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第3期
Journal of the College of Northwest Adult Education
May.2021
No.3
-马晓斐
(云南大学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云南昆明650000)
[摘要]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使教育的标准不断提高，人们对自身能力与职业发展的诉求也逐渐多样化。成人教育为适 应时代发展，须突破当下现实困境，即传统教育观念的禁锢、教学内容与方式的固化、学习场所的固定单一，并积极寻求与 之相对应的合理转变路径，即教育观念由终结型、再现型、学历型转变为终身型、创新型、能力型；教学内容由实用性转向 多元性，教学方式由传统型转向个性化；学习场所由固定场所转向智能空间。 [关键词]人工智能；成人教育；转变路径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8-8539-(2021)03-0005-05
弗里曼•戴森曾说过“技术是上帝的礼物—
—除 了生命之外，它可能是上帝赐予人类最伟大的礼物诚然，技术的不断革新正帮助人类突破以往的 种种限制，逐渐步入全新的领域。继纺纱机、蒸汽机 引发的第一次工业革命，短短两个世纪之后，人类正 经历着人工智能技术引领下的第四次工业革命，这 意味着“智慧力量”将更多的支配甚至取代“金属力 量”。倘若按照经济学家埃里克•布莱恩约弗森和安 德鲁•麦卡菲在其著作《第二次机器革命》中所述：计 算机的出现使人类正处于一个重大变化的转折点。那么人工智能的出现将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变 革。
五笔字型练习人工智能，英文名称为Artificial Intelligence(简称 AI)，其最初设想源自阿兰•图灵于1950年发表的论文---《Can machines think?》。直到1956年达特茅斯会议的召开，“人工智能”的概念才被正式提出，即学 习的每个方面或智能的任何特征都能被精确地描述 到用机器来模拟的程度。60多年来，人工智能经历了 三次“浪潮”与两次“寒冬”，并正以我们无法想象的 速度渗透着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近年来，美国、欧 盟、日本等都相继出台了支持人工智能领域的政策，我国也于2017年出台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同样，在学术研究领域，有关人工智能的研究层 出叠见，学者们的目光不再局限
于对其本身的研究, 部分学者将视野转向了人工智能在不同领域的研 究，其中人工智能与未来教育逐渐成为人们探讨的热门话题。作为成人教育的研究者，我们要清楚当下 成人教育之现实困境，并依此提出成人教育在人工 智能时代之转变路径，未雨绸缪，以应对智能化的变 革浪潮。
一、人工智能与成人教育
徐元春曾以“作诗”为例：当人看到一匹奔马，会 偏向赞美它优美的形态或讴歌对自由的向往，而人 工智能也许会将其认定为一个濒临灭绝的物种，从 而使创作呈现出一种具有“生命体验”的悲凉感。那 到底何为人工智能呢?尼尔森将人工智能视为“知i只的科学”，所谓“知识的科学”就是研究知识的表示、获取及应用。而人工智能不仅是一门科学，更是一 门技术。谭铁牛院士认为人工智能“是研究开发能够 模拟、延伸和拓展人类智能的理论、方法、技术及应 用系统的一门新的科学技术。”总而言之，人工智能 本质就是一门模拟人类智能的科学技术，由于人工 智能自身具有多学科性质(涉及语言学、信息学、控 制学、心理学等），这无疑为其技术在各个领域的应 用寻了诸多契机。其中，“人工智能+教育”便成为 人们关注的热点之一。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在教育领域应用的延伸与拓 展，其对教育的赋能作用也愈发明显。人们开始借助 互联网、大数据、多媒体、云分析构建自主学习平台，并进行全方位、高效率、智能化的个体数据采集，以便为学习者提供更精准的个性化学习服务，使教育
[收稿日期]2021-01
[作者简介]马晓斐（1997—)，女，汉族，宁夏石嘴山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成人教育、教师教育。
5
突破以往时间、空间、资源等限制，并将教师与学生 从传统低效的形式中解放出来，提高了教学与学习 效率。成人教育作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理应顺其 大势发展，但由于其“普教化”“学历化”等一系列问 题的堆积，正逐渐使自身走向“边缘化”“萎缩化”，这 不仅是部分学者对成人教育现状发展存在较大失落 感的原因之一，同样也印证了成人教育与普通教育 二者并不能等量齐观的事实。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工智能逐渐成为新一轮科 技革命与产业变革的重要引擎，正深刻影响着人们 生活、工作与学习的方方面面，并为社会转型开拓了 新视野。约瑟夫》E.奥恩曾说过，教育随着经济体系 的改变而改变。因此，成人教育为顺应时代发展而不 得不发生转变。当下我们正处于一个“寻觅人才求贤 若渴”的知识经济时代，这对成人教育的发展来说既 是机遇也是挑战，成人教育必须走出当下困境，借助 人工智能技术推动自身发展，抓住时代机遇，寻求转 变路径。
二、成人教育之现实困境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步入了快速发展时期，成人教育的发展也由之前的“填补教育缺失”逐渐转 向“提高民众素质”，自学考试、成人中高等教育等在 全国方兴未艾；然而，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推进，成人教育的发展规模逐渐受到“挤压”，传统教育观 念的禁锢、教学内容与方式的固化、学习场所的固定 单一更是成为人工智能时代下成人教育发展亟需突 破的现实困境。'•
(一) 传统教育观念的禁锢
成人教育发展受阻在一定程度上源于传统教育 观念的禁锢，时代证明唯有革新才是正道。首先，我 国自古便推崇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少年 苦读模式，这反映出一种“学习集于青年”的现象，而 忽略了学习应贯之终身，这种片面的教育思想不仅 兴于古代，更凭借其强大的惯性与某些社会基础深 深影响着现代教育思想。其次，新中国成立以来，随 着成人教育“两基”的完成、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推进，其学历补偿功能在一步步弱化，但受之惯性影响，普 通成人学校已习惯于开展这种“重学历、轻能力”的 教育。
(二) 教学内容与方式的固化
“凡是教者必期于达到不须教。”“教”成人已不 再是关键，关键是如何让成人学会“学”，其中教学内 容与方式的转变便显得十分重要。20世纪80年代中 6期，随着我国成人教育学历补偿任务的逐步完成，其 普教化现象也日趋严重，诸多学者发现成人教育相 对社会发展存在着较大的滞后性;90年代中期，
部分 学者提出“成人教育向职业化方向发展”的观点，力口之企业教育、岗位培训等兴起，成人教学内容由纯粹 的普教知识逐渐转为单一的实用知识。此外，尽管成 人教学方式多样，但其在实际过程中并未得到充分 的运用，成人课堂仍以讲授为主，这种方式重视单向 的知识注入，难以贯彻因材施教原则，更无法针对学 生的个别差异进行个性化教学，正如车向清所言：这 种教学方法不仅忽视了成人的自我认同感，而且缺 少师生交流互动环节，更使成人教育在无形之中走 上普教化路线。
(三）学习场所的固定单一
传统成人教育的教学场所大多是固定单一的，忽略了成人自身的独特社会属性，并使其学习内容 逐渐窄化。此外，受普通教学方式的影响，这种在有 限空间、时间内的经验式学习对成人在实际工作、生 活的应用存在着一定的滞后性，不仅无法满足成人 按需施教、学用一致的愿望，而且使成人工学矛盾也 越来越凸显。张维曾在《成人教育学》中指出成人教 育的特点之一是具有广泛社会性，其中包括办学场 所的广泛性，商店、工厂、学校、街道以及家庭等都是 成人教育施教的场所。然而这些场所大多是针对某 一领域、某一特定地点、特定人而言，却并未突破 真正意义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
可发性聚苯乙烯三、人工智能时代下成人教育
之转变路径
《学会生存》一书中指出：“如果教育宴继续成为 一个生气勃勃的有机体，能够运用智慧和精力去满 足个人和社会发展的需要，那么它就必须克服自满 和墨守成规的缺点。”诚然，在知识剧增的人工智能 时代，成人教育唯有跟上时代步伐，摆脱泥淖，走出 “舒适圈”，寻求转变，方能促使其继续发展。
(一）教育观念之转变
1.由“终结型”转为“终身型”
吴冠军曾谈到，后人类状况中教育只会有两种 前景:“终身教育”或“教育终结”。耶克斯里是现代终 身教育理念的早期开拓者，而这一思想直到1%5年才被法国教育家保罗•朗格朗正式提出，终身教育强 调贯穿个体一生的发展，其突破了传统的阶段性教 育，实现了教育思想界的哥白尼式变革。而与之相对 的是终结型教育，即可简单地理解为“教育一次，受
用终生”。当AlphaGo轻松战胜了世界一流的围棋高 手李世石与柯洁后，人类在窥见科技力量的同时，也 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人与人工智能的比赛，胜出则 趋于无望。我们无法依靠“终结性教育”与人工智能 在纯粹的脑力与计算中竞争，也不可避免的在就业 市场中被人工智能取代。倘若继续秉持“教育一次，受用一生”的理念，人类便会故步自封，陷人传统阶 段性教育的漩涡之中，并最终可能会被人工智能所 淘汰。因而“一次性的知识获取”并非一劳永逸，成 人教育只有跳出终结性教育思维，树立终身学习理 念，才能在人工智能时代保持竞争力。
2. 由“再现型”转为“创新型”
人工智能时代，唯一不会被机器取代的只有人 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创造力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 所特有的属性，是集能力、知识、个性品质等多种复 杂因素综合优化而成的。随着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以培养创造力为核心的创新型教育越来越受到人们 的广泛关注，其当务之急是实现教育观念之转变，即由“再现型教育”观转向“创新型教育”观。在传统再 现型的教育观下，成人教学偏重于照本宣科，这无异 于“助长”了学习者收敛性思维的养成，即人们往往 热衷于搜集数据，在既定方案中到最佳的解决方 法，这种思维方式恰恰是人工智能的专长。那何为人 类专长?肯•罗宾逊在TED《学校抹杀了创造力吗?》中指出：教育在开发大脑时，绝不仅像地球上采矿一 样，仅为了生产某种产品。除了分数与学历外，我们 更需要一种生存的技能，一种可以不被人工智能替 代的技能，这种技能便是创造力。成人创造力的可塑 性工具是教育，因此，创新型教育观念的树立至关重 要。
3. 由“学历型”转为“能力型”
诺尔斯曾坦言，随着世界变化的加速，以传授知 识的教育信念开始动摇了，取而代之的是开始崇尚 面向未来而培养“有能力的人”。那何为能力?简单的 讲是指个体完成某一任务时所需的条件，涵盖能力、气质、性格等，其体现出一种综合素质，即当前能力 型教育观所提之核心。与之相反的是学历型教育观，其强调片面追求文凭而忽视能力的培养。近年来，我 国学历主义盛行,“文凭”成为社会流动的
通行证，这 使许多人在学习过程中重理论而轻实践。联合国教 科文组织专家在考察中国成人教育后，认为其致命 弱点并非条件差、质量低，而是过分重视理论学习。由此可见，一味地追求学历而忽视能力的培养是不 可取的，成人教育应试图在两者之间到一种符合实际需求的“相对平衡”，在不完全否定学历型教育 的前提下，将侧重点逐渐转向成人所需的能力型教 育。
(二)成人教学之转变
1. 教学内容：由实用性转向多元性
人到成年，其自我概念从他律走向自律，人生经 验从不足走向丰富，教学内容从关注书本知识走向 关注实用能力。20世纪中后期，世界各国成人教育均 开展了扫盲运动，借用弗莱雷的话来讲，给成人灌输 知是治愈其读、写方面不良的最好教育方式。其内 容以突出实用性为重点，旨在提高成人初级读、写、算的能力。随着文盲率的递减，成人教育为满足不同 人的工作需求，从原来的基础教育过渡到继续教 育，教学内容转而强调职业性的实用能力。然而，这 种单一的教学内容能使成人教育走得更远吗?答案 显然是否定的。早在20世纪初，美国成人教育专业化 的开创者林德曼便指出，成人教育不应该是职业性 的而应该是博雅性的。
新时代的今天，成人教育的教学内容愈发丰富 多彩，科技元素的渗透使成人教育已经打上了这个 时代的珞印。成人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读、写、算，取而 代之的是新三大读写能力：科技素养、数据素养
、人 文素养，即利用技术之才，分析数据之能，理解人性 之源——这使我们不仅能与他人交流，还能实现与 机器的沟通。尽管新三大读写能力是当下成人教育 的教学内容之所向，但人类要想掌握一个高度科技 化的世界，其所学远不能止步于此，这便注定了成人 教育教学内容由原来的实用性转而朝向一个更加多 元化的方向发展。
2. 教学方式：由传统型转向个性化
传统的教学方式单一，受制于技术发展，个性化 学习理念无法完全实现，而人工智能技术的出现为 教学方式的转变带来了新的曙光。曼斯布里奇曾谈 到，成人教学的主导权在学习者，由自己决定如何学 习、何时学习及学习什么，而教学者的任务旨在帮助 其“获得实现学习愿望的满足感”。基于此，曼斯布里 奇提倡在成人教育中应采用导师式的教学方式。近 年来，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应用，人类制 造出了“智能导师”，其能对学习者的学习过程进行 追踪、记录相关数据并对学习结果进行分析，为学习 者制定符合其自身特点的专门学习计划。这种人工 智能教学方式实现了由人与人到人与机器的关系跨 越，极大地弥补了传统教学方式的不足，在调动成人 学生学习积极性与满足个性化需求等方面起到了巨
粘度系数大作用。
在如今的科技时代，教学方式最显著的特征便 是精准化，人工智能教学系统可以通过对学习者数 据
的搜集与分析，精准鉴别学习者的知识水平、个人 爱好等，并构建学习者模型，以实现“一对一”的个性 化教学。因此，成人教学方式从“传统型”向“个性化”转变是人工智能教育技术发展的必然。
(三）学习场所之转变：由固定场所转向智能空间
正如哈钦斯所言，教育由于现代因素的渗人而 逐渐发生变化。随着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新型智能 技术的应用与发展正深深影响着(无论是校内还是 校外的)成人学习的方方面面，学习场所也突破了以 往的固定与单一，逐渐转向智能空间。
蒂姆•伯纳斯•李曾说过：我们生活在信息的海 洋里，却仍忍受着知识的饥渴。如今，科技发展速度 的迅速性远超于个体捕捉信息的敏捷度，而“工学矛 盾”却使大多数成人只能利用碎片化时间进行学习。因而，单一、固定的学习场所已不能满足人们对信息 的需求。在智能技术的驱动下，2003年芬兰奥卢大学 图书馆推出“Smart Library”服务，即智慧图书馆服 务，它可以实现全天智能化的监控、识别、管理和服 务，不仅可以为读者营造良好的阅读条件，而且还可 以依据读者偏好，自动推送借阅书籍。与此同时，手 机、平板、kindle等移动设备的应用与普及，为个体在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获取任何信息提供了便捷。在成 人教育培训中，人们也正在开发和应用一种将虚拟 环境与实际环境融为一体的新人工智能技术—
—VR，具有多感知性、浸没感、构想性等特征，使成人 学习者仿佛身历其境。此外，随着智能技术
的不断复 杂化，智能交通、智能建筑、智能工厂等都会成为现 实，生产力的智能化在一定程度上也推动着社会智 能化的形成与发展。
新时代下，成人学习由固定场所转向智能空间，不仅加深了人工智能技术与教育的融合，还在一定 程度上推动着终身学习理念与泛在学习理念的践行。
四、成人教育之未来发展
波尔作为第一个提出并使用“成人教育”的学者，其在书中曾指出成人教育不仅使每个公民能增长才 干，提升修养，而且与社会的发展有着密切关系。蒸 汽时代，劳工教育、职工教育逐渐兴起，这使人们不 仅掌握了识字能力，还掌握了新兴产业中的基本工 8作技能;20世纪中期，计算机的发明使人们跨入了信 息时代，成人教育相对于此前内涵更加丰富，并在培 养科技人才中起到了关键作用。随着人工智能时代 的到来，机器在帮助人们从单一工作中解脱出来的 同时，也正逐渐在全球范围内压制人类劳动力的价 值；技术在给人们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使教育发 生着重大的结构性变革。虽然我们无法预测成人教 育在未来具体的变化形态，但对其未来发展是可以 进行展望的。本文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讨论：(_)21世纪技能的培养
智慧交通建设亚里士多德曾说，“人生最终的价值在于觉醒与 思考的能力，而不只在于生存”。21世纪的今天，这句 话仍然适用。成人教育在实现教育观念转变的同时，更需致力于成人的能力培养。随着人类步人知识
经 济时代，社会对人才的培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21世纪技能”一经美国P21组织提出后便受到 世界各国的广泛关注，具体包括思考能力、创新能 力、批判性思维、信息素养、职业技能、终身学习能 力、公民责任等多个方面。此外，21世纪技能运动也 被视为从3R(即读、写、算)转向4C(即创造力和创新 技能、批判性思维和问题解决与合作、交流技能）的教育运动。这意味着，在未来成人教育中，人工智能 技术的应用不再局限于结构化问题与形式化内容，而是可以帮助成人学习者获得以4C为核心的高阶 能力，以便更好地促进其学习、工作与生活。
(二) 人工智能走进成人体验式学习
2011年，IBM超级计算机沃森在参与游戏节目 《危险边缘》时，虽然战胜了人类冠军，但却暴露了其 在处理问题中所存在的巨大缺陷—
—未能识别问题 的情景，这源于计算机无法体验人类生活，无法像人 类一样通过体验式学习获得知识与技能。那何为体 验式学习?体验式学习的思想产生于20世纪初期，强 调以学习者为中心，利用精心设计的活动，使学习者 从直接体验中获得知识并将其运用于现实生活。成 人学习者在体验式学习中可以摆脱既定的数据设 定，且其经历由于受周遭独特环境的影响而呈现出 一定的个性化，这些都是机器无法比拟的。随着新时 代的到来，成人在学习方式上呈现出自主的个性化 特征，在学习内容上由单一的实用化逐渐趋向多元 化，这为越来越多的AI技术走进成人体验式学习奠 定了基础，其不仅加深了成人对人工智能技术的理 解，更成为一种快速获取知识的方式。
(三) 教师与人工智能系统协同发展
人工智能技术使成人教育的教学方式由传统型
转向个性化，但其始终无法替代人类。教育的本质是 一种“交互”活动，就目前而言，人工智能教学系统缺 乏对自然语言的处理能力，这就意味着其与学习者 无法进行真实有效的沟通与交流。此外，人工智能教 学系统在道德、思想、情感等非形式化的教育问题上 也束手无措，若依靠学习者单方的数据输入，则可能 会因传递错误信息而对学习者真正所需“会错意”。因此，我们应该将面对面教学与人工智能教学系统 相结合，形成教师与人工智能系统的分工与合作，发 挥两者间的协作优势，以此推动未来成人教学方式 朝向更加符合人性的“智能化”方向发展。
结语
人工智能时代下，成人教育为适应时代发展而 不得不突破其现实困境，寻求转变。首先，在教育理 念方面：我们须将成人教育传统的“终结型”“再现 型”“学历型”转变为“终身型”“创新型”“能力型”；其次，在成人教学方面：教学内容应由实用性转向多元 性，教学方式应由传统型转向个性化；学习场所应由 固定场所转向智能空间。再者，随着人工智能技术与 成人教育的不断融合，未来成人教育在技能培养、学 习及教学方面均会发生改变。
然而，人工智能在给予人类教育便利之时也引 发了伦理、安全等一系列问题。2015年，霍金与埃隆•马斯克及许多人工智能专家在签署的一份有关人工 智能公开信中便提到了人工智能应用的种种问题，其本人更是多次表达了人工智能可能会取代人类的 观点。这使成人教育研究者不得不思考，究竟人工智 能在未来会如何发展?它给成人教育又会带来怎样 的影响?这些问题目前并无法预知，但正如庞井君所 言，我们应保持开放包容的心态，为一切发展的可能 留有空间。作为成人教育研究者，我们也须保持这样 一种心态，为成人教育未来的发展留有空间。
[参考文献]
[1 ](美)埃里克•布莱恩约弗森;(美)安德鲁•麦卡菲；蒋永军译.
第二次机器革命[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2.
英国机构排出大学排名
[2]张鹏禹.当人工智能也“拿起笔”[EB/OL].人民日报海外版.
(2019-09-10) [2021 -04-17].www.stdaily /qykj/qia- nyan/201909/10/content_790704.shtml
[3]李德毅主编；于剑主编；中国人工智能学会组编.人工智能
导论[M].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2018.
[4]谭铁牛.人工智能的历史、现状和未来[J].智慧中国，2019,
(Z1).
[5]聂琴.少年苦读模式与终身教育观念--兼谈中国传统教育
思想对现代教育的制约[J].中国成人教育，2000，(3).
[6]车向清.把握成人学习特点走出成人教育教学”普教化”影
照[J].职教通讯，2011，(3).
[7]张维主编.成人教育学[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95
P011重印).
[8]吴冠军.后人类状况与中国教育实践：教育终结抑或终身
教育?——人工智能时代的教育哲学思考[J].华东师范大 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9,37(1).
[9]肯•罗宾逊.学校扼杀学生的创造力吗?[EB/OL].(20I9-06-
28) [2021-04-17]. /link?url=WVP5rPY
gdmNiA6iyLxJCBDgaYRfWYJzdvNY6sHjNKVi9VljyZ-G_L8 d_eLtzWH_um_XMMTcga2D4trxRtTln3K&wd=&eqid=a4361
4780001707900000006608rfl404
[10]高志敏.成人教育学科体系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2017.
[n]]窦刚.补偿、赋能和完善：广义成人教育的时代使命[j].职 教论坛，2019，(8).
[12] ]闫志明，唐夏夏，秦旋，张飞，段元美.教育人工智能(EAI)的
内涵、关键技术与应用趋势--美国《为人工智能的未来
做好准备》和《国家人工智能研发战略规划》报告解析[J].
远程教育杂志，2017,35(1).
[13]我们生活中信息的海洋中，却饱受着知识的饥渴[EB/0L].
(2017-5-4) [2021-2-25]./link?url=yel
gfsr0hkE8T4hsM-xMbgq-Ta2Uy958mId3ULT0iRR05Ylo5
waRwMsQJjgjUs9J—NmO _gnshJbW6GQLCDFmq&wd=&e
qid=fcfad73h00025re5000000036037 ld3d
[14] 何似.别让这三件事侵蚀你的思考力m.东方文化周刊，
2017,(40).
[15]邓莉.美国21世纪技能教育改革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
大学，2018.
[16]王国强.体验式学习理论及其对成人教育的启示[J].河北
工业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学报，2008,(3).
[17]武晶晶.关于人工智能教育应用的几个问题[几教育教学格雷码
论坛，2012，(9).
责任编辑：高海峰
文字校对：郭婷
豫公网安备41160202000603
站长QQ:729038198
关于我们
投诉建议