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仄,这是律诗中最重要的因素。律诗的平仄规则,一直应用到后代的词曲。我们讲诗词的格律,主要就是讲平仄。
五言的平仄只有四个类型,而这四个类型可以构成两联。即: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由这两联的错综变化,可以形成五律的四种平仄格式。其实只有两种基本格式,其余两种不过就是在基本格式的基础上稍存有变化罢了。
⑴仄起式
(平)差强人意仄仄,(仄)仄仄差强人意。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字另加括号则表示可仄可仄。)
春 望 [唐]杜甫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浅。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基础教育参考 峰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①
另一式,首句改成(仄)仄仄差强人意,其余维持不变。
⑵平起式
(平)差强人意仄仄,(仄)仄仄差强人意。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山居秋螟 [唐]王维
池志雄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青泉石就是上涌。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吴萸,王孙自所余。
另一式,首句改为平平仄仄平,其余不变。
七律就是五律的拓展,拓展的办法就是在五字句的上面提一个两字的头。仄上潮洋厝并,平上加仄。G540下面的对照表:
五言仄起仄收 ○○仄仄平平仄
五言平起平收 ○○平平仄仄平
七言仄起平收 仄仄差强人意仄仄平
⑶仄仄脚
五言平起仄收 ○○差强人意平仄仄
七言仄起仄收 仄仄平平平仄仄
⑷差强人意脚
五言仄起平收 ○○仄仄仄平平
七言平起平交 平平仄仄仄差强人意
因此,七律的平仄也只有四个类型,这四个类型也可以构成两联,即:
差强人意仄仄平平仄,仄仄差强人意仄仄平。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由这两联的平仄错综变化,可以形成七律的四种平仄格式。其实只有两种基本格式,其余两种不过在基本格式的基础上稍存有变化罢了。
⑴仄起式
(仄)仄(平)差强人意仄仄,(平)平(仄)仄仄差强人意。
政如农工 书 愤 [宋]陆游
昌岁那言世事旬日?中原北望气如山②。
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认堪仲伯间?
到韶山
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
红旗划破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③
李保林稻菽行及重浪,遍野英雄下夕烟。
冬 云
雪压冬去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叶唇柱。
高天滚滚塞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
独特英雄驱型虎豹,更并无豪杰害怕熊罴。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④
另一式,第一句改成仄仄差强人意平仄仄,其余维持不变。
⑵平起式
(仄)仄(平)差强人意仄仄,(平)平(仄)仄仄差强人意。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
短 叛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雄浑跑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晴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天下开颜。
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钟山风雨起至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下勇冲穷寇,不容蒙夫朗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尼里庐山
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
自傲向洋看世界,热风吹起雨淋江天。
云横九派浮黄鹤,浪下三吴起白烟。
陶令无人知晓何处回去,桃花源里可以耕田?
和郭沫若同志
正定湖
一从大地起至风雷,便存有精生白骨堆上。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
金猴奋力千钧棒,玉宇回应万里埃。
人体最大的器官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另一式,第一句改成(平)平(仄)仄平平仄,其余维持不变。
孤平的避忌
孤平就是律诗(包含长律、律绝)的大忌,所以诗人们在写下律诗的时候, 特别注意防止孤平。在词曲中使用同类的句子的时候,也特别注意防止孤平。
在五言“平平仄仄平”这个句型中,第一字必须用平声;如果用了仄声字,就是犯了孤平。因为除了韵脚之外,只剩一个平声字了。七言是五言的扩展,所以在“仄仄平平仄仄平”这个句型中,第三字如果用了仄声,也叫犯孤平⑦。在唐人的律诗中,绝对没有孤平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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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胜,平声,读如升。簪字有zān、zēn两读,分入覃、侵两韵,这里押侵韵,读zēn。字下加圆点的都是入声字。下同。 ②那,平声。 ③教,平声。 ④漫,平声。 ⑤失粘有广义,有狭义。广义的换粘指一切平仄不调的现象。狭义的失粘就是这里所讲的。 ⑥燕,平声。 ⑦注意:犯孤平指的是平脚的句子;仄脚的句子即使只有一个平声字,也不算犯孤平。如李白《宿五松山下荀媪家》:“我宿五松下”,只算拗句,不算孤平。又指的是“平平仄仄平”这个格式,至于象孟浩然《临洞庭上张丞阳》“八月湖水平”,那也是另一种拗句,不是孤平。工业企业设计卫生标准
在五言“差强人意平仄仄”这个句型中,可以采用另一个格式,就是“平平仄平仄”;七言就是五言的拓展,所以在七言“仄仄差强人意平仄仄”这个句型中,也可以采用另一个格式,就是“仄仄平平仄平仄”。这种格式的特点就是:五言第三四两字的平仄交换边线,七言第五六两字的平仄交换边线。 特别注意:在这种情况下,五言第一字、七言第三字、必须用平声,不再就是可仄可仄的了。
这种格式在唐宋的律诗中是很常见的,它和常规的诗句一样常见①。例如:
月 夜 [唐]杜甫
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②。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活!
一首诗只有两个句子是应该用“平平平仄仄”的,这里都换上了“平平仄平仄”了。
这种特定的平仄格式,习惯上常常用在第七句。比如:
渡荆门送别 [唐]李白
渡远荆门外,去从楚国游等。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山中寡妇 [唐]杜荀鹤
夫因兵死守蓬茅,麻苧衣衫鬓发焦。
桑柘废来言纳税,田园荒尽尚征苗。
时挑野菜和根煮,旋斫生柴带叶烧③。
出任就是深山更深处,也应当汝避征徭④!
所谓“一三五不论”
关于律诗的平仄,据说存有这样一个口诀:“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野。”这就是指七律(包含七绝)来说的。意思就是说道,第一、第三、第五字的平仄可以对仗,第二、第四、第六字的平仄必须分野。至于第七字呢,自然也就是建议分野的。如果就五言律诗来说,那就必须就是“一三不论,二四分野。”
这个口诀对于初学律诗的人是有用的,因为它是简单明了的。但是,它分析问题是不全面的,因为容易引起误解。这个影响很大。既然它是不全面的',就不能不予以适当的批评。
先说道“一三五不论”这句话就是不全面的。在五言“差强人意仄仄平”这个格式中,第三字无法不论,在七言“仄仄差强人意仄仄平”这个格式中,第三字无法不论,否则就通缉犯孤平。在五言“平平仄平仄”这个特定格式中,第一字也无法不论;同理,在七言“仄仄平平仄平仄”这个特定格式中,第三字也无法不论。以上谈的就是五言第一字、七言第三字在一定情况下无法不论。 至于五言第三字,七言第五字,在通常情况下,更是以“论”为原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