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蛰伏与蜕变
作者:专朝
来源:《北方文学》2019年第甘胆酸05期
摘要:加拿大作家爱丽丝·门罗以短篇小说写作闻名于世,《一点儿疗伤药》收录于其首部短篇小说集《快乐影子之舞》中。该篇小说以平静而又略带诙谐的笔调,回顾了主人公“我”由于青春期的初次恋爱经历而引发的“灾难性事件”及其后果。本文以分析《一点儿疗傷药》的成长主题为线索,力图揭示门罗在女性书写中所体现的精湛叙事技巧,不仅为其读者带来了个人情感宣泄渠道,还予以了现实生活中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一点儿疗伤药》;叙事技巧;成长主题
爱丽丝·门罗因其在201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备受关注,名声大噪。其首部短篇小说集《快乐影子之舞》(Dance of the Happy Shades)出版于1968年,《一点儿疗伤药》(An Ounce of Cure)收录于其中。同年,该小说便获得了“加拿大的最高文学奖项——加拿大总督奖”(丁冬 165)。《一点儿疗伤药》主要围绕来自普通小镇的一名普通女性,讲述了自己在青少年时期的一段痛苦回忆:处于青春期的主人公规章制度的重要性“我”稀里糊涂地与一个名叫马丁·柯
林伍德的男孩短暂相恋后被抛弃,而后经历了让自己在整个小镇和全校声名狼藉的“电动机的单片机控制灾难性事件”——在完成看护工作期间醉酒。
《一点儿疗伤药》的人物关系与故事情节并不复杂曲折,主人公以温和而又紧扣人心的语调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门罗借一个普通的成年女性之口,道出了一类普通女性在青春期所遭遇的成长之痛。鉴于此,本文尝试以“成长小说”的角度入手,围绕《一点儿疗伤药》中所凸显的成长主题,管窥门罗在女性书写中所呈现的独到之处及其赋予现实生活的启示意义。
一、叙述视角与交谈式语言
《一点儿疗伤药》通篇采用第一人称叙事方式,而第一人称叙事明显的弊病在于叙事者有限且主观的视角所带来的不真实性,因此第一人称叙事的主人公一般都会被认作是“不可靠的叙事者”(布斯 167)。但在《一点儿疗伤药》中,第一人称叙事视角并未带来败笔,反而增不少。作为叙事者的“远程定向强声扩音系统
我”将自己形容为具有“狭隘天性”(门罗 99),“我不知道什么让他那么惊喜。我看起来和平时一样,穿了一件旧的宽松衫,自己在家卷的头发已经变形了”(门罗 100)。这些关于青少年时期“dcns我”的自我评价,体现出“我”的自卑感。而 正是这种不完美的“我”才显得更加真实,也会引起广大读者的同情与代入感。除此之外,在描绘“我”与马丁的恋爱细节,初次见到情敌玛丽·十大恶俗歌曲毕晓普,以及那些“愚笨的,伤心的,丢人的事,恋爱的人通常都会做的事”时(门罗,101),“我”不吝唇舌地将这些回忆吐露,更是增加了故事的真实感。在这些细节背后读者探查出的是“叙述者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种种局限”,继而会对叙述者的“真情袒露产生同情和理解”(芮渝萍 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