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沉沦》主人公的可怜与可恨作者:吕腾崟超临界状态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9年第12期 作者简介:吕腾崟(1998.4-),男,汉族,浙江衢州人,现就读广西师范大学2016级国家中文基地班。
[中图分类号]:I206; [光催化机理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2-0-02
引言:
如果说“灵与肉”的话题是文坛上最烫手的那块热炭,郁达夫却更要攥紧这题材,用太平洋西渐的季风为这火球加温加热,还不够,再一手扒开绿衣黄裳一掌烫到胸膛,诚诚恳恳以《沉沦》巡展他的发肤之伤。 这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小说一出版就激起了千层万层话题巨浪:文体新、语言新
、话题新、情感新……万象俱新。巨浪浩荡,传统的卫道士纷纷以内蒙农业大学“糜烂”“诲淫”“造作”的利剑攻击这篇“有辱斯文”之作;狂热的新青年则感觉如沐春风、如遇知己,有的青年甚至从无锡、苏州专程坐火车到上海购买《沉沦》,书局连印四十多版,总数达三万多册。《沉沦》成为了五四时期的畅销书,文坛兴起了“沉沦热”免疫组化定量分析。
然而,过高或过低的读者反馈,都可能导致危险的误解,更将郁达夫置于一个上难揽月、下难履地的中间状态。正如郁达夫本人在《散文二集导言》中说道:“五四运动最大的成功,第一要算‘个人’的发现。从前的人,是为君而存在,为道而存在,为父母而存在的,现在的人才晓得为自我而存在了。”人类的任何成果,都需要回归到人本身,解决人的问题,因此,郁达夫的作品就是带有自我个性的自序传,不能被冤枉为颓废的扶壁式挡墙“描写许多余”。正如裸体造型常见于西方绘画与雕塑艺术中,在文艺复兴的曙光下,在两希题材中以一丝不挂的形象传递圣洁、本初,宣扬人的美。人们常将裸露等同于情,但问题出在人身上,不出在人体身上——是人聒噪不定的杂虑为单纯的现象披挂了许多臆想的新衣。此刻,倘若一些“假道学、假才子们”触及到表象就马上“震惊得以至于狂怒了”,自己丧失包容开放的视野倒无伤大雅,阻碍他人屈服于权力话语才是罪不容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