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
（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政治学教研部，广西南宁530021）
摘要：目前６国７方在南海形成激烈角逐局面；中国对南沙岛拥有主权有充分的历史依据，其中南海九段线成为现代史上中国对南海拥有主权的标志性证据；‚九段线‛是岛屿归属线，还是南海疆域线，我国政府对
此未作出明确界定，而是提出‚历史性权利‛应对；中国与东盟争端国就争端问题都提出了各自的主张；中国 应从政治、外交、经济、法律、军事等方面采取综合性的策略来应对南海争端。
关键词：南海；应对；策略
〔中图分类号〕Ｄ８２３〔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６５４７（2014）１０－０１５２－０５
南海是中国最大、最深的海域，总面积约３５０万平方公里，其中按照《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规定，我国应管辖的海域面积为２１０万平方公里，但现在约有１４０万平方公里存在争议，占了三分之二的面积。南海自北向南，分布着东沙岛、西沙岛、中沙岛、南沙岛四个岛。其中南沙岛是我国南海诸岛中海域面积最大、岛屿礁滩最多、分布最广的一个岛，其海域面积达８２万平方公里，已发现和命名的岛屿礁滩有２３０多个，其中露出海面的岛屿１１个，沙洲６个，岛屿的陆地总面积约２平方公里。
一、南海争端概况
dspace目前南沙岛露出水面的岛礁大约有５０余个，除我国占领８个外（其中台湾控制的太平岛），大多数都被周边国家侵占，６国７方在南海形成角逐局面。其中越南以从法国殖民当局和南越西贡政权侵占中国南沙岛的‚国家继承‛及经不起推敲的历史依据为理由，侵占２９个岛礁，并且声称对整个西沙、南沙岛及周边海域享有主权；菲律宾以南沙部分岛礁（即其主张的所谓的‚卡拉延岛‛）和中沙黄岩岛为‚无主岛屿‛及这些岛屿离菲最近，对菲的国家安全与经济发展至关重要为理由，侵占南沙９个岛礁和中沙黄岩岛，并将南沙东部４１万平方公里海域划入其领海和经济专属区；马来西亚以南海南部岛礁位于其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内为由，占领４个南沙岛礁，并将南沙２７万平方公里的海域划入其专属经济区；文莱以南沙岛西南端的南通礁在其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内而声称对其拥有主权，并分割南沙海域３０００平方公里；印度尼西亚虽然没有侵占我国南沙岛礁，但１９８０年３月其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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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宣布建立２００海里专属经济区，侵占了５万平方公里的南沙海域。不仅如此，这五个国家还在所占岛屿及周边海域建造采油钻井１３００多口，疯狂掠夺我油气资源，目前石油年产量已达６０００万吨。
二、中国对南沙岛的历史性权利
１〃中国对南沙岛拥有主权的历史依据
第一，中国最早发现南海诸岛。早在公元前２世纪的汉武帝时代，中国人民就开始在南海航行。中国人民通过长期的航海实践，先后发现了西沙岛和南沙岛。根据国际法中‚时际法‛概念，中国符合‚通过发现而拥有‛的要求。中国当时发现南沙岛即可取得南沙岛的主权。第二，我国人民最早开发经营南海诸岛。至少从唐宋时期开始，我国人民就已经在西沙岛居住和生产，早已经是西南中沙岛的主人。及至明清时代，我国人民在南海各岛屿上留下了庙宇、坟丘、水井、纪念碑等大量遗迹，出土了大量的明清时期的铜钱、瓷器及其他生活用品。第三，我国政府最早对南海诸岛实行管辖和行使主权。最迟
基金项目：本文系２０１２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美国重返亚洲的中国因素及中国的战略选择》
（１２ＸＧＪ００４）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德怀特韦德［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０８－０１
［作者简介］张辉（１９７０－），男，河南新蔡人，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党校政治学教研部教授，主要从事国际政治、世界军事、中国外交等方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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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代，南海诸岛就在我国政府的有效管辖之下。明初，将南海诸岛划归琼州府领属的万州管辖。清朝后期，东沙岛归属惠州管辖，西沙岛、南沙岛、中沙岛仍由海南的万州管辖。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民党政府海军在南沙岛中最大的岛屿———太平岛驻军和设立渔民服务站。１９４７年，中国内政部方域司印制了《南海诸岛位置图》，该图在南海诸岛四周画有１１条断续疆域线，断续线的最南端标在北纬４°左右，这就是标志着中国海洋国土疆域范围的１１段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国政府继续对西南中沙岛及其海域行使主权。
２〃九段线的来历与性质
（１）来历：１９３３年发生法国侵占南沙九小岛事件后，引发了中国政府的抗议和警觉，为有效维护海洋权利，１９３５年４月，中央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会刊发表了《中国南海岛屿图》，确定了中
国南海最南的疆域线至北纬４°，把曾母暗沙标在中国的疆域线内。１９３６年，白眉初编的《中华建设新图》一书中的第二图《海疆南展后之中国全图》，在南海疆域内标有东沙岛、西沙岛、南沙岛和团沙岛，其周围用国界线标明，以示南海诸岛同属中国版图，南海诸岛最南的国界线标在北纬４°，并将曾母暗沙标在国界线内。这两个地图为内政部后来调整各岛及各岛名称，更为准确和明确界定南海诸岛范围和主权，正式公开发行南海断续线地图奠定了基础。〔１〕１９４６年中国政府收复被日本占领的西沙岛和南沙岛后，为确定和公布西沙岛和南沙岛范围和主权，１９４７年，中国内政部调整了南海诸岛各岛的名称，把团沙岛改为南沙岛，把原来的南沙岛改名为中沙岛。为使确定的南海领土范围具体化，内政部方域司印制了《南海诸岛位置图》，该图在南海海域中标有东沙岛、西沙岛、中沙岛和南沙岛，并在其四周画有１１条断续疆域线，以示中国领土，断续线的最南端标在北纬４°左右。１９４８年２月，《南海诸岛位置图》作为《中华民国行政区域图》的附图，被正式出版，这是民国政府首次由官方公开发行的印有南海断续线的地图。〔2〕新中国成立后出版的地图，在南海区域基本沿袭以前画法，标有１１条断续线，１９５３年之后出版的中国地图去掉北部湾内的两条，改为南海９条断续线。这就是九段线（即南海断续疆域线或南海Ｕ型线）的来历。这条线１９４７年公布及１９４８年作为地图正式出版后，当时的国际社会未曾提出任何异议，周边东南亚国家包括越南和菲律宾也从未提出过任何外交抗议，这等同于默认；许多国外出版的地图也以此标绘，并注明归属中国。中国人民自古以来长期经营南海诸岛，在二战后的半个多世纪里，中国政府又不断通过国内立法重申线内诸岛为中国领土的组成部分，经过如此长期
的积累，可以说已产生了历史性权利。也就是说，南海断续线内的岛屿及其附近海域都是中国领土的组成部分，中国对线内的岛、礁、滩、洲及其附近海域拥有历史性权利。
（２）性质：国民政府在编绘《南海诸岛位置图》时未对‚Ｕ型线‛的意义做任何说明，新中国政府除了反复强调对南海诸岛的主权外，也从未明确界定‚九段线‛的性质。对此，学者们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该线是岛屿归属线；另一种认为是历史性水域的外界，即南海疆域线。第一种观点认为，从该线所在文件的名称《南海诸岛位置图》来看，该线应是一条‚岛屿归属线‛，即用来表明我国‚南海诸岛‛包括哪些岛屿。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邹克渊研究员在《中国南海传统疆界线及其在解决南沙岛争议中的法律效果》一文中写道：‚从中国的外交照会、有关法律和公开声明中可以看出，中国似乎没有声称对线内的一切拥有主权，中国声称的是线内的岛屿及其附近海域。‛〔３〕第二种观点认为，九段线划法采用的是国际上通用的国界线划法，并在《公约》产生半个多世纪前就划定了，另外，九段线基本上是按照南海诸岛的外缘岛礁与周边国家海岸线之间的等距离中线划定的，其划法符合国际法及《海洋法公约》的规定，并遵循了国际海洋划界的公平原则。〔４〕对于疆界线是断续的质疑，有学者认为，这是按照国际实践所画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国家的海上边界线，包括领海线，是同陆地国界线一样连续画出的。因而，这条线是连续的还是断续的并无关紧要，都不会影响它的中国海上国界线性质。〔５〕３〃中国对九段线的法理运用
可能出于对国内外相关人士对中国主张的‚九段线‛有各种不同理解，同时由于与周边国家的海权争端比
较尖锐与敏感，加上对未来争端解决途径上争取主动的考虑，中国对‚九段线‛性质的表态确实不够明确，比较谨慎，采取了模糊策略，不明确指出是岛屿归属线，还是海域疆界线，而主要用‚历史性权利‛概念加以应对，１９９８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法》第１４条规定，‚本法的规定不影响中华人民共和国享有的历史性权利‛。法中虽没有对‚历史性权利‛一词的准确含义及所涉海区范围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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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卫生局招待所
一步解释，但是可以设想，南海断续线内的历史性权利即在其所指范围之内。显而易见，中国的表态有些处于两难境地，如果承认是疆域线，那么该线内的水域自然而然就是中国的内水，该水域内的岛屿就是中国的领土。这样，中国就不存在在南海同邻国重新划分海上边界线的问题，《公约》中所规定的关于划界的岛、岛屿制度、专属经济区、专属渔区、大陆架等概念，都不能适用于或不完全适用于南海疆界线以内的水域。当然，中国可以与周边国家就‚九段线‛不连续的界线部分，即未定部分，有可能产生的海域重叠纠纷，进行和平谈判，友好协商，解决问题，但这种解决不能偏离‚九段线‛的大致走向。〔６〕显而易见，疆域线主张可以使中国获得最大的海洋利益，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和获利结果，但疆域线主张同时也使争端问题解决起来难度最大，或是不可能，当然军事手段除外。如果承认
是岛屿归属线，中国就要按照《海洋法公约》规定解决问题，在给线内的岛屿划定领海、专属经济区海域的基础上，与周边国家协商解决面临的问题。这又分三种情况，一是用直线基线联结岛各外围岛屿，基线内的水域为中国的内水，基线外依次是中国的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这种做法内水面积最大，获得的海洋利益也最大；二是用直线基线分别联结较大的各岛，在此基础上划定各岛的领海和专属经济区，各岛的专属经济区将因岛相互间距离不远，而出现大量的重叠区，这种划分方法涵盖的专属经济区总面积和内水总面积要小于第一种情况；三是以南沙中面积较大的岛屿，如太平岛、南威岛、中业岛等为基础，划出各自的领海、专属经济区，这样相互间也会产生重叠区域，其各自岛屿基线内的内水面积总和要小于第二种情况。还应看到，按照这三种情况划出的专属经济区都将不可避免的与周边国家的专属经济区产生重叠，因此都将面临着在重叠海区划分边界的问题。与疆界线主张相比，岛屿归属线主张获得的海洋利益较小，但解决起来难度也较小，这是一种做出让步，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中国在将来以和平手段（政治谈判或司法解决）解决争端时，应该将承认‚九段线‛是南海疆界线的主张作为优先选择，坚持中国不存在在南海同邻国重新划分海上边界线的问题，如不能达到目的，再退而求其次，做出让步，承认是岛屿归属线。而就目前而言，中国运用‚历史性权利‛的表述和策略是比较明智和务实的。所谓‚历史性权利‛，国际法学家布卢姆指出：‚‘历史性权利’一词表示一个国家对某一陆地或海洋区域的占有，所依据的权利并不来自于国际法的一般规则，而是该国通过一个历史性巩固的过程所取得的。历史性权利是一个长期过程的产物，在该过程中包含了一系列长期的作为、不作为以及行为状态，其整体，并通过其积累性的效果，可以产生历史性权利，并进一
步使它们得到巩固，使其成为国际法上有效的权利。‛〔７〕历史性权利优先于《公约》规定的一般性权利，在南海九段线产生的半个多世纪里，中国政府不断通过国内立法和声明重申线内诸岛及其附近海域为中国领土的组成部分，经过如此长期过程的积累，可以说已产生了历史性权利。
三、中国东盟解决南海争端的主张与立场
１〃中国解决南海争端的主张与立场〔８〕
第一，南海断续线内的岛屿及其附近海域都是中国领土的组成部分，中国对线内的岛、礁、滩、洲及其附近海域拥有历史性权利。第二，中国主张条件成熟时与东盟的有关南海争端国家举行双边谈判与协商，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问题。第三，中国反对将南海争端问题多边化、复杂化，反对外来势力干涉南海问题。第四，主权属我，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第五，《海洋法公约》可以作为南海划界的国际法基础。其又包括以下几点内容：一是中国坚持对南海断续线内的岛屿及其附近海域拥有的历史性权利；二是不承认菲律宾的历史条约线，不承认其对黄岩岛的占有，不承认‚卡拉延岛‛的菲律宾所有权及以其划定领海基线的权利；三是不承认越南、马来西亚、文莱、印尼等对南沙岛屿的侵占及涉及南海疆域线内的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主张，利用‚禁止反言‛、‚陆地决定海洋‛等国际法规则，与争端国作斗争；四是中国坚持东沙岛、西沙岛、太平岛等享有划定２００海里专属经济区的权利；五是南海周边国家都有权划定２００海里专属经济区，重叠区域协商划界。六是南海周边国家都有权依据《公约》享有大陆架的主权权利和管辖权。
对以上第五点包含的六项内容加以分析，可以得出的观点包括：第一点‚历史性权利‛，可以作为将来主张‚南海疆界线‛时适用的法律依据。‚历史性权利‛既是《公约》里的一项内容，同时可为排除其他国家提出的海权主张提供法律依据，因此，‚历史性权利‛立场是适用‚南海疆界线‛主张的。同时，‚历史性权利‛也是我国用来解决南沙岛屿归属的基本法理依据。可以说‚一项主张，两者适用‛。二、三两点，是我国与东盟争端国解决争端坚持的原则立场，是与东盟争端国斗争的法理依据。而四、五、六2014 第10 期
点，可以作为将来主张‚南海岛屿归属线‛时适用的法律依据。如‚疆界线‛主张遭到周边国家强烈反对，争端解决不了，而争端又不能拖延下去，同时只能采用和平手段，那中国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归属线‛主张了，中国可以依据《公约》规定，在划定南沙岛基线、领海、专属经济区的基础上，与周边国家谈判，利益最大化的解决争端问题。同时，第一点中的‚历史性权利‛这时也可成为中国要求南沙岛主权的有力的法理依据。中国以《海洋法公约》作为南海划界的国际法基础，不明确‚九段线‛性质，不具体解释‚历史性权利‛，避免了相互间法律观点的矛盾和冲突，可谓立场谨慎，而态度灵活，提出‚历史性权利‛，为将来提出‚南海疆界线‛主张争取了主动；利用《公约》的一般性规定，为将来确定‚归属线‛主张，留下了回旋余地。
２〃东盟国家关于南海问题的主张
主要体现在《１９９２年东盟南海宣言》和２００２年签署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及东盟国家的外交政策与实践活动中。主要有：第一，各方重申尊重并承诺，包括１９８２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内的公认的国际法原则所规定的在南海的航行及飞越自由。第二，有关各方承诺根据公认的国际法原则，包括１９８２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由直接有关的主权国家通过友好磋商和谈判，以和平方式解决它们的领土和管辖权争议，而不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第三，各方承诺保持自我克制，不采取使争议复杂化、扩大化和影响和平与稳定的行动，包括不在现无人居住的岛、礁、滩、沙或其它自然构造上采取居住的行动，并以建设性的方式处理它们的分歧。第四，在和平解决它们的领土和管辖权争议之前，有关各方承诺本着合作与谅解的精神，努力寻求各种途径建立相互信任。第五，在全面和永久解决争议之前，有关各方可探讨或开展合作。第六，在南海争端问题上，主张进行多边谈判与协商。第七，希望通过加强与美国、日本关系，制衡中国，在南海争端问题上获得有利地位。第八，企图以东盟—美国峰会、东亚峰会、东盟地区论坛等多边机制作为讨论南海问题，孤立、制衡中国的平台。第九，个别国家如菲律宾希望通过国际司法途径解决南海争端。
四、中国解决南海争端应奉行的综合策略
第一，坚持双边谈判，反对将争端问题多边化、复杂化，反对外来势力干涉南海事务。〔９〕
第二，坚持南海‚历史性权利‛立场，有力驳斥其他争端国的各种主张。中国至少从唐代开始对南海诸岛奥修书
及其附近海域行使管辖权，２０世纪４０年代，民国政府又正式公布了‚九段线‛海域疆界线，中国一直享有南海的‚历史性权利‛，我们要通过坚持南海‚历史性权利‛立场，有力驳斥其他争端国的各种主张。如越、菲、马、印尼、文各国二战后以来长期对中国立场和主张持‚默认‛态度，越南统一前后关于南海主权问题的‚反言‛行为，〔１０〕菲律宾关于其所占南沙部分岛礁以及黄岩岛是无主地的理由等，我们都可以拿来加以反击和驳斥。
第三，以《海洋法公约》中的‚陆地支配海洋‛精神为依据，驳斥其他争端国的岛礁主权要求。国际法的基本原则是‚陆地支配海洋‛，海洋权益不会产生陆地领土主权。这意味着，沿海国声称海洋管辖权的基础是本国的领土主权，一个国家只能是先有陆地领土，才能享有对海域及其底土的权利，不能因某一陆地领土在自己国家声称的海洋管辖范围只内，距离本国海岸近，而要求改变其原来的主权归属，〔１１〕马来西亚、文莱提出的南沙部分岛礁主权以及菲律宾提出的黄岩岛主权，都是以这些岛屿距离本国海岸较近，位于其专属经济区或大陆架上为理由。这种理由是‚海洋支配陆地‛，明显违反《海洋法公约》的‚陆地支配海洋‛原则，是反其道而行之，站不住脚的。
第四，运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法律武器，维护南海权益。如可以用‚历史性权利‛，通过九段线，维护权益。最高目标：坚持九段线的海域疆界线地位，实现囊括九段线以内全部岛屿和海域的主权权利。最低目标：守住九段线的岛屿归属线地位，使用岛基线划出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在与周边沿海国专属经济区重叠部分使用中间线划界。
第五，进行单方油气勘探、开发的实际运作，以获取政治和经济利益。最低目标是通过单方开发行为推动周边国家与我进行共同开发，改变目前‚中方搁置，他方开发‛的不利局面。目前东盟的南海争端国与西方发达国家合作已在南海我传统疆域线内进行了相当规模的油气开采活动，共在曾母盆地、万安盆地、文莱－沙巴盆地、礼乐滩盆地、西北巴拉望盆地、中越盆地、安渡滩盆地、郑和盆地等八个盆地２６万平方公里的海域范围内打出了１０００多口油井，年石油开采量达６０００多亿吨，天然气达３００多亿立方米。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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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国在深海石油装备研发制造方面与世界先进国家仍存在较大差距，深海钻采技术滞后，缺少钻采设备；另外，由于这一地区存在诸多海权争端，形势时紧时缓，影响到我国深海资源开发方面的国际合作；加上我国为了维护地区和平大局，对争端国采取睦邻政策，严守《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精神，多种因素形成了今天的‚中方搁置，他方开发‛局面。这既不利于中国海洋经济的发展，也不利于南海主权的维护，因此，中国要利用近年来深海油气开采技术和设备的巨大进步，进行单方或多方（主要指与区域外的国家联合）油气勘探、开发的实际运作，以获取实际的政治和经济利益，最低目标是要通过开发行为推动周边国家与我进行共同开发，以改变目前‚中方搁置，他方开发‛的不利局面。此外，还应采取切实可行措施，支持大陆渔民到南沙进行渔业捕捞和宣誓主权的行为。
第六，进行军事斗争准备，有效维护南海权益。通过前面对南海问题法律解决途径的分析，可以得知，司法途径能否解决问题，有赖于各方的诚意和妥协，在当前周边争端国占据控制岛礁和资源开采有利局面、美日国家积极干预、国际势力敌视中国、司法解决途径各方都较谨慎的情况下，和平解决南海争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一问题的最终解决，极有可能通过军事手段，为此，我们要未雨绸缪，认真做好军事斗争准备，以达到威慑其他争端国，使其不敢轻举妄动；有效应对突发事变，教训对手；有效制止区外大国武力介入；以及未来能够抓住机遇，通过军事手段，收复南海被占岛屿和海域，一举彻底解决南海争端问题之目的。为此，一要通过建造航空母舰、新型核潜艇、装备先进中程战役战术导弹、东风－２１Ｄ导弹及歼－２０隐形战斗机等增强海空军力量，威慑、打击争端国及外来武力干涉的对手；二要加强所占岛礁的军事设施建设。如在较大的永暑礁、美济礁建设军用机场，修建大型军用码头；三要选择不断挑衅中国的一些争端国作为武力打击对象，果断采取必要的实际行动，快打快收，打击、教训其嚣张气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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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５〕〔６〕张耀光〃中国海洋政治地理学〔Ｍ〕〃科学出版社，２００４：１２０〃
〔８〕国家海洋局〃中国海洋政策〔Ｍ〕〃北京：海洋出版社，１９９８：１４０－１４５〃
〔９〕外交部发言人姜瑜答记者问〃中国新闻周刊，２０１０－０９－２６〃
——纪念《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生效１０周年〔Ｍ〕〃北京：海洋出版社，２００４：１３４〃〔１０〕高健军〃中国与国际海洋法—
责任编辑：滕轩宇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and Coping Strategies of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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