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曹禺戏剧《日出》中陈白露式的诗意

谈曹禺戏剧《日出》中陈白露式的诗意
中国足健会 :抛开世俗生活的道德尺度,挖掘陈白露这一艺术形象蕴含的诗意。
关键词:《日出》 陈白露 诗意
陈白露,一个落入扰攘俗世的风尘女子,一个生活在十里洋场的交际花。被人们认为“舞女不是舞女,娼妓不是娼妓,姨太太不是姨太太”,时至今日依然是一个颇有争议的艺术形象。本文将抛开世俗生活的道德尺度去发掘《日出》中这个悲情的女主角身上蕴含的无尽诗意。
一、清涟不妖:诗意的淳美底
如果说陈白露是一幅画,那么她的诗意首先体现在她淳美的底上:出身于书香门第,受过良好的教育,是爱华女子学校的高材生。深厚的诗意积淀与文化底蕴使她内心蕴含着对生命诗一般激情与想象的基调。
面容姣好,聪慧,热情的她就连名字也充满了诗意,不管是先前的“竹均”还是后来的“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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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都是古典诗词当中经常出现的意象。“竹”字就有:“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不胜枚举。竹的韵味在于它的洒脱、气节和清高,符合陈白露的内在气质。“白露”,更是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白露沾碧草,芙蓉落清池”等等。这些诗句除了在展示“白露”的美丽剔透之余,也尽现了它的脆弱与短暂,
冻雨的形成也与陈白露的生命历程达到一定程度的契合。
若从生活细处着眼会发现陈白露室内的陈设,她的妆容,不经意的话语和小动作都展示了她的烂漫未泯,纯真未泯。她房间的小几上有洋娃娃和米老鼠之类的玩具,她出场时“乌黑的头发烫成了小姑娘似的鬈髻”,这都是她童心未泯的表现。这些饰物和她的妆容都印证了陈白露并不是一个全然被世俗收买的堕落妇人,她的内心仍有对美好的向往与憧憬。
当她看到窗上的霜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着自己顶喜欢霜,说着这块像自己那块像方达生时流露的兴奋,让读者看到了陈白露颇为孩子气的一面。当方达生喊她“竹均”时她顿时而起的感怀,都表明了她并没有完全落入风月的泥淖迷失自我,仍有对往昔时光的眷恋。还有她看到太阳升起时的那种雀跃,“我喜欢太阳,我喜欢春天,我喜欢年轻,我喜欢我自己!”对自然和自我进行着诗意的赞美。这是陈白露式的格言,陈白露式的欢唱,陈白露式
盐酸达克罗宁的赞美诗,热烈的表达着对生命的热忱和对生活的激情。而她经常念起的诗句“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那样的哀婉凄切又颇富哲理,是陈白露才独有的诗思,更加诗化了这个别样的风尘女子的情致。
二、淤泥不染:诗意的浪漫历程
剧中的两个事件成全了陈白露出淤泥而不染的浪漫历程。一是奋不顾身拯救弱小的仗义勇敢;二是她始终执着的爱情理想。
在黑暗势力的阴影之下勇敢的主持正义,表现出不同于旁人面对恶势力的苟且畏缩,在压抑的环境当中独树一帜决绝反叛,本身就是一种带有诗意的浪漫行为。为了保护小东西,她不听王福升“他们手里都有家伙,都是吃卖命饭的”的劝告,全然不顾利害关系,称“闹急了,我们就可以告他们”。为了保护小东西,她第一次对潘月亭说谢谢,当流氓打手逼上门来的时候与之斗智斗勇毫无惧。当她得知小东西打了金八后发出“打得好!打得好!打得痛快”的自语,并许下“出了事由我担戴”的承诺,认小东西做干女儿,竭尽全力去保护这个弱小的生命,这是怎样一个嫉恶如仇又敢做敢为的女子,拒绝用牺牲道德原则和良知与金八等人混同一伙。她强烈的正义感及真诚、机智和胆识都一一尽现。
陈白露的浪漫人生历程还体现在她追求的诗意的爱情理想上。虽然这爱情理想被现实击碎了,但她却坦诚“我到死也忘不了他”。陈白露的爱情是一场烟火表演,绚丽耀眼却也片刻短暂,然而刹那的喷薄,虽是终究停息了,湮灭了却依然在她的记忆中璀璨着。她总是忘不了诗人那忧伤的诗句“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把这诗句念给潘月亭听,讲给方达生听,自己也时时默读着,就连选择放弃生命的那一刻仍在叨念着,祭奠着自己的爱情。这种爱情已经升华为一个圣洁的符号,成为一种永恒的信念在陈白露的生命里激荡不息。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为爱而坚守的女子,她对爱情的态度是何其的严肃认真,没有丝毫的随意轻佻或是妥协凑合。这段在时空里不断穿行的爱情,沉落在岁月的褶皱中,深入骨髓。所以她是不会答应方达生,更不会允许张乔治的,她早已诗化了自己的爱情,认定了自己的爱情,很难再有谁能取代这个爱情的空位。
陈白露的浪漫历程还体现在虽身在鱼龙混杂的风月场,但仍然保有脱俗的本质,拒绝与周遭的人同流合污。正如方达生所说:“我看你的眼,我就知道你厌恶他们”,“你的眼瞒不住你的恐慌,你的犹疑,你的不满”。她鄙弃王福升的丑恶嘴脸,斥责他只知“钱!钱!永远是钱”的世俗相;她蔑视张乔治的自以为是,戏谑他是“此地的高等产物”;她讽刺顾八奶奶的俗气和矫情,与她的对话中充满了敷衍与不屑;虽然对潘月亭有所依附,她仍然厌恶潘
月亭的世故油滑。面对周围鬼般的人,陈白露有她的高傲与清醒。她的内心从来没有被这混乱肮脏的环境异化,总是自主地保持着她所向往的纯真品格。
三、我重生我:诗意的形上终结
克伦威尔由于陈白露特殊的背景经历使她在面对自我的生存现状时有不同于一般交际花的思虑与纠结,这就成就了陈白露式的心灵遭逢:“她爱生活,也厌恶生活”。面对自己的生存境况,陈白露不甘沉沦,又难以挣脱。于是在戏剧的结尾,这个年轻的女子在确证了生之无意义,生之绝望索然,生之与信念理想相左之时,选择了以死相告,来终结这种在命运的泥淖中痛苦的挣扎。这是一个多么热爱春天、太阳、年轻和自己的女子,却要在春天的黎明里与年轻的自己告别。她厌恶这里,却又逃不出这里,似乎只能选择死亡来兑换解脱。一种对自我的否定,对生存现状的否定,致使她要用一种形而上的方式去实现自我重生:用死亡摆脱死亡。
这是一场诗意的形上终结,仿若电影的慢镜头唯美而写意的记录着一所幽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子凄美的结局:她站在镜子面前顾影自怜的“生得不算太难看吧?”“人不算太老吧!” 带着微笑,甜蜜而凄楚的数着片,忽而又流着眼泪喟叹自己这么年轻,这么美,服下
了药片。当阳光渐渐射进这个只有在清晨才会有片刻明亮的房间,陈白露念着:“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安然地奔赴了另一个世界。她要告别这醉生梦死的沉沦,这扰攘混乱的梦魇,去接受死亡的洗礼与荡涤。以死亡来祭奠自由,演绎尊严,延伸纯洁,获得灵魂的解放与自我的重生。
结语
这就是陈白露。宛若日出之前一道暗淡的风景,黎明之时一幅模糊的画卷,光影之中一面斑驳的颓墙,终于在宿命的神谕里以诗意的姿势消陨、褪、崩塌。自始至终这个女子都旋转于华丽扰攘的尘俗,而从头到尾她都保持着不屈服不沉落的坚定决绝,绽放着盎然诗意——陈白露式的诗意。杨义勇事件

本文发布于:2024-09-23 13:29:07,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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