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项目：科技部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全球创新资源转移趋势及对我国的影响研究”（2012GXS1D00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研发网络
人与野兽>
国际标准化比值
中当地企业的嵌入障碍、升级困境及突破机制研究”（41201105）。
收稿日期：2013－01－29
作者简介：赵昱（1982－），男，广西玉林人，华东师范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技创新与区域经济发展。
特征及发展趋势
赵
昱1，2，杜德斌
1，2(1.华东师范大学教育部科技创新与发展战略研究中心，上海200062;
2.华东师范大学资源与环境科学学院，上海200062)
摘要：本文以美国知识产权市场为研究对象，对其国际贸易规模、构成和流向的演变过程进行了详细 的分析，获得了对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特点和发展过程的初步认识，这对于认识全球知识产权贸易发展的内在特征和发展趋势，科学定位中国在国际知识产权贸易格局中的位置，制订科学合理的对外创新政策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关键词：知识产权市场；国际贸易；美国中图分类号：D923.4
文献标识码：A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rend of American International
Trade in Intellectual Property
Zhao Yu 1，2，Du Debin 1，
2
（1.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velopment Center ，Ministry of Education ，Shanghai 200062，China ；2.College of Ｒ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China ）
Abstract ：Taking the American oversea IP market as the object ，this study characterizes its evolving size ，composition and flow direc-tion.Thus it provides us with preliminary understanding of the features and development process of the international IP trade.The find-ings are valuable to predict the global trend of IP trade and navigate China's position in the global trade in IP.In addition ，it is helpful for the formulation of China's open innovation strategies.
Key words ：Intellectual property market ；International trade ；America
20世纪80年代以来，伴随知识经济深入发展的结果之一是知识产权市场的蓬勃发展
［1］
。知识产权市场作为沟通创新供求双方的制度安排，促进了创新者和创新采用者之间的劳动分工，加快
了创新扩散的过程［2］
，成为开展创新的重要基础
设施
落叶是疲倦的蝴蝶［3］
。对于技术欠发达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
国际技术贸易有利于提高其技术能力，改善其创新诱导反应机制
［4］
。基于知识产权交易的创新市
场将给企业和地区的竞争力带来深远影响［3，5］。
过去的20多年来，通过知识产权市场参与全球技术创造和技术交易的国家数量在增长［6］。1980—1990年，全球知识产权支出增长率为8.7%，收入增长率为7%。1990—2003年，支出增长率为9.8%，收入为5.6%，高于同期3.3%的全球GDP增长率［7］。此外，通过知识产权许可、转让获利的初创公司的比重上升，专门从事知识产权市场中介的公司和机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
尽管发展迅猛，国际知识产权市场仍然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关于知识产权市场的研究也仍然是一个崭新的领域。现有的少量研究主要关注的是特定地方范围（如美国硅谷）的知识产权交易的情况，对于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的专门研究仍然薄弱。随着跨国公司研发的全球化，技术创新和知识产权贸易早
已突破了地方的界限，扩展到全球范围［8－11］。因此，有必要将研究的视野拓展到全球范围，探讨知识产权国际贸易发展和变化过程及其影响。
世界最重要的技术来源地和知识产权贸易最成熟的市场。其知识产权贸易不仅对美国本土创新有重要影响，对其贸易伙伴国的经济发展也有密切关系。对美国的国际知识产权市场进行研究，一是可以透过美国国际知识产权市场的发展状况了解全球知识产权市场的规模和发展趋势；二是通过分析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的构成及流向的演变过程，可从一个侧面了解全球知识产权贸易的内在特征及空间转移的格局；三是通过对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格局的分析，有利于准确定位我国在国际创新体系中的位置，为制订科学合理的对外创新政策提供参考。
除特别说明，本文美国知识产权贸易情况的统计资料主要来自美国经济分析局报表：U.S.International Services，Ｒoyalties and license fees 1986—2005，2006—2011；U.S.International Trade in Services by Major Category1992—2012。
1世界知识产权对外贸易的特征与趋势
1.1交易规模迅速扩大，占服务业比重稳步提高
20世纪60年代中期，国际知识产权贸易额为8964.0万美元，到1976年已增长到101.3亿美元，1986年李万疆
翻了一番以上达223.4亿美元，1995年突破1000亿美元，2011年又达到历史性的4496.4亿美元。1981—2011年，国际知识产权贸易年均增长11%，高于同期7%的服务贸易进出口增长率［12］。过去20多年世界经济的显著特征之一是向服务业的转型。2012年服务业占世界贸易比重约20%，服务业跨国投资占国际投资的比重达38%。伴随经济结构的变化，国际知识产权贸易总额占服务贸易的比重从1980年代的2%上升到到21世纪头10年的5%［13］。
gfp1.2国际知识产权贸易分布的极端不平衡
传统的发达国家是国际知识产权贸易的主要参与者。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美国、欧盟和日本三个经济体承担国际知识产权贸易的80%左右。其中，美国和欧盟各占全球贸易量的约1/3，日本约占10%，构成所谓的“大三角”格局。发达国家贸易的对象主要也是发达国家［12］。如2011年，占美国知识产权贸易收入最多的五国（共42.38%）是爱尔兰、日本、加拿大、瑞士和英国；支出最多的五国（共占65.34%）是日本、瑞士、法国、德国和英国。
但是，进入21世纪以来，由于美国和日本在国际知识产权贸易中明显的下降趋势，“大三角”的比重已从20世纪80年代的90%左右滑入到21世纪前十年80%左右。美国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占全球贸易的50%以上，下降到了21世纪以来的约1/3。日本则由亚洲金融危机前的15%下降到金融危机后的10%左右。欧盟由于有新成员国的加入，比重相对稳定［14］。
1.3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在世界知识产权贸易中比重迅速提升
随着全球化的迅猛发展，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加入到国际知识产权贸易的大潮中并表现出比发达国家更大的发展活力。尽管关于发展中国家经济活动的统计资料常常是不完备的，但是现有的统计数据仍然显示他们在国际知识产权贸易中的进步。表现最突出的是来自亚洲的一些国家。中国、韩国、东盟（新加坡、泰国、印尼和菲律宾）、印度七个国家或地区占国际知识产权贸易的比重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5%稳步提高到2010年的12.4%，其中新加坡占4.1%，中国占（包括香港、澳门） 3.8%，韩
国2.8%［12］。
2美国知识产权对外贸易的总体特征知识产权的国际贸易是美国技术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的知识产权贸易分为四类：由专利和商业秘密保护的工业产权、商标、版权和商业性特许经营权［15］。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的知识产权国际贸易持续增长（除了2001年和2009年曾小幅下降）。2012年，美国的知识产权国际贸易进出口额达到历史性的1618.5亿美元，占服务贸易进出口的15.1%，其中出口1218.1亿美元，进口400.4亿美元。和美国的货物贸易形成对比，美国的知识产权国际贸易一直存在顺差。2012年的顺差为817.7亿美元，占服务贸易顺差的42.8%，并且其绝对规模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的顺差反映了美国在国际知识产权市场中雄厚的实力，
但是，最近20年来，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的竞争力有下降的趋势，贸易竞争力指数已从1990年的0.68，降到2012年的0.51。美国知识产权贸易竞争力指数的相对下降源于世界知识产权贸易格局的深刻变化。随着新兴经济体国家的崛起，创新的来源在增多，美国在知识产权国际贸易中的支配地位有所弱化。
3跨国公司内部贸易与知识产权国际市场贸易的分析
根据交易性质的不同，美国的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统计对跨国公司内部关联企业间的知识产权贸易和国际知识产权市场贸易做了区分。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采用转移价格核算，即跨国公司母公司与子公司、子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约定的在出口、采购商品和劳务时所规定的价格。转移价格用于在跨国公司内部配置成本和利润［15］。因此，这种价格不一定反映知识产权的市场价值。但是，这类贸易还是反映了通过投资途径转移的部分知识产权的价值。不同企业间的知识产权贸易采用的是国际知识产权市场的价格，它能较好地反映市场上的供求关系和知识产权的内在市场价值。除特别说明，本文除2.1部分，其余部分所指的知识产权贸易指美国在知识产权国际市场上的贸易
。
图1在美跨国公司知识产权内部贸易构成：1999—2011
注：为保持数据各年份间的可比性，数据中不含影视类知识产权贸易的数据。
3.1跨国公司内部知识产权贸易的规模与结构变
化趋势
最近20年，美国跨国公司每年与海外子、母
公司的知识产权贸易额占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
总额的64%以上，剔除影视类知识产权贸易，比
重高达70%左右。1990年以来，美国跨国公司内
部的知识产权进口和出口均同步增长，导致跨国
公司内部的知识产权贸易规模不断扩大（见图1）。
2011年美国跨国公司内部的知识产权贸易额超过
经济危机前的水平，达到1032.92亿美元。
跨国公司内部知识产权出口贸易主要来自跨国公司美国母公司对海外子公司的出口。每年该项出口额占内部贸易出口额的90%以上（见图1），2011年的比重为94.83%。通过将知识产权出口到国外的子公司，美国跨国公司收获了丰厚的收入，每年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出口额是进口额的2倍以上。而跨国公司内部知识产权进口主要来自外国公司在美国的子公司的进口。1999年以来，这类进口占跨国公司内部知识产权贸易进口的75%以上。在美的外国跨国公司通过从母国进口知识产权，将收益汇回母国。随着越来越多的海外企业到美国投资、上市，跨国公司内部知识产权贸易进口额（不含影视类）占其内部贸易额的比
重已从1990年的14%上升到2010年的25.38%，增长了近一倍。3.2
美国在国际知识产权市场贸易中的规模和结构变化趋势
美国在国际知识产权市场的规模和跨国公司内部的知识产权贸易保持同步增长，市场贸易占全部贸易额的比重稳定在1/4左右。国际知识产权市场的贸易是市场竞争的结果，其表现是一国知识创造能力的反映。2006—2011年，美国在该市场贸易额年均增长8.9%，到2011年，贸易额又突破了541.6亿美元。美国在国际知识产权市场中贸易规模的迅速扩大提高了其他国家创新资源的获得性
地缘政治。图2美国知识产权市场贸易出口结构变化：1999—2011
注：本文中1999—2005年的电影电视类贸易没有直接的市场交易数据，本文先求2006—2010年电影电视市场出口额占总出口的平均比重（52.9%），然后乘以各年该项目的出口总额估算1999—2005年的市场出口额。
随着贸易规模的扩大，美国在国际知识产权市场中的产品结构也在持续调整。美国知识产权出口中比重最大的知识产权类别分别是工业技术、通用软件和电影电视（见图2）。三者的比重变化趋势是工业技术类稳定在1/4，通用软件比重从1/4开始持续提高，而电影电视类比重不断下降。知识产权贸易的这种结构的变化一定程度反映了美国经济结构变化的特点：一方面，美国保持了工业经济时代的核心竞争力，仍然是工业技术的输出来源；另一方面，经济逐步转向以互联网和软件为主要特征的信
息经济，成为全球信息经济的中心。
美国在国际知识产权市场中的进口规模也在不断扩大，2006—2011年年均增长7.7%，比进口略慢。2011年，进口额达到104.1亿美元。进口结构最显著的特征是进口的半数以上是工业技术类知识产权，且比重呈上升趋势。2011年，美国工业技术类进口比重上升到71.4%（见图3）。工业技术类知识产权进口比重的上升反映了美国工业技术领域除了输出技术外，也很重视工业技术的吸收。
图3美国知识产权贸易进口结构变化：1999—2011注：1999—2010年影视类数据根据当年市场交易额占总交易额的平均比重估计影视类的进口额。2007年图书音像数据用2008年的该类别贸易市场交易的
比重估计。2006—2011年广播及转播类贸易值根据总市场交易额减其他类别交易值得到。
4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的地区流向全球经济危机以来，美国知识产权国际贸易突出的特征是亚太地区成为利用美国知识产权最密集的地区，另外，新兴经济体在美国知识产权市场中的比重显著上升。2011年亚太地区在美国知识产权出口达到48%，连续两年超过欧洲，成为美国最大的知识产权市场。从国别（地区来看），美国知识产权的十大出口国（地区）分别是日本（62.3亿美元），加拿大（50.5亿美元）、（48.9亿美元）、韩国（36.1亿美元）、英国（27.5亿美元）、新加坡（20.6亿美元）、巴西（19.3亿美元）、中国大陆（17.1亿美元，含香港）、德国（16.2亿美元）和澳大利亚（12.5亿美元），占美国国际知识产权贸易市场份额的71%。十个的出口市场中，有6个位于亚太地区，占美国出口市场的45.1%，形成一个独特的密集吸收美国知识产品的区域。
2007年以来，与大多数发达国家形成对比，新兴经济体特别是亚洲的新兴经济体在美国国际知识产权出口中的比重逆势上升，如地区由2007年的由1.8%提高到11.2%，新加坡由0.7%提高到4.7，韩国由6.2%提高到8.2%，中国由2.5%提高到3.9%。但是印度例外，比重由1.3%降到了0.8%。
4.1美国工业技术国际贸易的地区流向
美国是全球主要的工业技术来源地，其在工业技术国际贸易中，长期存在贸易顺差。2011年美国工业技术对外贸易顺差为46.44亿美元，同比增长11%。
美国工业技术出口主要流向亚洲和欧洲。亚洲是美国工业技术出口最大的市场（占出口的一半以上，见表1）和最大的顺差来源。美国工业技术在亚洲的主要接受国是日本和韩国，其次是地区和中国大陆。虽然大陆是全球第二大的经济体，但目前其在美国工业技术市场出口中的比重低于10%。由于中国的经济正处于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政府近年来也非常重视技术引进和开发，因此与美国的工业技术贸易潜力巨大。亚洲也是美国工业技术进口重要的来源地，但是美国在亚洲的工业技术进口集中在日本，其他国家仍然是以吸收美国的技术为主。出口方面，虽然大中华区、韩国、新加坡等地占美国技术进口的比重偏低，但比重在逐步地提高。
欧洲是美国工业技术贸易中最重要的伙伴，不但是主要的工业技术出口地，也是主要的来源地（见表1）。美国对欧洲工业技术出口比重约占美国工业技术出口的1/4，而美国在欧洲的技术进口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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