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1，彭嬿2，于丽3
（1.新疆医科大学图书馆，乌鲁木齐830011；2.新疆大学中国语言与文学学院，乌鲁木齐830046；
3.新疆医科大学语言文化学院，乌鲁木齐830011）
摘要：从新疆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角度出发，梳理近40年来众多学者关于新疆汉语方言的语音比较研究、词汇比较研究、语法比较研究、历史比较研究、地域文化比较研究等5个方面研究成果，总结和分析出当前关于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存在的主要特点，并提出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还需要进一步努力的方向。 关键词：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
中图分类号：H172.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0823（2020）02-0091-06
1.引言
新疆，位于祖国西北边陲，是中国面积最大的省级行政单位。公元前60年，西汉中央政权设置西域都护
府，新疆正式成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一直以来新疆都占据重要的战略地位，西汉后历朝历代都曾在新疆设官置守、派遣官吏人员。汉族在新疆定居并且繁衍生息历史久远，新疆的汉语方言也逐渐发展起来。依据不同的方言语调特征，新疆的汉语方言主要有三种：中原官话片、兰银官话北疆片、北京官话片。前两片是新疆各民族之间语言相互影响、渗透而形成的，它们在语法和词汇上差别较小，语音上存在较大差异。北京官话片是在吸收前两片的语音特点的基础之上形成的新疆普通话（刘俐李1993）。中原官话片和兰银官话北疆片汉语方言的基本形成，主要受到清代乾隆和光绪年间两次移民浪潮的影响。而20世纪50、60年代关内汉民大规模迁移，形成了独特的北京官话片新疆汉语方言。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90年代期间新疆汉语方言百花争艳，全面发展。
汉语方言的研究通常包括描写法和比较法，最为基础的方法主要是描写法，而比较法则是在描写法基础上进一步推进汉语方言发展的重要工具。二者相辅相成又相互促进，共同推动汉语方言研究深入发展（李康澄2014）。“汉语方言学是从比较研究起家并由比较研究向前推进的”（李如龙2000）。汉语方言的研究包括共时和历时两个范畴，共时比较凸显方言的语言特征和异同，历时比较则主要体现方言的时间变化特点。此外，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又通常分为个体、体、整体三个研究层次。而比较研究的对象则有方言与方言、方言与普通话、方言与古代汉语、方言与民族语言等。汉语方言比较研究目标不同，其研究内容也是大相径庭，例如展现方言的语言特征、探讨方言与方言之间的关系、根据语音特点等划分方言区域等等。
一直以来，比较研究方法对于新疆汉语方言的深入研究贯穿始终。这些关于新疆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因其在比较范畴、比较层次、比较对象以及比较目标等方面存在差异，其研究具体内容及结果
台湾公共电视基金项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社科基金：哈萨克族系谱的数字化研究（2016Btq087）；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哈萨克医药文献收集整理及数字化研究（15yjczh202）；新疆汉语方言的变异研究（17BYY075）。
作者简介：刘飞，新疆医科大学图书馆，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为数字图书馆、哈萨克系谱、新疆方言。
彭嬿，新疆大学中国语言与文学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字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新疆汉语方言。
于丽，新疆医科大学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语言学。
近40年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述评
也是各不相同。本文在搜集公开发表的论文及公开出版的著作等文献资料的基础之上，依据其研究结果梳理新疆汉语方言中的比较研究。首先针对新疆汉语方言研究中的比较研究情况进行简要的文献回顾和述评，并对新疆汉语方言中的比较研究进行分析评价，最后对于新疆汉语方言中的比较研究进行
展望。
2.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文献回顾
国际油价负汉语方言比较研究中“比较”既可以作为一种研究方法，探讨汉语方言与普通话、中古音的差异与变化，又可以作为一种专题研究的范畴。比较研究共时平面中方言点和方言片以及方言区之间的异同；比较研究历史平面中方言的演变、叠置；比较研究方言内部、外部；比较研究内部语言学与外部语言学。每种方言都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结构系统，包括语音、语法、词汇等构成要素。语音差异是方言差异的首要表现方式，不同方言语法和词汇大有不同，尤其是语法中最常用的虚词。语音、语法、词汇差异是同种有异、异中有同。所以无论是对于方言的共时和历时比较研究、内部和外部比较研究以及内部语言学、外部语言学比较研究，往往都是从语音、语法、词汇这三个部分分别开展比较研究，或者对三者进行综合比较研究。
新疆汉语方言的研究时期可以主要概括为宏观研究时期和微观研究时期两个阶段。宏观研究时期主要是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侧重于调查描写，而从90年代末期到21世纪，新疆汉语方言的研究从调查描写的宏观研究转变为深入分析、理论探讨、不断修正微观研究。在将近40年时间的新疆汉语方言的研究中，比较研究作为重要的研究方法和一种专题研究范畴，发挥了无可替代作用。新疆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主要是语音比较研究、语法比较研究、词汇比较研究、历史比较研究和方言地域文化比较研究等5个方面。
2.1语音比较研究
方言的比较研究通常以语音为首先切入点，因为在方言的历史演变过程之中，语音变化的规律性会更加突出，对于新疆汉语方言的语音比较研究，具有很丰富的研究成果。新疆汉语方言的语音比较研究主要包括共时比较研究和历时比较研究两个方面。其共时比较还更加侧重于了解方言语音的结构规律。
方言的共时比较研究主要分为纵向的同源延伸
和横向的渗透延伸，包括4个方面，分别是方言片区内部不同本土语言的同异比较，不同方言片区的同异比较、方言与普通话的比较、方言的外部语言的比较等方面。共时研究，主要是从分项特征入手，研究音位、音节、字音四个层面的异同点。
方言片区内部语音比较研究。《吐鲁番汉语方言音系》（周磊1998）研究了吐鲁番的回民和汉民，发现他们虽然都说汉语，但是在语音上存在显著差异。《乌鲁木齐汉民汉语和回民汉语声调的实验分析》（张新婷2002）运用实验语音学的方法研究乌鲁木齐汉语方言（乌汉话与乌回话），尽管同归属于乌鲁木齐一个城市，乌汉话与乌回话呈现出明显的差异性，实属不同的次方言。《兰银官话的分区（稿）》（周磊2005）对新疆汉语方言中兰银官话片共性特点及内部差异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和研究。对于兰银官话片的语音研究有较为详细的参考价值。《新疆巴音郭楞州和硕特话元音声学研究》（朝
鲁门Chaolmen
2018）通过对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和硕县进行详细的田野调查，建立和硕特话语音声学参数库，而后进一步在现代语音学、实验语音学理论指导下运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对两个地方的元音进行系统研究。
不同方言片区语音的同异比较。《新疆汉语方言语音系统研究》（董印其2013）比较研究了的中原官话片和北疆的兰银官话片的异同点，发现中原官话片和兰银官话片的声母和韵母具有显著的共性特点，即没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其声调却表现出了明显的差异性。《新疆永宁话语音研究》（赵亚伟2017）将永宁话与兰银官话片和以焉耆话为代表的中原官话片进行比较分析，结果显示永宁话在单字调方面具有显著性特点，且其声母和韵母也差别于中原官话。
《新疆汉语方言的分区与特点》（邢向东2020）对比中原官话片、兰银官话北疆片、北京官话片后发现，三片区在声韵母方面具有明显差异，但是前两者之间差异明显会更小。
青岛开发区人事局
方言与普通话的比较研究。《新疆汉语方言语音特点的扩散》（刘俐李1995）对新疆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的语音差异进行研究。结果发现新疆乡土汉语的语音显著影响到了新疆普通话，这是导致新疆普通话与标准普通话产生差异的重要原因。
《奇台话与普通话的声、韵、调比较》（李霞2005）先是简单分析了典型的“老新疆话”奇台方言的语音
语言与翻译2020年第2期
特征，然后进一步比较奇台方言与普通话在声、韵、调等方面的差异。《浅析新疆汉语方言的语音特点》（崔鹏2011）从声、韵、调等方面对比新疆汉语方言与标准普通话之间的差异，并总结出新疆汉语方言的重要语言特点。
方言的外部语音比较，能够更好凸显方言的特点。一般而言，方言的外部比较指不同方言之间或者方言与民族语言的比较。《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比较研究》（张洋2009）是第一个对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进行的比较研究。文中通过对比后发现两种语言之间相互交融，是导致它们之间语音产生异同的重要原因。《湘语与新疆汉语方言对大学生英语朗读中的韵律影响研究》（张振华2011）对比分析湘语和新疆汉语方言在英语录音材料之中韵律的差别，发现由于方言不同，大学生在英语朗读过程中发声的韵律也是具有明显的差别。
新疆汉语方言的语音历时比较，主要侧重于古音和方音的比较。《乌鲁木齐回民汉语声母与〈广韵〉声母比较》（刘俐李1992）对比分析乌鲁木齐回民汉语声母与《广韵》声母。结果发现乌鲁木齐回民汉语的声母在历史演变发展过程之中受到古汉语的影响。《乌鲁木齐板房沟回民汉语方言研究》（李
瑞
2016）将板房沟回民汉语方言语音与古音韵进行比较，揭示出板房沟回民汉语的中古音、韵、调的今读类型和演变的具体情况。《乌鲁木齐县永丰镇汉语方言音系研究》（艾丽菲热·帕尔哈提2018）将永丰镇音系中的40个声母和韵母分别按照系别和韵摄进行分类，更详尽地比较永丰镇音系和中古音的古今声母、韵母的分和变化情况。《乌苏市西湖镇汉语方言音系研究》（佘代红2019）将乌苏市西湖镇的汉语方言音系统中古音进行比较研究，此外进一步根据系别将包括零声母在内的24个声母分类，并依照西湖镇汉语方言音系的韵母特点，展现出声韵母从古至今的历史演变过程中的突出特征。此外，关于新疆汉语方言语音的历时比较的文章还有《乌鲁木齐芦草沟乡甘肃白银回族移民方言点方音研究》（高远平2016）、《语言接触对新疆南部地区汉语方言的影响》（闫新红2013）等。
2.2方言词汇比较研究
新疆汉语方言的词汇比较研究，是从汉语方言词汇的差异性的角度探讨方言之间的关系，能够为方言的分区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新疆汉语方言词汇的比较研究主要包括新疆汉语方言词汇内部和外
部的比较研究。
新疆汉语方言词汇的内部比较研究。《乌鲁木齐回民汉语和汉民汉语词汇比较》（刘俐李1987）将乌
鲁木齐本地方言乌汉话和乌回话的词汇与普通话词汇进行比较。结果发现三者之间相同之处颇多，差异比较少。《新疆汉语方言特征词研究》（刘永华
2007）对比分析新疆汉语特征词与兰银官话、中原官话及其他方言词汇，从词汇的角度研究方言之间的亲疏关系。《奇台方言词汇研究》（曾缇2015）在比较新疆奇台方言与新疆其他方言的异同之后，发现奇台方言词汇与其他方言词汇在词语的结构特点和语义功能上具有明显差异性。此外，《焉耆汉语方言词汇（上、下）》（刘俐李1993）、《伊犁汉语方言代表话之管见》（马克章1988）、《昌吉汉语方言谚语研究》（白如银2007）、《伊犁汉语方言词语特性探析》（孟毅1997）等文章也对比分析了新疆汉语方言词汇与新疆一些本地方言词汇，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
新疆汉语方言词汇外部比较研究。《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形容词对比研究》（徐春兰2007年）对比分析新疆汉语方言和维吾尔语的形容词，结果发现两种语言形容词存在明显差异性。具体表现为新疆汉语方言词汇形容词位于表否定的成分之前、形容词充当句子的成分等等。《东干语、汉语乌鲁木齐方言“完成”体貌助词“哩/咧”》（王景荣2006）通过对比研究发现，东干语与汉语乌鲁木齐方言在语法上有很多相同之处，但由于所处环境不同，东干语、汉语乌鲁木齐方言表示“完成”的体貌助词“哩、咧”可以理解为普通话中的“了”，这一词在具体使用过程中东干语不能省略而汉语乌鲁木齐方言可以。《伊宁市汉语方言与周边成都方言词汇可懂度的计量研究》（王锡珺2016）在对新疆伊宁市汉语方言与周边成都方言的日常词汇和特征词汇进行整理统计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定性分析两地词汇、计量和
研究两地词汇的可懂度。
2.3新疆汉语方言语法比较研究
目前关于新疆汉语方言语法的研究，更多的是从新疆整体汉语方言或者对新疆某个地区的方言进行语法分析，对比分析两语种语法差异性的研究相对较少。《新疆汉语、维吾尔语接触中部分语法现象探讨》（闵爽2005）对比了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语言接触中部分语法现象。结果发现汉族与维吾尔族的语言在发展过程中相互碰撞影响，从而导致新疆汉语方言中存在部分非规范句式。《新疆汉语方言
近40年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述评
热值与维吾尔语的句类对比》（赵平2006）则从语言的表达形式、结构类型、语气强弱等角度，对比分析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的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感叹句。《新疆汉语方言词汇和语法的特点》（周呈武
1996）从语法的差异性角度入手，对比研究新疆汉语方言。此外，关于新疆汉语方言语法比较的文章还有《从语法角度看维吾尔语对新疆汉语方言的影响》（徐春兰2006）、《新疆汉语方言中的“把”字句——兼论阿尔泰语对西北汉语方言的影响》（彭嬿2005）等等。
2.4新疆汉语方言历史比较研究
方言是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慢慢形成的，因此通过历史比较研究可以追溯方言的形成、梳理语音的演变过程以及历史层次、研究方言之间的关系。
目前，关于新疆汉语方言的历史比较研究已经逐渐展开。《新疆汉语方言形成的历史概述》（董印其2006）研究发现来自四面八方的移民共同促进新疆汉语方言的形成，屯田也是导致新疆汉语方言形成的重要因素。《古代新疆汉语的历史足迹》（张洋2008）详细系统地总结了新疆汉语方言的历史发展过程，发现新疆汉语方言在两汉到南北朝时期开始在西域传播，到唐宋时期传播使用的范围逐渐扩大至少数民族上层，到元明时期少数民族上层人物基本都会汉语方言，到清代新疆汉语方言传播发展范围进一步扩大，其发展也更为深入。《新疆汉语现状的宏观审视（一）》（马克章2008）针对新疆流行的汉语，从历史发展、民族文化等角度进行研究，结果发现新疆汉语方言存在方言层次参差错综、回汉众语言有别、多种民族语言杂处等特点。《新疆汉语方言的历史、形成、确认及其特点》（张洋2009）通过研究发现新疆汉语方言的形成与内地移民紧密相连，新疆汉语方言具有古汉语的部分遗留特点且易受少数民族语言影响。
2.5新疆汉语方言地域文化比较研究
方言作为地域文化的载体，往往能够很好展现出地域特有的历史与文化。目前，关于新疆汉语方言地
域文化方面的研究多以描写为主，例如《喀什地区汉语方言词汇所体现的文化特》（欧阳伟2010）、《浅谈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借词体现的文化互融》（曾缇2010）、《新疆汉语方言的中原文化之根》（张洋2006）、《焉耆话的借词系统和人文背景》（刘俐李2000）、《新疆汉语方言词汇与新疆地域民俗文化》（董印其2002）、《新疆汉语方言中深厚的中原文化积淀》（张洋1995）。山西农业大学学报
关于新疆汉语方言地域文化的对比研究相对薄弱。《多元文化交融的历史积淀——新疆汉语、维吾尔语言的互相影响和渗透》（张洋2005）通过在共时和历时的层面上比较研究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言，发现两种语言之间在语言本体、人名和绰号、维汉合璧方面存在更大范围以及更深入的相互影响和渗透，新疆汉语方言和维吾尔语言是新疆历史发展的活见证，是文化交融的活化石。《从语言特征看文化现象——奇台汉语言文化透视》（董印其2006）在对比研究奇台汉语方言与普通话在语音、词汇、语法方面异同之后，总结奇台汉语方言突出特点，并进一步从奇台汉语方言、地名词特点、民间口头俗语谚语、祈祖曲子剧、地方特殊词语和商业名称等几个方面进行语言现象分析，从而透视该地区文化的深厚内涵。
3.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成果的相关评述
新疆汉语方言的研究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20世纪80年代国家启动全国方言地图集的绘制工作时才得到真正关注。在接近40年的时间内，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取得了许多富有科学性的研究成果，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可以发现，新疆汉语方言主要存在以下特点：
第一，比较详细地对新疆汉语方言的语音进行比较研究，而语音系统的研究是丰富语法、语汇的先决条件。新疆汉语方言的语言研究呈现出纷繁的局面，其中在共时比较研究方面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但是更多的是侧重于新疆汉语方言与普通话的比较研究。关于方言片区内部的同异比较以及方言的外部比较研究相对还是比较薄弱。在历时比较方面，则主要侧重于中古音与方音的比较。
第二，新疆汉语方言的词汇比较研究日益呈现出较高的历史、语言层面的学术价值。对词汇比较研究也为学者们重视，具有丰富的研究成果。但是大学数学者主要是侧重于新疆汉语方言词汇的内部比较研究，大多数是集中在新疆汉语方言不同片区之间、新疆汉语方言与本土方言之间以及新疆本土方言之间的比较研究。而新疆汉语方言词汇的外部比较研究成果还比较薄弱。
第三，在语法方面，新疆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文献较少，视野较窄。主要体现为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的句式方面的比较。这最根本的原因是新疆
语言与翻译2020年第2期
汉语方言语法多与普通话相通，其显著的差异特点主要体现在带“子”后缀、单音节名词习惯重叠等方面。
第四，新疆汉语方言的历史比较研究逐步展开，但历史比较研究主要侧重于从历时的层面，对于新疆
汉语方言的形成进行研究。在揭示新疆汉语方言与其他方言的历史层次以及方言之间关系的方面还比较薄弱。
第五，从方言的文化角度出发，发现新疆汉语方言的地域文化研究目前以描写居多，通过方言之间的比较来透视新疆汉语方言地域文化的比较研究较少。h9000
对于新疆汉语方言经过四十年的历史沉淀和推进研究，不同阶段的比较研究积累了丰硕的学术成果，但是依然存在比较薄弱的环节，需要加以改进，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在语言比较研究方面，新疆汉语方言语音比较研究应该继续深化，且关于方言片区内部的同异比较以及方言的外部比较研究相对还是比较薄弱。因此应该扩大新疆汉语方言内部不同本土方言之间的语音比较研究、新疆内部不同汉语方言片之间语音的比较研究以及新疆汉语方言与国内其他方言的外部语音比较研究，使得新疆汉语方言语音比较研究更加深化和更具广度。
对于新疆汉语方言的词汇研究，应该继续推进新疆汉语方言词汇与维吾尔语词汇的比较研究，此外应该深化延伸到新疆汉语方言词汇的结构形式、语义内容、借用现象，明确新疆汉语方言与其他语种方言之间的关系和异同特征，进一步为新疆汉语分区提供理论基础。
第一，在语言比较研究方面，继续深入推进新疆汉语方言语音比较研究，扩大新疆汉语方言内部不同
本土方言之间的语音比较研究、新疆内部不同汉语方言片之间语音的比较研究以及新疆汉语方言与国内其他方言的外部语音比较研究，促进新疆汉语方言语音比较研究向更大范围和更具深度的方向发展。
第二，在词汇比较研究方面，新疆汉语方言词汇的外部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发展，除了深化新疆汉语方言词汇与维吾尔语词汇的比较研究外，为探讨新疆汉语方言与其他语种之间的关系、进一步为新疆汉语分区提供理论基础，应不断增加其他语种与新疆汉语方言的词汇比较研究。
第三，在语法比较研究方面，为进一步拓宽新疆汉语方言语法的比较研究视野，应继续深化新疆汉语方言与维吾尔语之间其他语法特点的比较研究，逐步展开新疆汉语方言与本土方言、普通话、其他方言之间的语法比较研究。
第四，在历史比较方面，应该结合新疆的历史特点（新疆移民、屯田的历史）和地域特点、民族融合的特点，丰富新疆汉语方言历史层次的比较研究成果，转变研究视角，从新疆汉语方言的历史发展演变角度重新审视新疆本土方言之间的关系。
第五，在地域文化的比较方面，由于新疆是多民族聚集的地方，不同民族文化融合交流，才形成了新疆汉语方言。应该深入挖掘新疆汉语方言与其他方言之间的关系以及由此反映出的不同方言之间的地域文化的差异性以及趋同性。
第六，通过文献的梳理也可以发现，目前新疆汉语方言的研究多是关于语音、词汇以及语法等方面的研究。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通过田野调查等方式，收集和整理方言，并将方言电子化保存，建立方言数据库，是今后可以进一步努力的地方。
4.结语
本文梳理近40年来众多学者关于新疆汉语方言的语音比较研究、词汇比较研究、语法比较研究、历史比较研究、地域文化比较研究等5个方面的学术成果，总结和分析出当前关于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存在的主要特点，并提出新疆汉语方言比较研究还需要进一步努力的方向。方言是历史的产物，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断发展，这边促使我们与时俱进推进对新疆汉语方言的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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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2016乌鲁木齐板房沟回民汉语方言研究［D］.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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