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隶的母亲》中春宝娘的异化分析作者:宋亚梅 卢佳敏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23期 摘 ;要:《为奴隶的母亲》中春宝娘的异化过程是一个渐进、递进的富有层次性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与她的多重身份相关的,由“人”到“女人”再到“有两个孩子的女人”,在角的转换中,异化也随之深入。
关键词:异化;女人;母亲;奴隶
作者简介:
宋亚梅,文学硕士,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卢佳敏,文学硕士,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忆唐 [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3--01
柔石在《为奴隶的母亲》中塑造了一个被异化的“母亲”形象——春宝娘,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女人,却被异化成一个相当于工具的“奴隶”,一个性发泄的对象,一个无权利做母亲的“母亲”妹妹扮演的角。由n0706“人”变为“非人”,这是一个过程,层次清晰可见。
“氍毹上的尘梦为奴隶的母亲”,从字面上来看,就是做着奴隶的母亲,即“一个既是母亲又是奴隶”的形象,正如鲁迅所说的“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的话。春宝娘是谁的奴隶?在家里,她是丈夫的奴隶;典出后,又变成秀才的奴隶,并且是大娘的奴隶。是谁的母亲?在家里,是春宝娘;典出后,是秋宝的母亲,因为,秋宝只能把娘叫婶婶。在那样的时代,以这样的地位,要想拥有做母亲的权利,必须成为奴隶。所以,春宝娘的异化层次体现在三个方面:异化的人,异化的女人,异化的母亲。
首先,被异化的“人”,相当于工具的“奴隶金属材料”。作为“美能达相机维修人”,应该有其属于人的特征,有思想,有感情,有尊严,有意志。但是,在那个时代她却被异化成了“奴隶”,被丈夫当做工具给典出去。春宝娘一直以来都是任劳任怨、忍辱负重、默默无言地为着这个家操劳,受
尽各种折磨。当她听到被典当的消息时,“几乎昏去似的”和“简直痴似的”,继而,“连腑脏都颤抖”,“站着牙齿”、吞吐着问“决定了么?”。当被典已成定局,“似乎泪竟干涸了,‘唉!苦命呀’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而且以后,竟将家里的许多杂务都堆积在她的身上,同一个女仆那么样”,不仅如此,在精神上也备受摧残,秀才妻三番五次地对她进行冷嘲热讽、挖苦奚落,“为奴隶的母亲”感受不到一点亲情的温暖,尤其是典妻已尽的时候,她顾及到想和秋宝团聚,就意味着必须和春宝永远分离,和春宝在一起,但必须选择和诀别秋宝,她将在地主家做一辈子的佣人。这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奴隶”,永远由别人摆布,从不反抗,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叛逆的叫声”,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就是一个“奴隶”而不是“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