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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s n .1671-2277.2022.06.011再现伟大的人民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立体人生 平湖地震四卷本‘陶行知年谱长编“编辑札记
刘立德，冯卫斌
[摘 要] 2021年10月，由周洪宇和刘大伟联袂撰著的四卷本‘陶行知年谱长编“由人民教育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㊂作为 十四五 国家重点图书规划项目,‘陶行知年谱长编“是撰著者长期坚守㊁守正创新㊁厚积薄发的集大成之作㊂本书具有全面性㊁标志性㊁创新性和现实性的特点，系统反映了陶行知的生平㊁事业㊁思想和著述，对于读者靠近陶行知精神世界，感受这位综合性的文化伟人献身 中国教育改造 的事迹和人格, 为中国教育寻觅曙光 的强烈的爱国热情，不懈探索㊁不知疲倦地从事生活教育事业的激情, 爱满天下 文化为公 的博爱情怀，与时俱进㊁勇于开拓的创新精神，提供了弥足珍贵的资料㊂ [关键词] 陶行知;
年谱长编；教育家；出版[作者简介] 刘立德，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教材研究所)教育理论编辑室，编审，博士；冯卫斌，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教材研究所)教育理论编辑室，副编审，博士(北京 100081 )㊂[中图分类号]G 5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2277(2022)06-0090-07
陶行知先生不仅是中国近现代伟大的人民教育家，而且是20世纪综合性的文化伟人㊂作为我国近现代探索救亡图存道路的众多有担当的知识分子的杰出代表与中国共产党的亲密朋友和战友，他怀着
教育救国的理想，坚持不懈，孜孜以求, 捧着一颗心
来，不带半根草去 ，在教育理论与实践方面都作出
了突出贡献，尤以从其导师杜威 教育即生活 出发
而独创的 生活即教育 社会即学校 教学做合一
小先生制 等主张而闻名海内外㊂2021年10月，在陶行知先生130周年诞辰之际，由周洪宇和刘大伟联袂撰著，著名史学家㊁教育家章开沅先生生前亲笔作序的‘陶行知年谱长编“由人民教育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㊂因编辑工作需要，我们反复阅读书稿，每看一次都有新的认识和感受㊂对我们来说，本书的编辑过程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过程，是不断靠近陶行知精神世界的过程，可以说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洗礼以及与陶行知跨越时空的对话，感受其 为
中国教育寻觅曙光 的强烈的爱国热情，不懈探索㊁不知疲倦地从事中国教育改造的激情, 爱满天下
文化为公 的博爱情怀，与时俱进㊁勇于开拓的创造精神，因此越发对陶行知充满敬意，深感他在当时
艰难困苦的历史条件下勇于探索的不易和成就的伟大㊂与此同时，我们也对本书撰著者多年来的坚持充满了敬意，深感资料搜集整理考辨的不易，没有 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 的坚定信念，是难以高质量完成这项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工作的㊂ 一㊁
陶行知在中国近现代史上的重要地位及撰著出版‘陶行知年谱长编“的必要性
陶行知由皖南乡村走出，少年便胸怀大志: 我
92022年12月天津市教科院学报
D e c .2022第34卷第6期
J o u r n a l o f T i a n j i n A c a d e m y o
f E d u c a t i o n a l S c i e n c e V o l .34 N o .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 十四五 规划教育学2021年度重大课题
中国特现代教育学体系发展与创新研究 (V A A 210003
)
是一个中国人，要为中国作出一些贡献来㊂ [1]1924年3月，陶行知作诗‘自勉并勉同志“: 人生天地间，各自有禀赋：为一大事来；做一大事去㊂ [2]他所要做的 大事 ，便是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教育发展之路㊂自美国留学归国后，陶行知先是在教学的同时，撰写教育论文，参与教育社团活动，探讨中国教育改革，之后干脆脱下西装，走向乡村，融入社会，先后创办了晓庄试验乡村师范学校㊁山海工学团㊁育才学校㊁社会大学等教育机构，积极推动平民教育㊁大众教育，陆续开展了乡村教育㊁普及教育㊁国难教育㊁战时教育㊁全面教育㊁民主教育等生活教育运动，成效显著，影响广泛㊂在实践的同时，陶行知撰写了大量的教育论著，诸如‘教学做合一“‘在劳力上劳心“‘以教人者教己“‘地方教育与乡村改造“‘行是知之始“‘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艺友制的教育“‘中华民族之出路与中国教育之出路“‘手脑相长“‘创造的教育“‘生活教育“‘小先生“‘普及教育“等等，不断构建和完善独具特的以 生活即教育 社会即学校 教学做合一 为核心理念的生活教育理论，成为当时众多教育家中一颗熠熠生辉的明星㊂陶行知不仅以高度的历史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胸怀振兴中华的理想，献身教育事业，而且关注政治制度㊁经济发展㊁计划生育㊁科学普及㊁新文字推广㊁大众诗歌等多个领域㊂早在金陵大学求学期间，陶行知便在他所倡导创办的中文版‘金陵光“杂志上发表‘因循篇“‘伪君子篇“‘杀机之天然淘汰“等多篇文章，阐明自己对许多社会问题的看法㊂在大学毕业论文‘共和精义“中，他从 共和之三大信条 共和主义对于个人之观念 共和主义对于社会之观念 共和主义对于政治之观念 共和之险象 共和与教育 共和与交通 共和与人文之进化 共和与秩序 等九个方面 揭示共和之真相 ㊂在 共和与教育 部分，陶行知特别强调了教育的重要性㊂他说: 人民贫，非教育莫与富之；人民愚，非教育莫与智之；党见，非教育 火成岩岩石学不除；精忠，非教育不出㊂教育良，则伪领袖不期消而消，真领袖不期出而出㊂而多数之横暴，亦消于无形㊂ 教育实建设共和最要之手续，舍教育则共和之险不可避，共和之国不可建，即建亦必终归于劣败㊂ [3]1931年9月，陶行知发表‘中华民族之出路与中国教育之出路“，从经济等角度分析探讨了中华民族之出路，同时指出: 中华民族之最根本之出路，即中国教育之最根本之出路㊂ [4]文中他还特别提出少生优生优育等节制生育举措，与我国后来实行的计划生育政策精神暗合，可见其识见之深远㊂
为了提高国民尤其是少年儿童的科学文化素养，陶行知于1931年创办自然学园，开展 科学下嫁 运动，主编‘儿童科学丛书“，并亲自撰写通俗易懂的科学小论文，如‘伽利略与木星的月亮“‘怎样学爱迪生“‘法拉第“‘化磁为电“等㊂在‘科学的生活“一文中，陶行知提出青年要 和自然小发生恋爱，尝一尝其中的甜酸苦辣，才算是过着科学的生活 [5]㊂他强调新时代的教师应有 科学的头脑 劳动的身手 改造社会的精神 , 如果教师们还是因循守旧，苟且偷安，把纯洁的青年㊁活泼的小孩，教成无用的游民与记定理的书痴，民族前途将成绝望 ㊂[6]他还告诫那些 糊涂的先生 : 你的教鞭下有瓦特，你的冷眼里有牛顿，你的讥笑中有爱迪生㊂ [7]他呼吁要对学生实行六大解放，即解放学生的头脑㊁双手㊁眼睛㊁嘴㊁空间和时间㊂
为普及教育，陶行知积极加入文字改革行列，推行新文字㊁大众文，撰写了‘新文字创造之商榷“‘四个先生“‘新文字歌(一)(二)(三)“‘上海话新文字方案“‘新文字和国语罗马字 答复黎锦熙先生“‘中国的新文字“‘
怎样写大众文“‘再谈怎样写大众文“‘白话文与大众文“等等，主张 拼音新文字，易认易写易学，应立即采取作为大众普及教育之基本工具 , 用汉字写作时，也须将它写成大众易学之大众文 ㊂[8]他认为 新文字为推进大众教育之利器 [9]㊂1936年5月1日，陶行知与蔡元培等六百余人共同发起‘我们对于推行新文字的意见“，认为 就时间金钱两方面来看，新文字是普及大众教育的最经济的文字工具 [10]，并提出多项具体办法㊂陶行知认为: 如果真有心做大众语的文章，最好的训练是钻进大众的队伍里去和大众的生活打成一片，感受大众的压迫，觉悟大众的问题，发现大众的生路，然后说一句话便是大众要说要听的话，写一篇文章便是大众要写要看的文章了㊂ [11]
陶行知一生共创作了七八百首诗歌，包括大量的政治抒情诗和教育动员诗㊂他撰写的诗歌大都通俗易懂，朗朗上口，体裁多样，风格各异，具有较高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因而为人民大众所喜闻乐见，被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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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大众诗人 ㊂他的一些诗歌至今仍为人所乐于传
诵，如‘自立立人歌“中写的 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
喷雾干燥塔饭，自己的事自己干㊂靠人㊁靠天㊁靠祖上，不算是好
汉 [12]，非常鼓舞人，发人深省，给人力量，催人奋进㊂
厉剑
当然，陶行知在上述这些方面的探索，主要还是
基于或围绕教育来进行的，都是为了通过教育实现
培养人才㊁改造社会㊁发展经济㊁振兴中华的理想㊂
陶行知在教育上所作的独特贡献，为世所公认，闻名
中外㊂称其为 伟大的人民教育家 ，周恩来
认为他是 无保留追随党的党外布尔什维克 ，宋庆
现实主义法学
龄赞其为 万世师表 ，董必武认为他是 当今一圣
人 ，郭沫若赞他 两千年前的孔仲尼，两千年后的陶
行知 ㊂美国著名学者费正清称赞陶行知是 杜威在
中国最有活动力的弟子 [13]，日本知名教育史学家斋藤秋男认为陶行知不仅仅是属于中国的，而且是
属于全世界的㊂2007年，美国知名学者㊁哥伦比亚大学教授戴维德㊃汉森(D a v i d T.H a n s e n)在他主编的‘教育的伦理视野 实践中的教育哲学“一书中，介绍了20世纪世界最具影响力的十大教育思想家㊂其中，唯一的一位中国教育思想家就是陶行知，与美国的杜威㊁意大利的蒙台梭利等世界著名教育思想家并列，足见陶行知教育学说在国际学术界的巨大影响以及被国际人士的高度认可，也可见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已经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中的瑰宝㊂陶行知虽是20世纪的教育家，但其思想至今依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具有很高的学习㊁研究和应用价值㊂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同北京师范大学师生代表座谈等场合的讲话中多次引用陶行知的名言，从理想信念㊁理论学说㊁道德人格㊁精神品质㊁思想作风等方面对陶行知予以充分肯定㊂陶行知可谓是教育家精神的化身及教育家办学的杰出代表，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㊂我国当前大力弘扬教育家精神㊁倡导教育家办学，陶行知尤其值得我们学习㊂而要真正领会㊁灵活运用陶行知教育思想，仅看其教育文论是不够的，还需要认识其人，了解其思想是如何形成的㊂因此，推出一部全面㊁客观㊁系统反映陶行知先生一生的年谱长编，让人们能在历史风云变幻中领悟其人生思想㊁教育理念的发展变化，真切感受其伟大的人格魅力，体会他对中国近现代教育改革和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和产生的深远影响，从而更好地在实践中运用其思想指导教育教学，就显得非常必要㊂唯有如此，才能与陶行知在中国乃至世界教育史上的地位和影响相称㊂
二㊁‘陶行知年谱长编“是撰著者厚积薄发的集大成之作
本书领衔撰著者周洪宇教授现任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二级教授㊁博士生导师，陶行知国际研究中心
主任，长江教育研究院院长㊂他还担任北京师范大学㊁南京大学㊁武汉大学等校兼职教授，兼任中国教育学会副会长㊁中国陶行知研究院院长㊁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教育发展战略学科组成员㊁国家基础教育课程教材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㊁国家教育督导团专家组成员㊁教育部教师教育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等职㊂他还曾任湖北省教育厅副厅长㊁中国陶行知研究会常务副会长㊁中国地方教育史志研究会副会长㊁中国教育学会教育史分会副理事长㊂在从事教学㊁科研的同时，他还积极参政议政，长期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并任湖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㊁民进湖北省委会主委㊁民进中央常委㊂作为国内陶行知研究的权威学者和领军人物，他长期致力于陶行知研究，并视此为他的 学术根据地 ㊂
周洪宇从事陶行知研究已有40个年头㊂1982年，他从华中师范学院(今华中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留校任职于新成立的教育科学研究所，在董宝良老师直接指导下参与编辑‘陶行知全集“(八卷，湖南教育出版社1984 1992年出版)㊂1984年，他的‘陶行知论解放儿童创造力“一文在人教社创刊不久的‘课程㊃教材㊃教法“第3期上发表，编辑还特加按语向读者作重点推荐㊂紧接着,1985年由人教社编辑出版的‘陶行知教育思想研究文集“又收录了他撰写的论文‘陶行知解放儿童创造力教育思想的研究“㊂这是周洪宇在陶行知研究方面发表的比较早的两篇文章，令他印象深刻㊁记忆犹新㊂由此他踏上了陶行知研究之路，并与人教社结下了不解之缘㊂1985年周洪宇随董宝良教授攻读硕士学位，开始系统研究陶行知的教育思想和实践㊂1988年获得教育学硕士学位后，他随章开沅先生研究陶行知与中国现代文化㊂在研究陶行知的过程中，他收集整理了一批珍贵的国外陶行知研究资料㊂1990年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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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将这些资料编选整理为‘陶行知研究在海外“，于1991年春节之后由人教社出版㊂这是他为撰写博士学位论文而完成的一个 副产品 ，也是他个人的第一部学术著作㊂1991年在陶研博士论文完成后，周洪宇遵章开沅先生之嘱，开始着手‘陶行知年谱长编“的资料收集整理㊁框架设计及撰写工作㊂此后他又陆续单独或与人合作在人教社出版了‘陶行知教育论著选“‘陶行知与中外文化教育“‘陶行知教育名篇选“‘陶行知大传 一位文化巨人的四个世界“‘陶行知研究在海外(新编本)“，在其他出版社出版了‘陶行知与中国现代文化“‘陶行知生活教育学说“‘人民之子陶行知“‘陶行知画传“‘陶行知教育学说导读“等多部陶研著作，可谓著述等身㊁成果丰硕㊂其中,‘陶行知大传 一位文化巨人的四个世界“最近荣获第六届全国教育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㊂因与人教社的长期友好合作，在人教社成立70周年之际，周洪宇入选 人教社70年70位功勋作者 ㊂周洪宇还培养了数名从事陶行知研究的博士，在陶研领域具有巨大的影响力，刘大伟便是其中一位㊂他现任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所副所长(主持工作)，曾任南京晓庄学院陶行知研究院副院长暨幼儿师范学院副院长㊁南京市雨花台区教育局副局长㊂他是历史学硕士㊁教育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教育史㊁陶行知研究，著有‘承继与嬗变：陶行知研究的学术谱系“等，并发表了多篇陶研论文㊂
在陶行知研究史上，周洪宇是国内唯一一位以陶行知为主题撰写硕士和博士学位论文的学者，刘大伟则是近年来为数不多的以陶行知为主题撰写博士学位论文的学者之一㊂高远的教育境界，扎实的史学
功底，多年的陶研积累，为他们联袂撰著‘陶行知年谱长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㊂现在,‘陶行知年谱长编“已经面世，从1991年章开沅先生倡导，到刘大伟博士加盟，通过三代人的学术接力，最终结出硕果，可谓三十年磨一剑，上佳成果也充分证明了这种厚积薄发之功㊂
另外，本书的出版也反映了人教社对陶行知的 特殊 情怀㊂人教社与陶行知的这种 特殊 关系可谓 源远流长 ㊂人教社第一任社长兼总编辑㊁著名教育家叶圣陶先生早年与陶行知先生声应气求，为民主进步教育事业共同奋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㊂陶行知去世后，叶圣陶出席追悼大会，并写挽诗及纪念文章，深情悼念㊂第二任社长兼总编辑㊁著名教育
家戴伯韬是陶行知的学生和战友，在陶行知逝世后
撰著‘回忆陶行知先生 其生平及其学说“一书,
后人教社以‘陶行知的生平及其学说“之名再版㊂陶
行知的学生和战友陆静山㊁郭青在新中国成立后也
先后到人教社工作，成为教育出版的行家里手㊂人
教社成立70多年来不仅出版了十多套全国通用的中小学教材，而且成功出版了包括一系列陶行知著
作和陶行知研究著作在内的大量文化教育学术著
作，多次荣获国家图书奖㊁中国图书奖㊁中华优秀出
版物奖和中国出版政府奖㊂人教社策划出版 中国
近现代著名教育家年谱长编系列 ，已出版‘蔡元培
年谱长编“‘叶圣陶年谱长编“‘张伯苓年谱长编“等
三种11卷，积累了较为丰富的出版文教名人年谱长编的经验㊂‘陶行知年谱长编“即是这个系列最新的一种㊂
‘陶行知年谱长编“集中反映和体现了中国近现代教育家的思想高度㊁深度与广度，极具权威性和代表性，符合记录历史㊁积累文化，服务当代㊁传播文明的出版指导思想与基本原则，具有重要思想价值㊁学术价值和重大文化积累价值，对整理㊁保存㊁弘扬㊁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意义重大，有助于增强中华民族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值得向国外文化教育界宣传推广㊂撰著出版‘陶行知年谱长编“，是对陶行知最好的纪念，同时可以更好地宣传㊁实践和发展陶行知教育思想㊂
三㊁‘陶行知年谱长编“的主要内容‘陶行知年谱长编“以编年体形式再现了陶行知五十五年短暂而光辉的构菌
一生，全面记录了其生平㊁事业㊁著述和思想轨迹，重点呈现了其从事中国教育改造事业的时代背景㊁先进事迹和献身精神，并附录了陶行知去世之后有关他的学术活动大事㊂全书近185万字，收录了70幅珍贵图片㊂采用 先时事，后谱文 的体例方式，不仅交代了谱主出生的时代背景，而且在每一年谱文前勾勒出当时的政治㊁经济㊁文化图景，便于读者对当时的社会背景有个基本的了解，从而更好地认识陶行知㊂‘陶行知年谱长编“共四卷，各卷主要内容如下㊂
(一)第一卷(1891 1926)
本卷具体反映了陶行知早年生活㊁求学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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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㊂这期间，陶行知先是入私塾接受启蒙教育，接着进崇一学堂，开始接受西方教育㊂1909年入南京汇文书院(金陵大学预科)文科学习，次年升入金陵大学文科㊂在金陵大学学习期间，担任学报‘金陵光“中文编辑，并发表多篇反映其早期思想的文章㊂1914年从金陵大学以优异成绩毕业后，陶行知远赴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留学,1915年夏取得政治学硕士学位，同年秋季转入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攻读教育学博士学位㊂1917年秋，在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 都市学务总监资格凭 后回国，应聘担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教育学专任教员，主讲教育学㊁教育行政和教育统计等课程㊂1917年9月至1923年8月任职于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及改组成立的东南大学，除承担有关课程教学工作及发表‘试验主义之
教育方法“‘生利主义之职业教育“‘教学合一“‘试验主义与新教育“‘第一流的教育家“等早期代表性教育论文外，有这样几件事值得特别说明：一是参与接待美国著名教育家杜威㊁孟禄，陪同考察，担任翻译，促进了杜威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在中国的传播；二是参与 新学制 的制订工作，发表‘评学制草案标准“‘中国建设新学制的历史“‘我们对于新学制草案应持之态度“等相关论文，为 新学制 的顺利出台作出了贡献；三是参与新教育共进社及随后重组成立的中华教育改进社的工作，先后担任‘新教育“杂志主干㊁中华教育改进社主任干事；四是自1912年因信奉王阳明 知行合一 思想而取名 陶知行 与原名 陶文濬 同时使用之后，于1919年正式更名为 陶知行 ㊂1923年8月之后几年，专职担任中华教育改进社主任干事，其间推行平民教育，并于后期开始考虑创办试验乡村师范学校事宜㊂
(二)第二卷(1927 1934)
本卷全面反映了陶行知创办晓庄试验乡村师范学校㊁推动普及教育㊁开展 科学下嫁 运动㊁成立山海工学团㊁推行 小先生制 等等重要活动㊂这一时期是陶行知学术思想成熟期，除发表了‘教学做合一“‘行是知之始“‘在劳力上劳心“‘以教人者教己“‘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中华民族之出路与中国教育之出路“‘抗日救国运动中教育界之责任“‘杀人的会考与创造的考成“等等代表作外，还结集出版了‘中国教育改造“‘知行书信“‘教学做合一讨论集“‘斋夫自由谈“‘知行诗歌集“‘普及教育“等，主编了‘儿童科学丛书“‘晓庄丛书“‘山海工学团丛书“等，并且创办了‘乡村教师“‘生活教育“杂志，活动丰富，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㊂1934年7月，陶行知在‘生活教育“杂志上发表‘行知行“，宣布由 陶知行 正式改名为 陶行知 ㊂改名之
举也反映了陶行知对理论与实践关系的认知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㊂
(三)第三卷(1935 1940)
本卷重点反映了陶行知继续推动普及教育，发表‘普及现代生活教育之路“‘中国普及教育方案商讨“等文章，编撰‘老少通千字课“，结集出版‘普及教育续编“‘普及教育三编“‘怎样做小先生 小先生指导法“等等，并因势而变，推行国难教育㊁战时教育㊁全面教育，主张把教育与争取抗日战争胜利结合起来，以开展反侵略救亡运动㊂1936年7月，陶行知应邀参加在英国伦敦召开的国际新教育会议，会后以各界救国会国民外交使节的身份出访欧美多国㊂至1938年8月，陶行知到访二十多个国家，进行抗日宣传，呼吁对日本禁运军需物资，争取各国理解和支持中国抗战，为民族解放作出了积极贡献㊂1938年6月，陶行知当选为国民参政会第一届参政员，出访回国后参加了第二至五次会议，为团结抗战献计献策㊂这一时期陶行知在教育方面还有一项重要活动，就是于1939年创办了重庆育才学校，旨在 用生活教育之原理与方法，培养难童中之优秀儿童，使成为抗战建国之人才 [14]㊂
(四)第四卷(1941 1946)
本卷主要反映陶行知继续办理育才学校，创办社会大学，推行民主教育，参与创办民盟，推进爱国民主运动，以及生命最后时刻㊁故后各界悼念活动等㊂本卷有三个附录，附录一选编了陶行知去世后自1947年至2021年国内外有关陶研大事，附录二为本书作者的编撰手记，附录三为本书撰著者之一刘大
伟对新版‘陶行知全集“所作的考订㊂这三个附录是本卷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助于读者全面认识陶行知㊂
四㊁‘陶行知年谱长编“的主要特点‘陶行知年谱长编“由中国陶行知研究会向广大读者隆重推荐㊂本书是迄今为止最完整展现陶行知生平㊁事业和思想的著作，对读者了解㊁研究陶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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