片化语言是一种具有后现代主义特征的新的艺术表现形式，在一个完整的叙事场面中插入一到几个镜头片段组成的影视句子，使得原本完整的叙事场面被打碎，观众的剧情信息获取受到暂时性阻断[3]，
从而加大影片中的悬念设置，更能营造悬疑的氛围，同时能够让观众在观赏电影的同时自
主地融入到影片中去，进行深入的思考互动，引导观众对影片剧情设置的探索以及叙事主旨的领悟，也使的故事更具叙
事张力。
（二）影片后半部分1.以男主尼克为主
麦大成
在影片后半部分，影片是以左右并联式的结构进行叙事的，两条线同时展开。影片后半部分由一个黑场过渡从而拉开叙事的帷幕，在影片前半部分的结尾处尼克便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艾米的阴谋，随后便开始了尼克的反击行动。这时尼克的叙事序列便已改变，目的、愿望在于反击艾米以及洗清自己的嫌疑；行动过程便是寻求坦纳·博尔特律师的帮助，并按照律师的策略做出挽救行动；结果则是成功了。
影片中显示7月9日，尼克去律师请求帮助，根据律师的指引进行反击准备工作。7月10日，律师来尼克让尼克转变方式，主动引导舆论走向，“教导”尼克主动承认错误，并且让情人安迪在电视节目上主动说出两人间的不伦之情。7月12日，律师带领尼克上艾伦秀，教尼克如何扮演一位为爱犯错事的“傻丈夫”形象，尼克在节目中塑造的“傻丈夫”形象十分成功，对社会舆论颇有成效，有些民众开始转变自己对于尼克的态度。不过尼克在7月13日还是被以谋杀妻子的罪名被逮捕了，警方也到了藏在
妹妹家小木屋的物品，并且根据艾米留在尼克父亲家中的日记将其定罪。从7月26日男主被保释出狱，到8月4
日女主回来尼克，两人仍旧
《消失的爱人》剧照
佯装外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形象。尼克通过主动承认错误，将自己的形象塑造成因为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出了轨，但是愿意浪子回头，使得大众与舆论开始对于他的控诉达到缓和，甚至于愿意原谅他，使得尼克在这一阶段的目的、愿望达成。
2.以女主艾米为主
影片前半部分中，艾米是通过物化的“艾米日记”贯穿于叙事之中，而后半部分以艾米本人现身来进行阐述。不过在此需要注意的是两条线同步呈现时的时空错乱问题。艾米这条线索是从7月5日艾米失踪后开始叙述的，而主线则已经发展到7月8号尼克打开仓库看到木偶。这打破了由固有的线性结构所带来的传统时空向度，创造了一种时间上的错乱以及空间上的多点透视[4]。两条叙事线在7月12日达成时间上的交汇，之后便开始同一时间不同空间的交互叙事。到影片最后，艾米满身是血地回来尼克和出现在大众媒体面前，此时叙事由双线叙事转化为单线叙事，讲述艾米回到尼克身边后两人的婚姻生活。
黑场配着艾米声音“现在我死了，我就更开心了”一过，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便是女主艾米开着车在路上飞驰，并且伴随着艾米内心独白“尼克将因谋杀自己而坐牢”，使得观众不禁脊背发凉，事情远不像自己先前建构的认知那样，而将被重新建构。那是7月5日早晨，艾米一边开车一边阐述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完成这次的“完美圈套”的，包括前半部分的重要成分日记的编造，同时艾米换了着装、发等外
在形象，入住一家简易的民宿，同时自残伪造被家暴的痕迹。7月7日时，艾米和新的不良邻居提到丈夫出轨的事情，闪回艾米看到尼克与安迪幽会，令艾米感到被背叛十分恼火。不料于7月11日，艾米被不良邻居抢走了钱财，使得艾米转向投靠前男友科林斯，并于7月12日便住进了科林斯的别墅，同时看到了尼克在电视上表现出浪子回头的形象，以及回归到早期两人恋爱时的完美爱人形象，便开始设计如何名正言顺地回到尼克身边。此部分展现了艾米为了达成将尼克陷害成谋害妻子的罪人的目的，而实施一步步精心设计的圈套，并且达成了其愿望，而后在艾米看到尼克浪子回头的形象时又转变了她的目的。
艾米的目的转变为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到尼克身边，并且将其控制在自己身旁，继续佯装大众眼中的“完美夫妻”形象。艾米做出的行动过程如下：在7月26日科林斯离开别墅后，艾米便伪造被囚禁与被的监控画面，将其作为日后自己推脱罪证的影像证据；艾米于8月3日诱科林斯并将其杀害，再伪装成自己是受害者逃离现场；8月4日时艾米 便身着睡衣浑身是血地跑到家门口，晕倒在尼克怀中；艾米在医院检查时的说辞便将自己塑造成被囚禁、正当防卫下误杀了科斯林，只为回到尼克身边的痴情妻子的形象。但事实是艾米与尼克谈判，让两人回到最初令人羡慕的“完美夫妻”形象，以及在节目中展现出恩爱举动，然而两人间的感情与信任早已破碎、貌合神离，一切都是伪装成的假象，不论艾米或者尼克的优秀形象都是扮演的，而不是真实的自我。
影片中主线与副线之间不断地交织，对于尼克和艾米的说辞各执己见，在警方以及艾米自述的证据和
线索下，观众开始推翻自己对于艾米失踪案件的推理判断，两条线索相互支撑又相互矛盾。这就意味着观众要不断地推翻自己对影片的先决经验，从而在观影过程中建立另一种真实，达到对影片及事件的重新构成，最终根据自身经验体悟出故事的脉络与主题。
三、结语
《消失的爱人》这部影片运用了双线叙事结构，以及布雷蒙提出的复合序列结构，有效地让观众跟随大影像师的叙述机制的设置、剧中人物的想法与行动来观赏影片。观众不是完全被动的，对于影片都存在着自我思考，这种复杂的线性结构不仅丰富了电影的视觉感官、故事性与内涵，还给观众带来了不一样的观影体验以及强烈的参与感。
同时，这种复合序列结构对于观众的心理和认知是存在干预影响的，观众对于剧中人物形象设定的认知不断被推翻，再被重新构建。尼克的人物形象就在不断地被打破，又再次重新建构，由最初的积极寻失踪妻子的好丈夫，到后来的出轨家暴懒惰的懦夫，再到坦率真诚勇于认错的傻丈夫，最后诚心悔过回归家庭的好男人。艾米的形象也大大颠覆，早先的弱者形象转变成复仇暗黑女神，直接给予观众对于艾米的先验认知一记重击。以上这些效果都得益于影片独到的叙事策略，以及其结构的复杂性、视点的交替性、空间的合理转换，等等。
参考文献：
[1]布雷蒙.叙事可能之逻辑[C]//张寅德，编.叙述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153.
[2]游飞.电影叙事结构：线性与逻辑[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0（2）：75-81.
[3]秦丽萍．当代影视作品叙事场面的碎片化语言[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012.
[4]王茜.电影《消失的爱人》的叙事策略研究[J].电影文学，2015（8）：136-138.
作者简介：廖璐瑶，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硕士研究生。
编辑：刘贵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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