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东西小说《耳光响亮》的苦难叙事

空战机动
文/程巧莉 李俊文论东西小说《耳光响亮》的苦难叙事
内容摘要    小说《耳光响亮》在叙事结构安排上运用了全知全角的叙事策略,通过荒诞夸张的表现手法,展现了上世纪七八十年年代底层家庭的苦难生活及对命运的抗争,流露出对人性扭曲的控诉,蕴含着悲天悯人的时代悲剧彩。
关键词    东西小说;
苦难叙事
东西是广西文坛三剑客之一,其创作历程经过了多个探索阶段,但每一次探索,都离不开对底层弱势体生存状态的关注与挖掘。他常从自身生活体验出发,以人文知识分子特有的悲天悯人情怀审视底层民众小人物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在思想意蕴上,东西小说底层苦难叙事往往通过一出又一出来自艰难时世压迫或压制状态下的底层人物生活悲剧,不仅追究了民众苦难的历史根源和外部成因,而且以强烈先锋意识剖析悲剧人物自身私欲、惰性、弱点、虚荣等内部成因,由此形成了传统与现代、历史与未来、农业文明与工业文明、自然经济与市场经济、农村与城市等多维度的思索,开拓了苦难书写的内涵深度与广度。在艺术手法上,东西小说苦难叙事吸收与借鉴了西方存在主义、荒诞主义和黑幽默的手朗文交互英语
法,一方面通过支离破粹的故事情节和极端化渲染手法赋予作品荒诞的悲剧彩,冷峻地叩问时代境遇的残酷与命运的艰辛;另一方面通过夸张变形和戏谑式的反讽语言,营造了幽默的氛围,增加了叙事效果的可读性,但在幽默调侃中隐藏着对人性丑陋和社会不公的尖锐批判与控诉。
1  全知视角的叙事策略
每个作家创作都有自己一套符合自身个性的叙事策略,一部小说的成功也许要在叙事结构上有所精心安排。传统小说的叙事策略,在时间线索上往往是单一的线性结构,在叙事视角上往往是单元的切入角。东西接受过良好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知识教育,也读过许多外国文学作品,他深谙创造性与突破传统束缚的重要性。在《耳光响亮》中,东西所作的叙事创新具有一定的革命性,他采用一种双重多元的叙事视角,也就是用全知视角和牛翠柏的内视角相互交错,来进行小说叙事策略的安排,在内外的视角的转换流动中,把一幅幅艰难的生活场景展示在读者面前。在小说的开头部分,作者就给出了读者一张:“叙述者档案”档案上清楚明白地写着“我”(牛翠柏)的体重、身高,文化程度以及爱好特长等个人资料,如同职场上的应聘者的资料那样简单明了,但却是传统小说外貌特征刻画的一种变体,蕴含着沧桑岁月的痕迹。在小说叙述中牛翠柏的作用是多方面的,牛家两代人所有的悲欢离合的曲折故事,牛翠柏都是见证人,或者是直接的参与者,在内视角的叙事策略中,一类是见证人的视角,一类就是主人公的视角。而从见证人这个视角来看,牛翠柏作为牛红梅的陪衬人物,在一次又一次视角切入强化中,会让牛红梅的人物形象更加突显,具体生动、性格丰满。而且,在牛翠柏视角下的多
重描述中,牛红梅的形象不但显得很客观,牛翠柏还能对事情发生经过或者事件本身假日自己得看法和感情,这就使得整片小说得叙事显得更加生动起来,极大地加深了道德批判力量,深化了整篇小说得主题。同时,作家的全知视角也参与其中,两者平行,构成了一种叙事策略上的复调,让叙事空间得以拓展,也让整个故事的讲述过程不再单调和枯燥。在运用全知道视角来进行叙述的时候,东西在这本小说的叙事的语调是极端冷静的,几乎不带一丝感情彩,他绝不随随便便就让自己的笔走进书中人物的内心世界,连悲悯之情都看不出来,但这种冷艳的情感基调,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痛楚。
2  荒诞夸张的嘲讽桐柏抽水蓄能电站
新生代作家是80年代西方现代主义浪潮的追逐者,对表现主义、存在主义、荒诞主义和黑幽默有着较为痴狂的情结,对事物的描写极端变形,对故事的讲述极为夸张,对痛苦的书写极为荒谬。东西作为文学史上新生代作家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的作品也善于运用荒诞夸张的表现手法来推到整个故事的发展,把深邃的智慧与思想蕴藏在夸张荒诞而幽默风趣的语言里,化沉重为轻松,在轻松中却又含有痛楚,让读者们仔细地回味。《耳光响亮》小说中 ,作家在展示形形人物生存状况时,常用荒诞的反讽表达方式,比如反话正说,正话反说来探索人物命运的苦难根源。例如小说中,田波发现儿子杨春光与牛红梅谈恋爱,觉得牛红梅一家贫穷且家风不好,配不上自己儿子,于是想法设法要拆散这对处于豆蔻年华的初恋少年。田波拿着儿子与牛红梅的所谓,到学校的会场当着所有老师的面展示照片,让校长制止儿子和牛红梅的恋爱关系,小说里写道:“田波同志举起最后一张相片时 ,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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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她的历史使命 ,脸突然由红变青,身子变成虾状。她用双手捂住胸口,在主席台上挣扎着,最终倒到地板上,那些相片像风中的落叶覆盖她的身体。战士死于沙场,学者死于讲座,田波死于主席台。”战士和学者这样的称呼与田波的身份是风马不相及的,但这种本身荒诞不经的组合,却能形成一种反照关系,反照越是明显,话语里包含的反讽的力量就越强。看似歌颂实际上却是挖苦,看似恭维实际上却是轻蔑。这样的语言看似荒诞,但确实那个年代假、大、空、虚的社会本质。再比如小说中的小奇,他作为按摩中心老板要给店里的按摩小做培训,明确规定以后工作中要逢场作戏,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把不爱说成是爱,把不喜欢说成是喜欢,把不同意说成是同意。按摩小如实照做,果然高朋满座,生意兴隆。这种扭曲了的,荒诞的描写,加深了历史反思的维度,加大一种历史批判的经度,震撼人心,印象深刻。
3  人性扭曲的揭露
从社会阶级学说来看,人性是有阶级性的,通常站在本阶级集团这边的人性就意味着崇高、仁义道德,而站在另一阶级集团那边的人性就是丑陋,罪大恶极的代名词,但这种阶级人性观往往是绝对单一化。而从文学角度来说,人性是多元的,丰富的。新生代作家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成长起来,对那个年代的苦难有着独特的体验,这种体验反映到小说创作中,往往隐含着对人性扭曲的批判揭露。《耳光响亮》中心人物牛红梅,在她身上,苦难一波接着一波, 豪无休止涌来。父亲牛正国离家出走时,牛红梅才十八岁,为了弥补失去父亲的心灵缺失,她开始勇敢地大胆地追求爱情,并且藐视那种
世俗的爱情观。她与第一个男人冯奇才发生关系以后,甚至对着像发誓,自己爱冯奇才。在风流韵事败露后,面对母亲的质问,她勇敢地说“我是自愿的”。可是,她对于爱情勇敢的宣言并没有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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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应朴204来众人的赞扬与肯定,她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了一片嘲笑声。她的爱情宣言,被当成是异端邪说,接下来的痛苦经历不言而知。在牛红梅意外怀孕之后,为了作母亲,她甚至不惜嫁给相貌丑陋的同学曹辉,只为了能够拥有做母亲的幸福。这种人性扭曲的描写,看似病态的,但确实艰难环境中迫不得己的生存选择。不仅仅是牛红梅,在她的母亲何碧雪身上,也能人性扭曲的刻画描写。自从丈夫牛正国失踪以后,何碧雪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可是她发现自己压根就管不住这三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而此时,金大印对她却嘘寒问暖,给了她想要的幸福的感觉。于是,她决定与金大印结合,让金大印代替失踪的丈夫来做三个孩子的父亲。但却遭到了儿女集体的抵制,牛家三弟坚决不肯承认金大印这个继父,儿子为了教训继父,甚至请来了小混混整治批斗继父,给继父剃阴阳头,甚至暴打继父。看到自己的努力毫无结果,何碧雪绝望了,她选择了抛弃儿女,义无【参考文献】[1] 东西.耳光响亮[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11.[2] 陈晓明.直接现实主义:广西三剑客的崛起[J].南方文坛,1998,(2). [3] 洪治纲,东西.伤痛的另一种书写[J].青年文学,2000,(3). [4] 张燕玲,李森等.东西作品国际研讨会发言纪要[J].南方文坛,2017,(05).[5] 张学昕,刘潇萌. 人性、伦理和记忆的历史回声--重读东西长篇小说《耳光响亮》[J].当代文坛. 2020,(04).[作者简介:程巧莉(1997.6--),女,苗族,广西桂林资
源县人,百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2017级汉语言文学专业171班在校本科生;
速率常数通讯作者:李俊文(1972.10--),男,壮族,广西南宁人,硕士,讲师,百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专任教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反顾地跟着金大印离家而去。这些人物的叛逆与反抗,与仁义道德、儿女情长背道而驰,背后是隐含着对时代命运的声声叹气,泣泣哭诉。更多的分岔。由于身体秉性和个人性格,格雷诺耶成为普通民众眼中一个无法理解的“异类”,与庞大的体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这样的界说并非是对身为个体和体的双方进行价值评判,相反,在某种意义上,这种个体和体之间的关系模式成为现代社会沟通的一种典型,由这种典型衍生而来的是个体的孤独感和失落感,个体话语与宏大叙事的错位性也因此愈加强烈。格雷诺耶并没有被历史沉重的脚步夹带,脱离了成为时代附庸的命运。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思考方式,格雷诺耶和当时人的主流都格格不入,这就为其个人话语的突出提供了可能性。不同于宏大叙事下个体命运的扼腕和哀叹,格雷诺耶在每一个重要的生命节点都有自主选择和自主思考的机会,得以在无知的环境中寻求真知。正如D.H 劳伦斯的预言:“最有力量的存在是走向那无知的繁盛的存在。”面临精神的困境,格雷诺耶最为宝贵的便是他探索和思考的姿态。影片的尾声是格雷诺耶自我探寻之路的终点,同时也是其个体话语最充分的表达。格雷诺耶重回鱼市,置身于社会底层人之间,打开香水,被仰慕的众一哄而上,不断地撕咬,直到尸骨无存,直到消失。格雷诺耶走出了一条和时代大潮完全不同的道路,这是现代人精神困境的极致化表现,时代为我们和现实之间增添
了一层隔板,隔板之内的人们怀疑、愤怒;隔板之外的现实冷酷、悲凉,个体与时代的疏离由此展现。在这种巨大的疏离中,个体和时代作为矛盾的双方貌似存在着不可抗力的落差,但这并不意味着看似弱小的一方必然失落,相反,个体话语的抗衡在某些情况下更能凸显出个体的思想价值。在一定程度上,格雷诺耶是一个堂吉诃德式的英雄。(上接第202页)【参考文献】[1] [德]帕·聚斯金德著.香水[M].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2] 苏牧著,荣誉.北京电影学院影片分析教材[M].中国电影出版社,2000.[3] 张思忆.嗅寻人性之美--对电影《香水》的解读[J].视听,2017(11):69-70.[作者简介:王文宇(2000.03--),男,汉族,河南省鹤壁市人,苏州大学文学院本科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中国语言文学。]他在本能与天赋的驱使下不断地朝着向往的气味天国进发,但却背离了现实条件,因此,格雷诺耶的一生在天赋、理想、理性与现实等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是失衡的。这种失衡直接导向了最后的选择,而这一选择是格雷诺耶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人们因为香水而表现出毫无节制的原始样态,被物化而麻木;本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而研制出来的香水在香味过弥散后变成了一纸空壳;鲜活少女的生命终究在自己的手中被葬送,孜孜以求的梦中王国是远离现实的乌托邦……这所有的一切都令格雷诺耶感到痛苦、自责、愤怒、绝望,正是在百感交集地思考中,格雷诺耶选择了消失,格雷诺耶身上包含了复杂的内涵。格雷诺耶的消失是在对时代仔细思考后的审慎抉择,相比于时代权力下众生相的描摹,格雷诺耶的个体话语更加彰显出个体的思考价值,启示我们要时刻保持愤怒、保持思考、以一颗博爱的心去接纳新知,热爱世界。5  结语在多重思维闭环中,《香水》以寓言的叙事方式带领我们横跳于故事之中,完成了一次个体价值的嗅寻之旅。我们从中见证到了极端意志的失落,也感受到了人
性抗争的光辉。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个体失语现象时有发生,但这并非是时代和历史的永恒界定。身为个体,我们应该在不断的思考中确立自身,实现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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