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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放
（中国人民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北京 100872） 摘 要：当今世界面临的一个十分尖锐而又必须明确回答的问题就是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当前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因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长期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和我们国家的指导思想。现在社会上的人们对马克思主义存在谬误论、过时论、失败论、不适论、取代论和发展论等六种论调。前五种论调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歪曲的、错误的观点和认识，第六种论调即发展论，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正确的，我们应该坚持，但是在当代世界和中国，应该与时俱进，大力向前发展马克思主义。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公共主义
当今世界面临一系列的问题，最尖锐的一个问题就是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当今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在中国共产党的《党章》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宪法》里面都写明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和我们国家的指导思想。但是现在社会上的人们对马克思主义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各
种各样的论调，我归纳了一下，主要有六种论调。下面就简单评析一下这六种论调，看哪一些是对的，哪一些是不对的。
第一种叫作谬误论，认为马克思主义根本上就是错误的；第二种是过时论，认为马克思主义在19世纪还有正确的一面，现在到了21世纪已经完全
收稿日期作者简介编者按 ：2021-12-11
湖南文理学院学报：高放（1927—2018），男，福建福州人，中国人民大学荣誉一级教授。
：本文系高放先生生前约2018年3月撰写完成的遗稿，现由其女儿高华女士编辑整理并授权本刊发表，特此致谢。
过时了；第三种是失败论，认为苏联东欧的巨变解体证明马克思主义是失败的；第四种是不适论，认为马克思主义不适合中国国情；第五种是取代论，认为既然马克思主义是谬误的、过时的、失败的、不适合中国国情的，就应该用别的思想取代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的出路；第六种是发展论，即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正确的，我们应该坚持，但是在当代世界和中国，应该与时俱进，大力向前发展马克思主义。第六种是我个人的观点和见解，前面五种都是我不同意的、错误的观点和认识。下面就简要讲讲我不同意的理由。
第一种论调是谬误论。有人认为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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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11A 1674-0955（2022）01-0079-07人脸识别atm问世
根本上就是荒谬的、错误的，说人类社会的历史都是由人创造的，但唯物史观却是“见物不见人”，唯物史观应该改为唯人史观。他们在反思马克思主义的时候认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剩余价值理论被证明是错误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被证明是乌托邦，马克思主义哲学也有重大缺陷，即应该把唯物史观改为唯人史观，应该讲人的作用，讲人道主义。 独坐夕阳里我认为这种反思是不对的或者说完全错误的。为什么不能把唯物史观改为唯人史观呢？因为人也是物质。大约在40多亿年前地球形成以后，进化了好久才有生物出现，生物进化了好久才有高等生物出现，洪福子
然后才慢慢地由猿到人，人本身就是物质进化的产物。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不是见物不见人，唯物史观正是看到物怎样进化为人，人又怎样反作用于物，就能改造世界、改变世界。马克思主义包含了丰富的人道主义，后来我们由于受“左”的影响而忽视了人道主义，对马克思主义作机械的理解。所以，我认为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剩余价值理论、科学社会主义这些基本原理都是对的。如果说马克思主义是荒谬的，那么1999年的时候英国BBC广播公司评选第二个千年最伟大的思想家，马克思得票最高怎么解释？可见西方很多有识之士还是看到马克思的思想超越了别人；随后几年英国人又评选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在我看来英国人一定会评休谟，可是他们还是评的马克思。马克思并不是英国人，他从1850年到1883年流亡伦敦，在伦敦住了33年，并且病故于伦敦，但并没有取得英国国籍，可英国人把他评为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这两件事情令人信服地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绝不是荒谬的。
第二种论调是过时论。一些人认为马克思主义在19世纪的时候还有它的合理性，因为19世纪是资本主义自由发展的时期，广大劳工受到残酷的剥削，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十分尖锐，所以马克思主义是19世纪无产阶级革命的学说。可到了20世纪、21世纪后，科技革命迅猛发展，整个资本主义社会也快速发展和进步，原先19世纪的那种资本主义社会已经几乎没有了，所以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暴力革命、不断革命、世界革命等都已经过时了。
这种论调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的确应该看到马克思主义产生近两个世纪以来科技的进步、资本主
义的变化、工人阶级处境的变化以及劳资关系的变化，但是应该看到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它具体的设想是有区别的。马克思主义关于一些具体革命道路的设想现在看来是过时了或者基本上过时了，比如说马克思主义过去提倡的暴力革命、不断革命、世界革命这些现在都已经很难搞起来了，但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并没有过时。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呢？那就是唯物史观、剩余价值理论——这是马克思主义的两个理论基石，在这两个理论基石之上马克思提出来的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这个基本上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基本正确的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是什么呢？在我牵头主编的教材《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中有详细的说明。简单地说，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是这样六条：1.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发展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自然的进程，即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社会制度也在不断变迁；2.人民众是改变资本主义，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一个基本动力，社会的发展变迁不是一个单纯的客观历史进程，人民众在其中起着主导的作用；3.人民众要改变资本主义要有先进的共产主义政党的正确领导；4.先进的共产主义政党领导人民众一定要建立一个民主的政权，要靠这个政权去改造社会；5.先进的共产主义政党领导人民建立政权以后一定要经历一个社会改造的过渡时期，才能把旧社会逐步改造为新社会，改造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6.经过一个过渡时期，我们的最终奋斗目标是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1]59—70我认为科学社会主义的这六条基本原理现在来看仍然是完全正确的，没有过时。
第三种论调是失败论。有些人说科学社会主义六条基本原理没有过时，可是苏联东欧国家都是以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为指导的，苏联社会主义从1917年十月革命胜利到1991年苏联解体、苏共下台，一共建设了74年，东欧8个人民民主国家从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以后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到20世纪90年代初发生剧变，也建设了将近半个世纪。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失败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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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马克思主义不灵、失败了吗？其实不是这样，不要从事情的表面现象看问题。苏联东欧的失败是苏联社会主义模式的失败，是因为苏联东欧共产党没有真正按照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来进行社会主义建设。苏联东欧共产党在对待马克思主义上犯了两个根本性的错误，一个是教条主义的错误，把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原理简单地照搬过来；另一个是修正主义的错误，修正了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原理，从而导致了失败。
不可否认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都曾经一度取得很大的成就。苏联东欧国家在世界历史范围内来看，都曾经属于资本主义比较落后的国家，资本主义比较先进的国家是英、法、德、美这些西欧和北美的国家，苏联东欧国家属于东欧。到20世纪的时候，这些东欧的国家资本主义也发展起来了，虽然发展程度不如那些西欧北美国家，但也有一定程度的发展。马克思主义也在俄国和东欧国家得到传播。这时候由列宁领导的俄国的工人阶级政党提出一个新的设想，这个设想就是根据20世纪
初的情况，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到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了，落后的俄国由于它的社会主要矛盾特别多、特别尖锐，落后的俄国可以带头实行社会主义革命。这是列宁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大的新的发展。列宁对马克思主义的这种新的发展被后人称为“列宁主义”。这里简单讲一下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的关系。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提法在他们在世的时候就有人分别提出来了，马克思和列宁本人一直反对这个提法。为什么反对呢？道理很简单，提出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的人都没有真正领会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的实质，很多时候都歪曲了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所以马克思本人多次讲“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2]599即我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马克思主义者，你们都误解了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马克思和列宁都觉得他们的思想都还在继续形成当中，还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另外他们都反对个人崇拜，不突出个人的作用，不愿意以个人的姓名来命名主义。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这个提法都是在他们过世以后，后人尊敬马克思、列宁，肯定他们的历史贡献，倡导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习列宁主义，而提出来的。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正面的名词的出现是在1883年3月14日，马克思过世后他的一些战友和学生开始使用的。列宁主义也是在1924年列宁过世后列宁的战友才开始使用的。那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词汇又从何而来呢？很多人都不清楚。中国共产党内很多人还说中国共产党自1921年成立起就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这个话对不对呢？这话也对，也不对。说对，即从精神上来说是对的。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前，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已经开始传播了，特别是1917年十月革命胜利以后传播了四年。马克思主义的最主要的代表作《共产党宣言》就是在90多年前的1921年8月由陈望道翻译，在上海出版的。说不对，即这话是不符合实际的。因为1921
年的时候还根本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词汇，也没有“列宁主义”这个词汇，只有“马克思主义”一词。“列宁主义”一词出现于1924年7月，列宁过世后苏联共产党人才开始使用。那么“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词汇据我详细的考证，是1924年7月共产国际第五次代表大会的决议中才开始使用。在这之前世界上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词汇。列宁过世半年后共产国际召开第五次代表大会，大会号召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只有中文有，其他国家的文字都没有。在外文中，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是两个主义，当中用一个连字符“–”连起来。中国人翻译过来后简化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更简化了就是“马列主义”。实际上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是两个主义，不是一个。两个主义既一脉相承，又有区别。就是说列宁主义是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但是二者也有很大的区别。马克思主义于19世纪产生于西欧，是马克思、恩格斯两位亲密战友共同创立的学说；列宁主义是20世纪产生于东欧的俄国，由列宁创立。它们产生的时间、地点、创始人都不一样，内容都是为了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区别也很大，马克思主义设想的无产阶级的解放和实现社会主义一定由西欧的英、法、德这些先进的国家率先实现社会主义，然后再带动俄国、中国等这些落后国家实现社会主义。列宁对马克思主义最大的改变就是可以在俄国带头先实现社会主义，然后促进其他地区、其他国家实现社会主义。所以列宁在20世纪对马克思主义有了新的、很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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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列宁对俄国首先实现社会主义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的。可惜列宁只领导苏联六年，从1917到
1923年，1924年就过世了。列宁在领导苏联这六年期间也犯过错误，比如急于向社会主义过渡，但列宁有民主的思想，党内有民主，很快就改正了错误。苏联的错误、东欧的错误主要出在1924年列宁过世以后，从斯大林时期开始的苏联社会主义建设越来越背离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斯大林也有很大的历史功绩，他领导苏联人民实现了社会主义工业化，领导苏联人民进行了伟大的卫国战争，打败了德、日法西斯主义，帮助东欧和东亚一些国家获得解放。但是斯大林长期犯了教条主义、修正主义的错误。简单地说，他的教条主义错误就是在俄国这样的落后国家急于建成纯粹的社会主义，急于过渡到共产主义。落后国家应该首先要清除封建主义的影响，不能急于消灭资本主义，不能急于建成社会主义，更不能急于奔向共产主义，在这一点上斯大林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他急于求成，过早过急地消灭城乡资本主义和个体经济，组织大规模集体农庄。苏联1936年宣布建成社会主义，实际上建成的是低标准或不合格的社会主义。斯大林犯的修正主义的错误主要在于他修正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民主政权的理论。前面讲过无产阶级革命胜利后要建立的是一个民主共和国的政权，列宁创建的俄国就叫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共和国的政治体制应该是实行权力制约制、权力任期制、权力选举制。这“三制”就是民主共和国基本的政治体制。西方国家搞三权分立制约，苏联不是搞三权分立，而是在革命斗争中创立了苏维埃这种新的政权形式，苏维埃就是俄文“会议”的意思，就是工农兵选出代表组成代表会议的意思。列宁就把苏联工农兵苏维埃变为国家的政权组织，就相当于我们国家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列宁创建的苏联民主共和国权力有制约，不是西方的三权制约，而是权力全部集中于苏维埃，立法权、执行权、司法权都集中于苏维埃。苏维埃产生的政府来执行苏维埃的决定，苏维埃
还产生检察院和法院。政府和检察院、法院都向苏维埃负责。权力统一但也有互相制约，表现在列宁本人只兼任政府总理，最高苏维埃、共和国军委等重要职位由党中央其他领导人兼任。所以列宁时期的苏联是党政军民“四架马车”，权力有分工有制约。列宁反对领导职务终身制，提出自己55岁就应该退下来。
列宁逝世前给党代表大会写了信，没有指定接班人，而是提议由代表大会来进行选举。可是列宁过世后斯大林完全改变了这种政治体制。斯大林带头实行了个人集权制、职务终身制、指定接班制。这“三制”与之前讲的权力制约制、权力任期制、权力选举制恰好是对立的。斯大林实行职务终身制，他从1922年开始担任最高领导人一直到1953年逝世；实行指定接班制，他最后指定他的秘书马林科夫做他的接班人。社会主义共和国应该是民主共和国，斯大林的修正主义主要就体现在这些地方，最后导致苏联的灭亡。这种体制很难改，斯大林自己改不了，而且代代相传，延误了政治体制改革，到1991年的时候社会矛盾激化，终致不可收拾。
斯大林的修正主义除了政体改变以外，还有一个重大的错误，那就是从20世纪30年代起苏联培植了一个党政军高薪官僚特权集团。社会主义的各级领导人按照马克思主义理论应该是社会公仆，社会公仆要不变质。马克思总结1871年巴黎公社的经验，得出两条结论，一条是民主选举，还有一条是限薪。公仆的工资不能超过主人，但也不是搞平均主义。巴黎公社时期熟练工人和不熟练工人工资差距大约是5倍。列宁遵照这个原则，规定苏联党政军领导人和熟练工人工资应该相等，和不熟练工人工资差
王德彬别应该不大于5倍。斯大林在30年代末宣布建成社会主义的时候苏联的最高和最低工资的差别已经有20多倍了，到斯大林逝世的时候已经有50多倍了；到勃列日涅夫时期扩大到一百多倍。所以苏联的失败最根本的就是苏联共产党自己培植了一个特权集团，从而葬送了社会主义，被人民所抛弃，人民认为这样的社会主义不是他们心中的理想。
所以苏联的失败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失败，而是苏联模式的失败。苏联模式是犯了教条主义和修正主义的错误，从而导致它的失败。
第四种论调是不适论。有些人还认为马克思主义也许在外国是适合的，但是不适合中国国情；中华文化有几千年的优秀传统，中国社会没有西方社会的那种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严重的对立。这种看法是片面的。中华文化有几千年的优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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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比如说儒家思想，但那都是农业文明的产物，它有很多可取的东西，比如儒家强调的仁义道德、和谐社会、天人合一，这些都是可以继承的。但是儒家思想毕竟是农业文明的产物，具有很大的局限性。而中国社会本来是没有西方那种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的，但是从19世纪末中国开始发展资本主义以后，也有了西方的那种阶级矛盾。马克思主义是1848年产生的，但是为什么长期无法在中国传播呢？因为没有这个传播的土壤。中国人知道马克思主义这个名词是到了1899年，19世纪末外国传
教士在中国办的刊物里面才提到马克思这个名字。马克思主义真正开始传播得到20世纪初，是留日的学生从日文当中介绍过来的。十月革命后从俄国传过来更多。马克思主义这个时候能够在中国传播说明到20世纪初的时候中国社会已经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对立了，适合中国这个情况才能传播。正是中国共产党由于善于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所以创造了新民主主义理论，即中国是落后国家，不能一步登天进入社会主义，中国应该从半封建半殖民地先经过一个新民主主义革命然后建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然后从新民主主义社会再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虽然我们建国后也犯过错误，但是党的基本路线的成功实践说明马克思主义是适合中国的。
第五种论调是取代论。一些人认为既然马克思主义是谬误的、过时的、失败的、不适合中国国情的，那就应该用另一种思想取代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现在取代论比较流行的主要有两种具体论调。
第一种具体论调是想用自由主义取代马克思主义。他们认为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完全错了，应该回归自由主义。他们认为自由主义是最好的思想，社会主义可以是自由主义政党的政策目标，实行社会保障政策。但是自由主义认同的是西方那种资本主义制度，所以我认为转向自由主义是绝对不行的。还有些人认为我们这个社会主义自由太少，理论界必须与中央领导人保持一致。但是领导人犯了错误可以改，而理论界有的人却因此挨批几十年，因此要实行一种新的自由主义。我认为这绝对不行，因为自由主义约定俗成，形成了一种共同的理解。自由主义倡导人的自由这是好的，但是它在社会制度
上认同的是西方资本主义的自由发展。我们如果要创造一种新的自由主义，难以得到别人的理解和认同。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追求社会主义自由，但是不要转向自由主义，因为自由主义是认同资本主义的、错误的。
第二种具体论调是想用民主社会主义取代马克思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有些人认为我们照搬苏联模式社会主义，苏联模式社会主义是暴力社会主义，不讲民主，只讲专政，而且专政过头，把无产阶级专成了对无产阶级的专政，所以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但是现在民主社会主义是社会党的指导思想，现在世界上有160多个社会党，他们都是以民主社会主义为指导，而各国共产党都是以科学社会主义为指导。如果中国共产党转而以民主社会主义为指导，那连中国共产党的名称都得改，改为中国社会党。而社会党是通过多党竞选上台执政的，中国要转向民主社会主义，中国的政局就会大乱。所以这个是绝对不可取的。我认为只有社会主义民主才能救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应该包括自由与民主，但是外受苏联模式影响，内受中国几千年专制主义影响，我们传统的社会主义在社会主义民主和社会主义自由的建设和发展上确实曾经存在过一些不足，致使造成像“文化大革命”那样严重的失误。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努力通过健全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社会主义自由，进一步完善我们的社会主义。c型卡环
第六种论调是发展论。我认为我们应该坚持马克思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这里面就涉及到怎样理解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我认为我们今天应该重新理解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什么呢？我想用22个字
最简明地解释：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科学。应该明确，马克思主义是科学，不是宗教，也不是一种简单的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是一门反映社会发展规律的科学，这门科学中心问题解决的是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问题，创立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这22个字回答了三个问题。更简短一点说，5个字就可以了，马克思主义是“人的解放学”。马克思主义的精华和灵魂是“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3]422所以说马克思主义是要实现人的自由解放和全面发展。人为什么还要自由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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