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第1期成人教育Nn112021（总第408期）ADULT EDUCATIAN Total No.448 doi：16.3969/j.issu.10618794.2221.21.218
王棒
（天津大学教育学院，天津326352）
【摘要】“职业加速器”项目是美国社区学院为退役军人提供的技能培训计划。它采用志愿供给的模式，由志愿公益组织负责“供应”，公私合作伙伴共同“生产”，以项目为载体进行“消费”。美国社区学院的退役军人培训实现了课堂学习和实践训练的结合；培训服务涵盖职业咨询、培训课程及就业支持等职业过渡的全过程；充分整合先前经验及课程资源，缩短培训周期等。基于此，我国高职院校开展退役军人培训应强化政府、学校及企业的多元参与，实现校企深度合作；树立起以“退役军人”中心的服务理念，为其提供全方位、系统性的服务；整合优化先前经验、课程內容等教育资源，提高培训效率。 【关键词】美国社区学院；退役军人培训；“职业加速器”
【中图分类号】G7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6））01807786
退役军人是我国重要的人力资源，也是建设社会主义的重要力量。职业教育是帮助退役军人习得专业技能，实现“二次专业化”的重要手段。2614年的“高职百万扩招计划”，明确将退役军人（自主就业退役士兵、自主择业军转干部、复员干部）纳入招生范围。同年2月，教育部等印发的《职业院校全面开展职业培训促进就业创业行动计划》明确提出，“职业院校要积极开发面向退役军人等重点人的就业创业培训项目1支持职业院校与行业企业合作开设退役军人就业技能训练班”等,⑴直接将我国退役军人职业教育推向了新高潮。尽管如此1我国退役军人职业教育仍处于拓展机会的规模扩张阶段，退役军人对职业教育效果的满意度并不是很高作为世界上最为发达的国家之一，美国在退役军人职业教育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可资借鉴。早在1244年，美国就出台了被美利坚大学荣誉教授米尔顿•格林伯格誉为“改变美国”的《1944年退役军人权利法案》（Servicemen's Readjustment Act of1244）,
【收稿日期］20208685电点火头
【基金项目】2018年度天津市教委社会科学重大项目“新时代新工科建设的实践逻辑模式研究”，项目编号为2018JWZD35
【作者简介】王棒（1991—），男，河南洛阳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退役军人培训、校企合作。
—76—通过为退役军人提供教育机会，帮助其实现就业，不仅顺利解决了二战后退役军人的安置问题，
还为美国培养了几十万的杰出人才03为了提高退役军人职业教育质量,2613年，美国社区学院开启了“职业加速器"（Vocational Acceleratov Propram）项目，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基于此，研究欲通过分析“职业加速器”项目，剖析美国社区学院退役军人技能培训的特征，进而为我国退役军人职业教育由机会拓展阶段转向内涵式发展提供借鉴。
一、美国社区学院退役军人培训的供给模式
军人在为国家提供公共服务一一国防安全的同时，也做出了特别牺牲，退役时国家有责任为其提供职业培训，帮助其顺利就业。因此，退役军人职业培训本质上是国家对退役军人的补偿，是一种公共服务。进入22世纪86年代以来，在公共产品的供给上，除了政府供给、市场供给之外，还兴起了志愿供给等多种主张。美国的“职业加速器”项目即采用了志愿供给模式。如果将公共产品的供给分为“供应”“生产”和“消费”等环节，那么美国“职业加速器”项目中退役军人职业培训的供给模式则包括志愿公益组织负责“供应”、公私合作伙伴共同“生产”及以项目为载体进行“消费”等。
1.志愿公益组织负责“供应”
志愿供给是继政府供给、市场供给之后1公共产品供给的第三条道路。公共产品领域先后出现的“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为一种新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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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事业机制的发展创造了现实需求。志愿事业机制中1成员之间的行为是互惠互利的1成员之间在实现自身利益的基础上，也愿意为实现他人的利益而工作。如果“他人”的外延相对较大，他人的利益就成为公共利益。公共产品的志愿供给从结构上看包括个人供给和组织供给。组织供给又可以分为营利组织的志愿供给和非营利组织的志愿供给。
美国社区学院的退役军人培训即是由非营利组织沃尔玛基金会(the Walmart Foondatioo)供应的。非营利组织(non80伍organizations)是以个人和商业部门捐赠为基础、不以营利为目的、从事部分公共产品供给，独立于政府和商业部门之外的一类私人或公共组织。⑷在美国，非营利组织可以分为公益性和会员性组织1公益性组织又分为资金组织和服务组织。资金组织以基金会、联合筹款组织和专业筹款人或机构等形式承担着筹措资金、管理基金并向其他非营利组织提供资金等功能。
“职业加速器”项目是美国雪城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的退役军人和军人家属研究所(the Insti-tuln for Veteraus and MCitag Familins,1VMF)在沃尔玛基金会(the Walmag Foondatioo)的支持下开启的旨在为退役军人提供特定职业的职业指导和培训计划0[5]其中沃尔玛基金会即属于非营利组织中的资金组织，负责向“职业加速器”项目提供资金。奥斯特罗姆等认为,“公共产品的’供应’和’生产’是一个过程的不同环节，可以分开由不同的主体进行”1“供应主要是就资金的提供而言的因此,“职业加速器”项目中，沃尔玛基金会又是退役军人职业培训的“供应”主体。
美国退役军人培训之所以能够采用志愿供给1其背后有着深刻的历史和现实原因。首先，美国经济的大发展大大丰富了非营利组织的资金来源1使其有能力成为公共产品志愿供给的主体。其次1美国政府从税收等政策上鼓励非营利组织发展以及从事公共产品供给事业。再次，美国是一个多种宗教信仰并存的国家，信仰宗教的人数众多，乐善好施的宗教文化是志愿事业发展的内在动因。最后，人们日益增多的对公共服务的需求也为志愿组织参与公共产品供给提供了机会。
2.公私合作伙伴共同“生产”
社区学院和雇主等组成的公私合作伙伴共同负责退役军人培训的“生产”。公共产品的“生产”强调怎样进行具体的产出活动，即如何把投入转换为产出。退役军人培训的本质是通过为退役军人提供教育机会，习得专业技能，发挥专业组织社会中高等院校的职业认证、社会认可功能，帮助退役军人实现从军事人员到平民的过渡0[7]这一本质特征决定了退役军人职业培训的“生产”需要社区学院和雇主等主体协同参与、共同完成。美国社区学院“职业加速器”项目之所以如此成功，其原因就在于采用公私合作伙伴共同“生产”退役军人培训服务。
公私合作伙伴“生产”的公共产品主要包括招聘、授课等内容。招聘环节，德尔马学院(Del Mar CoPege)通过与地区军事设施(area miCtag匚/”山-tioos)、招募中心(recgiting centers)等之间建立起的正式营销与非正式营销相结合的招聘网络，不仅制作了大量营销材料，如小册子、传单，而且利用广
泛的伙伴关系进一步传播招聘信息。用项目工作人员的话说,“这些合作伙伴关系充当了’兵力倍增器’(force multipliers)，大大提高了招聘工作的影响力和有效性”授课环节，塔兰特学院(Tacaut County CoPege)的"塔兰特老兵"(Tacant Vets)项目、德尔马学院(Dd MAR CoPege)的"路径"(Pateways with a Puaose)项目等都利用社区学院与地区公私部门之间的关系，创建了一个校企合作共同育人的教学模式。社区学院利用自己的教室和实验室对退役军人进行机械加工和制造培训，还通过与雇主等外部合作伙伴合作，让退役军人通过合作伙伴的焊接轨道进行实践训练，较好地提高了退役军人的技能，满足当地雇主的需求。总之，社区学院建立的公私合作伙伴较好地完成了退役军人培训的“生产”1保证了项目效果。
玻璃模具志愿供给中，政府仍然需要发挥相应的监督作用。虽然志愿公益组织负责“供应”、公私合作伙伴共同“生产”，两者可以较好地完成公共产品供给，但是政府作为公共利益的代表，仍然需要对非营利组织及其活动范围加以明确界定，对其财务状况及供给过程进行监督，以保证产品供给的正规性、志愿性、公益性等。“职业加速器”项目中，政府需要对退役军人和军人家属研究所(the Institum for Veterans and MiCtag Families,1AMF)制定的培训计划进行审核批准即体现了政府的监督职能。
最后的猎鹿者3.以项目为载体进行“消费”
所谓“项目”，是一个含义较宽泛的概念。它原本是指一种事本主义的动员或组织方式，即依照事情本身的内在逻辑出发，在限定时间和限定资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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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束条件下，利用特定的组织形式来完成一种具有明确预期目标(某一独特产品或服务)的一次性任务0[5]因此，从组织的角度说，项目组织不同于常规性的组织，是一种临时性的组织形式。它并不归属于常规组织结构的某个层级或位点，而恰恰要暂时突破这种常规组织结构，打破纵向的层级性安排(条条)和横向的区域性安排(块块)，为完成一个专门的预期事务目标而将常规组织中的各种要素加以重新组合。
美国社区学院的退役军人培训供给即采用了项目方式。2213年，为了改变退役军人就业状况不佳的情况，雪城大学的退役军人和军人家庭研究所与沃尔玛基金会合作创建了致力于退役军人职业指导、人力资源开发并帮助其顺利实现就业的继续教育项目一一“职业加速器”。参与该项目的各个社区学院又利用该项目的拨款，结合学院实际建立了各自的退役军人继续教育项目。例如，德尔马学院启动了路径与目的项目(Pehw—s with a Pue poso)“94塔兰特学院(Tarraxi Collepo)建立了塔兰特老兵项目(Tarraxi Vets)以及维克技术学院(Wada Technicai Community Collepo)的加速职业转型项目(Accalerated Careor Transformation Servica,ACTS”)等0[I1]以退役军人培训供给为目标，以项目为载体，纵向层级之间和横向区域之间的“隔膜”被打破，知识、技能、资金、管理、工具等各种资源要素都被聚集到一起，成功为退役军人职业过渡提供了高质量的培训服务。
通过项目，社区学院退役军人培训取得了较好的效果。首先，社区学院通过该项目加深了与其合作伙伴的关系。通过“职业加速器”项目，德尔马学院、维克技术学院以及塔兰特学院还加深了与外部合作伙伴的关系，使得该计划有可能扩展到其他新的领域。其次，绝大多数学员都合格完成了全部的培训课程，并到了工作。最后，该项目的成功实施还带来了一些更加深远的影响。例如，维克技术学院不仅准备将退役军人项目纳入全校的“职业道路中心”(Cdeor Pehw—s Cextort项目中，还进行一些制度创新，设立了致力于为退役军人计划提供更为综合战略的副校长0[14]
二、美国社区学院退役军人培训的主要特征
社区学院是美国为退役军人提供职业教育的主要机构。二战后至今，美国社区学院开展退役军人培训已有几十年的时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2213—78—年启动的“职业加速器”项目更是建立在以前教育培训项目的基础上，集美国退役军人职业教育经验之大成。经过分析发现，“职业加速器”项目供给的退役军人培训具有以下三个方面的特征。
9.课堂学习与实践操作紧密结合
美国社区学院是提供职业教育的重要机构，以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人才为目标。退役军人进入社区学院接受教育，其目的也在于习得较好的技术技能，以期得到雇主的“青睐”。对于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来说，学校里基于工作过程的专业知识及普通文化知识的学习和在工作场所基于职业实践的训练处
武士道精神
于同等重要地位，二者缺一不可o[I5]U职业加速器”项目即实现了课堂理论学习和工作场所实践操作的结合。例如，德尔马学院的“路径”项目即是理论学习和实践操作结合的体现。在焊接和管道安装项目上，德尔马学院利用项目资金协助海岸弯道工艺培训中心(Craft Training Center)购买了焊接模拟器(Welding Simumtur)，既降低了购买现场焊接和管道安装培训的成本，也帮助退役军人获得了现场实践操作的机会，实现了课堂学习和现场培训的结合。⑷在应急响应项目上，德尔马学院通过与First io Rescue,Safety,and Training,LLC(F,I,R.S.T.)的合作，为退役军人学员提供了应急响应实践训练所需要的基础设施和教育资源。“塔兰特老兵”项目则通过与外部伙伴的合作为焊接(welding)、计算机数控加工(computer numedcai controlled,CNC)和先进复合材料技术制造(advanced composiio techxomhy manufactueng)等三个项目的退役军人学员提供了课堂学习和在焊接轨道上进行实践训练相结合的培训服务。总之，社区学院在“职业加速器”项目中几乎为每个专业的退役军人学员都提供了工作场所训练的机会，实现了理论学习与实践操作的结合，也为项目的最终效果提供了保证。
2.涵盖咨询、培训及就业等职业过渡全过程
退役军人从军队到平民生活的过渡，实质上是一个职业转换的过程。职业转换意指个体的职业生涯中出现的工作改变情况。成人在职业转换过程中，经常面临知识、经验及认知情感的多重改变，需要接受职业转换指导、知识学习等系列帮助。对退役军人进行职业过渡培训，其目的就在于通过赋予其技术技能，顺利实现职业转换。而这是一个包含退役军人职业生涯咨询与指导、培训课程及就业支持服
务等诸多环节的系统性工程，缺少其中任何一个环节，职业过渡培训都难以圆满完成。“职业加速器”项目中每个社区学院提供的培训服务基本都防老剂dnp
包括了这三个方面的内容。
首先，各社区学院“职业加速器”项目的工作人员会对退役军人进行职业生涯咨询与指导。这是退役军人培训的第一个环节，目的在于对退役军人已有技能、基本信息等进行识别和评估，以充分了解退役军人的需求。唯有如此，职业咨询专家才可能根据退役军人个人情况选择适合的培训课程。其次，社区学院通过“职业加速器”项目为退役军人提供了多种多样、“量身定制”的培训课程。德尔马学院通过“路径与目的”项目为退役军人提供了焊接、管道安装及应急服务等方面的认证课程；塔兰特学院则通过“塔兰特老兵”项目提供了焊接、计算机数控加工和先进复合材料制造技术等方面认证课程;[15]维克技术学院通过“ACTS”项目提供了在公寓维修、应急响应、网络安全和计算机网络安全等认证课程。最后,“职业加速器”项目还利用与雇主的伙伴关系为退役军人提供了“细致周到”的就业支持服务。具体包括，模拟面试、简历写作及关于如何从工作第一天给人留下好印象的研讨会；雇主代表还可以作为观察员参加培训的实践部分，直接了解学生的学习和技能发展，而不是通过面试、测试等收集这些信息。
总之，作为退役军人职业过渡培训的重要机构，社区学院提供了从职业咨询、培训课程到就业支持的
系统性服务，涵盖了退役军人成功实现职业过渡的各个环节，既充分发挥了其在退役军人与雇主之间的“桥梁”作用，较好地完成了退役军人职业培训的供给，也体现了以“退役军人为中心”的服务理念。
3.整合先前经验、课程内容等已有资源，缩短培训周期
面临着家庭、生活等压力，迅速就业不仅是退役军人承担家庭责任的主要手段，也是他们心中最急切的想法。因此，一个快节奏的、针对特定职业的定向教育项目成为他们的“最优”选择。“职业加速器”项目的目的也在于通过整合教育资源为退役军人“量身打造”一个快速的职业教育项目，从而缩短培训周期。这也可以从项目名称中的“加速”(Accelerated)一词看出来。具体而言,“职业加速器"项目整合资源的方式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最大限度地利用好退役军人学员的先前经验。成人教育之父林德曼提出，“成人教育最有价值的是学习者的经验”“经验就成为成人学习者的活教材”。美国成人教育专家诺尔斯认为，“成人拥有生产、生活、训练等丰富的阅历，积累了许多经验，这些经验是成人用以说明自己个性及与他人不同之处的证据，也是其参与教育、情境、判断学习活动的依据”76这些经验已经内化为自身的思想品格、行为准则、知识结构等的一部分，应重视成人的先前经验，并在教学中充分利用这些经验。“职业加速器”的大部分项目都具备这个特点。比如, "ACTS"项目公寓维修持证技师(cegWied aragment technician,CAMT)课程中，项目工作人员利用有关退役军人先前经验的信息直接为他们提供了测试该
课程相应内容的机会。对于那些在该课程方面拥有较多先前经验的退役军人，国家公寓协会(the Natiooai Apagmedt Associatioo)，即专门监督CAMT培训和认证的工作人员则可以直接免除退役军人一年的学徒期0[12]而对于其他没有先前经验的学员来说，这一年的学徒期是在该领域全职工作的先决条件。第二，消除那些不必要或者冗余的培训项目和内容。第三，减少获得某项新技能、证书所需的培训时间。通过整合教育资源，CAMT的培训时间从122个小时减少到06个小时；网络安全培训时间从129个小时减少到132个小时；而应急响应的培训时间更是从156个小时直接减少到45个小时0[17]总之，整合教育资源不仅可以提高效率、节省资源，还提高了培训的针对性，有利于退役军人顺利就业，是一个“一举多赢”的举措。
三、美国社区学院退役军人培训的经验启示
目前，我国累计有数千万退役军人，每年还有数十万军人退出现役。军队是大熔炉、大学校，退役军人经过军队的培养锻炼，政治素质、意志品质、能力作风都比较过硬。倘若可以安置好、使用好他们，继续发挥他们的作用，则可以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一支重要力量075]美国社区学院“职业加速器”项目所积累的诸多经验则可以为我们充分开发退役军人人力资源提供诸多借鉴。
1.强化政府、学校及企业等的多元参与，实现校企深度合作
经过多年来的产教融合试验，我国职业教育校企合作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总体上仍处于合作质量
不高、合作深度不足的浅层次合作阶段。何菊莲等运用自行构建的校企合作育人质量测评指标体系，对我国7省市的校企合作相关人员进行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结果表明，当前我国的校企合作育人整体上质量不高，没有达到优质合作育人的良好状态0[24]美国社区学院的退役军人培训通过校企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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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取得了巨大成功。德尔马学院、塔兰特学院以及维克学院等通过协助雇主购买生产设备以换取实践训练、借助雇主的基础设施为学员提供实训机会等方式实现了校企深度合作，大大提升了培训质量。这些之所以能实现，其关键就在于各个社区学院与其他组织建立起的公私合作伙伴关系。面对退役军人培训质量不高的问题，我国也应该建立起政府、学校及社会等多元参与的治理体系，实现校企深度合作。具体而言，第一，改革办学体制机制，加强多元主体的深度合作。目前高职的校企合作多通过组建非营利的理事会来实现校企共同管理。彼此之间利益交叉不明显，合作中企业往往扮演“配角”，属于“边缘性”参与。为此，政府应改革办学体制机制，推动校企合作由当前的感情机制转向实质性的利益机制，真正实现深度合作。第二，与企业深度合作，为退役军人提供理论学习与实践训练相结合的育人模式。第三，完善校企合作效果评估与反馈系统。效果评估与反馈系统的构建可以通过制度化的信息反馈，完善校企合作育人模式，提升退役军人培训质量。
2.树立“退役军人为中心”的理念，提供系统性的培训服务
金鹰网快乐大本营目前，我国的退役军人职业培训仍处于以拓展教育机会为主的规模扩张阶段，尚未树立起“以退役军人为中心”的服务理念、尚未进入质量提升阶段。退役军人职业培训开展以来出台的政策多以扩大招生、扩张规模为主要推进逻辑，职业生涯咨询与辅导、针对性的培训内容等个性化教育服务较少。退役军人职业培训的终极目的在于通过赋予其专门的技术技能，帮助其寻到合适的工作，进而顺利实现从军人到平民的过渡。而这些目标能否实现则取决于培训服务的供给是否坚持“以退役军人为中心”，是否符合退役军人的切实需要。美国社区学院的退役军人培训则始终坚持以“退役军人为中心”的服务理念，为其提供了全方位、系统性的服务。为了尽快使我国退役军人培训从教育机会拓展阶段进入质量提升的内涵式发展阶段，我国应树立起“以退役军人中心”的理念，提供“细致周到”的服务。具体而言，第一，选择教育项目时提供职业生涯咨询与辅导。一方面，由于信息不对称，退役军人对于教育项目的具体内容、相应的就业岗位等不太了解；另一方面，他们缺乏职业生涯规划的相应知识和能力，容易出现盲目选择等问题，所以应为其提供专业的职业指导。第二，提供针对性的工作实习机会。有针对性的工作场所实习可以使退役军人学到企业真正需要的技能，可以帮助其获得雇主的“青睐”，所以应为退役军人提供与其所选项目较为匹配的实习岗位。第三，提供完善的就业支持服务。退役军人缺乏相应的面试、简历制作等经验，需要学院联合企业为其提供模拟面试、简历写作以及如何给别人留下好印象等服务。第四，个性化的经费资助。经济压力是影响退役军人接受职业教育积极性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学校应利用国家拨款制定多样化、充分考虑退役军人差异的经费资助制度，以消除退役军人参与职业教育的障碍。
3.整合优化先前经验、课程内容等教育资源，提高培训效率
目前，我国的退役军人培训效率仍然较低，具体表现在退役军人先前经验未能得到充分利用、已有课程内容冗余、缺乏优化等。成人的先前经验是一种宝贵的学习资源，它在成人的学习中扮演着重要角，成人学习动机的形成、学习兴趣的培养、学习方法的应用、学习需求的满足以及对学习内容的选择等都深受成人经验的影响。应充分尊重成人的先前经验，并在教学中加以利用。美国社区学院的退役军人培训项目充分利用了参与者过去的经验和现有资源、基础设施等，既缩短了培训时间，又大大提升了培训效果。因此，我国职业院校的退役军人培训应充分整合优化先前经验、课程内容等教育资源提高培训效率。具体而言，第一，充分利用退役军人的先前经验。退役军人选择教育培训项目时，学校应提供专业的职业指导，帮助其选择与其先前经验相关的专业；入学后学校则应该为其提供与其先前经验相应的“学分认证”机会，直接获得学分，减少学习时间。已有的相关政策主要是针对体育、军事等公共课程的，还应该及时增加承认退役军人专业技能先前经验的制度安排。第二，依据企业相关岗位的技能要求，整合优化已有课程内容。新一轮科技革命来临，行业技术千变万化，企业往往掌握着相关职业或职业所需技能的详细信息。而学校由于其滞后性，课程内容往往较为陈旧、冗余。因此，学院应与企业合作，对课程内容进行整合优化，既符合企业需求，也提高培训效率。第三，与合作伙伴就教育资源实现共建共享。现代职业教育是开放的教育，是多个社会主体协同合作的教育。职业院校应与企业、社会机构等进行深度合作，这样不仅可以提高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也可以提升退役军人教育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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