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晚期研讨班:无意识主体的概念

拉康晚期研讨班:无意识主体的概念
无意识主体的概念
J D Nasio
说明:本文最初是应拉康博士的邀请,Nasio于是在1979年5月15日的《解散》研讨会上发表此次演讲。而这篇论文首次发表在Nasio的《雅克·拉康的理论五讲》一书中(巴黎:Editions Rivages,1992年)
除了主体的经验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精神分析工作的唯一内容。
————雅克·拉康
因为在讲台上,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作为拉康博士研讨会的听众们,感谢你们的宽厚。因为直到昨天星期一中午,拉康先生才提议让我来与你们谈谈我向他提出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无意识主体的理论。鉴于在年初,我的计划是要研究无意识知识与分析性诠释之间的联系,随着事物的发展,这个主体的问题接管上述议题并成为我的主要问题。今天早上,我将简短地回顾一下你们大多数人当然已经知道的处理主体概念的可能方法,以便向你们提出一些问题。
我将把这个演讲分为三个部分:1主体与无意识之间的关系;2主体与逻辑之间的关系;最后,3主体与阉割之间的关系。
我们的出发点将是精神分析本身,这是在以下短语表达的语言方面到的:“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歇斯底里的欲望是移情的基础,那么“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无意识的弗洛伊德概念的成立事实,并且,正如我们将试图证明的那样,无意识的概念是拉康的知识[ savoi r] 。实际上,这种“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不仅是精神分析历史的开端,而且还是任何普通精神分析事业的开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分析者并不总是这样说,分析始于对知识的请求,有时是明确的,但不可避免地要去坚持。
对知识的要求是适合神经症的。神经症的定义是,他的请求是清晰而且明确的,指向知识。他想知道,他希望大他与他交谈并教授他。他希望他的请求可以由另一个请求来满足。分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的。现在让我们暂时忽略一个重要方面:请求和提供知识之间的这种虚幻的交易建立了什么样的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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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让我们继续说“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能指,什么是能指?没有问题!就像我女儿会说的那样。能指为了主体来代表另一个能指!谁不知道这个表述呢?讽刺的是说“没有问题!” 这非常具有启发性,因为我们已经达到了能指不再使任何人惊讶或困惑的地步,而在精神分析理论中,自相矛盾的是,我们使用能指的概念是为了去定义惊讶:当能指的影
响被感受到,主体就会感到惊讶,经验是能指要承担的作用,并非立即将其视为符号,不要抓住它,不理解它。因为,已经了解到,人们不再惊讶了。因此,不要惊讶就是对自己的知识太过确定。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什么是能指”的表述?一个太确定了,太接近一个人的理解。
再说一遍:什么是能指呢?有几种解决方法。这些方法之一就是我的指导思想:准确地说,能指是一种难以理解的表示。随着拉康,发生了决断,这彻底推翻了知识理论。它包含以下事实:主体带有未针对它的表象。这种突破在哲学上从未发生过,只有一个例外,我们稍后会谈到。传统上,表象是由承担责任的人所承担的。代表是去代表某人。但是,拉康的新功能在于,主体所代表的事物是从主体中切割出去的,而不是针对主体的。主体带有它,但是收件人却在其他的地方。
这种突破可以追溯到一个相当古老的概念,即“难以理解的表象”。它从何而来?对怀疑论者两个漂亮的书,我推荐让-皮埃尔·杜蒙(Jean-Pierre Dumont)的Scepticisme et le Phénomène,和经典的Victor Brochard 的Sceptiques Grecs,对这里是有帮助的。让我们也不要忘记Sextus Empiricus的经典著作,他本人是怀疑论者,是这所希腊学派最好的历史学家之一。在这种哲学中,表象被认为是难以理解的。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像我刚才那样说没有针对这个主体,但是他们走得很远。他们其中之一,卡内德斯,说:“不可理解的表象不可避免地与其他不可理解的表象联系在一起,将它们自身构成一个链条。”
当然,读完这篇文章,我不禁要思考我们的能指链。但我不再赘述。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什么?因为此陈述是一个能指,因此不会发给演讲者,而是发给另一个能指。它针对的是我所说的大他,我发出声音[d e s sons],我构造意义[des sens],但是说的东西使我无法理解。它使我无所适从,因为主体不知道此语句将与自身链接到哪个其他的语句才好。“将能指发送给他人”是指它将它自己贴附到另一个能指,位于其旁边的其他位置,以后,那么,我不知道的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所说的对大他具有怎样的影响。而且由于我不知道我
在说什么,所以我的发言超出了预期。
我想强调的是,即使这不是我们的主体,也是在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时才出现问题。什么问题?最紧迫的一个:“我正在发生的是什么?” 或者,用精神分析的术语来表示:“我这个“大他”中所缺少的能指是什么?我的陈述会附加在哪里,以及它是从哪里来的?”通过简单地陈述这个问题,主体就将作为欲望着的“大他”设置或竖立起来了。你们问自己:我的梦是什么,意味着什么?你们问自己:为什么我会出现这种症状?你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忘记?这样,你们将“大他”设定为欲望着的。
一句话,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我的发言被转送到其他的地方,尽管我本人也指向大他说话,但尽管我本人接收自大他,但它来自大他而且也针对大他,它始于大他,并且可以追溯到大他。
还有另一个原因“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陈述其陈述的主体,我强调:陈述的主体与当消息碰巧回到它时是不同的。我们不再是同一个人,因为在言行上我已然改变了。表述“主体:能指的效果”准确地是指主体是随着言语行为而变化的。
让我们仔细看看。你们知道语句中我的拉康功能。由于拉康经常提及雅各布森和耶斯珀森,因此有一种奇怪的倾向将他们对“我”的概念归因于他,例如,关于转换词的概念,但它实际上并不去维护这个主体。当主体说“我”,这我并不表示阐述行动的主体。在这方面,拉康并不总是很清楚。但是,在《Ecrits》中,有一个明确的表述:陈述中出现的I 表示执行阐述行为的人;到现在为止,这是所有语言学家都会说的,但是他们没有说的是:我指定了陈述的主体,但并不代表这句话。这个我没有告诉我们有关阐述行为主体的任何信息。因此,我们想知道:在“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陈述中,这个我指的酒精是谁?由于它不能表示执行阐述行为(发言主体)的人,因此它表示的是谁呢?因此,我们引出了一个问题:在我讲话的那一刻,我是指谁呢?
简而言之,我不知道什么?北京市第十一次党代会
1.我不知道我在某一个这样的能指之下。或这样的陈述是我作为主体的能指,我的能指,主体的能指(为了清楚起见,我必须使用“我作为主体”一词,但当然,两者在本质上是不同)。因此,我当时在一个特定的能指下,那是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我当时在那儿,没有知识。这种不了解的点表示逃避了大他并它说话的事物:因此,是大他的缺失点。
2.不知道我是在哪个能指的庇护下,因此,我无法知道该主语所针对的另一个主语。换句话说:总而言之,我不知道指望什么。
上海市交通港口局3.我不知道我是谁。
总之,一方面,我们有被固着的主体,与它的说话的行为的能指相绑定:
在不知不觉中,一种它扛着的一种言说saying。另一方面,由于能指彼此接替,因此该主体实际上无迹可寻。我再说一遍,因为这是我想得出的结论之一:主体处于阐明陈述的行为当中,但是,由于陈述来自大他并针对大他而讲,因为一切都发生在不同的陈述之间,主体在言语链中的数千个能指中保持悬浮、丢弃、消逝掉。我们是这一行为的主体,而且自相矛盾的是,在这一行为中我们却消逝了。我们即是也不是我们的行为。
我说“我们是”。但是,根据刚才所说,“我们是”是不正确的。因为如果我说这个主体在行为之中,然后在彼此接替的所有陈述中都删除了这个主体,那么问题仍然存在:这个“我们”是谁呢?我说“我们是”,但是我们怎么能指出“我们必须先从我们自己作为主体牵涉到主体的这种双重欺骗这一事实开始,才能对主体进行推测呢”?(拉康)。在这个维度上,主体推测的学科,没有普遍的真理,它总是牵涉到特殊性(文化等使然)和个体性(独一无二),因此,结构性的主体推测与判定并非精神病学或者心理学所谓的作为普遍意义的精神病理学意义上的,而是主体和他者在语言的关系上做出的。结构主体判
定是伦理性的,直接关乎精神分析实践的基石,我们等会还会回到这个位置上。
为了让你们更好地理解这种主体的观念,我想转向文学,皮兰德兰的戏剧,即《寻作者的六个角》,是最近在巴黎剧院放映的经典戏剧。你们可能知道这部非凡剧作的情节:六个角,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爬到了舞台上,到导演,并恳求他把他们当作尚未写完的作品的角。他们提议什么情节呢?是一出悲喜剧。
我要重点阅读的场景始于父亲到达相当可疑的裁缝家的时候。由于他即将诱使她(如果不强迫)其中一名,而无视她是他的继女,妻子的女儿这一事实,他的妻子突然发现了他,在他们已经躺在床上的那一点上,母亲进来大喊:“不,不要,她可是我的女儿啊!” 这确实是系列新颖的设定。
皮兰德洛(Pirandello)的天才是用最好的意大利语写一部系列小说,我想说,最好的西西里风格是由德国戏剧来装饰,装裱的。因为,在这个几乎荒唐的场景中间,皮兰德罗给出了他的角线条,在我看来,这似乎是从德国哲学中走出来的。然后是父亲的路线,他试图说服导演他应该雇用他。
对我来说,这就是这部戏的核心:我强烈意识到你看到人们认为自己只是一个人这是错误的。我们每个人都具有很多很多人。由于存在于我们内部的无数可能性,所以没有任何数目。你和我在一起的人与你和别人在一起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们继续认为,对于每个人来说,我们都是完全相同的人,我们认为自己在我们心中和所做的每一件事中的人。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当我们由于某种可怕
的失误而陷入一种不典型的行为时,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我们突然发现我们有点像钩子一样晃来晃去!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看到该行为不是“我们”,我们的整个自我也不在其中。单凭这一行为来判断我们,这将是残酷的不公正,永远不要让我们脱离困境,坚持下去,依靠它的力量将我们束缚一生,让所有人看到,好像那一举动总结了我们的整个生存!那么,现在你们看到这个女孩多么危险吗?她使我陷入无法识别的境地,在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去过她,做过在她眼中我永远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她坚持要看这个未曾想见的偶然性,这成为了我的现实,使我以生命中那短暂的羞辱时刻成为我的身份。
博登海默>桂林工学院学报"先生,这是我最强烈的感觉....."
让我们不要误会。我们正在与一位父亲打交道,而且,他正在努力说服,即强迫和使用能指。但是在他的故事中有趣的是,它告诉我们主体的划分,即戏剧,意味着不能充分参与表演。我使用了戏剧一词,但是拉康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更好地描述了主观的眼泪:“现存的痛
苦” (douleur d'exister)的眼泪。这是什么意思?那些能指彼此之间不断地不断取得成功,我们,他们的载体随之改变,以至于永远失去任何已建立的身份。我们是能指语以及所有能指语的主体。能指来自“其他”,然后返回“其他”,并从该位置等待你们。什么地方?在正缺能指之所。
我是否能够证明作为主体是在他人中发生的事件?在这里,我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去年我所讨论的关于
无意识的问题。你们必须牢记,当病人在你们面前时,当小孩在你们面前画画时,当你们面前有一个变态者(如果有能力,有人来分析)时,无论你们身在何处,,那么面对你们的主体本身就是“大他”中的对话者。而且我相信,自我的激情,即“无知的激情”,根深蒂固,以至于人们忘记了,而一个人也无法想象这个主体是在大他中构成的。拉康就是这样说的:“主观化意味着这个主体是在大他主体中构成并发生的:大他”。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主体,它是在行为之前和行为之后被解散的事物,其构成与在大他的领域中所抹去的一样。
诚成文化所有这些如何在分析中发挥作用,这不是抽象的推测吗?我们可以期望的其他分析目标是什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在分析过程中,主体讲话不是为了产生含义,而是为了指涉它本身?这意味着主体讲话,并且其中的悖论消失了。它产生一种行为,此后立即消失。作为精神分析家,我们恳求,期待主体退出的那一刻,来到大他这里,消失,从而使无意识的能指链重新运动的那一刻。主体说,在说着,这个过程中,生成主体,然后消失。行为之前,它不存在,行
为之后,它不再存在。该主体“存在”于此链之外,但与此是相关的。这就是所谓的主体的矛盾。
Lacan 1979
我们首先可以通过长期在拉康派理论中使用的拓扑对象来构想这种对立性。Moebius带将向我们展示该主体,而不是定义主体。但是,直接用条带标识主体并说出指向它是错误的:那有主体。不,在Mo
ebius带中,我们感兴趣的是以下事实:如果执行中位的切开,则仅一侧的属性会改变(至少对于仅半圈扭曲的带子而言是这种情况)。在那一点上,也就是在完成一圈曲线(到达其起点)的那一点上,条带本身就消失了;这个带子不再是莫比乌斯带了。
因此,仅在空间中去表示主体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剪切,跟踪闭合曲线的动作。说的动作具有相同的顺序,因为能指将主体确定并将其分成两部分:它表示主体并使它消失。
现在让我们从第二个角度来处理这种矛盾,这是合乎逻辑的。在这方面,让我们回到长期以来在拉康派的话语中建立的,关于一与零之间的关系以及与主体与能指之间的关系的分析。为了回答我们在此要解决的问题,我将自己限制在这种相关性的要点上:即,如何解释这个理论是不可能的,但这个主体是不可能的,但已经命名,甚至比命名更重要作为一(减-一或加一)?如何用能指去固定像主体这样短暂的事物?
弗雷格(Frege)给出的与零的定义的联系在这里很有用:它是一个具有两个属性的数字:一方面,它指定不可能的客体的概念,而不是关于现实,而是关于真相,因为它与自身并不相同;另一方面,对于数字的序列中,零被计为1。因此,零被定义为不可能的概念,并且被定义为在数字序列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元素。类似地,尽管该主体被排除在能指链之外,但仍然由能指表示,因此是一个可数单位。因此,主体和零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如果考虑到它们共享的功能,它们之间的联系就更紧密,更重要:它们两者都从其位置保证了数字序列的运动。
因此,当我们将无意识的主体定义为能指存在者的作用时,我们的意思是说,通过我们对能指的定义使我们成为常数,零,缺乏,缺乏支持,精确地支持着整个链条。
在论点的这一点上,在讨论阉割问题之前,让我们预想一下我要向你们提出的问题:
指出为什么,如果整个系统是能指性的,如果命令是能指性的,为什么要引入主体呢?拉康为什么坚持保留这个术语,因为从原则上讲,所有事情都会使人们说没有任何的主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从拉康主义理论的观点来看,很显然存在该主体的存在的空间。如果你们说:主体位于能指之下,然后推断出它不再存在,则说明你们犯了一个错误。主体是分裂的,因此它也处于链中。拉康的意思是保留主体一词,甚至用它来区分精神分析和形式主义。尽管后者拒绝接受这个主体,但对于我们(精神分析家)而言,这个主体关乎我们的实践。这是精神分析的伦理基础。
简单地说,因为如果忽视这个言语的主体,就无法在无意识空间中界定临床的实在面向,符号的能指链条下,主体和对象a的律动在这里得到纠正和改变,牵涉到逻辑性的空间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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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布于:2024-09-23 06:21:30,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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