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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对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的发展 ——《论文艺》学习札记

同志关于文艺问题的著述，是他关于建设有中国特的社会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在我国新时期的丰富和发展，是我们党领导文艺的集体智慧的结晶。
一、在文艺与政治的关系上，小平同志对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的发展所作的最大贡献，是坚持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这是小平同志和我们党总结几十年来领导文艺的经验教训后作出的正确选择。
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文艺是从属于政治的”论断。当时，抗日战争正进入艰苦的相持阶段，我们的民族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政治斗争决定着民族命运，自然应该调动一切手段（包括文艺）为政治斗争服务。因此，文艺为政治服务的论断有其历史的合理性。可是，当“文艺是从属于政治的”进一步发展为“文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时，这一口号在理论上和实践上的局限性便显得分外突出了。
从理论上看，文艺与政治都是上层建筑，它们的关系是紧密的，但并不是从属与被从属的关系，而是上层建筑内平行的相对独立又相互影响的关系，不存在文艺必须从属于政治的问题。文艺反映和表现的对象是社会生活，这是客观存在，而政治是经济的上层建筑，是不同阶级利益的集中表现，在其未影响人们的生活形态前乃是观念形态的东西，文艺不能直接表现它。强调文艺服从政治，源于对文艺本身的规律缺乏认识和理解，忽视了文艺作为审美文化的特殊性。从实践上看，文艺从属于政治，容易导致为当前的具体政治任务服务，为具体政策服务，把文艺简单地当作政治的图解形式，创作上的公式化、概念化倾向便由此产生。尤其是当政治路线发生错误、偏离和违背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利益、党的利益时，文艺从属于这样的政治，就会成为执行错误路线的工具，从而危害革命事业。“”期间从属于“五风”的虚假文艺，“”期间从属于极“左”政治的阴谋文艺，就是最有特点的例子。“”期间“四人帮”炮制出的“文艺黑线论”、“黑八论”等观点，提出“三突出”等理论，更使文艺堕落为欺世盗名的阴谋文艺，使文艺事业遭到空前的劫难。为了扬弃“文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这一口号，同志在１９８０年初指出：“不继续提文艺从属于政治这样的口号，因为这个口号容易成为对文艺横加干涉的理论根据，长期的实践证明它对文艺的发展利少害多”（《论文艺》第１０８页）。根据小平同志在文艺与政治关系上的新观点、新提法，党中央提出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口号，１９８０年７月２６日，《人民日报》以此为题发表了社论。于是这个新“二为”方向便成为党的新时期文艺工作的指导方针。新“二为”方向的含义既广泛又明确，包含着丰富的政治内容。
我国文艺的社会主义性质，决定了社会主义文艺的思想政治倾向，即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的思想倾向。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首先是指文艺的倾向有利于或有助于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有利于或有助于整个社会主义事业。“对实现四个现代化是有利还是有害，应当成为衡量一切工作的最根本的是非标准”（《论文艺》第５页）。实现四个现代化是当前最大的政治，围绕着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共同目标，文艺的路子将越走越宽；“二为”方向给文艺的服务范围开辟了广阔的天地。
同时，小平同志还进一步辩证地阐明了文艺与政治的关系。他在指出“不继续提文艺从属于政治这样的口号”的同时，又指出“这当然不是说文艺可以脱离政治。文艺是不可能脱离政治的。任何进步的、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都不能不考虑作品的社会影响，不能不考虑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利益、党的利益”（同上，第１０８页）。我们不让文艺从属于临时的、具体的、直接的政治任务，又要反对文艺脱离政治、不考虑社会政治影响和人民利益的错误倾向。那种全盘否定文艺与政治的联系、否定文艺的意识形态性，否定文艺的社会功能和教育功能的错误倾向，只能把文艺事业引入歧途。前两年，有些人宣扬“为艺术而艺术”，提倡“唯美主义”，认为文艺的唯一目的是表现自我，自我渲泄；有的人在“淡化政治、远离政治”的虚伪口号下，鼓吹文艺要对现存秩序“深表怀疑和失望”。说穿了，实质是主张文艺为反社会主义的政治服务，倒不是他们所标榜的什么“淡化”、“远离”、“为艺术而艺术”。对这些错误倾向，如果不进行严肃的批评，就会给文艺事业带来极大的危害。因此，文艺工作者应当明确自己的社会责任，牢记“矩阵干扰二为”方向为自己提出的使命，创作出有利于激发人们开拓创新、积极进取、有利于陶冶人们道德情操的优秀作品，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精神文化生活的需要。
二、在文艺与人民的关系上，同志发展了文艺思想的核心内容，提出“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这一思想。他说：“一切进步文艺工作者的艺术生命，就在于他们同人民之间的血肉联系。忘记、忽略或是割断这种联系，艺术生命就会枯竭”（同上，第８页）。早在１９０５年，列宁就在《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中，提出文艺应“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为这些国家的精华、国家的未来服务。”１９４２年，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将“为人民大众”强调为“首先为工农兵”，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完全正确。因为在当时，文艺工作者中存在着忽视工农兵的倾向，他们对工农兵众缺乏接进、了解，缺乏研究，缺乏知心朋友，不善于描写他们，即使描写，“也是衣服是劳动人民，面孔却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就迫切需要他们把立足点“移到工农兵方面来”。同志的理论，为革命文艺工作者指出了正确方向。但是，建国以后，把“首先为工农兵”简化为“工农兵共产主义原理”，直接提出“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盐步中学”的口号，到“四人帮”横行时代，又进一步把这口号推向极端，打着工农兵旗号排斥其他劳动众，甚至把知识分子视为专政对象，这就完全歪曲和篡改了文艺为最广大人民服务的方向。针对这一情况，小平同志明确指出：“我们的文艺属于人民。”及时纠正了文艺问题上“左”的倾向，丰富和发展了列宁和关于文艺与人民的关系的思想。
早在１９４１年５月，小平同志就在一次报告中提出：文化工作“与人民打成一片，同人民建立血肉不可分离的联系”，主张文化工作者“深入底层”、“深入大众”（见《明灯，挂在社会主义文艺的大路上》，《文艺报》１９８９年１２月３０日）。这说明小平同志关于“我们的文艺属于人民”这一思想是一贯的。社会主义文艺要进一步繁荣，文艺作品要为广大人民众喜闻乐见，文艺家就必须与人民打成一片，同人民众保持血肉联系。近些年来，文艺界一些同志在创作上之所以能取得较大成就，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他们同人民众保持了血肉联系。今年初，中央电视台所播放的大型室内电视连续剧《渴望》，由于作品的思想内容、艺术手段符合了广大人民的接受愿望、接受规律，因而引起强烈反响，产生了巨大的轰动效应。《渴望》成功的生动事例，提醒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一定时时不要忘记广大的人民大众。近些年，文艺界也有极少数脱离众、脱离生活的人，他们把自己视为“精神贵族”，对深入生活表示淡漠，或闭门造车，或游戏人生，“玩”文学、“玩”电影，或复归原始，放纵本能，大写他们的孤独感、幻灭感，甚至将文艺创作商品化，一切为了赚钱。这样，既断送了自己的艺术生命，又腐蚀了人们的精神生活，造成极大的危害。不可能设想，一个脱离人民、脱离生活的艺术家，会创造出优秀的文艺作品来。文艺家离开了自己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人民所创造的物质财富，离开了自己成长的肥沃土壤——人民所创造的精神财富，便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必将枯萎衰竭。
王玉辉人民生活是文艺最丰富、最生动的源泉，古今中外一切成功的艺术作品，无一不是从人民的生活和感情中汲取营养的。作家李存葆曾说：“64位微处理器作为社会主义国度里的作家，文学的安泰更不应离开母亲的大地，只有深深地植根于这块大地上，作家的生命之树才能常绿”（《文学评论》１９８６年第２期）。文艺工作者应时时记住小平同志的话，“自觉地在人民的生活中汲取题材、主题、情节、语言、诗情和画意，用人民创造历史的奋发精神来哺育自己”（《论文艺》第８页）。而文艺家们则必须充分表现和歌颂人民，讴歌人民在四化建设和改革开放中所表现出来的奋斗精神和英雄业绩，表现火热的时代生活，给自己的人民母亲献出最好的精神食粮。
三、在加强和改善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上，同志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立场、观点、方法，针对中国的国情，结合新时期文艺界的新情况、新问题，回答了在文艺工作中应如何坚持和改善党的领导的问题。他说：“各级党委都要领导好文艺工作。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不是发号施令，不是要求文学艺术从属于临时的、具体的、直接的政治任务，而是根据文学艺术的特征和发展规律，帮助文艺工作者获得条件来不断繁
荣文学艺术事业，提高文学艺术水平，创作出无愧于我们伟大人民、伟大时代的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和表演艺术成果”（同上，第９页）。为保证按照文艺规律领导文艺工作，同志还提出了具体要求，认为“领导就是服务”（《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单行本，第１８页），“提倡领导者同文艺工作者平等地交换意见，党员作家应当以自己的创作成就起模范作用，团结和吸引广大文艺工作者一道前进。”他又说：“衙门作
风必须抛弃。在文艺创作、文艺批评领域的行政命令必须废止，”“文艺这种复杂的精神劳动，非常需要文艺家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写什么和怎么写，只有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论文艺》第９—１０页）。
党应该怎样领导文艺工作，这是繁荣文艺创作、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关键问题。马克思主义领导学告诉我们，领导是一种行为过程，领导的关键在领导者。能否改善和加强党对文艺的领导，决定的因素是文艺领导者。同其他领导工作比较起来，文艺领导是一项特殊而又困难的工作，因为文艺事业不同于党的其他事业。小平同志总结了我们党领导文艺几十年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强调文艺领导者应当自觉地按照文艺的特征和规律来领导文艺。这就是说，文艺领导者应注意发现和培养人才，为文艺家提供创作、研究、学习和深入生活的必要条件，创造良好的气氛的环境，做好思想政治工作，保护文艺家的创造性劳动，做他们的知己、知心和知音。文艺家是自由的创造性的劳动者，文艺生产是一种自由的创造性的精神劳动，文艺家在进行艺术生产时，依据美的规律，按照自己的艺术个性，自由地选择题材，自由地展开想象力，自由地进行探索、创造，没有物质生产中那种工艺规范，没有标准化的模式。当然，文艺家的审美理想要受一定的社会形态的制约，但文艺生产并不象哲学、宗教、道德、法律等一般精神生产那样紧紧依附于一定的物质生产和社会意识，而是表现出独立的自由的创造精神，即马克思所称谓的“一定的社会形态下自由的精神生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２６卷，第２９６页）。文艺家必须要有个人创造性和个人爱好的广阔天地，有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内容的广阔天地，横加干涉，就会干扰和破坏艺术生产，因此，文艺领导者应当充分尊重文艺家劳动的特殊性和文艺创作的特殊规律，做到因势利导，引导文艺家朝着共同的体目标——繁荣社会主义文艺的方向前进。
小平同志在强调要“根据文学艺术的特征和发展规律”来领导文艺的同时，又辩证地指出在文艺领导上要注意批判错误倾向。他说：“对于来自‘左’的和右的，总想用各种形式搞动乱，破坏团结局面，违背绝大多数人利益和愿意的错误倾向，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认识这些倾向的危害性，团结起来，抵制、遣责和反对这些错误倾向”（《论文艺》第７页）。他批评了一些人片面地总结历史教训，认为一讲思想斗争和严肃处理就是“左”，只提反“左”不提反右，是“走到软弱涣散的另一个极端”（同上，第１１４页）。为了保证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坚持文艺的社会主义方向，必须实行既要反“左”，又要反右，有“左”三维仿真反“左”，有右反右的方针。这是小平同志在阶级斗争已不是主要矛盾但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的情况下，对社会主义时期思想政治领域包括文艺领域阶级斗争表现形态和发展规律的科学概括。由于国际大气候和国内小气候的影响，由于领导上存在着软弱涣散的状态，资产阶级自由化这股风在文艺阵地上旋转不息，泛滥成灾，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其主要表现是：（１）在指导思想上主张多元化，反对马克思主义在文艺上的总体指导地位，以抽象的人性、人道主义、存在主义取代马克思主义；（２）否定革命文艺传统，反对文艺的社会主义
方向，把从“五四”运动到左联时期，到延安时代，到解放后的十七年，甚至上溯我国几千年的文化，予以全盘否定；一些人对党中央提出的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口号表示淡漠，甚至公开抵制，悖逆而行；（３）主张“全盘西化”，说穿了就是主张全盘资产阶级化，反对批判地吸收、借鉴，企图从意识形态上摆脱社会主义从而导致政治上向资本主义演变；（４）一切向钱看，不管社会效益，以致情、凶杀以及反动读物、影片、录像充斥市场，污染人们的精神，败坏社会风气。以上种种表现，汇成一股摆脱党对文艺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导向资本主义的逆流。因此，同志关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既要反“左”又要反右的指示，为我们及时敲响了警钟，对克服软弱涣散状态、加强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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