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年第 %% 卷第 #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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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
刘志远
（ 重庆医科大学 人文社会学院，重庆 &"""""）
摘要：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利用驻国统区的特殊地位，加强同国际社会的联系与交往，广泛开展国际统战活动和对 外联络工作。在重庆 ( 年艰苦卓绝的“ 半独立外交”和全方位、多层次的民间外事活动使中共外交已在某种程度上具备了“ 全 球”政治的眼光；更为我党从延安走向世界大舞台奠定了初步的基础；周恩来和他领导的南方局的外事干部们，以其出的外 交工作和极具感染力的人格魅力向国际社会展示了一个充满朝气的民主大党形象和中共领导人卓越的外交才能。 关键词：抗战时期；南方局；外事工作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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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是 !" 世纪中国走向世界，开始参与国 际事务、发挥大国作用的重要转折点。作 为战时中 国首都，重庆在国际舞台上扮演了重要的角，成为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远东战区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 中心，也是国际友人聚居中心。重庆在 全方位的对 外开放中获得外部现代性要素的提升，城市现代化 迈出了极为重要的一步。为寻求世界反法西斯盟国 的合作与支持，中国共产党也利用南方局驻国统区 的特殊地位，加强同国际社会的联系与交往，广泛开 展国际统战活动和对外联络工作，为中共开创了相 当的局面，赢得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更为我党从 延安走向世界大舞台奠定了初步的基础。可 以 认 为，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在渝对外工作是中共 外交真正初具“ 全球”政治眼光端倪的重大开端。 一、南方局的成立———延安通向世界的桥
抗日战争爆发后，国民政府于 %’/( 年 %% 月 !" 日宣布迁都重庆，%’&" 年 ’ 月 + 日，定重庆为中华民 国陪都。一时间，各国驻华 使馆、外 国通讯社、国 际 援华团体以及各种肤、使用不同语言的外交官、记 者、作家及其他友好人士纷纷云集山城。从此，重庆 成为中国对外交往的一个主要窗口。为适应新形势 的需要，中国共产党从武汉长江局中抽派得力干部 赴渝，于 %’/’ 年 % 月中旬，正 式组建以周恩来为书 记的中共中央南方局。为了加强中共与外界的直接 交往和联络，广泛开展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活动， 南方局于 %’/’ 年 & 月设立了对外宣传小组，次年冬 改称外事组。由王炳南任 组 长，陈 家 康 任 副 组 长， %’&! 年起增补龚澎为副组长，外事组工作受周恩来 直接领导（ 周离渝期间，由 董必武或王若飞领导）。 %’&+ 年 # 月上旬，周 恩来、董 必武先后离渝前往南
收稿日期：!""# $ "# $ %&
作者简万介方：刘数志据远（%’(" $ ），男，重庆人，重庆医科大学人文社会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共党史研究。京津唐
刘志远 抗战时期中共南方局在渝对外工作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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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外事组在渝工作结束。! 年间，外事组的主要工 作任务是：搜集各国特别是英美对华态度、政策
的情 报；宣传中共对外政策，广交朋友，扩大影响；开展华 侨工作；指 导在香港及东南亚地区的中共统战、外 事、华侨工作等。
周恩来领导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在重庆国统区创 造性地执行了中共中央的方针政策，把国内的抗日 民族统一战线和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有机结合起 来，一方面，积极配合参与国民政府间 的外事活动， 卓有成效地开拓了大量“ 半独立外交”工作，正如周 恩来对中共抗战时期的外交工作的科学总结：“ 这种 外交现在还是半独立的外交。因为一方面重庆国民 政府还是中国人（ 我们在内）及同盟国所承认的中央 政府，许多外交来往还须经过它的承 认。但另一方 面，国民党是不愿意我们进行单独外交活动的，我们 与同盟国只有冲破国民党种种禁令和约束，才能便 于我们外交来往和取得国际直接援助，所以我们的 外交，又已经是半独立性的。”!
与此同时，周恩来和 南方局的外事干部们，冲破国民党的重重阻挠，又广 泛开展民间外交活动，以其出的外交风范和极具 感染力的人格魅力向国际社会展示了一个充满朝气 的民主大党形象和中共领导人卓越的外交才能。并 赢得了外国朋友们的尊敬、信赖和友 谊。南方局成 为中共逐渐从延安走向世界的平台，更是世界认识 中共的重要窗口。
二、积极对外舆论宣传———展现民主大党形象 南方局成立后，周恩来及 外事组成员积极与各
国驻华使节、记者、援华团体及友好人 士广泛交往， 宣传中共抗日主张，提供敌后抗战的 材料。曾
家岩 "# 号的“ 周公馆”经常高朋满座，座上宾就是各国使 节和新闻记者。特别是在“ 皖南事变”后，周恩来多 次在家中热情接待登门拜访的外国记者，比如：美国 《 时代》杂志记者奥多·怀特（ 中文名白修德）；著 名 作家、记者海明威夫妇；斯诺等，并同他 们在友好真
曾康霖挚的交谈中将我党的抗日主张和“ 皖南事变”的真相 告之于众。外事组还经常主动把南方局军事组编写 的重要战报提供给外国驻华使馆和外国新闻机构。 $%&# 年底，外事组委托王安娜（ 王炳南夫人）将军事 组编印的国共军事活动及国民党反共事件的小册子 带到香港及国外散发。$’ 月中下旬，周恩来又数次 与即将返美的女作家安 娜·路 易 斯·斯 特朗进行长 谈，并请她设法在美国公布了一批皖南事变国民党 反共活动的材料，引起了国际社会的 强烈反响。使 得英美舆论界纷纷抨击国民党政府的暴行，而对中 共表示极大的同情与支持。这使负责对外宣传的国 民党中宣部副部长董显光惊叹：美国舆论界“ 纯粹为 共产党宣传所独占”。
$%&$ 年 ’ 月 $& 日，在英国大使卡尔的热心安排 下，周恩来以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的身份与美国总
统特使劳万克·方居数里据举行会晤，这被称为“ 美国高级官
员与中共中央领导人的第一次接触”。会谈中，周恩 来向居里提供了国民党顽固派制造摩擦的具体材
料，并警告美方，蒋介石如不改变目前 政策，只 能使 内战扩大，抗战夭折，日本南进。美国政府闻讯立即 声明：在国共纠纷未解决前无法大量 援华。这对蒋 介石的反共政策起了牵制作用，反共气焰不得不有 所收敛。
周恩来领导南方局在充分利用外国新闻机构和 新闻记者进行对外宣传报道的同时，还培养了大批由
我党直接领导的文化和新闻工作者，并派遣部分同志 到南洋进行新闻宣传工作。“ 皖南事变”后，为保护这 批进步文化力量，他把在重庆、桂林等地的大批民主 人士和文化界人士疏散到香港，建立新的文化和对外 宣传阵地，为中共对外新闻宣传又打开了一个新的局 面。从 $%&’ 年起，周恩来指示抽调罗清章、蒋金涛负 责编译出版英文小册子，内 容主要是选 择《 解放日 报》《、新华日报》上发表的重要文章和、周恩来 等中共中央领导人对局势的谈话、解放区建设情况和 外国朋友写的解放区见闻等，散发对象主要是外国记 者、使馆及其他外国友好人士。最初出油印本，印数 约 $"# 册；从 $%&( 年改为铅印本，印数 $ ### ) ( ### 册（ 份）。还全文翻译的重要著作《 中国革命战 争的战略问题》《、论联合政府》及其它专门小册子，至 $%&* 年止，共出版 ’# 余种。宣传材料除分送各驻华 使馆、记者外，多数由外事组干部冒着被捕危险送到 外国朋友手中，再转至海外发表。
经过多方面广泛的宣传工作，不 仅充分展现了
一个民
主大党虚怀若谷的良好形象；同时，中共的抗 日统一战线政策和军队的战斗实力及战绩，也逐渐 引起美国驻华大使高斯和史迪威将军的重视，由此 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美国对华政策。
三、促成“ 中外记者西北参观团”和“ 迪克西使 团”的延安之行———初见“ 全球政治”眼光端倪 $%&$ 年 $’ 月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英等国希望
中国能够拖住尽可能多的日军，减 轻盟军的压力。 因而他们对于国民党所持的消极抗战态度甚为不 满，尤其担心国民党如果挑起全面内战，中国将在自 相残杀中丧失抗日能力，日本的侵略气焰将更为嚣 张。面对国民党的新闻封锁，美英了解 不到真实情 况，他们自然转而希望多同中共交往，以便认识中国 抗战的真相。周恩来据此向中央进言：中 共在外交
方面将有广阔的活动余地，可以大有作为。" 这更坚
威廉加拉
定了中国共产党执行国际反日统一战线策略的决 心。据此，中共中央发表《 中国共产党为太平洋战争 的宣言》和《 关于太平洋反日统一战线的指示》，正式 向全世界宣布：“ 中国共产党确立与英美等国建立反 日统一战线的策略，明确指出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 是为了侵略英美及其他国家，英美抵抗日本是为了 保卫独立自由与民主的正义的解放战争。中国应与 英美和其他国家缔结军事同盟，实行配合作战，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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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一切抗日民族的统一战线。”!
中国共产党要
求“ 每一个中共党员在各种场合与英、美人士作诚恳 坦白的通力合作，以增加英美抗战力量，改进中国的
抗战状况”。! 从此，中国共产党不仅在下层，同时也
在上层和英美国政府之间，放手大胆地与英美人士 进行情报和军事等方面的合作。
中共中央这一对外政策的确定直接推动了南方 局的外事工作。这期间外事组的主要工作是努力争 取与英美建立对日军事合作，尽可能影响英美的对 华政策，争取他们了解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和中 共军队抗日实力，使其重视中共领导的抗日力量，牵 制国民党的反共分裂活动。为此，他们 冲破国民党 的重重阻挠和封锁，卓有成效地开展全方位的“ 民间 外交”和对英美“ 半官方外交”，并最终促成了“ 中外 记者西北参观团”和“ 美军观察组”（ 又称“ 迪克西使 团”）赴延安之行。
!"## 年 $ 月 !% 日，在南方局外事组的积极支持
和精心安排下，由美联社、美国时代杂志社、合众社、 路透社、塔斯社等外国新闻机构驻重庆记者发
起组 成的“ 中外记者西北参观团”一行 &! 人（ 外国记者 ’ 人），由重庆出发，乘飞机到达西安，$ 月 (! 日进入 陕甘宁边区，’ 月 " 日，记者团到达延安，受到 的亲切接见。’ 月 && 日，叶剑英在王家坪礼堂，向记 者们报告了中国共产党 % 年来领导敌后抗日根据地 所做的工作。这个报告通过外国记者，迅 速传播到 中国大后方和世界各地，引起了许多国家政府和人 民的强烈反响。国内外舆论对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
争中的地位和作用，给予了新的评价。美国《 时代》 杂志和《 纽约时报》记者爱泼斯坦，于 !"## 年 % 月 ! 日发表了《 中共领导下的军队是强大的》文章。随后 又在旧金山电台、《 时代》杂志和印度《 政治家》等媒 体发表了大量报道。他撰写的《 中国未完成的革命》 还被翻译成德、波、匈 等多种文字 出 版；!"## 年 !) 月，美联社记者史坦因等人在结束对敌后抗日根据 地的考察后，用自己的笔，陆续把自己的所见、所闻、 所感告知于世，相 继写 了《 中国共产党与解放区》、 《 八千六百万人民随着他的道路前进》等文章，在英、 美报刊上发表，并于 !"#’ 年在美国出版了《 红中 国的挑战》；合众社记者福尔曼于 !"#$ 年在美国出 版了《 红中国的报道》；路透社记者武道发表了《 我 从陕北回来》等等。这些报道和专著比较客观地反 映了解放区的情况，在国内外产生了广泛影响。
如果说“ 西北参观团”的延安之行是南方局“ 民 间外交”的成功之作。那么，美国政府派出的“ 军事 观察组”奔赴延安更是“ 半官方外交”取得的重大成 果。早在 !"#& 年 $ * !! 月，周恩来就执行中共中央 的决定，多次与美驻华使馆参赞范岂德、二秘戴维斯 等谈话，表示愿与美进行军事合作。如蒋介石允许，
中共愿派军队受史迪威将军指挥，入缅作战，并向他
们详细介万绍方了数当据时 国共关系和中共军事实力等情
况。同时，美国国务院在重 庆设立美国新闻处。外 事组先后派遣刘尊祺、孟 潜、金 仲华、杨 枣、刘 思慕、 葛未凡、田介人、韩幽桐、郭达等进入这一机构，沟通 了南方局与美方的联系渠道。周恩来在与美方的接 触中，
多次提出中共愿接受《 租借法案》物资的援助， 并向美驻华使馆、军方负责人、记者多 次表示，欢 迎 他们到延安访问。
!"## 年 ! 月 &) 日，返美述职途中路经印度的戴 维斯向史迪威将军呈上了他 $ 天前起草的一份报 告，报告中明确写道：“ 我们需要趁着还受欢迎的时 候，立即派一个军政观察员代表团到共产党中国去 收集敌人的情报，协助并准备从那个地区开展一些 有限的活动。蒋介石对共产党人搞封锁，从 而使他 们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这就迫使他们逐渐依附于 俄国。要是美国派一个观察团到延安去，那 就会打 破这种孤立状态，削弱依附俄国的趋势，同时又能遏 止蒋介石试图以内战消灭共产党的愿望。”这个报告
的副本于
!
月 &( 日送到美国总统助理霍普金斯和 经济顾问居里手中，报告的内容显然引起了罗斯福 总统的重视。!"## 年 & 月，他致电蒋介石，正式提出 派遣美军代表团到延安的要求，遭到 蒋的拒绝。同 年 ( 月，罗斯福再次致电催促蒋介石，蒋不得不表示 同意，但在具体实施时，又以种种借 口进行拖延。’ 月，美国副总统华莱士来渝访问，临行前，他向居里、 文森特、戴维斯等曾与周恩来会见过的美国官员征 求意见，他们都一致提出，蒋介石必须调整同共产党 人的关系，否则就要冒爆发内战和苏联干预的风险。
他们希望
，美国人在延安将有助于双方形成一种比 较容易妥协的气氛。华莱士到达重庆后通过向国民 政府施压，终于迫使蒋介石同意了美国派军事观察 组到延安，但要求尽量降低规格。!"## 年 % 月 && 日 和
+ 月 % 日，史迪威将军以“ 考察共产党对战争所能 作出的贡献”为名，派出以包瑞德上校为组长的全称 为美国陆军中缅印战区司令部观察组（ 又称迪克西
使团）的美国官方代表团分两批到达延安。战区司 令部给观察组组长包瑞德上校的指令中，列举了若 干
“
希望得到特别重视”的项目，其中就包括“ 特别要 估计共产党战争能力以及战争可能的贡献，通过援 助增强其战斗力的最有效的方法”一项。
、朱德、叶剑英等中共领导人同他们多次 长谈，介绍中共军队、解放区情况，并详 述中共的政 治主张、对外政策等。观察组在延安、山西等抗日根
据地进行了实地考察，于 !"## 年 % * !) 月先后发出 $) 余份报告书，对中共及其领导的军队和根据地作 了客观的分析，深 信与中共的合作符合美国利益。 戴维斯在他的报告中写道：“ 共产党的政府和军队， 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次受到有积极的广大人民支持 的政府和军队。他们得到了这种支持，是 因为这个 政府和军队真正是属于人民的。”他认为：“ 内战是不 可避免的，共产党的胜利几乎是必然的”，美国“ 必须
刘志远抗战时期中共南方局在渝对外工作述评"%
放弃它对蒋介石公开承担的义务”，
“在即将到来的争取中国的斗争中‘倾向’共产党人”，
“支持共产党人是‘使我们自己同中国最团结、最进步、最强大的势力站在一起’的最好办法”。!美军观察组赴延安为中共与美国官方直接联系开辟了渠道，对美国的对华政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两次“延安之行”是抗战时期南方局外事活动中取得的极其重大的成果，它写下了中共外交史上的
壮丽一页。正如!"## 年$ 月!$ 日，周恩来在为中
共中央起草的《关于外事工作的指示》中指出：
“这是
对我新民主中国有初步认识后的实际接触的开始”，“我们不应该把这看作是我们在国际间统一战线的开展，是我们外交工作的开始”。经过周恩来和南方
局外事组的不懈努力，中共坚决抗日和积极推进国
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方针更为在重庆的英美及各沈阳农业大学学报
国官员和其他友好人士所深切了解，他们积极主张
增进与中共的关系。
四、让感动世界———共产党人的外交风范和人格魅力
周恩来领导下的中共中央南方局，不仅创造性
地执行了中共中央的方针政策，把国内的抗日民族
统一战线和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有机结合起来，通过卓有成效的对外工作，生动展现了一个拥有自
己独立武装和政权，但并不处于执政地位的民主大
党的良好形象，为中共走向世界以及让世界真正认
识中共作出了突出贡献；而且，周恩来及其南方局外事组的同志们在同各国友好人士的亲切交往中所表
现出来的高尚情操和外交风范，更使世人深感共产
党人的伟大人格魅力。
美国作家海明威当时在给美国财政部长的报告中由衷地赞叹说：
“周恩来是一个具有极大魅力和智慧的人，他与所有国家的大使馆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成功地使几乎每一个在重庆与他有接触的人都接受共产党人对于所发生的任何事情的立场。”费正清!"#%年"月在访问曾家岩&’号后，也热情洋溢地写下了对南方局外事组干部们的印象：
“居住在周公馆里的共产党人做着一件与美国人交往的出工作，他们以批判的眼光，现实主义的观点同美国人讨论各种问题。虽然他们现在随时有被铺并投入集中营的危险，但是他们仍然本着惊人的团体精神和坚定信念照旧开展革命工作。他们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并熟悉西方人的思想概念；他们经常学习，开展讨论和自我批评，在生活上同甘共苦。”
南方局外事组的干部们与各国外交官和外国记者建立了十分友好的关系。当听说国民党特务企图龚澎以阻止她与外国记者联络时，许多外国记者提出要为她保镖。当得知龚澎的丈夫、专门为共产党的《新华日报》撰写国际述评的乔冠华住院手术急需输血时，美国外交官谢伟思自愿赶去为他献血。
万方数据
周恩来和南方局的外事干部们的外交风范和共产党人
的伟大人格魅力令世界感动。
新中国成立后，南方局的外事干部们都成为了
国家外事工作的骨干，而在重庆时期领导开拓中共
对外关系新局面的周恩来，则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
风力摆
的第一任外交部长。
综上所述，抗战时期中共中央南方局在重庆的这
段经历对中国共产党是十分宝贵的。在考察了抗战
时期周恩来和中共中央南方局在重庆外事活动（特别
是对美英外交）概貌及其所取得的重大成果后，我们
不难发现，抗战时期南方局既是中共逐渐从延安走向
世界的平台，更是让世界认识中共的重要窗口。南方
局在渝( 年坚苦卓绝的“半官方外交”和全方位、多层
次的民间外事活动使中共外交已在某种程度上具备“全球”政治的眼光。它深刻地影响了抗战时期中国
共产党的内外政策，为中国共产党对战时国际局势和
中国战局的变化、苏联和共产国际采取的反法西斯策略，英美对华特政策别是对国共合作采取的态度等诸
多问题作出科学分析、判断并在此基础上制定正确的
政策方针提供了科学的决策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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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周恩来!"##年为中共中央起草的《关于外交工作的指示》。
!袁明、哈里·哈丁主编《中美关系史上沉重的一年》，北京大学
出版社，!"$"年，第+#.+&页。
#$!"#!年!+月"日中国共产党发表的《中国共产党为太平洋战争的宣言》。
%袁明、哈里·哈丁主编《中美关系史上沉重的一年》，北京大
庄逢甘学出版社，!"$" 年，第+# . +&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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