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黄意府*麻晓莉
摘 要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公共场所集中空调污染问题愈发受到重视。近几年经过努力，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有所改善，但是卫生安全问题仍存在，特别是送风中微生物污染问题仍较为严重。因此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卫生状况及清洗消毒效果需要进一步调查和分析研究。就相关研究进展情况进行综述。
关键词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清洗消毒效果
A Review of the Sanitary Conditions of the Centralized Air Conditioning and
Ventilation Systems in Public Places and Their Cleaning and Disinfecting Effects
Huang Yifu and Ma Xiaoli
Abstract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people's living standards, the problem of centralized air-conditioning
pollution in public places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important. After continuous efforts in recent years, the sanitary condition of the centralized air conditioning and ventilation system has improved, but the sanitary safety problems still exist, especially the microbial contamination in the air supply is still serious. Therefore, both the sanitary condition and cleaning and disinfection effect of the centralized air conditioning and ventilation system need further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progress of related research.
Keywords Public places; Centralized air conditioning and ventilation systems; Sanitary conditions; Cleaning and disinfection effect
人鬼之战
0 引言
近年来，随着社会和经济的发展与进步，采用集中空调通风系统调节室内微小气候的现代城市建筑越来越多，商场、宾馆、地铁等公共场所中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应用尤其广泛。集中空调通风系统为人们的微小气候舒适宜人的同时，有可能会将该房间内包括细菌、病毒等的生物性污染物迅速地扩散到其它房间，从而可能造成真菌、军团菌、SARS病毒、流感病毒等生物性污染，导致人体发生过敏反应、机会感染（军团菌）以及原发感染[1]，增加人对致病微生物的室内暴露，引起传染性呼吸道疾病、不良建筑综合征、呼吸道过敏和哮喘、SARS和军团菌等[2-4]。特别是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疫情的出现，对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及清洗消毒效果的研究尤为重要。为保障广大人民众的健康，预防“非典”“新冠”等空气传播性疾病在公共场所的传播。
本文就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清洗消毒效果及研究进展作一综述。
1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卫生状况 1.1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送风中微生物污染状况
集中空调送风管道适宜细菌、真菌等各种病原微生物生长繁殖，并通过管道送风污染整个室内环境，从而对人健康产生危害。空气中微生物指标越高，则存在致病性微生物可能性越高，世界卫生组织认为，当空气中的细菌浓度达到700 CFU/m3~1800 CFU/m3时，则存在经空气传播途径感染的风险[5]。北方廊坊市席映辉等[6]调查表明送风中细菌总数和真菌总数合格率较高，均为94.4%。厦门市黄小金等[7]报道管道送风空气中细菌总数、真菌总数合格率也较高，为90.3%、96.8%。北京市怀柔区坑斌等[8]报道送风空气中细菌总数、真菌总数合格率也较高为88.89%。南宁市何晓[9]报道发现空调送风中的细菌总数、真菌总数合格率不高，分别为和69.5%和73.7%。南昌市孔令岩等[10] 和广州市郭利辉[11] 调查发现送风
中细菌总数和真菌总数的总合格率也不高，分别为55.03%、59.77%和50%、70%。茂名市谭菲菲等[12]报道送风中细菌总数和真菌总数的合格率较低分别为27.5%和37.5%。由此可见，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送风中细菌总数、真菌总数合格率参差不齐，北方合格率较高，南方较低。根据2017年北京市朝阳区、龙岩市和2019年南宁市调查发现送风中B-溶血性链球菌均合格[13-15]。由此看来，送风中B溶血性链球菌合格率较高，在集中空调通风系统中污染情况较轻。
1.2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风管内表面微生物污染状况
通风管道结构布局复杂隐蔽，清洗消毒难度大。而送风口是日常可以清洗、消毒的部位，也是我们通常采样风管内表面微生物样品的部位。魏夺等[16]调查表明风管内表面的细菌总数合格率比送风中细菌总数合格率高20.91%，同时风管内表面的真菌总数合格率比送风中真菌总数合格率高30.39%。上海市的龚华[17]监测结果显示，风管内表面全部样品的细菌总数和真菌总数均未超标，细菌总数最大值为25CFU/m2；真菌总数最大值为28CFU/m2，监测结果远低于标准限值。深圳市的冯锦姝[18]和姜颖等[19]检测发现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风管内表面细菌总数、风管表面真菌总数合格率分别为93.8%、93.3%和98.34%、98.67%。焦作的郝翠萍等[20]采集风管内表面样本981份，合格率为78.8%，菌落总数和真菌总数合格率分别为73.39%和74.01%。茂名的谭菲菲等[21]对粤西两城市市辖区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风管内表面细菌总数合格率为63.13%、真菌总数合格率为52.50%。在空调新风口周围没有污染的情况下，送风中微生物与通风管道内表面微生物污染有关，风管内表面微生物污染对
公众健康的风险仍不容忽视。
1.3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冷却水、冷凝水嗜肺军团菌污染状况
嗜肺军团菌是军团病最主要的致病原。自1982年首次在我国发现军团菌病例以来，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冷却水、冷凝水嗜肺军团菌污染问题已引起社会普通关注。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估计每年有上万例军团菌感染，致死率在5%以上[22]。深圳市冯锦姝等[18] 调查发现：冷却水、冷凝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率分别为11.7%和1.1%，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率逐年下降。姜颖等[19]报道深圳南山区集中空调嗜肺军团菌总检出率12.21%，冷却水检出率大于冷凝水，大型商场检出率高于其他场所。刘凯等[23]报道宁夏地区的嗜肺军团菌阳性率5.26%。河南焦作的郝翠萍等[24]报道冷却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率为9.57%，冷凝水均未检出。温州的佟冬青等[25]调查结果显示冷却水中嗜肺军团菌检出率达18.18%。上述监测数据提示冷却水、冷凝水嗜肺军团菌检出率低，由于集中空调系统的主要健康风险之一就在于检出军团菌，仍存在发生军团菌病的潜在风险，需重点关注，应定期对冷却水系统进行消毒管理和监测。
1.4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物理因素污染状况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物理因素主要有新风量、送风中可吸入颗粒物（PM10）和风管表面积尘量。近年来，物理因素的检测合格率较高。刘庆成等[26]在深圳市宝安区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
况调查结果中的送风中PM10合格率为99.19%，风管表面积尘量合格率为97.57%。浙江陈卫中等[27]报道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新风量合格率为86.67%，送风中PM10合格率为98.97%，风管表面积尘量合格率为97.95%。董桂杰等[28]在苏州市姑苏区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中结果为送风卫生指标PM10合格率为100%，积尘量合格率为100%。深圳市史蓉婕等[29]报道集中空调新风量、积尘量合格率为100%。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物理因素污染状况相对乐观，建议相关部门把关注重点放在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微生物污染方向。
2 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清洗消毒效果情况
自国家颁布执行《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清洗消毒规范》（WS/T 396-2012）以来，集中空调系统的清洗消毒越来越得到重视。王兆国等[30]报道泰安市医疗机构、宾馆和写字楼集中空调通风管道经过对新风机组和风机盘管、主风管道及支风管道等分别用在效溴清洗消毒、清洗机器人和电动软轴刷分别清洗消毒后，显著改善公共场所卫生状况。张新峰等[31]报道，使用含有效氯1000 mg/L~2000 mg/L的消毒液
喷洒消毒空调系统中冷凝器和冷却盘30 min，可使冷凝水和冷却水中无存活军团杆菌检出。在地铁集中空调通风系统消毒效果研究中，石斌等[32]得出的结论是地铁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通过全面清洗消毒能够明显提高一次性监测合格率。李玉等[33]在对中山市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分别进行清洗前
后的卫生状况检测结果表明清洗后的送风中PM10、细菌总数、真菌总数、风管内表面积尘量、细菌总数、真菌总数、冷却水、冷凝水中嗜肺军团菌合格率显著升高。戎艳等[34]报道清洗后3个月，各指标结果均较之前下降，其中送风PM10，送风口细菌总数，送风口、主风管、支风管内部真菌总数、积尘量均较清洗前减少，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金鑫等[35]对集中空调系统清洗前后卫生状况对比研究文献进行Meta分析，显示我国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送风中可吸入颗粒物、细菌总数、真菌总数的合并合格率有统计学差异，提示清洗消毒是改善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的重要措施。这些研究表明清洗消毒对改善空调系统的风管管道卫生状况和送风质量均有明显效果。
3 影响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的因素
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对健康的影响已成为一个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不少研究表明，其卫生安全问题主要为微生物污染问题。可能与以下影响因素有关。
3.1空调系统内微生物多为嗜温性微生物，温度为15℃~37℃，相对温度为70%~95%是真菌、细菌生长的适宜环境[36]。集中空调机组过滤段、风管、冷水盘等，这些环境中微生物生长繁殖能力很强。
3.2集中空调结构、管网复杂，日常维护管理和清洗难度大，有的存在以下问题：一是清洗消毒不彻底，空调通风管道复杂，在送风中样品采集过程中，将风路中清洗消毒不到位含微生物的颗粒物吹到送风口；二是与集中空调系统的回风系统有关，为了节约能源，在确保新风量达标的情况下，回风口
中的空气受到人们室内的活动包括动、植物等的来源的污染的空气送到混风室后再输送到送风口；三是与公共场所中空调夜间停运，空调管道黑暗，湿度大，温度适宜，利于微生物生长繁殖有关。3.3我国疆域辽阔，南方温暖潮湿，北方干燥等自然条件的差异，使室外空气微生物污染本底差异大，而全国统一使用同样的卫生标准。且其标准与车站，机场等室内空气标准相差5倍~14倍，标准之间跨度太大，也是送风中微生物合格率不高的原因。建议相关部门开展大规模调查，共同商榷集中空调通风系统送风中微生物的卫生学标准。
4 展望
近年我国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卫生状况正逐年提高，清洗消毒效果明显，但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卫生状况仍存在一定问题，特别是送风中的微生物超标问题，要引起当地卫健部门和管理单位高度重视。管理单位要完善集中空调通风系统的卫生管理制度，落实主体职责，加强日常管理，定期清洗消毒，加强对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指标的检测，尤其是对送风中微生物和冷却水或冷凝水军团菌等卫生指标的检测，及时掌握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卫健部门应加强对公共场所卫生监督管理，发现问题及时提出整改要求，不断加大执法力度，使管理单位自觉定期开展相应的清洗消毒工作，提高公共场所集中空调通风系统卫生状况。目前正值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在国内外流行，建议政府及有关部门要高度重视公共场所卫生问题，针对公共场所在本次疫情防控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开展相关立法研究，进一步出台相关法律、法规和标准，提高公共场所卫生要求及有关监管的法律地位，
保障公共场所卫生和人民众健康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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