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编号】1006-3862(2019)06-C 0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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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守红1甘晨2’‘傅春梅
(1.江南大学商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2.上海财经大学城市与区域科学学院，上海，200434)
【摘要】近年来杭州市创业活动发展迅速，创业活动指数呈现加速增长趋势。创业活动的蓬勃发展给杭州经济发展带来强大的 动力，并对杭州城市空间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从空间分布上看，杭州市创业活动呈现高度集聚的特征，创业活动主要集中在 以下几个区域：文三路创业基地、文一西路电商创业基地、滨江健康娱乐创业基地、大学城创业基地、未来科技城等。空间集聚 的模式主要有3种：龙头企业带动型、大学和科研院所依托型、新区规划建设型.创业人才、科学技术、市场力和政府力是影响 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主要驱动力，在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杭州创业活动表现为自组织空间集聚模式与他组织空间集聚模式:， 【关键词】创业活动；空间集聚；众创空间；杭州市 【中图分类号】TU 984 【文献标识码】B 在当今信息化与全球化的背景下，国家之间的竞争日益表 现为城市之间的竞争，城市的发展繁荣越来越成为各国发展的 重要战略目标。创业活动在促进城市经济增长和保持经济活力 方面的作用日益凸显，成为促进知识经济时代经济增长的新引 擎，因而受到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各大城市都在积极寻求创 业活动发展的有效路径。
开展创业活动可以增加有效供给，增强微观经济活力，加 速新兴产业发展，又可以扩大就业、增加居民收人，还有利于 促进社会阶层流动和公平正义。2014年9月，李克强总理在夏 季达沃斯论坛发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倡导“全 民创业”，新一波的创业浪潮正在兴起。目前中国的创业活动 处于比较活跃的水平，但是创新型创业企业比例仅为25.8% , 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的差距，中国创业活动的创新能力 和国际导向有待提高。
国内外学术界对创业活动的研究日益重视，研究者多关注 创业环境、创业活动态势、创业的经济效应和创业政策等。国 外关于创业研究最具有影响力的当属全球创业观察项目（Globe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 , GEMK 该项目始于 1997 年，有数
十个国家参与，其目标在于分析世界范围内创业活动发展趋势、 研究创业环境如何激发创业活动、探讨创业活动与经济增长的 关系和评估国家创业政策。GEM 提出了新的国家经济增长模型， 在这个模型中，促进经济增长的条件分成一般的环境条件和创 业环境条件.前者是现有大中小企业发展的基础和环境，后者 是创业活动的基础和环境，认为不断产生的创业活动和新企业 给经济增长带来持续的活力['W ennekers 和Thurik 从个人层次、 公司层次、宏观经济层次=个角度分析，展示了不同的条件和 关键因素是如何影响创业活动，研究发现它们和创业活动之间 *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15YJA 790069)；中央高 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JUSRP 1908ZD )*通讯作者：甘晨（1990—)，男，浙江温州人，上海财经大学 城市和区域科学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城市经济和区域经济
E -mail ： 492701474@qq
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一个动态的关联机制121。Thurik 从 宏观的角度创立了不同水平创业活动和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理
论框架，并用T .业革命和东亚奇迹等实例说明了创业活动在经 济增长中的重要作用l \ Weiying 等认为中国的经济奇迹可以 归因于从政府对创业人才的配置，当创业人才被更多地转移到 商业活动中时，它创造了财富.使得经济更加繁荣w 。
随着对创业活动研究的深人，西方地理学者也开始参与， 研究内容集中在创业活动的空间差异及成因、创业与产业集聚、 创业与区域发展等方面.. Malecki , Zook 和Storper 将创业活动 置于新复苏的经济地理的中心，认为创业活动在空间上存在着 各种类型的、具有经济意义的协同作用[wl 。Kenney 等以半导 体、电信设备和生物技术3个行业为例，认为新创企业的空间 集聚过程可能不会经历地理学家提出的路径依赖181。Richard 等 指出了创业资本投资与高新技术产业的地域分布有密切关系 Schwarz 等对以列初创企业创业投资进行分析，结果表明它 们在地理分布上呈现出一种“分散的集中” |1G |。Harrison 等对 英国创业投资空间分布进行研究.发现其高度集中在伦敦和英 格兰东南地区以及苏格兰地区1U |。Powell 等研究了生物科技创 业公司的技术和资本空间集聚特征及内在联系Florida 等阐 述了创业资本形成和区域丁.业化不平衡发展的关系M ack
等从空间角度探讨了创业生态系统的形成演化机制l 141。在国内.经济学界和管理学界对创业的研究已经展开，初 步形成了创业经济学和创业管理学的基本框架。但国内地理学 界涉及创业活动的研究成果较少，通过中国知网在地理类核心 期刊上仅搜索到10篇关于创业的论文，研究内容包括创业活 动的空间分布、创业区位选择的影响因素、农民T 的创业行为、 创业与产业集聚、创业与地区发展等。马庆斌等以西安创业服 务中心为例，分析了企业孵化器的空间区位选择、空间关系以 及景观、经济、体制思想文化和生态等空间功能|15i 。丁玥等运 用空间计量分析方法研究了广东省创业活动的地区差异及其影 响因素，发现创业活动存在空间正相关性，人才技术支撑、金 融资本、经济环境及社会服务等是影响广东创业水平差异的主
要因素"6|。符文颖等分析了地方创业在集发展不同阶段的作 用和方式，并以广州软件和信息技术产业集为案例，分析产
业范式转变背景下地方创业的区位选择对产业集空间演化的 影响，研究认为初始资源富集和政策环境导向使特定空间成为
三特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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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的优势区位[m81。方嘉雯等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分析了 京津冀城市创业风险投资的时空分布特征及影响机制，研究 发现，信息基础设施和经济发展水平与创业风险投资之间具有 较强的正相关作用|191。李小建等探讨了务T .回乡创业的资本形 成、扩散及区域效应[2\
综上所述，国外学术界对创业的研究开展较早，研究成果 比较丰富，对我国的相关研究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但是，西方 学者的研究对象主要是针对发达国家，针对新兴发展中国家的 有关研究还很少。在国内，关于创业活动的研究以经济学和管 理学界为主，但研究成果尚较零碎，缺乏系统研究，缺乏比较 研究，缺乏动态跟踪研究，可以说，创业理论的研究已经远远 落后于蓬勃发展的创业实践。我国地理学者关于创业的研究成 果更少，尤其缺乏对城市创业活动空间规律的研究。创业作为 一项重要的社会经济活动，通过地理学的研究途径可以提供某 种独特的视角，更好地阐释这一现象和其中的规律。本文以我 国创业活动的典型城市——杭州市为实证研究对象，探讨城市 创业活动的空间特征及其驱动机制，对促进我国创业理论研究 以及推动城市创业活动具有较重要的意义。
状
1.1创业活动指数
膨胀珍珠岩板杭州市是我国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创业活动十分活跃的城 市，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创业故事激励着无数年轻人为之奋斗。 从全国范围来看，杭州被誉为创业天堂，与上海、北京、深圳
齐名，是我国创业最活跃的城市之一。杭州市每年吸引了众多 的海内外人才前来创业就业，人才净流人数量占城市总人口比
例居全国第一，人均创业密度也居全国第一。衡M —个地区创业活动的活跃程度，一般采用CPEA 指数
(中国私营企业创业指数），即每万名15〜60岁人所拥有的近
三年新增的私营企业数量。近10年来，杭州市CPEA 指数一
直呈现上升趋势.特别是20丨4~2016年增长十分迅速（图1 ),
杭州市CPEA 指数从2007年的69.4增长到2013年的137.3,
再到2016年的382.2，呈现加速增长的趋势从创业项目来看，
2013〜2015年杭州市创业项目数M 年增长率分别达到33.0%、
45.1%和36.7%。这与政府的支持密切相关，在国家“大众创业、
万众创新”战略的指引下，杭州市出台了一系列文件，加大扶
持补贴力度，加快公共创业服务平台建设，努力营造优良的政 策环境和制度环境，积极打造创业创新高地..在各级政府的推
动下，杭州市的创业活动蓬勃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创业时 代”，鼓励创业、支持创业、服务创业、保护创业成果的氛 曰益浓厚。1.2创业主体与创业领域
从创业人员的来源来看，目前杭州市的创业主要有“四大
系”：第一个是“高校系”，就是一些大学的教师、科研人员
和大学生参加创业，包括浙江大学、浙江丁.业大学、杭州电子
科技大学、浙江理工大学、中国计量学院等，其中来自浙江大
学的创业者占全市高校创业者的比重达到4丨％；第二个是“阿
里系”，这些创业者的共同经历是曾经在阿里巴巴T .作，从阿
里离职后再到外面创业；第三个是“浙商系”，一些浙商在省
内外赚到第一桶金之后，开始第二次创业，甚至第=次创业；
谢守红等：杭州市创业活动的空间特征及驱动机制
CPEA 指数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图1杭州市CPEA 指数的增长
第四个是“海归系”，一些在海外学习和T ：作的人员，掌握一 些技术专利，需要跟市场对接，或者有一定的管理经验和资本， 纷纷回国创业。
从创业领域分布来看，电子商务领域的创业项目占比最高， 占杭州市所有创业项目的19%，杭州因而被喻为“电商之都”， 一大批富有潜力的电商企业在杭州崛起。创业项目分布较多的 行业领域还有金融、企业服务、文化娱乐、体育四个行业，再 有就是人工智能、硬件、医疗健康、教育、游戏、旅游、环保、 新能源等行业，创业领域开始出现多元化趋势。
与此同时，杭州本地投资机构成为杭州创业生态中重要的 推动力，不断将“天使之城”的投资理念和包容态度带向全国 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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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动的空间特征
........2.1众创空间的分布特征
众创空间是指满足大众创业活动的需求、具有一定专业化
服务能力的新型创业服务平台，一般包括创意实践、合作社、
开放资源与协作空间4个要素。它能为小型创业企业成长提供
成本低廉、服务便利、要素种类齐全的开放式和一站式综合服
务.为创业者提供良好的工作空间、网络空间、社交空间和资
源共享空间，在促进创业活动方面发挥重要的推动作用。
目前，科技部共认定了 4批国家级众创空间，共计1976家，
其中杭州市56家。在杭州市10个城区中，拥有众创空间数量
最多的是西湖区，有15家国家级众创空间。其次是余杭区，
拥有丨〇家。再次是上城区、江干区和滨江区，各有7家国家 级众创空间。下城区、拱墅区和萧山区各有3~4家，而富阳区
和临安区则没有（图2 )。浙江省科技厅于2016年、2017年认定了 2批省级众创空 间，共计249家，其中杭州市拥有省级众创空间84家，约占 全省的=分之一。从各城区的分布来看，江干区和滨江区数童
最多，各有16家。余杭区有14家，西湖区和上城区各有13家，
以上5个城区占到全市的三分之二。拱墅区和萧山区各有5家，
下城区、临安区各有1家，富阳区则没有。
另外，杭州市认定了 60家市级众创空间，其中滨江区、
西湖区和江干区的市级众创空间数置最多，共有32家，占到
总童的一半以上。其次是余杭区、下城区、拱墅区和上城区，
再次是萧山区和临安区，各有3家和2家，富阳区没有市级众
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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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级
图2杭州市10个城区的众创空间数量
总之，目前杭州拥有市级以上众创空间200家，集中分布
于西湖区、滨江区、江干区、余杭区和上城区5个区，占全市 众创空间总数的80.1%，而其他5个区仅占19.9°/。。可见，杭 州市众创空间表现出明显的地域集聚特征，中心城区分布密集， 而位置比较偏远的城区众创空间数量很少（图3)。
2.2创业企业的空间集聚
杭州市创业企业具有明显的空间集聚特征，主要集中在以 下5个区域：
(1) 文三路创业基地。这里曾经是淘宝和天猫的总部， 涌现了数量众多的电子商务创业企业，其中一些企业已经发展 壮大。
(2) 文一西路电商创业基地。众多创业者围绕着阿里巴
巴科技园区和梦想小镇聚集，阿里巴巴员工和在梦想小镇的创 业者直接带动了这个区域的创业，出现了一批著名的新创企业。(3) 滨江健康和娱乐创业基地=以健康医疗和文化娱乐
产业为主，众多丨T 企业围绕着阿里巴巴滨江园区和网易公司
形成创业企业集。
(4>大学城创业基地。创业活动和大学是密不可分的，
大学为杭州源源不断地输送创业人才和资源，并在大学周边形 成创业活动集聚区，包括以浙江大学为核心的紫金港创业基地、 以浙江T .业大学为核心的小和山T .程师创业基地、以杭州电子 科技大学、浙江理工大学和中国计量学院等为核心的下沙大学 城T 程师创业基地3
(5 )未来科技城。坐落在杭州市西部科创走廊的核心区块, 汇聚了大批海内外创业人才，主要创业领域是云计算、大数据 和物联网等。
2.3创业企业空间集聚的类型2.
3.1龙头企业带动型
中馨职
阿里巴巴网络技术有限公司于1999年在杭州创立，已发 展为全球领先的电子商务公司，而目前杭州市创业活动的主要 领域就是电子商务，为数众多的创业者曾经在阿里巴巴集团工 作过，阿里巴巴成为杭州市创业生态的核心和领导者。电子商 务的迅速发展促使一些传统的、线下的零售品牌逐步开始向网 上进军，随着这种需求不断增大，帮助他们管理网上店铺的专 业电子商务代理运营公司开始崛起，他们的服务包括品牌推广、 包装、物流规划和营销数据分析等，属于围绕阿里巴巴周边创 业的紧密联系型企业。阿里巴巴提供了围绕它成长的创业资源， 这是杭州创业活动与阿里巴巴集团之间最明显的关系：2.3.2高校和科研院所依托型
创业活动集聚区毗邻高校和科研院所，有利于促进他们的 技术研发成功和专利成果的商业化，也有利于利用高学历人才 资源，还有利于“产学研”一体化，形成创业活动活跃的区域。 大学生作为经常使用
电脑、手机等上网的体，对新鲜事物有 着极强的接受能力，也成为创业企业新产品的第一批试用者， 有利于创业企业抓住市场需求逐步完善、改进创业计划，同时 创业企业集聚在大学校园附近，为创业企业吸引和招募员T .提 供了极大的方便。
浙大科技园就是典型的依托高校的一个创业集聚地。浙江 大学是浙大科技园的重要依托，可以提供科学研究、指导教师、 实验仪器和设备等一系列服务。自200丨年成立以来，累计人 园创业企业千余家，培育成功高新技术创业企业百余家。科技 园对创业企业给予较多的优惠政策、配套服务以及增值服务， 例如：办公室租金优惠政策，提供工商登记注册、餐饮服务、 物业管理等配套服务.还有创业项目申报、投资融资渠道和创 业知识培训等各类增值服务。浙大科技园内70%的创业者是浙 大毕业生和在校学生，科技园还为创业者建立了沟通桥梁，如 浙江大学校友会、浙江大学KAB 创业俱乐部、浙江大学未来
企业家俱乐部等创业社团，为创业团队们提供丰富的信息交流 与沟通的平台。
2.3.3、新区规划建设型这方面的典型案例是杭州未来科技城，它属于国家级海外 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基地，由政府牵头，在政策、资金与市场
等方面得到支持，规划发展的主要产业是大数据、云计算、人 工智能等，着重吸引海外高层次人才回国创业。园区既拥有政 府管理的性质，又具有市场经济的性质，一方面发挥政府在园 区建设和发展
中的管理、引导等作用，保证园区沿着既定的路
线运行和发展；另一方面利用市场机制有效地配置资源，积极 引导海内外创业团队、创业企业的进驻，提高园区的经济效益 为了实现国际化、规模化、专业化和市场化的发展目标，针对 人驻企业，杭州未来科技城推出了很多扶持政策，例如：实施 税收优惠政策，对新办企业免征一定年限的所得税；在专项资 金扶持方面，对满足一定条件的高科技创业项目享受财政补贴
以及专项创业扶持基金等优惠政策；
在基础配套设施、园区公共 服务等方面，对创业企业免收或少收办理有关手续、证件的费用；动空间集聚的驱动机制
3.1驱动因素
创业活动是在经济发展、科学技术、法律制度、社会习俗、 文化环境等多方面的因素综合作用下发展起来的，创业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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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技术、市场力和政府力是影响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主要驱 动力。
3.1.1创业人才
创业活动是一个以自身拥有的资源，进行开创新事业并伴 随着高风险、高收益的有目的性的行为，需要极强的智力水平 支持。因此，拥有多种技能、知识丰富的创业人才非常重要， 他们具有很强的创新能力，当一定数量的高素质的创业人才集 中在一起时，可以不断相互激发创业灵感，提升自身的价值， 形成相关产业的空间集聚。一个地区拥有的创业人才的数量、 质量和结构等的差异，是影响创业活动空间分布差异的重要因 素。
3.1.2科学技术
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另一个重要推动力是区域内的高新技 术条件，包括先进的机器设备、具有推广潜力的专利技术以及 良好的基础设施和创业氛围等。因此，“高新技术开发区”、“科 技园”成为许多创业企业依托发展的区域，成为高新技术产品 及企业的孵化器。创业者利用对先进科学技术的开发利用与整 合，创办新企业，快速实现科技成果的产业化，企业迅速成长 壮大，这些区域也就成为科技型新
创企业的集聚地。3.1.3市场力
消费者的需求和消费能力对产品或服务形成市场力，会激 发创业团队的创业斗志，促进创业企业集聚区域的成型与发展， 最终形成产业价值链。市场力推动创业活动空间集聚主要有3 种路径：①创业者将企业布局在靠近产品消费者集中的地区， 创业企业集聚发展进而形成某一产业的集聚区；②创业者选择 租金较廉价或者配套服务较好的办公楼或旧厂房等入驻，形成 创业活动在城市空间上集聚的区域；③企业建设“众创空间”， 专门为创业团队设计，通过良好的基础设施、舒适的办公空间 以及优美的生活环境来吸引创业团队人驻，由创业企业的集聚 而达到产业的空间集聚。3.1.4政府力
政府对创业活动在城市空间上的集聚有非常重要的促进作 用，因为政府比民间拥有更多的渠道、网络和资源，能够促使 这些资源更有效的调动和流转。首先是政府的产业引导功能， 根据创业活动发展的实际情况和基础资源，建设一批高效运作、 具有灵活机制的创业活动基地，制定合理的产业发展规划，确 定科学的重点发展产业类型，最终促使重点产业在城市空间的 集聚。其次是政府的公共服务功能：一是设立专项基金支持和 促进创业活动；二是在税收、土地和人才引进等方面制定配套 的优惠政策，形成宽松的创业环境；三是打造促进创业活动的 公共服务平台，如创业企业融资平台，建设交通和通讯基础设 施等；四是宣传创业活动，提升大众的创业意识，营造社会创 业氛围。政府通过一系列支持创业活动的公共服务和政策为创 业团队提供优良的创业氛围，吸引创业团队和创业企业集聚， 形成创业活动在城市空间的集聚化。3.2驱动机制创业人才是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内在驱动力，
科学技术是 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基础驱动力，市场力和政府力则是创业活 动空间集聚的外在推动力，这4个动力因素之间相互联系、相 互促进。创业人才具有创新意识，拥有创业思路、创意产品和 创办企业的能力，创业人才在城市空间上的集中就导致创业集 聚区的形成。政府通过一系列公共服务平台和政策来推动创业活动的开展，营造区域内良好的创业氛围，进而吸引更多创业 团队开展创业活动，并带动上下游产业的协同发展，由此推进 创业活动的空间集聚。科学技术是创业活动的重要支撑条件， 高科技创业企业往往选择“高新技术开发区”、“科技园”等 技术密集的区域集聚发展。另外，消费者对产品或服务的需求， 即市场力对创业活动在空间上的集聚起着非常重要的外部推动 作用。
由于创业活动受到这4种力的作用的大小和顺序的差异， 会导致其空间集聚模式的差异，可以将其分为自组织空间集聚 模式与他组织空间集聚模式（图4)。自组织空间集聚模式， 即是市场上的消费者对产品或服务的需求，激发创业人才的才 能，引发了他们的创业动力，然后选择靠近消费者的区域开展 创业活动，自发地形成创业活动集聚的特区域。而在他组织 空间集聚模式下，政府是主要推动力，政府选定创业人才丰富、 产业特突出以及科学技术水平高的区域，规划建设具有明确 产业定位的创业园区或基地，通过产业的战略规划、建设良好 的公共服务平台、提供各类优惠政策来吸引创业人才开展创业 活动，推动创业活动集中在特定的空间，从而形成产业集化 发展。
在自组织力的作用下，创业活动的空间集聚进展到一定程 度，政府力量会逐步发挥作用，提供优惠的创业政策、良好的 产业化公共服务平台，引导产业的合理发展，促进创业活动的 空间集聚朝着更好
的方向发展，最终形成区域品牌效应。而在 他组织力作用下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过程中，市场也发挥着重 要作用，因为政府主导、规划和建设的创业产业园区，如果布 局不合理，不符合市场规律，必然难以吸引创业团队来开展创 业活动，达不到规划的集聚规模，甚至成为一个空架子。因此， 创业活动空间集聚是自组织与他组织相互促进、相互交替和协 调发展的过程。
谢守红等：杭州市创业活动的空间特征及驱动机制
图4城市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驱动机制近年来，创业活动的蓬勃发展已成为活跃地区经济的重要
动力，经济增长的范式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创业活动正逐 渐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新亮点。创业活动是推动社会经济发展 的重要力量之一，在当今新的科学技术、新的商业模式迅猛发 展的背景下，显得尤为重要。杭州市创业活动近年来迅速发展, 创业指数不断增长，创业主体包括“高校系”“阿里系”“浙 商系” “海归系”等，创业领域以电子商务、企业服务、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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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体育为主，并出现多元化发展格局。
从创业企业空间分布上看，呈现高度集聚的特征，创业企 业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区域：文三路创业基地、文一西路电商 创业基地、滨江健康娱乐创业基地、大学城创业基地、未来科 技城等；空间集聚的模式主要有3种：龙头企业带动型、大学 和科研院所依托型、新区规划建设型。
创业人才、科学技术、市场力和政府力是影响创业活动空 间集聚的主要驱动力，其中创业人才是创业
活动空间集聚的内 在驱动力，科学技术是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基础驱动力，市场 力和政府力则是创业活动空间集聚的外在推动力，这4个动力 因素之间相互关联和相互促进，导致了创业活动的空间集聚。 由于创业活动受到这4种力的作用的大小和顺序的差异，会导 致其空间集聚模式的差异，可以将其分为自组织空间集聚模式 与他组织空间集聚模式。
今后，杭州市在促进创业活动方面，要进一步加强政府扶 持体系建设，引进与培养创业人才，优化基础设施建设，大力 发展众创空间，营造高水平的创业环境。在创业活动空间布局 方面，要把与创业活动相关的土地利用纳人更长时期、更大范 围的城市规划之中，确保在未来城市建设中创业活动所需的土 地，合理规划和建设创业园区，明确创业园区的规模与位置以 及土地使用的比例，提高土地利用效率，从而逐步优化和完善 城市空间结构。A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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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谢守红（1966—），男，湖南新邵人，博士，江南大学商学
院教授。研究方向为城市地理和区域经济。
收稿日期：2019-02-25
(下转中彩页第27页）
中彩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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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发展研究 26 卷 2019 年第 06 期 Urban Development Studies Vol .26 No .0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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