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与决策2021年第3期·总第567期
引言
从2014年开始，国家标准化委员会推行流通体系标准化改革，以提振物流枢纽、物流设施设备的标准化运作及服务水平，助力物流的区域协调与一体化发展。流通体系改革是物流活动制定统一标准并实施的整个过程，包括统一物流系统内部设施、机械装置、专用工具等各个分系统的技术标准，规范系统内各领域的工作标准。 鉴于知识工作的增多以及技术的进步，中国正在步入一个“超级专业化”时代，过去由一人完成的工作如今交由多个组织协同完成，达到降低成本、加快工作进度的目的，进而提高工作质量。分工可以从不同角度予以定义，已有的专业化分工的文献大多聚焦于国际分工，检验了国家层面与产业层面的分工地位和价值链升级问题，鲜有研究涉及企业层面的专业化分工，因此，本文将研究视角聚焦于企业间物流专业化分工。目前物流服务外包本质是企业专业化分工的体现，企业专业化分工则是将隶属企业内部操作的物流业务交由其他公司运营，自身集中主要精力发展核心业务，在提升服务质量、确立竞争地位的同时降低成本。 本文的主要意义在于：既有文献大多关注“营改增”对微观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的影响[1,2]，鲜有文献关注其他“减税降费”举措，本文从流通体系标准化这一独特的视角研究了政府力推“降物流成本”对企业专业化
分工的影响。1
研究假设
自给自足和专业化分工是组织经济生产的两种不同方式，企业采用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不产生交易成本但收
益极低，企业采用专业化分工的方式却能带来规模经济效
应。同时，专业化分工将企业的人力、知识资本从产业链中释放出来，并不断地导入商品生产过程，显著提高了企业的生产效率与核心竞争力[3]。
“工匠精神”是从自给自足向局部分工和完全分工演进的重要动力[4]。垂直专业化分工是全球价值链不断更新的动力[5]，
提高垂直专业化水平有助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6]，
产业集聚程度的提高使该产业获得规模经济效益，垂直专业化水平得以加深，而垂直专业化水平的提高也使得制造业行业产业集聚进一步加强，产生循环累积效应，产业关联企业在区域内的聚集可达到降低交易费用的目的，使专业化分工沿着众多地理接近的企业进行[7]。
在企业产品由生产到销售的过程中，运输是关键环节，所产生的费用直接影响企业的成本与收益。政府的制度安排可以有效降低运输费用中的交易费用[8]。制度选择以最低费用为目标，制度变迁以降低费用为导向，合理的制度安排可有效降低交易费用[9]，
为经济发展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因此，中国渐进式的流通体系改革可减少企业的交易费用，进而推动经济增长，是一种有效的制度安排。流通体系标准化直接作用于物流企业，降低全社会的物流成本，提高企业营运效率[10]。流通体系改革在一定程度上催生了物流企业“雨后春笋般”出现，形成产业集聚的“物流园”。同时，伴随企业交易成本的下降，为避免因资源分散、涉及领域过多、部分薄弱环节规模不经济等缺陷，企业集中精力发展主营业务[2]，
实现主辅分离，将以前自给自足的运输服务外包给物流企业，剥离自给自足运输的薄弱环节，精简生产组织结构，专注于发展核心业务，淘汰落后产能，推动企业专业化分工[1]。因此，流通体系标准化在降低企业流通成本的同时，还能重塑产业间的投入及产出，促进企业投资[11]，
优化产业间的分工与协作，助推中国基金项目：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201911126）；南京审计大学青年教师科研培育项目（20QNPY015）
作者简介：李扬子（1993—），男，湖北武汉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管理会计、企业创新。
（通讯作者）谭建华（1991—），男，湖北恩施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流通体制改革。严丽娜（1982—），女，湖北恩施人，博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财务与会计。
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专业化分工的影响
李扬子1，谭建华2，严丽娜1
（1.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会计学院，武汉430073；2.南京审计大学政府审计学院，南京211815）
摘要：文章从流通体系改革的视角出发，实证检验了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专业化分工的影响，并进一
步从行业异质性与地区差异进行横截面分析。结果显示：流通体系标准化显著提高了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且该促进效应主要体现在劳动密集型企业与市场化水平较高地区的企业。同时，流通体系标准化在改善专业化水平的同时还提高了企业成长性。
关键词：流通体系标准化；专业化分工；交易成本；成长性
中图分类号：
F272.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487（2021）03-0185-04管理决策
DOI:10.13546/jki.tjyjc.2021.03.040
185
的产业转型与升级[8]。
在流通体系分工的进程中，专业化水平作用于知识积累的速度与企业获得技术性知识的能力，以及企业对交易机制的掌握程度会影响专业化分工。企业的内部专业化物流向外部专业化物流发展，内部物流专业化在内部边际交易费用等于边际物流费用时产生均衡，以达到内部分工的稳定状态，此时物流专业化经济效益达到最大值。一些竞争力较强的企业乘势发展物流规模，产生第三方物流供应能力。而那些不具备竞争力的企业则不断缩减物流规模，将物流业务外包于外部市场，交由具备物流优势的企业营运，表现为较高层次的专业化分工。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1：相较于未实施流通体系标准化地区的上市公司，流通体系标准化可以提高所在地上市公司的专业化分工程度。
2研究设计
2.1模型构建
参照盛丹和刘灿雷（2016）[12]的做法，设立多期双重差分检验模型，Revolution实质就是DID的交乘项，为避免投资个体异质性与时变性可能的影响，本文还控制了个体μ
i 及年度μ
t
固定效应。
Specialization
i t =α
+α
1
Revolution
i t
+α
2
X+μ
i
+μ
t
+ε
i t
2.2样本及数据
本文选取2012—2017年中国A股上市公司初始样本21078个，剔除金融保险行业公司样本480个，剔除ST、*ST 样本378个，剔除缺漏值样本4533个，最终获得15687条“公司-年度”数据。财务数据均来自Wind金融数据库和CSMAR数据库。为消除极端数据对结论的影响，对所有连续变量按1%和99%分位数进行缩尾处理。
2.3变量设计
企业专业化分工的度量最早采用Adelman（1955）[13]提出的价值增值法（value added to sales，VAS），此方法采用企业各产业链上的增加值占销售收入的份额予以度量。但VAS方法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一方面，容易将企业获利能力差异界定为纵向的差异。比如生产手机的两家公司分别拥有两种不同的配件生产，若两家企业的手机售价一样，但在配件的销售价格上不同，则配件销售收入高的企业的一体化程度就会高于另一家企业。然而实际情况则是，这两家企业的一体化程度并不存在差异。另一方面，处在产业链低端位置的企业因为技术水平不高、中间流程投入较大，因而在市场交易中得到的增加值相对较低，所以一体化程度低于产业链高端的企业，而以上因素均无法体现企业一体化程度。鉴于上述分析，Buzzell （1983）[14]在对PIMS项目的研究中提出了修正的价值增值法，较好地避开了传统VAS方法的缺陷，此项指标反映了企业获得的正常回报。因此本文同时采用修正的价值增
值法（VASI）与价值增值法（VAS）反映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其中，VAS等于增加值与销售额之比，而修正的价值增值法（VASI）表达式如下：
VASI=
增加值-税后净利润+净资产´平均净资产收益率
主营业务收入-税后净利润+净资产´平均净资产收益率
（1）VASI=增加值
主营业收入
（2）其中，净资产=资产总计－负债总计+少数股权收益，增加值等于销售额与销售成本之差。为便于衡量专业化分工，本文采用样本企业的主营业务收入表示销售额，采用主营业务成本表示销售成本。企业专业化分工指标VASI和VAS的值越小，说明企业的专业化分工程度越高。
本文将经营地在试点城市的公司视为实验组，其他未进行试点城市的上市公司视为控制组。若某城市实施了流通体系标准化改革，则处于该城市的上市公司当年度及以后年度Revolution取值为1，否则为0；若某城市尚未实施流通体系标准化改革，则处于该城市的上市公司所有年度Revolution取值为0。举例来说，北京市2014年正式实施流通体系标准化改革，则2014年及以后位于北京市的上市公司Revolution取值为1，2014年以前年度Revolution 取值为0；江西宜春市迄今尚未实施流通体系标准化，则位于该市的上市公司各年度Revolution取值为0。
根据已有研究，公司规模（Size）、资产回报率（Roa）、资产负债率（Lev）、上市年限的自然对数（Age）、期末货币资金与总资产的比值（Cash）、企业价值（Tobin’s Q）、资产专用性（Specificit
y）、董事长总经理两职合一（Dual）、经济发展水平（GDP）、董事会规模（BoardSize）、资本密集度（Density）皆在不同程度上影响企业专业化分工，因此，本文控制了上述变量。具体变量名称、定义及计算方法见表1。
表1变量定义
变量名称
修正的
价值增值法
价值增值法
流通
体系标准化
公司规模
盈利能力
资产负债率
企业上市年限
现金流
企业价值
两职合一
董事会规模
资产专用性
地区经济发展水平
资本密度
变量符号
VASI
VAS
Revolution
Size
Roa
Lev
Age
Cash
Tobin’s Q
Daual
Boardsize
Specificity
GDP
Density
变量定义
（增加值-税后净利润+净资产×平均净资产
收益率）/（主营业务收入-税后净利润
+净资产×平均净资产收益率）
增加值/主营业务收入
中国公共卫生管理
若某城市实施流通体系标准化，则位于该城市
的上市公司当年及以后年度取值为1，
否则为0
公司期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资产收益率
企业财务杠杆，企业总负债与总资产的比值
多普勒效应企业上市公司年限，加1取对数
企业期末货币资金与总资产的比值
托宾Q值
董事长总经理两职合一，同一人为1，
不为同一人为0
董事会人数取自然对数
企业固定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
该上市公司所在地区GDP增长率
企业固定资产与企业从业人员比值
186
统计与决策2021年第3期·总第567期
3实证分析
3.1描述性统计
表2列示了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上市公司专业化分工指标VASI的均值与中位数分别为0.297和0.265，VAS的均值和中位数分别为0.286和0.256，专业化分工指标的中位数小于均值，说明企业专业化分工数据分布稍偏右；VASI和VAS的标准差分别为0.179和0.175，说明企业专业化分工数据波动较小，但这两个指标的最小值与最大值的差异较大，说明各公司的专业化分工程度存在差异。Revolution变量均值约为0.225，说明已实施流通体系标准化的样本占比约为22.5%，证明本文采取的倾向得分匹配的实验设计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由于实验组较少所产生的样本选择偏误。其他主要变量的统计结果与既有文献基本保持一致。
表2描述性统计
变量VASI
VAS Revolution
Size
Roa
Lev
Age
Cash Tobin’s Q Daual Boardsize Specificity
GDP Density 样本量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15687
均值
0.297
0.286
0.225
22.05
0.0633
0.422
2.863
0.187
2.532
0.273
2.134
0.363
0.095
81.236
标准差
0.179
0.175
0.417
1.287
0.0605
0.212
0.292
0.134
2.341
0.445
0.197
0.286
0.026
231.652
下四分位
0.166
0.161
0.000
21.13
0.0301
0.249
2.708
0.0918
1.006
0.000
1.946
0.274
0.077
20.353
中位数
0.265
0.256
0.000
21.89
0.0563
0.410
2.890
0.149
1.826
0.000
2.197
0.427
0.087
126.345
上四分位
0.394
0.379
1.000
22.79
0.0922
0.582
3.091
0.245
3.225
1.000
2.197
0.863
0.110
305.132
3.2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的影响
使用多期双重差分模型进行回归，并加入时间固定效应和个体固定效应，可以得出流通体系标准化与被解释变量专业化分工的相关系数，验证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专业化分工的影响。以下所有回归分析，都对公司代码进行聚类分析（Cluster），并采用Robust调整标准误差。
表3列示了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专业化分工影响的回归结果。双重差分模型在控制个体及年度固定
效应的情形下，流通体系标准化变量Revolution与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VASI、VAS在1%的水平显著为负，说明流通体系改革促进了企业专业化分工，回归结果验证了本文假设。在控制变量中，企业规模对企业专业化分工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说明企业规模越大，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越强；资产回报率对企业专业化分工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说明资产回报率越大，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越强；资产负债率对专业化分工具有显著的负向作用，表明企业的财务杠杆越高，专业化分工程度越弱；董事会规模对专业化分工无显著影响，说明我国董事会规模未能在企业的专业化分工决策中发挥应有作用。其余财务指标的系数结果则基本上与已有研究保持一致。表3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专业化分工程度的影响变量
Revolution
Size
Roa
Lev
Age
Cash
Tobin’s Q
Daual
Boardsize
Specificity
GDP
Density
Firm FE
Year FE
Constant
Observations
Adj-R2
F
VASI
（1）
-0.022***
（-6.05）
YES
YES
0.301***
（168.27）
15687
0.015
25.71
VASI
（2）
-0.024***
（-7.15）
0.012**
（2.47）
0.636***
（18.08）
-0.043**
（-2.48）
0.051
（1.53）
0.043***
（3.52）
0.005***
（4.95）
0.001
（0.27）
0.017
（1.38）
2.260*
（1.79）
0.075**
（2.55）
对地观测中心-2.183**
（-2.05）
YES
YES
-0.179
（-1.45）
15687
0.157
42.93
VAS
（3）
-0.019***
（-5.43）
YES
YES
0.288***
（178.61）
15687
0.019
31.20
VAS
（4）
-0.021***
（-6.72）
0.016***
（3.50）
0.625***
（20.06）
-0.093***
（-6.33）
0.022
（0.71）
0.012
（1.07）
0.004***
（4.23）
0.000
（0.13）
0.009
（0.84）
0.195
（0.25）
0.107***
（4.14）
1.007**
（2.43）
YES
YES
-0.159
（-1.37）
15687
0.195
55.31
注：括号内为稳健t统计值，***p<0.01,**p<0.05,*p<0.1。下同。
3.3行业与地区的调节作用
行业异质性特征决定了流通体系改革效果的差异，比如劳动密集型大幅度依赖人力资本与物流运输体系，因此预期流通体系改革引起的专业化分工效应对劳动密集型行业影响更明显。本文先估算行业的固定资产与R&D比重，而后使用聚类分析，界定企业所属的行业分别为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三大类，如果企业为劳动密集型Industrial为1，否则为0。下页表4的列（1）、列（2）交乘项结果显示：Revolution与企业专业化分工变量存在的显著关系主要体现在劳动密集型，且交乘项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专业化分工的促进作用在劳动密集型企业更能显著发挥作用。
同时，在市场化水平较高的地区，市场经济越发达，流通体系改革更能发挥积极效应，因此预期流通体系改革对当地经济及企业发展的促进作用越明显。本文使用中国市场化指数度量市场化水平，认为浙江、上海、江苏、广东、天津、北京等地区市场化水平较高。如果企业处于这些地区内则Market为1，否则为0。表4的列（3）、列（4）交乘项结果显示：流通体系标准化变量Revolution与企业专业化分工变量存在的显著关系表现在高市场化水平地区，且交乘项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流通体
系标准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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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与决策2021年第3期·总第567期
黄永玉的家企业专业化分工的促进作用在高市场化水平地区更能显著发挥作用。
表4基于行业与地区的进一步研究
变量
Revolution Revolution*Industrial
Industrial Revolution*Market
Market
Control
Firm FE
Year FE
Constant
Observations
Adj-R2
F
行业异质性
VASI
（1）
-0.011**
（-2.42）
-0.122**
（-2.24）
0.047
（1.40）
YES
YES
YES
-0.046
（-0.54）
9839
0.158
45.02
VAS
（2）
-0.013***
（-2.64）
-0.125**
（-2.26）
0.043
（1.08）
YES
YES
YES
-
0.078
（-1.11）
9839
0.239
175.8
地区差异性
VASI
（3）
-0.019***
（-2.60）
-0.112***
（-2.06）
0.043
（1.08）
YES
YES
YES
0.145
（0.91）
4558
0.131拉丝工艺
39.56
VAS
（4）
-0.014***
（-2.79）
-0.109***
（-1.98）
0.035
（0.78）
YES
YES
YES
0.077
（0.55）
4558
0.190
61.61
3.4流通体系标准化是否通过提高专业化水平进而优化企业的成长性
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实施专业的发展战略，提供专业化的服务，是降低经营风险和持续发展的有效手段。企业在进行专业化分工时，为了合理利用稀缺资源，直接表现形式是对经营成本与管理成本进行合理的配置。此外，专业化分工经营策略因企业规模的扩大而实现规模化，有效促进企业在生产、销售与财务等部门间的协同效应，企业能以成本分摊的形式对成本结构予以合理控制，采用更为合理的资源配置与高效率提高企业的价值增长，增强内部核心竞争力和成长性。本文采用营业收入增长率Growth与总资产周转率ATA度量企业成长性，表5的回归结果显示：流通体系标准化提高了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与总资产周转率，说明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成长性提升有一定影响。表5流通体系标准化对企业成长性的影响
变量Revolution
Control Firm FE Year FE
Constant
Observations Adj-R2
F
Growth
（1）
0.012*
（1.80）
YES
YES
YES
-0.502**
（-2.28）
5831
0.0686
11.10
Growth
（2）
0.016**
（2.34）
YES
YES
YES
-0.289
（-1.28）
5825
0.0577
10.60
ATA
（3）
0.012***
（3.57）
YES
YES
YES
-0.209*
（-1.69）
5825
0.107
17.92
ATA
（4）
0.009***
（2.94）
YES
YES
YES
-0.265**
（-2.19）
5831
0.115
17.05
4结论与建议
本文考察了流通体系标准化这一流通体系改革对企
业专业化分工的影响。结果显示：流通体系标准化提高了
企业专业化分工水平，且这一促进效应主要体现在劳动密
集型企业与市场化水平较高地区的企业。同时流通体系
标准化还对企业成长性有一定提升效应。这些结论验证
了中国流通体系改革的有效性，流通体系改革不仅能起到
减税的作用，还重塑了产业间的投入与产出关系，促进产
业间的分工与协作，优化专业化分工，助推当下中国产业
的转型与升级。依据前述的实证结果及分析，本文提出如
下建议：（1）流通体系标准化改革显著提高了专业化分工
水平，而物流企业作为流通体系改革的主体，应积极发挥
改革先锋的作用。同时，政府应积极发挥宏观引导与服务
职能，对参与流通体系改革的企业予以税收与融资方面的
优惠。（2）政府需要推进法治化进程与市场化改革，为企业
提供更加透明的市场环境与更充分的政府补助，激发企业
专业化分工改革。企业也要积极主动进行专业化分工，加
深企业间互信与合作，强化流通体系协同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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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Buzzell R D.Is Vertical Integration Profitable？[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83,61(1)．
（责任编辑/余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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