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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内蒙古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010021)
摘要：为研究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作用机制，本文通过描述性统计、二元Logistic回归和系数 集束化方法对2018年中国老年健康影响因素跟踪调查（CLHLS)的截面数据进行整理和分析..结果表明：（1 )社区养老服务的类型上，上门看病、送药和日常购物等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的影响并不显著；而延伸性社区养老服务中的精神慰藉与帮助处理家庭邻里纠纷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不仅呈现出差异性，且十分显著。（2)社区养老服务覆盖面上，覆盖面越小，覆盖率越低，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影响越有限
(3)此外.诸如性别、年龄、经济状况、父母对子女的经济支持与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有关（4)相对效应上，
个人特征对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影响的绝对效应明显，社区养老服务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高于家庭状况与经济支持两个因素。最后，从提高社区养老服覆盖率，提升服务质量以及完善服务类型等视角提出对
策建议。
胡幼桃关键词：社区养老服务；失能老人；心理健康
1引言
失能老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躯体功能障碍加重，大多数失能老人都需要长期的连续性照护，这常常会 引发其消极心理，如自卑、焦虑、抑郁等影响其心理 健康的负面情绪出现。据国内外研究结果表明，失能 老人抑郁症状的发生概率更高，相较于其他国家，我 国的失能老人心理弹性水平处于中等偏低的状态，其 心理健康状况的总体水平也较低。失能老人关于情绪、人际关系和自我认知等方面出现偏差，导致其因加重 配偶和子女生活负担而产生烦恼、忧虑、抑郁、自卑 等负面情绪；失能老人的社会互动网络出现断裂，容 易进行自我封闭，不愿意或不能与人交流导致人际交 往，孤独感、无助感加强。不难看出，我国失能老人 的心理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2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有关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研究历来都是老龄化相 关研究的二点。早在2002年，世界卫生组织在第二 次老龄问题世界大会上正式提出“积极老龄化”理念，就是要提高老人的生活质量，提升其幸福感。党的 十九大报告同样也指出：“应积极应对老龄化，构建 健康中国”，其重点就在于使老人老有所养、老
有所医、老有所学、老有所教、老有所乐。而以往的研究得焦 点基本上集中在三个方面：2.1老人心理健康概念及测度
心理健康是指个人具有生命的活力、积极的内心 体验、良好的社会适应的一种心理状态。但不同学者 提出了不同的心理健康的定义，如奥尔波特提出的“成 熟的人”、马斯洛提出的“自我实现者”模、罗杰斯 提出的“机能完善者”、弗洛姆的“开创性的人”等。而关于老人的心理健康，则表现为其性格健全，开朗 乐观；情绪稳定，善于调适；社会适应良好，能应对 应激事件；有一定的交往能力，人际关系和谐；认知 功能基本正常。
在有关老人心理健康的测量上，已有的研究较多 是通过心理健康状态自评问卷、抑郁量表或焦虑量表 来完成，基本上是用各量表得综合得分或者最具代表 性问题的得分来进行测度。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影响 因素得的硏究上，既有研究较多地侧重于个体特征和 社会环境两个方面：
2.2个人特质对于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
据研究表明，受教育程度、性格、社会适应能力 的差异使得男性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状况比女性失能老 人好。受教育程度高的失能老人能够更好地调节心理 状态以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年龄越大的失能老 人因身体更容易受到疾病侵扰，对其心理健康产生负 面影响，但有学者指出低龄失能老人的心理更脆弱。在婚个体的孤独感体验程度低于丧偶、离婚及未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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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配偶的失能老人能够在生活上给予彼此照顾和 支撑，使他们能够保持良好的心理和社会适应状态。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
假设一：个人特征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影响差异 明显。
2.3社会环境对于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影响研究
社会环境对于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影响主要体现 在正式社会支持和非正式社会支持两个方面上。
在正式支持方面，政府、机构、社区的服务缺失 均会使老年人老年人心理健康恶化。政府通过整合非 正式资源和参与正式照顾系、体系，机构通过提供健 康护理服务等形式来提升失能老人照护质量和保障力 度，从而缓解失能老人心理焦虑和抑郁情绪，改善心 理健康状况，而社区作为正式支持的另一个主体，其 在促进老年人心理健康中发挥的作用同样得到了广泛 认可。具体而言，社区提供的日常
购物、上门看病送 药等基础性养老服务比精神慰藉、帮助处理家庭邻里 纠纷等服务，对改善老年人心理健康。同时社区环境 的改善可能对失能老人起到额外保护作用，对改善失 能老人的心理健康有正面作用。因此，本文提出如下 假设：
假设二：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的心理 健康有改善作用，但作用有限。
假设三：延伸性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的心理 健康有明显的改善作用。
非正式社会支持研究的焦点在家庭支持，而其对 老人心理健康的影响是双向的。一方面，家庭中子女 在对失能老人的长期照顾中仍承担着最重要的角，子女亲人的提供经济支持和精神慰藉更有利于提高老 人的身心健康。另一方面，有研究指出子女对老人经 济和情感支持的增加可能暗含了老人身体的恶化，代 际支持不平衡更可能导致老人的身心健康受到损害。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四：家庭支持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影响显著 旦仍处于重要地位。
3数据来源与研究设计
3.1数据来源与样本选择
本文数据来源于北京大学健康老龄与发展研究中 心与中国疾控中心合作组织的“中国老年健康影响因
素跟踪调查”（CLHLS )项目的2018年截面数据。本文关注的对象是失能老人，采用的卡茨（Katz )曰常生活功能指数量表衡量老人是否失能，即在洗澡、穿衣、如厕、室内活动、吃饭和控制大小便等六项曰 常活动（A ctivity of Daily L iv in g,A D L)中，如果有 一项及其以上需要他人帮助的老人则被判定为失能老 人，剔除缺失值以及无关数据后得到1137位失能老人的数据。
3.2变量设置与解释
3.2.1 因变量
本文的因变量是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选取 2018年C L H LS数据问卷中的抑郁量表来衡量老人是 否有抑郁倾向。一般情况下，抑郁倾向越重，心理健 康水平越低，因此抑郁量表是衡量心理健康指标的有 效工具之一。该量表包括了“您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烦 恼吗？”“您现在做事是不是很难集中精力？”“您 是不是感到压抑或难过”等9个题设，根据老人回答 的“总是”“经常”“有时”“很少”“从不”分别 赋值1-5分，将9个问题的得分相加得到一个9-45分的抑郁倾向得分，分值越高失能老人抑郁倾向程度 越低，心理健康程度越高。在已有文献的基础之上，本文将9~26分赋值为0，表示有抑郁倾向或抑郁倾向 较强；27~45分赋值为1，表7K无抑郁倾向。
3.2.2关键自变量
本文选取社区养老服务作为关键自变量，而社区 养老服务的种类较多，主要包括以日常购物和上门看 病、送药为代表的基础性服务和以精神慰藉和帮助处 理家庭邻里纠纷为代表的延伸性服务。根据老人在问 卷中的回答对变量进行赋值，如果老人回答“有”则 认为他享受了这项服务并赋值为“1”，如果老人回 答“没有”则认为他没有享受这项服务并赋值为“〇”，本文没有纳入老人回答为“不知道”的个案以提高研 究的准确性。
3.2.3控制变量
在已有关于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研究的基础上，本 文选取了性别、年龄、户籍、受教育年限、经济状况 等失能老年的人个人特征作为第一组控制变量。在家 庭状况方面，选取婚姻状况、居住状况、健在在儿女 数量等家庭状况指标作为第二组控制变量。在经济支 持方面，选取是否有养老金和退休金、子女是否给父 母经济支持、父母是否给子女经济支持等指标作为第 三组控制变量。（见表1)
3.3研究思路与模型简介
3.3.1 研究思路
所有数据采用SPSS25.0分析，一方面，运用描 述性统计对相关变量的基本特征进行描述，对失能老 人的心理健康现状进行描述性分析；另一方面，本文 因变量为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为二分类变量，
因 此本文采用二分类L o g is tic模型对数据进行回归分析。本文聚焦于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 作用研究，将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逐步加入模型，观测关键自变量对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影响的变 化。后续对回归后的数据进行系数集束化处理，利用 该方法可以计算二元L o g is tic回归中各因素的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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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37 1 1371 1371 137 1 137 1 137
1 1371 137 1 1371 137
0.8550.3530.3600.4800.3700.4820.6300.4830.4050.5343.1040.6620.380
0.0900.4850.2830.1700.3300.3720.4720.2290.4201.2200.5491.1720.4130.5370.4990.7360.4410.32
0.468
表1变量及样本描述
心理抑郁状况是否有抑郁倾向
性别户籍
个人特征
年龄（岁）受教育年限（年）生活在当地比较起来属于
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上门看病、送药 日常购物延伸性社区养老服务
精神慰藉
处理家庭邻里纠纷
婚姻状况
家庭状况居住状况健在儿女数量是否有退休金或养老金
经济支持子女是否给父母经济支持 父母是否给子女经济支持
无抑郁倾向=1，有抑郁倾向或抑郁 倾向较强烈=0男=1，女=0 (参照组）城镇=1，农村=0 (参照组）65-9〇岁=0 (参照组）
91-114 岁=10年=0 (参照组〉1-12年=1，12年以上=2
很困难=1(参照组）较困难=2.—般=3，富裕=4,
很富裕=5
有=1，没有=0 (参照组）有=1，没有=0 (表照组）有=1，没有=0 (参照组）有=1，没有=0 (表照组）
已婚，并与配偶住在一起=1
已婚但不与配偶同住，离异丧偶，未婚=〇(参照组）
家人=1 (参照组）独居=2，养老机构=30位=0 (参照组）1-5位=1，5位以上=2是=1，否=0 (参照组）是=1，否=0 (参照组）是=1.否=0 (参照组）
效应，从而可以直接观测出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
心理健康的影响程度。3.3.2模型简介
设因变量为y ，其取值1表示事件发生，0表 示事件未发生，影响y 的m 个自变量分别记作Xl, x 2, ...,x m 。记事件发生的条件概率为P (y =l l Xl) =Pi ，可以得到以下L o g is tic 回归模型：
1 - P = 1----^------------=---------------1 + e « + z
.—，人
i + e ”z
,>,x .
其中P i 代表第i 个观测中时间发生的概率，1-Pi
代表在第i 个观测值中时间不发生的概率。事件发生与不发生的概率之比1被称为事件的发生比，记作
1-Pi Odds ，其为正值（0 < < 1 )，对Odds 做对数变换，得到L o g is tic 回归的L o g it 的模型：
Y = a + Z
义"“ + Z /?c o m X cora + 艺
+ Z fecoA^eco + ( 1 )
ind *■!
com =1
bora .1
eco -1
其中，Aind , X ™, 1。分别表示本文中反
映个体特征（individual )、社区养老服务(com m unity
跟腱撕裂pension s e r v ic e s )、家庭状况（h o m e )和经济支 持（econom ic s u p p o r t )的自变量及其个数；‘， 爲。〇1，作。111, /ic 。分别表;^各方程中与 X c o m ，X h r a u ，夂e c 。对应的回归系数，e 为各方程对应的误差项。3.4系数集束化简介
系数集朿化是一种回归后再估计的方法，其可以 将同一方程内所有影响机制的效应和约朿为1进行比
较，而不同方程之间则可以直接比较系数的绝对值。
系数集束化方法具体为：第一步，寻潜变量替换原 方程。基于方程（1 )，假设同时存在反映个人特征 的潜变量（％ )和反映家庭环境的潜变量（％ )，它 们分别是与个体特征自变量以及与家庭环境自变 量％-相关的结果变量：
1a =c , +
X Z ^X 'nd
(2)ind =\
n b =c ^
(3)
hom=l
此时，方程（1 )可以改写为：
Y - a + ^rja + ^rjb + y ' fi ：〇mXc o m + ^^0X ^0 + s
( 4 )
com=l
eco=l
第二步，估计新方程。在实际估计中，令4和^
均等于1, 作为初始值进行迭代估计。通过方法，同时还可以估计个人特征、家庭状况、社 区养老服务和经济支持的重要程度。4实证结果分析
4.1 L o g is tic 回归分析
苏黎世金融
模型一结果显示，在性别指标中，男性失能老 人没有抑郁倾向的可能性是女性失能老人1.56倍 (OR =1.560)；在年龄指标方面，91-114岁的失 能老人没有抑郁倾向的可能性约是65~90岁失能老 人的1.84倍（OR =1.835)，可以认为年龄越大，失能 老年就越有可能没有抑郁倾向，心理状态可能就越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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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7 7
7
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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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特征
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
延伸性社区养老服务
家庭状况
经济支持
检验
年龄
受教育年限 1-12 年 13年及以上
生活在当地比较起来属于
上门看病、送药
日常购物精神慰藉 处理家庭邻里纠纷
婚姻状况和谁住一起
独居
养老机构健在子女数1-5位6-11 位
是否有退休金或养老金
子女是否给父母经济支持 父母是否给子女经济支持
常量-2对数似然值
Nagelkerke R 方 H L 检验卡方显著性 总回归判断正确率
显著性
0.456 • -0.034
0.596***0.005 0.140 0.635…
-0.628902.7330.0600.40385.5
0.000
0.459
-
0.102
0.572***
0.0330.1650.649***0.147-0.2650.84 广 -0.442**
摩信网-0.632890.4770.0780.85485.5
0.0000.405*-0.1090.689***
-
0.0330.0980.661***0.141-0.2770.812***-0.468"0.330
-0.1440.353
-0.098-0.241
-0.632887.0440.0830.43485.5
0.000
0.413*-0.1670.727***
-0.0700.1420.646***0.166-0.3130.803**-0.508***0.333
-0.1040.305
-0.105-0.2380.0560.0570.538***
-0.789879.3470.0950.47285.50.000
表2 Logistic 回归分析
,
P < 0.01; **, P < 0.05; *, P < 0.1。对照组均设置为“第一组”。
注：康；户籍和受教育年限都对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
没有明显的影响。失能老人的家庭越富裕，失能老人 越可能没有抑郁倾向，其心理更趋于健康。模型二结 果表明，与没有被提供精神慰藉的失能老人相比，享 有精神慰藉服务的失能老人没有抑郁倾向的可能性是 其2.28倍（O R =2.277)；然而享有社区提供的处理家 庭邻里纠纷服务的失能老人没有抑郁倾向的可能性是 没有享有其服务的0.67倍（OR =0.667 )，这意味着 社区提供的处理家庭邻里纠纷服务反而使得失能老人 抑郁感加强并且该特点在三个模型中保持相同的稳定 性。日常购物、上门看病、送药等基础性社区养老服 务对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的影响不明显。模型三 其结果显示，婚姻状况、和谁住一起、健在子女数量 对失能老年是否有抑郁倾向没有显著的影响。（见表2 ) 模型四在控制个人特征、家庭状况等变量的基础 上加入了经济支持因素。结果显示，是否拥有养老金 与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没有显著相关关系，子女 是否给失能老人经济支持对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
影响不显著。而失能老人是否给子女经济支持通过了 显著性水平为1%的显著性检验，给子女经济支持的 失能老人没有抑郁倾向的可能性是没有给子女经济支 持的1.72倍（OR =1.718)，这意味着失能老人对子 女的经济支持对其心理健康影响有正向作用。在个人 特征中，性别、年龄和经济状况仍对失能老人是否有 抑郁倾向影响显著，但是教育年限与户籍对其心理健 康影响不显著，假设一得到了
部分支持。在社区养老 服务方面，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对其是否有抑郁倾向 的影响仍不明显，假设二未得到证实。精神慰藉与失 能老人没有抑郁倾向的可能性仍呈显著正相关，而处 理家庭邻里纠纷与失能老人没有抑郁倾向的可能性仍 呈显著负，相关假设三得到部分支持。家庭状况对失 能年人是否有抑郁倾向影响仍不显著，但不难发现， 在加入家庭情况因素之后，社区提供的精神慰藉服务 对心理健康影响程度有所下降，可以认为家庭支持对 社区提供的精神慰藉服务产生了一定的替代效应，假 设四得到部分支持。
别
藉 哇户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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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系数集束化结果分析
表3 Logistic即mlogit模型系数的集束化处理
个人特征0.602~ 0.099社区养老服务0.353™ 0.096家庭状况0.156 0.105
经济支持0.265™ 0.099
注：***，P < 0.01; **，P < 0.05; *，P < 0.1。马鞍山号
表3模型结果显示：个体特征对失能老人是否有 抑郁倾向的影响占为43.75% (0.602/1.376=0.4375 )；而将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与延伸性社区养老服务合并为社区养老服务，则社区养老服务、家庭状况以及经济支持对失能老人是否有抑郁倾向的影响占比分 另I J 为 20.06% (0.353/1.376 « 0.2005 )、11.34%、18.60%。由此可见，失能老人个人特征对失能老人的 心理健康的绝对影响高于其他因素，社区养老服务对 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的影响程度高于家庭状况和经济 支持对其心理健康的影响程度。
这一结论也侧面揭示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作用机 制，个人特征对其心理健康影响是最直接和最主要的。因为，对失能老人而言，个人特征作为基础性因素能 够全方面影响失能老人的生活。社区养老服务产生影 响的绝对效应仅次于个人特征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 影响。一方面，个人特征、家庭状况、经济支持等因 素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不易大幅度改变，另一方面，家庭面临的各方面压力较大，养老负担重，其为失能 老人提供的帮助有限。社区养老服务作为失能老人照 料的重要补充，可灵活变换，具有弹性，更利于促进 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改善。最后，才是经济支持和家 庭状况的影响，正如相对效应的结论，不同的因素对 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作用程度也是不同的。因此，失 能老人的心理健康的作用机制是具有层次性的，最终 是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社完善区养老服务來 促进其心理健康最具可塑性和可行性。
5结论与讨论
本文通过2018年C L H L S截面数据系统分析了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延伸性社区养老服务与失能老人的心理健 康密切相关但是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的心 理健康影响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基础性社区养老服 务覆盖面小、覆盖率低；服务质量低、体系仍停留在 初级阶段，对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改善作用有限。相 较于未失能老人，失能老人的情绪压力来源广、难消 散，而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对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影 响具有间接性、延迟性，精神慰藉和处理家庭邻里纠纷等较高层次的养老服务可以直接对失能老人的心理 压力进行缓解，所以失能老人对于精神类社区养老服 务的需求高于对基础性社区养老服务的需求。为满足 失能老人的养老需求缺失，社区养老服务需完善自身 体系，拓展广度、提升质量，注重精神养老与物质养 老的有机结合，为失能老人提供人性化的高层次的服 务，把提升失能老人的获得感作为社区养老服务工作 的重中之重。
第二，享有精神慰藉的失能老人心理健康的可能 性比没有享受该服务的失能老人高。这与社会支持作 用机制第一种假设模型——主效果模型（the main- effect model )相印证，精神慰藉作为一种社会支持 对个体身心健康具有普遍的增益作用，在平时就能维 持个体良好的情绪体验和身心状况。而享有处理
家庭 邻里纠纷服务的失能老人的心理健康的可能性比没有享受该服务的失能老人低。从角理论来看，老人 在应对角冲突的时候，可能会因为角之间的矛盾 而产生挫败感或消极情绪。失能老人丟失了原来的角 所有的能力，无法有效处理相应矛盾而需要社区参 与产生的落差感导致失能老人的负面情绪与抑郁感不断加重。这与社会支持的作用机制的第二种假设模型---缓冲器模型（the buffering model )相印证，处理家庭邻里纠纷服务作为一种社会支持，仅在应激 条件下与个体身心健康发生联系，它缓冲压力事件对 身心状况的消极影响，保持与提高个体身心健康水平。但其服务质量有待提高，导致其在压力事件与健康状 况的关系链条的两个环节上发挥作用有限，反而可能 会进一步刺激失能老人的心理。因此，建立一套针对 失能老人敏感问题的完善的社区服务体系是促进其心 理健康的必经之路，还应提高失能老人精神需求的高 层次服务质量，积极关注失能老人的情绪变化。
第三，在个人特征方面，男性失能老人心理健康 的可能性更大，年龄低龄老人在面对失能时的心理比 高龄老人更脆弱，年龄较大的失能老人的心理状况更 趋于健康。因此，在关注失能老人心理健康时，应对 女性失能老人予以合理的帮扶倾斜。在现实生活中，高龄老人所得到的正式支持与非正式支持往往比低龄 老人多，在帮扶高龄失能老人的同时，也要重视低龄 失能老人的心理诉求。延伸性社区养老服务应发挥平 衡效应，缩小低龄与高龄、男性与女性失能老人之间 的心理健康程度的差距，鼓励社区开展精准、高质、高效的社区养老服务项目，促进社区资源合理配置，提升低龄和女性失能老人晚年幸福指数。
两性危机第四，在两个模型中，失能老人的家庭状况对其 心理健康的影响均不显著，但是从回归模型中看出，家庭提供的支持对社区提供的精神慰藉服务有一定的 替代效应。一般而言，家庭提供的帮助比社区服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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