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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1-22
作者简介：魏宗颖（1997—），女，四川泸州人，四川省社会科学院传播学2020级在读硕士。
赛博（cyber）源于控制论中的信息技术，并与早期的朋克（punk）亚文化相结合产生了类似的基因，例如反资本剥削、反社会结构压迫，并保持技术怀疑的态度，质疑科技是否会沦为阶级压迫工具被权力所滥用，借此在影片视觉中展现出“high tech，low life”的景观，老派经典赛博朋克的思想不仅仅是“雅达利时代的虚无主义黑电影，它感觉就像是对着里根主义和科技霸主的中指”。赛博朋克电影中的视觉符号，常见以以下三个维度和特征来构建叙事框架和未来空间：反乌托邦下的迷幻都市景象、陌生神秘的东方文化符号以及人工智能与人高度融合的“义体化”金属奇观[1]。
二、赛博朋克电影中视觉符号传播的生命周期演化
模因（meme）一词最早出现在Richard Dawkins 所著《自私的基因》中。《牛津英语词典》对于模因的定义：“是一种文化基本单位，通过非遗传的方式，尤其是模仿从而传递。”模因在电影中通过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场景描绘不断演绎，具体可以体现为台词对话、服装、建筑设计等电影符号。电影作为模因
张迪杰
传播的重要载体之一，视觉画面符号本身也是一种模因。
模因符号观的代表人物Deacon 将模因看作是一种动态传播的符号，使得符号的复制传播有了具体的物质外形。对于电影符号，电影符号学认为电影的本性不是对现实的反映而是艺术家重新建构的具有约定性的符号系统，麦茨提出，电影语言不同于自然语言，是一种具有表意性符码的特殊语言[2]。Heylighen 关于模因，提出了同化、记忆、表达、传递的四生命周期，由此可以分析赛博朋克电影视觉符号的传播演化阶段。（一）同化
作为模因成功传播的前提，由模因本身的显著性引起关注感染宿主并被接受理解，最终形成宿主内置的认知体系。电影的视觉符号不仅仅在于表达编码，更重要的是受众在自身审美基础上进行再创造的解码，电影符号需要通过受众的鉴赏来消除传授双方原本的意识形态和审美差异，最终被受众接受从而形成能够复制传播的模因。赛博朋克电影视觉符号科学性、实用性和审美性的特点是其实现同化的重要因
素：首先关于科学性和实用性，在理论意义上，“赛博”一词代表了结合了计算机技术科学、通信技术学科以及人工智能等多学科交叉渗透的控制论，为赛博朋克文化的诞生提供了理论技术支撑；在社会意义层面上，技术决定论和商品拜物教的冲击带来了大规模的失业潮和破坏性的通货膨胀，于是在年轻一代中出现了宣泄不满，对抗社会体制僵化的“朋克”文化。两者以科幻文学新浪潮运动为契机走向
了交叉，通过强烈的批判隐喻，对盲目乐观的技术决定论和技术失控的后果进行了剖析反思，思考人与机器的关系，人类的本质以及科技伦理等问题，这是赛博朋克出现的必然性[3]。关于审美性，符号要成为成功传播的强势模因，必然符合多数受众的审美需求，贴合受众的审美诉求，才能使之广泛地 复制。
（二）记忆
模因成功传播必然需要在人脑中停留。有学者将模因定义为人记忆中的信息单位，模因的复制传播即从一个人的记忆中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记忆中，成功的强势模因能在记忆中占据优势地位，它与成功复制因子的特性有关：长寿、生殖力以及精准的复制保真性。（三）表达
记忆形式的模因需要转换成受众能感知的符号，比如语言、图像等。电影语言作为一种没有明确结构的准语言，其能指与所指之间不是任意关系，而是同一关系，即电影视觉符号与其指代的事物之间有明确的逻辑关系。电影符号以美学性的视觉画面为主，意义的表达更为丰富，抽象性画面与纯理性内容结合，凭借所指的事物来传递电影的思想内核。赛博朋克电影的视觉符号在创作者的意识形态和艺术认知上进行编码，充分发挥后现代美学的特质，将两种完全不搭调的要素进行嫁接，通过场景的渲染采用互斥和错位的视觉设计，营造出强烈的对立感和极端的视觉冲击：第一，反乌托邦下的迷幻都市景象[4]。霓虹灯构建的街景，巨头公司的后现代风格摩天大厦和全息投影的巨屏广告，与之相对比
的是成片的居住空间被分割成密集小块的高层廉价住宅和脏乱不堪的阴冷街道。第二，将人类的机械化义体身躯和东方元素的视觉符号结合，冷寂柔和的东方文化与强烈金属感和形式化的现代科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背后是多元文化的融合，
模因论视域下赛博朋克电影的视觉符号分析
◎魏宗颖
（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四川 成都 610000）
摘 要：赛博朋克的反叛精神在电影中借助歹托邦的迷幻都市景象、东方化语境、人工智能等视觉符号得以构建，以模因论为基础，电影作为模因传播的重要载体之一，其视觉符号本身也是一种文化模因，本文从中分析赛博朋克风格得以复制传播和进化的过程，除此之外，本文对于赛博朋克视觉符号的泛化、丧失反叛精神内核逐步陷入表面装饰的问题进行了思考。
关键词：赛博朋克；模因；电影符号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866（2021）04-00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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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大学生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上接第41页
展现赛博朋克的随机无序性、无差异性和歹托邦的特质。第三、人工智能与人高度融合的“义体化”金属奇观。科技发展催生了用药改造文化，无政府主义诱使科技公司不断超越道德的底线突破人类的本能，半人半机械的赛博格身体成为常态，技术可以赋予人们生死。《攻壳机动队》里有一段这样的话“我的人民拥抱义体化时代，我也一样。但并没有人真正理解它会给人的个性、身份认同和灵魂带来怎样的风险和混乱。”无孔不入的科技入侵让人类开始思考：机械化的赛博格还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吗[5]？（四）传递
模因的传递需要借助有形的媒介载体，电影作为一种艺术也是一种文化形态，电影符号是承载、贮存文化语义的媒介载体。工业革命以来人们对科技的发展有着无限的憧憬和向往，甚至产生了技术决定论，在这一趋势下，赛博朋克借助同为工业革命产物的电影形式表达了一种截然不同的世界观：质疑艺术的滥用，对科技高速发展带来未知性的恐惧[6]。
三、视觉符号的泛化及朋克精神内核的丧失
贝璐瑛对于人工智能下人类异化的忧思，构成了经典赛博朋克永恒的议题，但是和朋克音乐的归宿一样，反叛精神的内核
最终被其所怒斥的资本打倒，走向了商品化娱乐化的境地，
王立人
近年来层出不穷的赛博朋克电影也是如此，故事的构成和发展只需要一个冷漠的现实，一个超越个人主义的赛博朋克式英雄——骇客或者流浪者，加上一个“科技金权利维坦”的高能CEO，故事情节由此展开，我们从背景设定就能猜到故事的走向。于是，可以反思这样一个问题：那些赛博朋克的经典视觉符号是否沦为了一种仅仅“看上去”很酷的文化，千篇一律的故事是否只是停留在浅显表面的电影商品的包装[7]？
电影在商业化制作下，让很多赛博朋克电影更像是披着复古外壳逃避现实的人，经典老派的赛博朋克为年轻人提供了一个乌托邦的幻想，现在却成了商业废料的回收所。[1]何自然，何雪林.模因论与社会语用[J].现代外,2003(2):200-209.[2]何自然，语言中的模因[J].语言科学,2005(6):54-64.
[3]何明清，陈静思.电影《疯狂的石头》的符号学分析[J ].电影评介,2007(20):35-48.
[4]章瀚文.电影语言符号语义内涵及符号本质分析[J].戏剧之家,2021(6):132-134.
印务局
[5]黄瑞璐.赛博朋克电影的美学建构与文化表达[J].传媒观察,2020(1):64-71.[6]游宇熙.从赛博朋克看后现代主义美学中的文化融合[J ].大众文艺,2017(15):282.
[7][英]理查德·道金斯，自私的基因[M].中信出版集团,2018.
3.由于网络、新媒体的冲击，不少地方电视台的收视率、经营收入明显下滑，对电视戏曲类节目的发
展造成了不利影响。因此，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意见》指出，要按照资源集约、结构合理、差异发展、协同高效的原则，完善中央媒体、省级媒体、市级媒体和县级融媒体中心四级融合发展布局。
以绍兴市新闻传媒中心为例：由原来的绍兴广播电视总台、绍兴报业传媒集团等单位整合而成，并推出了越牛新闻客户端。客户端自2019年8月诞生至2020年4月，用户数量突破200万，成为绍兴第一主流新媒体。借此机会，原来绍兴广播电视总台的电视戏曲类栏目《新莲花剧场》入驻越牛新闻客户端——电视播出的戏曲节目可以在移动端收看，从原来的只局限于绍兴地区的电视观众，到面向整个移动互联网的用户，辐射面更广、影响力有了提升，方便了喜欢绍兴戏曲、曲艺的戏迷朋友。融合之后，整个绍兴电视台的收视份额有了明显提升——根据CCData 网联数科的数据，绍兴台在2020年最有影响力城市台TOP15中排名第三位，相比2019年上升一位。同时，《新莲花剧场》栏目的收视率也有了提升：同样根据尼尔森数据，2021年1月《新莲花剧场》的平均收视率为3.07，平均收视份额为8.33[3]。
当然，新媒体的出现只是在传播方式、展现形式上有别
于传统媒体，最为关键的依然是“内容”——“内容为王”
的概念同样适用于融媒体时代。电视戏曲类节目的发展、提升最终还是要回到对内容的深度挖掘、创新方面。同样，以笔者所在的《新莲花剧场》栏目为例，将周末版播出的戏曲内容进行分割，分成《艺苑风景》、《大舞台》、《名段新作》、《开心绍三鲜》、《莲花喜乐汇》等小板块，每一个板块的播出时间控制在3—8分钟以内（适应移动端的收看习惯），并且制作了相关的片头、包装框等等。电视播出以后，再在绍兴文化影视频道的上推送经过精心编排的适合互联网传播的视频和图文，获得了不错的反响，也吸引了一批年轻观众的关注。
融媒体时代，对于电视戏曲类节目来说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会：一方面，电视戏曲类节目可以借助新媒体进一步扩大影响力，特别是提升对于年轻观众的影响力。另一方面，电视戏曲类节目的制作者需要有互联网思维，在节目的策划、编排、包装时要有意识的适应互联网的传播规律，在进行网络推广时也要重新对内容进行加工，以符合年轻人的阅读习惯。[1]浅议中国电视戏曲节目发展现状及存在问题 《神州·中旬刊》2013年第05期 作者：尚学艳
[2]戏曲综艺迎收视高潮 把传统文化传播给更多年轻人人民网援引《解放日报》文章 2017年08月22日[3]尼尔森网联海量样本收视率（城市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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