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Chinese Mental Health Journal,Vol35,No.5,2049 -心理卫生评估-
范志光1门瑞雪2刘莎2
（吉林外国语大学教育学院，长春901975长春中医药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长春157197通信作者：门瑞雪men-
uixxel201@126）
【摘要】目的：探讨大学生约会暴力与儿童期虐待经历的关系。方法：选取450对大学生异性恋情侣，采用简版冲突决策量表（CTS-2S）、中文版儿童期虐待问卷（CTQ-SF）调查约会暴力与儿童期虐待。
振动分析
结果：男生CTS-SS总分及心理、伤害、躯体、性暴力维度得分和CTQ-SF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高于女生 （均P<4.45）。男生CTQ-SF总分与男生CTS-SS总分、女生CTS-SS总分正向关联（=4.62、4.40，均P
<4.4（），女生CTQ-SF总分与女生CTS-SS总分正向关联（=4.17,P<4.45）。结论：儿童期虐待经历
对情侣约会暴力的影响可能存在性别差异。
【关键词】儿童期虐待；约会暴力；成对数据
中图分类号：B849.7,C218.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404-6777（2401）047-4576-47
doi： 2.3766/j.issn.1404-6720.240（.47.002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42（,35（7）:570-587.）Relationship between dating violence and childhood trauma in colleyy students
FAN Zhigoang1,MEN Ruixoe5,LIU Sha5
1Pchooi of Education,Jilin Inteuationai PWUiet University,Changchun157197,China5Pchooi of Maoism,Changchun Universi
ty of Chinese Me/icine,Changchun157197,China欲望教师
Corresponding author:MEN Ruixue,men,ru,ixue259@126.iom
[Abstracts Objectivv:To investigaW te reWhonship between dating violence and childhood trauma in college students.MetUods:A total of454pairs of heterosexeal couples were selected and assessed with te Revised ConOict
Tactics Scales(CTS-SS)and ChilWioob Trauma QoestWnnato-28item ShoU Form(CTQ-SF)for eveloating dating
violence and childhood trauma respectively.Res h its:TUe CTS-SS total scores and te scores of psychologWaU iWo
寻求自我
U，physical,and sexeal violence dimensions,and CTQ-SF total scores and scores of all dimensions in were higher in
males than in females-Ps<4.45).TUe CTQ-SF total scores in males were positively coueWted with te CTS-SS
total scores in both males and females(=4.20,2.49,P s<4.4().TUe CTQ-SF total scores in females were posi
tively correlated with te CTS-SS total scores in females(=4.9,P<4.45).Conclusion:TUero may be gen
der
difference between couples in te impact of childhood trauma on dating violence.
【Key words]childhood trauma;gating violence;gated data
(Chin Men-Health J,640(.35(7):577-587.I
对于大多数青年人而言，建立和维持亲密关系是一个人生理自我和心理自我逐渐成熟的标志之一，有助于自我认同感的形成以及积极情绪的获得，是个体幸福感的重要来源⑴。然而，在约会过程中，情侣间的矛盾、冲突、攻击等暴力行为严重威胁着对方的身心健康。约会暴力是在恋爱关系中，一方故意通过心理、躯体和性暴力等形式，以引起对方的恐惧、贬低、羞辱等感受，从而达到情感操作、行为控制的目的a〕。已有文献显示，约会暴力的总体发生率在2%至66%，其中，躯体暴力、性暴力、心理暴力的发生率分别为20%、25%、45.8%“4。苏普玉等研究发现，我国大学
*基金项目：吉林省社科基金博士和青年扶持项目（2227C29）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49年第35卷第7期555
生遭受约会暴力的比例约为85.9%，其中，心理暴力是主要的暴力形式，性暴力的发生率最低「2］。
约会暴力能诱发头痛、胃疼、背痛等健康问题以及绝望感、低自尊、低学校满意度、自杀意念、抑郁症状等不良的心理和酗酒、物质滥用、自杀尝试等问题行为®］。因此，约会暴力已成为情侣间普遍存在的问题之一。
Bandoa的社会学习理论(social leoning thex-m)认为暴力行为存在代际传递现象，童年期遭受虐待或者目睹家庭暴力为个体提供了学习、模仿和接受暴力的机会，从而将暴力行为视为解决冲突的有效策略，并在青少年期以及成年期对伴侣和子女表现出更多的暴力行为，而且被虐待者对暴力的观念和行为越认同，对暴力侵害的容忍度越高，也就越容易再次成为暴力的受害者卩-4。以往研究表明，儿童期虐待能正向预测成年后的暴力倾向⑴］。国内外相关研究也证实，童年期虐待经历(如躯体虐待、目睹家庭暴力)会增加个体在亲密关系中的暴力行为［I4T8］。汪瑞等研究发现，儿童期虐待经历既增加了个体在恋爱关系中主动施暴的风险，也增加了被动受暴的风险，其中主动施暴的检出率为35.8%，被动受暴的检出率为25.8%"］。除此之外，有童年期虐待经历的个体在恋爱关系中有可能继续延续受害者的模式。以往研究发现，在成长阶段遭遇过家庭暴力的个体可能存在酗酒、使用、自杀尝试等危险行为，在面对夫妻分歧或者矛盾时，也容易成为暴力的受害者［14T0］。Meta 分析结果显示，家庭成长环境可以较好地预测成年后的约会暴力，不良的家庭关系、消极的教养方式、不同类型的虐待和暴力均能提高主动施暴和被动受暴的风险］。由此可以推测，童年期虐待经历与个体在恋爱关系中主动施暴和被动受暴均可能具有相关性。
虽然以往研究围绕儿童期虐待和约会暴力的关系进行了深入探讨，但大多数研究采取自评的方式评估个体在约会过程中对恋人所实施的暴力行为，由于回答问题较为敏感或者受到社会期许效应的影响，所得结果与实际情况存在一定程度的偏差。而且，研究大多是探讨儿童期虐待对自身主动施暴或者被动受暴的影响，以分析原生家庭间暴力的代际传递现象，但情侣双方作为相互依赖的存在，一方的童年期虐待经历不仅会对自身产生消极影响，同时也能影响到恋人的行为反应方式。行动者-互依模型(actor-butter interdependence model,APIM)既可以考察个体的预测变量对自身结果变量的效应，即行动者效应(actor effect)，还能考察个体的预测变量对对方结果变量的效应，即对象效应(phtner effec-)，是检验成对数据非独立性关系时常用的统计方法⑴］。在约会过程中一方的受暴情况，同时反映了另一方的主动施暴情况，因此，本研究采用行动者-互依模型对情侣进行研究，一方面可以考察儿童期虐待经历对自身被动受暴的影响(行动者效应)，另一方面还可以考察个体的儿童期虐待经历对自身主动施暴的影响(对象效应(。
儿童期虐待经历对约会暴力的影响可能存在性别差异。女权主义理论(feminist theory)认为，由于男生更加强壮、有力量，在亲密关系中更为主动，也掌握着较多的话语权，倾向于使用暴力的方式解决冲突和分歧，并通过攻击行为来获得权威感和控制感［22］，从而将童年期虐待经历所感受到的痛苦外化，表现为对伴侣的暴力行为卩1〕。以往大量研究也证实了这一观点。例如，Friedrich等研究发现，儿童期虐待经历对亲密关系中的暴力行为的消极影响存在性别差异，对男生而言，提高了主动攻击、
冲突等外化行为问题发生的风险；对于女生，则提高了抑郁、社交退缩等内化行为问题发生的风险卩4。此外，meta分析结果显示，童年期虐待经历与男生在约会暴力中主动施暴的关系更密切，与女生相比，有着童年期虐待经历的男生在恋爱关系中更可能主动施暴⑦］。
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假设：儿童期虐待经历不仅与恋爱关系中个体的被动受暴相关，而且与自身的主动施暴相关，并且这一过程存在性别差异本研究采用APIM模型探讨儿童期虐待经历对情侣双方约会暴力的影响以及性别差异，从而深化对大学生儿童期虐待及约会暴力的认识。
1对象与方法
9.9对象
以样本数至少是变量数的5-17倍计算样本量，本研究中变量数共34个，样本量应为972-349，考虑到无效应答等问题，再增加9%，最小样本量应为196~399。
在吉林省某高校发布招募广告，招募对研究感
578Chiaese Meetat Health Jouruat,Vol35,No.6,2501
兴趣的异性恋情侣参与调查，要求被调查者正处于恋爱期而且恋爱时长大于1年。招募途径：①面向
心理健康教育课程的大学生，由授课教师在课堂中发布招募广告，情侣双方在完成调查后将获得平时成绩加分及小礼品一份；②利用张贴海报以及等网络方式发布招募广告，由实验人员从中筛选符合条件的被试参与调查，完成调查后，参与者将获得一份小礼品作为被试费。开始调查前要求被试仔细阅读知情同意书，以充分了解本调查的目的、方法、内容、数据使用情况、自愿原则以及保密规定等信息，并获得了被试的知情同意。为了保证匿名性，每对情侣将获得一个编号，在填写问卷时只需要填写编号即可。调查问卷在问卷星平台线上统一发布，所有调查均在1周内完成。共招募475对情侣，其中25对情侣存在一方或者双方作答时间过快、同一I地址或者作答不认真的现象，数据被剔除，最终有效数据为457对。在男生中，独生子265人，非独生子185人；初恋154人，非初恋346人；年龄为17~07岁，平均年龄(20±1)岁。在女生中，独生女253人，非独生女247人；初恋99人，非初恋351人；年龄为17~20岁，平均年龄(20±1)岁。
72工具
1. 6.7简版冲突决策量表(Revised ConUizS Tachos Scales,CTSES)^]
共1个条目，分为协商、心理、伤害、躯体和性暴力5个因子，每个因子由2个条目组成。按照暴力发生的频率以及严重程度进行计分，各条目得分之和即为总分，总分范围为5~62分，总分越高代表个体在亲密关系中所遭受的暴力越严重。本研究中，男生和女生总量表的Cmnbach a系数分别为5.86、5.85。
1.2.6中文版儿童期虐待问卷(ChiOdhood Trauma QnestionnaireE3item Short Form,CTQ-EF)[25]共23个条目，分为情感虐待(emotional abuse, EA)、躯体虐待(physical abuse,PA)、待(sexual abuse.SA)情感忽视(emotional neglez-,EN)和躯体忽视(physical neglect,PN)5个因子，采用1(从不)~5(总是)5级评分，各条目得分之和即为总分，总分越高代表个体在儿童期遭受的虐待越多。本研究中，男生和女生总问卷的Crondach a系数分别为2.95、0.87。1.8统计方法
使用SPSS25.5统计软件。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比较CTSES、CTQEF得分的性别差异；采用Peuson积差相关分析考察CTSES得分与CTQEF 得分的相关性。使用AMOS24.0统计软件对APIM模型进行检验，其中，行动者效应为男生CTQEF总分对男生CTSES总分、女生CTQEF 总分对女生CTSES总分的通径系数；对象效应为男生CTQEF总分对女生CTSES总分、女生CTQEF总分对男生CTSES总分的通径系数。检验水准a=5.05，以P<6.05为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7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采用Human单因素检验方法检验共同方法偏差的影响。结果发现，在男生人中，特征根大于的因子共有5个，第一公因子的方差解释百分比为25.62%；在女生人中，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共有5个，第一公因子的方差解释百分比为24.90%，说明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
0.9CTSES、CTQEF得分的性别差异
男生的CTSES总分及心理、伤害、躯体、性暴力维度得分和CTQEF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高于女生(表1)。第二军医大学出版社
表1CTSES、CTQEF得分的性别差异(士s)
变量
男生
(g=454)
女生
(g=454)
丙烷脱氢制丙烯
£值P值CTSES总分10.7±14.97.4±7.7 3.32 4.041协商504±309 5.9±3.8-/84 4.041心理107±208 1.9±5.0963</041伤害104±207 4.8±5.6975</041躯体105±208 4.8±5.6 4.04</041性暴力 1.0±5.5 4.9±5.4 5.61 4.047 CTQEF总分45.4±12.938.3±14.5 4.08</041 EA7.9±3.87.9±3.0 5.08 4.433 PA7.
9±4.7 2.6±3.9 4.37</041 SA 2.6±3.9 2.4±5.9 3.14 4.045 EN11.3±5.814.0±5.5 5.04 4.017 PN7.6±4.08.0±3.5 3.56</041注：CTSES，简版冲突决策量表；CTQEF，中文版儿童期虐待问卷；EA，情感虐待；PA，躯体虐待；SA，待; EN，情感忽视；PN，躯体忽视。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421年第35卷第7期579
9.8CTS-SS得分与CTQ-SF得分的相关分析2S总分、女生CTS-SS总分呈正相关（表9）
男生以及女生的CTQ-SF总分均与男生CTS-
表2CTS-bS得分与CTQ-SF得分的相关分析（e,“=454）
变量CTS-SS协商心理伤害躯体性暴力CT-2协商心理伤害躯体性暴力
变里总分-男
-男-男-男-男-男总分-女-女-女-女-女-女CTQ-SF总分-男455…0.060.85**0.82**0.85**0.82**0.22**0.050.97**0.09**0.09**0.94** EAR455…4490.84**0.89**0.89**0.85**0.14**-0.050.97**0.95**0.97**0.99* PA-男452…-4.050.84**0.85**0.89**0.89**0.22**-0.090.02**0.05**0.05**0.96** SA-男455…-4.090.84**0.54
**0.84**0.82**0.93**0.090.09**0.24**0.05**0.96** EN-男429…42**0.02**0.05**0.24**0.22**0.14
*0.94*0.090.020.020.05 PN-男454… 4.050.45**0.02**0.05**0.05**0.14**9.020.94*0.94**0.95**0.09 CTQ-SF总分-女422… 4.090.97**0.97**0.9**0.17**0.84**0.060.45**0.89**0.84**0.05** EAR416…-0.950.95**0.95**0.9**0.9**0.85**-0.020.87**0.87**0.87**0.85** PA-女49…-9.950.20**0.97**0.9**0.9**0.09**-0.090.05**0.00**0.47**0.45** SA-女49**-9.930.20**0.09**0.9**0.17**0.09**-0.050.87**0.09**0.00**0.45** EN-女 4.94*0.02*0.050.020.020.020.84**0.95**0.05**0.89**0.03**0.05** PN-女416**0.060.94**0.94**0.14**0.17**0.40**0.050.85**0.05**0.09**0.87**注：CTQ-SF，儿童期虐待问卷；EA，情感虐待；PA，躯体虐待；SA，待；EN，情感忽视；PN，躯体忽视；CTS-bS，约会暴力。P<4.45,…P<4.49
注：图中系数均为标准化回归系数。EA，情感虐待；PA，躯体虐待；SA，待；EN，情感忽视；PN，躯体忽视；CTQ-SF，儿童期虐待；CTS-bS，约会暴力。P<4.45,…P<4.41。
图1儿童期虐待对约会暴力的预测作用
2.4儿童期虐待与约会暴力的关系二4.49,SE二4.041,P二4.24）。删除无统计学
APIM模型拟合结果显示，女生CTQ-SF总分意义的通径，根据修正指数，同时考虑到CTQ-SF 对男生CTS-SS总分的通径系数无统计学意义（5躯体忽视和情感忽视往往同时发生，具有较强的相
550ChnesesMsealtHsltahJornelt Vot35No272022
关性，故分别在男生和女生的情感忽视和躯体忽视间增加了通径。修正后模型拟合良好(x2/d= 9.089,GFI=0.236,CFI=0.272,TLI=0.275, AGFI=0.016,NFI=0.652,RMSEA=0.048)。最终模型结果见图9，男生CTQ-SF总分对男生CTS-SS总分具有正向预测作用3=0.60,SE= 0.003,P=0.002)，女生CTQ-SF总分对女生CTS-SS总分具有正向预测作用3=0.49,SE= 0.003,P<0.009)，男生CTQ-SF对女生CTS-SS 总分具有正向预测作用(=0.19,SE=0.009,P =0.09)0
3讨论
本研究发现，男生在CTS-SS总分及心理、伤害、躯体、性暴力维度得分高于女生也就是说男生更容易成为约会暴力的受害者，这似乎与人们的常识并不相符。当前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不同性别的大学生遭受约会暴力的比例正趋于一致，甚至是女生主动施暴的比例以及男生被动受暴的比例越来越高口4。本研究同样发现，男生被动受暴的比例要高于女生，这与已有研究结果一致U2T(。传统的性别角观念建构在男女不平等的关系中，社会鼓励男性在亲密关系中积极主动，男性的暴力行为也通常被认为是男子气概的表现形式，从而得到包容和认可［25］，尤其是在我国文化背景下，受到男尊女卑、宿命论等传统文化观念的影响，社会往往将女性视为约会暴力的潜在受害者卩2。但随着社会急剧转型和变迁，女性逐渐摆脱了被动地位和对男性的过度依附，开始广泛参与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拥有了更强的主体意识，性别角观念总体上趋于现代与平等卩4。当前我国存在较为严重的男女性别比失衡现象，造成女性在恋爱选择时具有更多的主动权和话语权［51］，这有利于降低女性遭受约会暴力的风险。除此之外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对受暴体验的感受存在差异也能导致男性自我报告的受暴比例偏高。值得注意的是，在Hamby的研究以及对美国青年约会暴力的meta分析结果中发现，情侣间不同类型的暴力发生率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虽然女性实施躯体暴力的比例更高但男性实施性暴力的比例更高，女性更容易成为性暴力的受害者U437。而本研究结果却显示，男生在性暴力方面受暴比例同样要高于女生。分析其原因，有关性暴力的问题较为敏感，受访者往往存在隐瞒的现象［4］，而在我国文化背景下，有关性的问题隐私性更强，尤其是女性更容易隐瞒真实的情况，从而出现虚假作答的现象。
在本研究中，男生在CTQ-9F总分以及各因子得分高于女生，这与以往研究结果一致卩/3/。与女生相比，男生的独立意识和自主期望更强，有着较为强烈的摆脱父母管教和束缚的要求，与父母的亲密度相对偏低，而女孩则与父母存在较多的情感交流，不容易受到体罚⑶〕。除此之外，父母倾向于采取严厉管教和惩罚的方式对待男孩U0〕，以培养其“男子汉”气概和进取精神，从而更好地适应社会生活，以期在未来工作中取得更高成就。而受到传统性别角观念的影响，父母对女孩的期望值相对偏低，倾向于采取溺爱、呵护的方式，对其错误的包容度更高国］。可能由于父母教育方式和对子女期望的差异，造成男生的儿童期虐待发生率偏高。
本研究发现，童年期虐待经历同时增加了男生和女生被动受暴的风险，这与本研究提出的行动者效应假设一致。童年期虐待经历有助于个体习得和强化被虐待的角，并在人际互动和亲密关系维系中继续扮演受害者的角。父母以虐待的方式作为惩罚子女的手段，能够强化其“犯错误就应该得到惩罚”的错误观念，在这一观念影响下，对来自恋爱对象的攻击和侵犯行为容忍度和接受度较高，并能主动将对方的施暴行为合理化，反过来也可以刺激和强化另一方的暴力倾向，从而造成受暴风险的增加⑷］。
本研究还发现，男生的CTQ-9F总分对女生的CTS-9S总分存在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而女生的CTQ-9F总分对男生的CTS-9S总分预测作用不显著。说明儿童期虐待经历对不同性别的个体的影响存在差异，同时提高了男生和女生在约会中被动受暴的风险，但仅提高了男生主动施暴的风险，这一研究结
论与以往研究一致卩995〕。父母对男孩的严厉惩罚可以增强其反社会倾向、随意性行为以及将暴力视为浪漫关系组成部分的观念，从而提高对伴侣主动施暴的风险，并采用攻击、暴力等方式解决双方的矛盾和冲突。男性在童年期完成社会化的过程中，目睹、接触或遭受来自家庭成员的虐待，会逐渐将暴力行为视为亲密关系正常互动的一经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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