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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夏是一个问题作者:陈胜前来源:《读书》泥土的微笑2019年第02期 中国考古学研究的两大工程,“夏商周断代工程”与“中华文明探源工程”,探索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夏,包括夏代存在与否、年代与范围、标志性遗存等。项目结果公布之后,中外知识界与大众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是热度类似。最近孙庆伟《鼐宅禹迹:夏代信史的考古学重建》一书出版,又为夏问题的讨论添了几分热度,网络上下都在发表对夏问题的看法。同在考古学界内,我并非治商周考古之学的专家,没有资格参与专门的学术讨论。我所能做的是考察知识生产的背景关联(context)以及有关夏问题考古学研究的理论前提,以期获得某种程度上的“旁观者清”。 考古学家从事的研究工作是一种知识生产,由此,它必定涉及两种背景关联:一种是外部的,一种是内部的。前者主要指与时代背景、社会思潮和相关科学进展的关联,后者主要是指考古学理论、方法与实践之间的互动。还记得多年前,在斯坦福大学工作的刘莉教授给我发来一份,针对某些西方学者的指控,她想调查中国学者是否认为自己是在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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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的指导下从事考古学研究。对这个指控我很惊讶,按我的理解,民族主义相对的是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如果没有帝国主义,没有殖民主义的话,哪里来的民族主义?哪里有压迫,哪里才有反抗!单方面指控中国考古学者的民族主义,而不去反思自身的帝国主义与殖民主义,是有失公允的。将肯定夏的存在就视为民族主义的“室外给排水
愚妄”,那么否定夏的所谓“科学态度”难道就不是帝国主义的话语霸权吗? 我在学校教授考古学史课程,相对熟悉考古学的渊源。回顾考古学史的发展历程,近古学兴起的标志就是丹麦人克里斯蒂安铜陵学院学报·汤姆森提出的“三代论”。其背景正是拿破仑入侵丹麦,同为近古学先驱、汤姆森的同侪詹斯·沃尔塞在他一八四三年出版的《丹麦原始古物》一书开篇就写道:“没有关注独立与自身存在的国家会忽视其所立足的过去。”苏格拉底考古学本身是一个跟民族主义密切相关的学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就是考古学知识生产的背景关联。如今当我们进行知识生产的时候,可能会带着它,这是我们这个时代决定的,因为我们可能还处在文化帝国主义的霸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